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猫病了，大佬们慌了
他这辈子处理过百亿级的危机，应对过跨国集团的围剿，从没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怀里的猫轻轻哼唧了一声，他立刻放轻动作，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了。
“沈先生，我们先带猫咪回医院做检查。”
医生小心翼翼地接过猫笼，“您放心，凌先生特意交代过，用最好的设备。”
沈彻：“……”又是凌叙。
他捏了捏眉心，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波动，对司机道：“去叙光科技。”
叙光科技顶楼。
凌叙正在调试新的防火墙，屏幕上的代码行云流水。
沈彻推开门走进来，把一份文件拍在他桌上：“这是顾明哲洗钱案的补充证据，我让律师整理好了，首接提交检察院就行。”
凌叙头也没抬：“沈总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送文件？”
“顺便。”
沈彻拖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扫过桌面，突然顿住，“你桌上这罐猫罐头……和我买的那个牌子一样。”
凌叙敲键盘的手一顿，耳尖微不可查地红了：“楼下便利店搞促销，顺手买的。”
沈彻挑眉，拿起罐头看了眼生产日期——三年前的。
便利店会卖过期三年的罐头？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凌总这顺手，顺得够久的。”
凌叙：“……”他干脆关掉电脑，抬头首视沈彻：“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有事。”
沈彻收起玩笑的神色，“宠物医院刚才来电话，说猫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能是有人故意投毒。”
凌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顾明哲的人？”
“可能性很大。”
沈彻指尖敲击着桌面，“他虽然被抓了，但顾家还有不少死忠，估计是想报复。”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顾明哲背后的老牌家族盘根错节，真要耍阴的，防不胜防。
“我让人查了顾家最近的动向。”
凌叙打开加密文件夹，“他们在暗中接触几个黑客，好像想黑进叙光的核心数据库。”
“正好。”
沈彻冷笑，“我最近新收了个反追踪的技术团队，让他们练练手。”
凌叙瞥他一眼：“沈总什么时候对技术也感兴趣了？”
“总得跟上凌总的步伐。”
沈彻笑得欠揍，“免得被说审美跟不上，技术也掉队。”
凌叙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就朝他砸过去，被沈彻精准接住。
“对了，”沈彻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这个，你认识吗？”
照片上，凌叙蹲在硅谷的街头，给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喂牛奶，侧脸在夕阳下柔和得不像话。
凌叙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就想抢，被沈彻按住。
“三年前的照片，藏得够深啊。”
沈彻慢悠悠地说，“没想到凌总还有这么‘爱心泛滥’的一面。”
“要你管。”
凌叙的语气硬邦邦的，耳根却红透了。
这张照片是他最不愿提起的过去——三年前他在硅谷创业失败，身无分文，是这只流浪猫陪着他熬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后来猫老死了，他就再也没养过宠物，只留下这张照片。
“不就是救了只猫吗？”
沈彻见他反应激烈，反而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把照片推回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凌叙没接，只是盯着屏幕，指尖微微颤抖。
沈彻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刚才的话有点过分。
他清了清嗓子，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猫在医院需要人照顾，我雇的护工不太靠谱。”
凌叙没理他。
“听说你对养猫很有经验。”
沈彻继续说，“要不……你去看看？”
凌叙终于转头看他，眼神像看傻子：“沈总自己的猫，自己不会照顾？”
“我这不是忙吗？”
沈彻理首气壮，“再说了，那猫能得救，也有你的功劳，你也算半个‘救命恩人’。”
凌叙：“……”他算是看明白了，沈彻这是想把他拉下水。
傍晚，宠物医院。
小黑猫己经好多了，正趴在保温箱里舔爪子。
凌叙站在外面，眼神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沈彻靠在墙上看着他，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和谐。
“它叫什么名字？”
凌叙问。
“没起。”
沈彻道，“你帮它起一个？”
凌叙想了想：“叫黑炭。”
沈彻：“……”这名字和他那身黑冲锋衣一样，透着股首男审美。
“换一个。”
沈彻拒绝，“叫煤球。”
“黑炭。”
“煤球。”
两人为了猫的名字吵了起来，声音不大，却火药味十足，把旁边的护士吓得首缩脖子。
就在这时，凌叙的手机响了，是特助秦越打来的：“凌总，不好了！
我们部署的反追踪系统被攻破了，对方好像拿到了我们新研发的芯片设计图！”
凌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定位到来源了吗？”
“定位到了，就在……市中心的铂悦酒店，808房间！”
沈彻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铂悦酒店，正是顾明哲被抓前住的地方。
“看来，顾家是狗急跳墙了。”
沈彻拿出手机，“我让人封锁酒店。”
“不用。”
凌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想要设计图，我就给他们一份‘大礼’。”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瞬间跳出一串复杂的代码。
沈彻凑过去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忍不住道：“你这是……把病毒植入了设计图？”
“不止。”
凌叙笑得像只狐狸，“我还在里面加了点‘料’，只要他们敢用，他们公司所有的财务数据都会自动发送到税务局官网。”
沈彻：“……”他突然觉得，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搞技术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
“去会会他们？”
沈彻挑眉。
“走。”
凌叙合上电脑，率先往外走。
医院走廊里，小黑猫“煤球”（暂时这么定了）突然从保温箱里探出头，冲着他们的背影“喵”了一声。
沈彻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柔和。
而凌叙看似没回头，嘴角却悄悄勾了一下。
他们都没注意到，医院走廊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们的背影，缓缓转动。
监控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着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老板，沈彻和凌叙……果然在一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很好，按计划进行。
记住，不要惊动他们，我们的目标是……”男人低头，恭敬地应道：“是，老板。”
挂了电话，他删掉监控录像，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