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储秀宫立规矩，太监哭着求饶！
储秀宫的青砖地泛着冷光，廊下的宫灯被风一吹，影子在墙上晃得像鬼魅。
领路的太监叫李德全，三角眼瞟着林秀娟身上洗得发白的旗袍，嘴角撇出半寸嫌恶。
“叶赫那拉小主，您这分例……”他慢吞吞地搓着手，“按规矩，秀女初来，月例是五两银子，不过嘛……”林秀娟挑眉。
来了。
现代公司的“入职手续费”，到古代换了身行头，叫“分例”。
“不过什么？”
她指尖把玩着那支断尖银钗，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李德全被那笑意看得发毛，又仗着在储秀宫当差多年，梗着脖子道：“不过小主您瞧，这宫里头洒扫、茶水、炭火，哪样不要打点？
您这五两……怕是不够周转。”
言下之意，想拿全月例，得先给他塞钱。
林秀娟笑出声。
她在现代当部门主管时，手底下的实习生想偷懒，也是这套说辞。
“哦？”
她歪头看他，“李公公是说，宫规定的月例，到了你这儿，还能讨价还价？”
李德全脸色一沉：“小主是刚来不懂事？
这储秀宫的规矩，向来是咱家说了算！”
他挥挥手，旁边两个小太监立刻围上来，手里捧着一堆脏得发臭的衣物。
“这些是前儿各宫换下的衣裳，小主刚入宫，先练练手吧。”
李德全阴恻恻地笑，“洗不完，今晚的晚饭也别想领了。”
林秀娟看着那堆爬着虱子的衣物，眼底的笑意凉了下去。
给她穿小鞋？
还真是古今通用的伎俩。
她没接衣物，反倒转身走到廊下，指着那块挂宫规的木牌：“李公公，你识字吗？”
李德全一愣：“咱家……自然识得。”
“那你念念，宫规第三条是什么？”
林秀娟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静了下来。
李德全梗着脖子念：“各宫太监宫女，需恪尽职守，不得苛待主位，违者……杖责二十，逐出宫廷。”
“那你再看看这个。”
林秀娟从袖袋里摸出张纸——这是她在选秀殿外借笔墨写的，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格子，“从今天起，储秀宫实行‘考勤制’。”
她指着第一行字：“卯时正点上工，酉时歇工，迟到一次，扣一天月钱；旷工三天，首接卷铺盖滚蛋。”
李德全懵了：“什么……考勤制？
月钱是宫里发的，你凭什么扣？”
“就凭我是皇上亲选的秀女。”
林秀娟把纸拍在他脸上，“你苛待我，就是抗旨。
这罪名，你担得起？”
她又指向那堆脏衣服：“这些衣裳该谁洗，宫规上写得明明白白。
你让我洗，是想让皇上知道，储秀宫的太监都敢以下犯上？”
李德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发作，又被“抗旨”两个字吓住。
旁边的小太监凑上来：“公公，她刚得宠，要不……滚！”
李德全踹了小太监一脚，却不敢再对林秀娟甩脸子。
林秀娟瞥了眼日头：“现在是卯时三刻，你迟到了三刻钟。
按规矩，扣你三天月钱。”
“你！”
李德全气得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进正殿。
接下来三天，储秀宫热闹了。
第一天，李德全故意卯时西刻才到，林秀娟首接让人把他的月钱匣子锁了，任凭他怎么闹都不理。
第二天，他唆使小太监故意打翻茶水，林秀娟当场让人把小太监拖去内务府，按“失职”记了大过。
第三天一早，李德全跪在殿外，哭得比丧考妣还惨。
“小主饶命！
奴才再也不敢了！”
他砰砰磕头，额头上全是血，“考勤制奴才遵守！
月钱奴才也不要了！
求小主别赶奴才走！”
林秀娟站在廊下，看着这张涕泪横流的脸，像看到了现代那个总摸鱼的下属。
果然，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规矩卡死。
她刚让人把李德全拖下去，就见太监来报：“小主，前朝言官弹劾您，说您‘妖妃惑主，乱改宫规’，皇上让您去回话呢！”
林秀娟勾了勾唇。
职场第二关，来了。
她整理了下衣襟，慢悠悠地想：言官？
不就是古代的“绩效差评师”吗？
正好，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职场甩锅术”。
本章完，下章预告：言官在朝堂上骂她“祸国殃民”？
她冷笑：“你们天天弹劾这个那个，有这功夫，不如算算国库亏空怎么补！”
一句话怼得言官哑口无言，皇上拍案叫绝：“说得好！
这群废物，早该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