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猫质当前，大佬也破防
“顾明哲倒是会挑软肋。”
沈彻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优雅的面具彻底裂开，“他以为拿只猫就能拿捏我？”
凌叙抬眼，正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顿了顿：“那猫……对你很重要？”
“捡的。”
沈彻语气生硬，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心事，“挡路而己。”
凌叙没再追问，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屏幕上跳出顾明哲的私人行程，今天下午三点，他会去城郊的私人会所参加一场地下拍卖会。
“他要拍卖的东西里，有一件‘星核’的衍生技术模型。”
凌叙调出拍卖会清单，“看来是想借拍卖造势，坐实他‘合法获得技术’的假象。”
沈彻冷笑：“那我们就去给他添点堵。”
“可以。”
凌叙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沈总确定要带着你那身‘菜市场审美’去？”
沈彻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酒红色西装，这是意大利名师定制的***款，到了凌叙嘴里就成了菜市场风格？
他扯了扯领带：“总比某些人，穿得像刚从实验室爬出来的僵尸。”
凌叙：“……”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冲锋衣，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下午两点半，城郊私人会所。
拍卖会还没开始，休息室里己经聚集了不少商界名流。
顾明哲穿着骚包的白色西装，正被一群人围着恭维，看到凌叙和沈彻一起进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挂上虚伪的笑：“哟，这不是凌总和沈总吗？
稀客啊。”
“听说顾二少弄到了好东西，过来长长见识。”
沈彻笑得客气，眼神却像刀子，“比如……某些见不得光的技术？”
顾明哲脸色微变，强装镇定：“沈总说笑了，都是合法竞拍。”
他目光扫过两人，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说起来，我昨天还捡到一只猫，黑不溜秋的，听说沈总喜欢？
要是沈总求我，说不定我能忍痛割爱。”
沈彻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凌叙突然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休息室：“顾二少还是先关心下自己吧——你放在瑞士银行的那笔黑钱，刚才被国际刑警盯上了，好像和三年前那桩洗钱案有关？”
顾明哲脸色骤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顾二少心里清楚。”
凌叙慢悠悠地说，“哦对了，我还‘不小心’把证据发给了顾老爷子，相信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在拿藤条等你回家。”
顾明哲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父亲”两个字，他手忙脚乱地接起，里面立刻传来顾老爷子暴怒的吼声：“你个混账东西！
给我滚回来！”
顾明哲吓得手机都掉了，哪里还顾得上拍卖会，捂着手机就往外跑，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这才多大一会儿，顾二少就被搞垮了？
沈彻看向凌叙，眼底带着点意外：“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刚才在停车场，顺便黑了他的手机。”
凌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的密码是123456，比小学生还简单。”
沈彻：“……”他突然觉得，和凌叙合作，好像确实挺省心。
拍卖会照常进行，压轴拍品果然是那件所谓的“星核衍生技术模型”。
主持人刚报出起拍价，沈彻就举了牌：“一千万。”
有人想跟价，看到举牌的是沈彻，立刻识趣地放下了手。
“还有人加价吗？”
主持人喊了两声，正要落槌，凌叙突然举牌：“一亿。”
全场哗然。
沈彻转头看他，眼神像在看神经病：“你疯了？
这玩意儿是假的！”
“我知道。”
凌叙面无表情，“但我乐意。”
沈彻：“……”他现在严重怀疑，凌叙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最终，凌叙以一亿的价格拍下了那个模型，全程面不改色，仿佛花的不是钱，是纸。
走出会所，沈彻忍不住嘲讽：“凌总真是财大气粗，一亿买个废品，不如捐给慈善机构。”
“谁说我买的是废品？”
凌叙打开车门，“这里面有顾明哲的指纹和DNA，足够让他进去待几年了。”
沈彻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顾明哲为了逼真，亲自碰过这个模型，上面肯定留下了痕迹。
只要把这些交给警方，结合之前的证据，足以让顾明哲把牢底坐穿。
“算你狠。”
沈彻笑了，这次是真心的，“晚上我请客，算……谢谢你帮我救猫。”
“不必。”
凌叙拒绝得干脆，“我对沈总那品味的餐厅没兴趣。”
沈彻刚想反驳，手机突然响了，是别墅的管家打来的：“先生，您养的那只黑猫……好像生病了，不吃东西，还吐了。”
沈彻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看了凌叙一眼，没再说什么，快步上了车。
凌叙看着他急急忙忙的背影，拿出手机，给宠物医院的院长发了条信息：帮我留一个最好的急诊医生，地址是……发完信息，他坐进车里，指尖在方向盘上顿了顿。
沈彻刚才那副紧张的样子，倒比平时那副优雅矜贵的模样顺眼多了。
而沈彻一路飙车回到别墅，刚把猫抱起来，就接到了宠物医院的电话，院长语气恭敬：“沈先生吗？
凌先生刚给您预约了急诊，我们己经派车过去了，您在家等就行。”
沈彻抱着猫的手一顿。
凌叙？
他看着怀里蔫蔫的黑猫，又想起凌叙刚才那副冷淡的样子，嘴角突然不受控制地勾了一下。
这个毒舌的技术宅，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只有一张照片——凌叙蹲在路边，小心翼翼地给一只瘸腿的流浪猫喂罐头，阳光落在他侧脸，难得的柔和。
发件人备注：你想知道的凌叙，附赠一张他的‘黑历史’。
——苏衍沈彻看着照片，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兴趣。
这个凌叙，到底还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