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也是分到同一所班级，俩人的微信字数也是打打闹闹，更像是恋爱过程中的话题。
大学学习时间比较少，更多的是娱乐，因为夜秋和曲林儿是新生，早上了解学校里的环境首到晚上回宿舍夜秋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两秒，最终还是敲下了问号。
宿舍里只剩他一个人，窗外的月光被铁丝网切成碎块，落在墙面上像某种爬行动物的鳞片。
曲林儿的消息是三分钟前发来的，只有一行乱码：”▣▥▦▧▤▨▩“。
他点开和曲林儿的聊天框，往上翻了翻。
半小时前她还在吐槽女生宿舍的淋浴水压，说三楼总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停水，现在的消息却像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
信号不好？
“他试探着发过去。
屏幕上方的”正在输入“闪了很久，久到夜秋怀疑手机是不是卡了。
天花板的吊扇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像是被什么重物拽了一下，转速慢了半拍。
新消息跳出来时，他差点攥碎手机。
不是文字，是一张照片。
曲林儿的床铺对着镜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粉色的兔子玩偶坐在枕头边。
但照片角落的衣柜镜子里，映着个模糊的影子——不是曲林儿的长发，而是一团灰黑色的东西，像被水泡胀的抹布，正贴着镜面往下淌。”
这是什么？
“夜秋的拇指在发送键上发抖。
回复来得很快，快得不像打字：”你看窗外。
“他猛地转头。
宿舍楼下的香樟树影里，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是女生宿舍的方向，三楼，曲林儿的房间就在那个位置。
他数过无数次，从男生宿舍西零二的窗口望过去，正好能看见她窗帘上的星星图案。
现在那片窗帘是拉开的，黑洞洞的窗口像只睁着的眼睛。
手机突然震动，是曲林儿的电话。
他接起的瞬间，听筒里爆发出刺耳的杂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夜秋……“曲林儿的声音被杂音撕得支离破碎，”它在……它在数我的头发……“”什么？
你说清楚！
“夜秋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宿舍门却像是被从外面锁死了，无论怎么拧都纹丝不动。”
一、二、三……“电话那头突然响起另一个声音，又尖又细，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还差最后一根哦。
“杂音骤然消失，只剩下忙音。
夜秋对着听筒吼了几声，指尖冰凉。
他重新看向手机屏幕，聊天框里多了一张新照片。
还是曲林儿的宿舍，兔子玩偶掉在了地上，镜子里的灰黑色影子己经爬了出来，正趴在曲林儿的床沿。
而照片的右下角，有只苍白的手握着手机，手腕上戴着曲林儿常戴的红绳——只是那只手的指甲，是青黑色的。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铁丝网哐哐作响。
夜秋回头时，看见玻璃上多了个手印，湿漉漉的，带着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