第市里的案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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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磊正蹲在铺子门口,用根牙签剔着牙,瞅着对面包子铺的蒸笼冒白气。

他那“磊哥修机”的招牌被昨晚的雨打歪了角,铁架子吱呀响,跟他这两天没睡好的嗓子似的。

“小磊,看新闻没?”

隔壁杂货铺的李叔拎着个酱油桶晃过来,手机举得老高,“城西那画廊老板,姓刘的那个,没了。”

王磊眯着眼凑过去,屏幕上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笑得挺斯文。

“这不是刘老板吗?

前阵子还来我这儿修过手机,说屏摔裂了,里头存着刚收的画。”

“可不是嘛,”李叔往地上啐了口,“今早起被人发现在画廊后头的巷子里,一动不动了。

警车来了好几辆,警戒线拉得老长,电视台的都来了。”

王磊心里咯噔一下。

刘老板那人他有点印象,说话文绉绉的,但掏钱挺爽快,修个屏给了五十块跑腿费,还多给了瓶冰红茶。

“咋没的?

仇杀?”

王磊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递过去。

“谁知道呢,”李叔点着烟,抽了一口,“听说他那画廊里少了幅画,挺值钱的那种。

警察现在到处找个人——一个穿红裙子的女的,有人看见她案发前跟刘老板在巷口吵过架。”

“红裙子?”

王磊挠挠头,“这城里穿红裙子的多了去了。”

“可不是嘛,”旁边卖水果的张姐插了句嘴,她正把烂了角的苹果往筐外捡,“我今早送孩子上学,看见警车在路口拦人问,说那女的三十来岁,扎个马尾,吵架的时候声音特尖,好像是为了钱。”

王磊吸了口烟,烟***烫到手才猛地扔了。

他忽然想起个事——刘老板上次修手机,他开机的时候瞟见过一眼通话记录,有个备注挺扎眼:“红姐”,头像是个红底黑字的“钱”字。

当时他还跟刘老板开玩笑:“这备注挺个性啊。”

刘老板那会儿脸僵了一下,没接话。

“李叔,”王磊往铺子走,“您见着那红裙子女的照片没?”

“没,警察就画了个大概样子,贴在菜市场门口了,”李叔跟在后头,“咋了?

你有印象?”

王磊没说话,翻出个旧账本。

上次刘老板修手机,他顺手记了串备用手机号——怕顾客丢了单子找不着人。

那串号码他当时觉得眼熟,现在想起来,跟街口摆摊贴膜的老马手机号就差最后一位。

“老马今天来了没?”

王磊探头往街口看。

“早来了,”张姐喊,“刚还来我这儿买了串葡萄,说他闺女爱吃。”

王磊拔腿就往街口跑。

老马正蹲在小马扎上,给个姑娘贴钢化膜,嘴里叨叨:“这膜好,防摔,你看我这锤子,砸都砸不烂……老马!”

王磊把他拽到一边,“问你个事,你认识个叫‘红姐’的不?

三十来岁,扎马尾,穿红裙子。”

老马手一抖,贴膜的刮板掉地上了。

“啥……啥红姐?

不认识。”

“别装了,”王磊指了指他手机,“你手机号跟她就差一位,上次刘老板修手机,我看着呢。”

老马脸瞬间白了,咽了口唾沫:“我……我就跟她打过几次交道。

她是倒腾画的,常去刘老板那拿货,听说欠了刘老板不少钱,前几天还在我这儿抱怨,说刘老板催得紧,要去跟他‘说道说道’。”

“她住哪儿?”

王磊追问。

“好像在城南旧楼那边,”老马搓着手,“具体哪栋不知道,就知道她每天下午会去那边的棋牌室打麻将,总穿条红裙子,特显眼。”

王磊掏出手机要打110,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停了。

他想起刘老板那瓶冰红茶,想起张奶奶丢镯子时着急的样子。

要是首接报警,警察去了,红裙子跑了咋办?

他这铺子离城南旧楼不远,不如自己先去瞅瞅,真见着人了,再给警察打电话也不迟。

“谢了老马,”王磊拍了拍他肩膀,“这事你先别说出去。”

他往回走,路过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揣兜里。

心里琢磨着:红裙子要是真在棋牌室,见了他这生面孔,会不会起疑心?

要不借个由头,就说找人?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派出所的老张——上次帮张奶奶找着镯子,老张留了他电话,说以后有啥邻里纠纷的小事可以找他。

“王磊啊,”老张的声音挺急,“你认识刘建国(刘老板)不?

我们查着他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你的备用号。”

王磊咬了口包子,肉汁溅到下巴上:“张哥,我知道你们找的人在哪儿了……不过我得先去看看,别打草惊蛇。”

“你别乱来!”

老张在那头喊。

“放心,我怂得很,”王磊含糊不清地说,“就远远瞅一眼,确认了就给你发定位。”

挂了电话,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螺丝刀——修手机用的,算不上武器,但攥在手里踏实。

心里念叨着:可别真遇上啥危险,我就是个修手机的,顶多算个爱管闲事的……但刘老板那瓶冰红茶,喝着还挺甜的。

城南旧楼的墙皮掉得厉害,楼道里堆着杂物,一股子霉味。

王磊顺着楼梯往上爬,听见三楼传来搓麻将的哗啦声。

他放慢脚步,扒着楼梯扶手往上看——走廊尽头的屋里,果然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正叉着腰跟人吵:“这牌你也能胡?

出老千了吧!”

嗓门是挺尖,跟张姐说的对上了。

王磊赶紧掏出手机,给老张发了个定位,手指有点抖。

突然,红裙子女人往门口瞥了一眼,正好对上王磊的视线。

王磊心里一慌,转身就往楼下跑,嘴里还瞎喊:“哎呀,找错楼了,我找三楼的王阿姨……”身后传来脚步声,红裙子追出来了:“你谁啊?

鬼鬼祟祟的!”

王磊跑得更快了,心里骂自己:逞什么能,刚才首接给老张打电话多好……脚下一绊,差点摔下去,好在扶住了栏杆。

他回头看,红裙子站在二楼楼梯口,没再追,只是死死盯着他。

王磊连滚带爬跑到楼下,刚喘匀气,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他往旁边的树后躲了躲,看见老张带着几个警察冲了上去。

没过十分钟,红裙子被押了下来,戴着手铐,头发乱了,红裙子皱巴巴的,没刚才吵架时那股横劲了。

老张看见王磊,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行啊你小子,没白让你帮张奶奶找镯子。”

王磊嘿嘿笑,手心里全是汗:“瞎猫碰上死耗子。

对了张哥,那幅画找着了没?”

“在她住的屋里搜着了,藏床底下呢,”老张说,“就是为了赖账,跟刘老板吵急了眼,动手推了一把,没想到刘老板后脑勺磕台阶上了……”王磊“哦”了一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往回走,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路过包子铺,又买了两个肉包,这次慢慢吃着,觉得没刚才那口香了。

回到铺子,他把歪了的招牌扶正,用铁丝绑紧。

李叔和张姐围过来问东问西,他含糊应付着,心里却在想:这大案破了,好像也没电视里演的那么轰轰烈烈,就是一个人欠了钱,另一个人没了,挺没劲的。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

接起来,是老张:“忘了跟你说,刘老板手机里存着你的修机记录,说你手艺好,还想介绍朋友来呢……”王磊挂了电话,蹲在门口,看着对面的蒸笼又冒起白气。

他掏出螺丝刀,开始修一个顾客送来的旧手机。

屏幕裂开的缝里,还卡着片薯片渣,跟他此刻心里的感觉有点像——乱糟糟的,却又透着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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