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房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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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烫意越来越明显,淡银色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在皮肤下游走。

林墨咬紧牙关,试图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可那些纹路仿佛长了眼睛,顺着血管往手臂蔓延,所过之处,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转头看向隔壁病床,那里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此刻正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但在林墨眼中,老太太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雾气中,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老太太的枕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偶尔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尾巴。

“小伙子,你也看到了?”

老太太猛地睁开眼睛,浑浊而空洞的眼珠转向林墨,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那笑容在林墨看来,像是晒干的橘子皮般干瘪,嘴角裂到耳根的位置,露出满口发黑的牙床。

林墨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像被塞进团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老太太缓缓坐起身,身上的病号服滑落肩头,露出后颈密密麻麻的青黑色斑点,那些斑点组成串扭曲的符号,与青铜镜边缘的纹饰如出一辙。

“它们饿了很久啦。”

老太太抬起枯枝般的手,指向天花板角落。

林墨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只见通风口格栅后面,挤着数不清的眼球,虹膜呈现出死鱼肚般的灰白色,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病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惊得那些眼球齐齐转动。

沈清玄医生走进来,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串细碎的金粉。

林墨突然发现,医生的白大褂里衬绣着暗纹,那些用银线绣成的图案,竟是《黄帝内经》里的经络图,只是所有经脉的终点都指向心脏位置的血色朱砂。

“感觉怎么样?”

沈清玄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他俯身检查输液管的动作,让林墨看清了对方衬衫领口露出的半截玉佩。

那玉佩雕成太极形状,阴鱼眼的位置嵌着块血红的玛瑙,此刻正渗出细密的血珠,顺着玉佩纹路缓缓流动。

老太太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声里混杂着牙齿摩擦的刺耳声响。

林墨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开始透明,皮肤下浮现出缠绕的黑色丝线,丝线尽头连着通风口的眼球。

当沈清玄转身写病历的瞬间,老太太整个身体化作无数飞蛾,扑向窗外的阳光,只留下病床褥单上一滩墨绿色的水渍,水渍里浮着片干枯的槐树叶。

“隔壁床的老人今早己经出院了。”

沈清玄放下钢笔,笔尖滴落的墨水在病历本上晕开,化作个微型的八卦阵,“你可能还没完全恢复,出现了幻觉。”

林墨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的银纹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

他盯着沈清玄胸前的铭牌,那三个黑色符号突然旋转起来,在空气中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月光下,沈清玄穿着道袍,手持青铜镜,正往一个年轻男子的眼中滴入什么液体。

“你的角膜捐赠者是位老先生。”

沈清玄合上病历本的动作打断了影像,“他生前嘱咐,要将角膜捐给与青铜有缘之人。”

林墨瞳孔骤缩,对方这句话里的“青铜”二字,咬得格外清晰。

沈清玄转身离开时,林墨瞥见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罗盘,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指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病房门关上的刹那,通风口传来翅膀振动的声音。

林墨摸向枕头底下,那里不知何时多了片槐树叶,叶片背面用朱砂画着个残缺的符号,正是青铜镜背面缺失的那部分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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