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选秀殿上,毒花砸脸?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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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官轿在雨里停得笔首。

两个驿卒打量着泥坑里的玉芬,又看了看林秀娟手里那枚鸳鸯香囊,眉头拧成了疙瘩。

“参选秀女携带禁品,按例……官爷且慢。”

林秀娟开口,声音清亮得压过雨声,“这香囊是她方才塞给我的,说‘进了宫,得靠这东西才能得皇上青眼’——我正想请教官爷,选秀还兴带这个?”

玉芬在泥里尖叫:“你胡说!

是你自己带的!”

“哦?”

林秀娟挑眉,抬脚踢了踢玉芬散落在旁的包袱,“那你包袱里的‘神仙水’,也是我塞的?”

驿卒立刻上前翻查,从包袱夹层里摸出个小瓷瓶,打开一闻,浓烈的媚药味首冲脑门。

玉芬的脸彻底成了死灰。

林秀娟掸了掸粗麻旗袍上的泥,冲驿卒福了福身——这是她从原主记忆里扒拉出来的唯一礼节:“劳烦官爷处置,我还得赶选秀时辰。”

驿卒交换个眼神,冲后面喊了两个婆子:“把这私藏禁品的拖下去,报给镶蓝旗参领!”

玉芬的哭喊被雨声吞没时,林秀娟己经上了另一顶备用的青布小轿。

轿子晃悠着穿过雨巷,她指尖摩挲着那支断尖银钗,心里的算盘噼啪响。

现代面试要做背调,古代选秀也一样。

玉芬这颗雷,算是提前排了。

但后宫这职场,可比现代公司凶险多了。

轿子落地时,雨刚好停了。

选秀殿外的石板路湿漉漉的,映着朱红宫墙的影子,像泼了一地的血。

十几个秀女正按旗籍排着队,个个锦衣华服,看见她这身粗麻旗袍,眼里都飘着鄙夷的碎冰。

“那不是安徽道台家的?

听说她爹死了,家都败了,还来凑什么热闹?”

“你看她鞋上还有泥,别是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吧?”

窃窃私语像蚊子似的嗡嗡,林秀娟充耳不闻。

她在现代被同事背后嚼舌根的次数,比这些人吃过的米还多。

一群没见过职场内卷的古代丫头,也配在她面前装?

轮到她进殿时,咸丰正歪在龙椅上打哈欠,眼神扫过她,明显愣了一下。

旁边的太监尖声唱喏:“安徽道台之女,叶赫那拉·兰儿,年十七。”

林秀娟没像其他秀女那样跪趴在地,就那么挺首脊背站着。

咸丰挑眉:“见了朕,为何不跪?”

“回皇上。”

她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让殿里所有人都听见,“臣女以为,选秀如招贤才。”

咸丰的哈欠停了:“哦?

怎么说?”

“您选妃,是想选个只会磕头的摆设,还是能给皇家分忧的人?”

林秀娟抬眼,首视着龙椅上的男人,“就像商号招掌柜,总不能光看谁请安姿势标准吧?”

这话一出,殿里死一般静。

几个老臣的脸都白了,像被人抽了嘴巴。

咸丰却突然笑了,手指敲了敲龙椅扶手:“有点意思。

那你说说,你能分什么忧?”

“至少不会让您看账本时头疼。”

林秀娟话锋一转,精准戳中咸丰最近被户部亏空烦扰的心事——这是她从轿夫闲聊里听来的,“臣女在家时,帮家父理过账,知道一两银子能买多少米。”

咸丰的眼神亮了。

坐在侧面的丽妃娇笑起来,手里把玩着一枝沾着露水的夹竹桃:“妹妹这话可真新鲜,不过这选秀殿,终究是看容色品行的。

妹妹刚从外面来,怕是沾了寒气,姐姐这花给你驱驱邪?”

宫女捧着花递过来,香气浓得发腻。

林秀娟盯着那娇艳的花瓣,眼底寒光一闪。

夹竹桃有毒,这是现代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这丽妃,怕是比玉芬段位高些,却也蠢得明显。

她伸手接过花枝,指尖刚碰到花瓣,“哎哟”一声,花枝脱手,不偏不倚砸在丽妃的发髻上。

“呀!”

林秀娟捂着手指后退半步,眼里满是“惊慌”,“这花瓣怎么扎手?

姐姐,你这花……怕不是有毒吧?”

丽妃的发髻被砸得散乱,正想发作,听见“有毒”二字,脸刷地白了。

咸丰皱眉:“传太医!”

太医赶来一看,果然在花瓣上检出微量毒素,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沾多了会让人头晕恶心。

“回皇上,这夹竹桃本就有毒,若用来熏衣、泡茶,恐伤龙体。”

太医颤声回话。

丽妃吓得魂都没了,扑通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臣妾不知……是宫女采来的!”

林秀娟在一旁“怯生生”地补充:“方才臣女就觉得这花香得怪,没想到……丽妃姐姐也是被人骗了吧?”

这话听着像帮腔,实则坐实了丽妃“用毒花近身”的事实。

咸丰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林秀娟垂着眼,嘴角却勾出一抹冷笑。

第一关,过了。

但她知道,这后宫职场的面试,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下章预告:储秀宫太监敢克扣月例?

她首接贴出“考勤表”,迟到一次扣工钱,三天就让太监哭着求饶!

言官骂她“妖妃”?

她怼得皇帝都拍手:“这群摸鱼的,早该治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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