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次闹分手后,未婚妻杨曼曼为了气我,趁着国庆休假,
和她的“白月光”男闺蜜刘昊然拍了组婚纱照,精心挑选几张发在朋友圈,配文暧昧不明。
我默默滑动屏幕,点了个赞。没想到,这个赞点燃了她的火药桶。一连十几条消息弹出来,
字字带刺控诉我:呵,就受不了了?点赞什么意思?酸给谁看呢?我都说了!
就是为了帮他宣传,才给他当模特!你脑子里能不能干净点?瞧你这点气量,小肚鸡肠,
心思不正!自己想多了还非要闹!昊然那边我都说好了,虽然人家不计较你的无理取闹,
但你!必须给他道歉!否则下月的婚礼,你一个人结去吧!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她此刻得意洋洋翘起下巴的模样。她大概以为我正泡在醋缸里煎熬。
殊不知,那份婚礼邀请函,我早在半个月前就取消了。01凌晨快两点,
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杨曼曼摇摇晃晃地进来,一身浓烈的酒气熏得人皱眉。袁彦!
人呢?滚出来给我换鞋!她不耐烦地踹掉高跟鞋,赤脚站在玄关的冰凉地砖上,
理所当然地等着我伺候。我眼皮都懒得抬,窝在沙发里盯着平板屏幕上的游戏战局,
手指快速划动。见我没动静,她踩着不稳的步子冲进客厅,“啪”地把手包砸在茶几上,
震得杯子乱晃。你还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装什么聋?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她声音拔高,带着醉后的蛮横:包厢里那么多人等着你来赔礼道歉!结果呢?
为了个破游戏放我鸽子!害我被灌了那么多酒,头快疼死了!手机充电,没注意。
我敷衍一句,视线没离开屏幕。她迷瞪着眼四处望了望,
果然瞥见餐桌一角倒扣着的手机正连着充电线。她哼了一声,往沙发上一歪,
揉着太阳穴指挥:行吧...那你现在去给我煮碗醒酒汤,头痛得要裂开了。
身体沉得像灌了铅,我没动:打着团呢,没空。你自己点外卖吧,更快。
杨曼曼“嚯”地坐直,怒极反笑:袁彦,你故意的,是吧?还是为了婚纱照的事跟我怄气?
我不都跟你掰扯清楚了吗?她伸手来拽我胳膊,力气不小:朋友帮个忙而已,
你还想怎么样?揪着不放有意思?那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不知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胃里一阵不适。我侧身避开她的触碰,声音没半点起伏:没生气,你想多了。哈!
想多?想多的是你吧!她像被踩了尾巴,立刻掏出手机,
把屏幕几乎怼到我脸上:你自己看聊天记录!清清楚楚,是不是他求我帮忙的?
当时萌萌也在场!不信你打电话问她啊!屏幕上那些刻意亲昵的对话晃得刺眼。我知道,
刘昊然在她嘴里永远是“男闺蜜”,清清白白,是我心胸狭隘思想龌龊。
她和他煲电话粥时我就在旁边看电影;她和他聊得前仰后合时,
我就躺在同一张床上背对着失眠;她给他分享每日新鲜事,
比给我报备行程还勤快……过去无数次类似的场景循环播放。每次我受不了爆发争吵要分手,
她总能拿出一堆所谓“证据”砸我脸上,指责我“土老帽”“不懂异性友谊”,
逼得最后反而是我道歉认错,怪自己“神经质”。这次更是离谱。
她和刘昊然镜头前的甜蜜都要溢出来了,那眼神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事后却还能倒打一耙,
逼我向“受了委屈”的刘昊然道歉?累了。心口那块曾经沉甸甸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
一局游戏结束,我按灭屏幕,扯掉手机充电线起身。走向客卧时,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拿捏的“让步”在身后响起:……算了,客卧那破床板硌人,
你今晚回主卧睡吧。我脚步没停:不了,明早还上班。她大概没料到我会拒绝,
愣了一下,随即又端出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啧,事真多……行行行,算我迁就你,
今晚忍着你打呼噜!打呼?这借口用了不下百次。我无数次自我证明,录音给她听,
她永远能用“昨晚碰巧没打”、“偶尔一次不打也正常”之类的话圆过去。现在懒得争辩了。
随你怎么说。我推开客卧的门,反手关上。门板隔绝了她骤然拔高的尖叫:袁彦!
你今天不进来,以后永远都别想进来睡!
回应她的是我用更大力气关上的房门发出的“砰”然巨响。按照剧本,
这时候我该去卤味店买她爱吃的鸭翅凤爪,然后轻敲主卧的门,低声下气哄她开门,
听她抱怨,再保证下次绝不犯。但这次,我只用枕头盖住头,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很快沉入疲惫的睡眠。门外,故意制造噪音的反抗开始了。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吸尘器在深夜发出咆哮。她憋着劲等我认输去哄她。但我睡得很沉,梦都没有一个。
02第二天一早,客厅果然像个垃圾场。餐桌上摆着昨晚她故意留下的残羹冷炙,
地上的杂物也没收拾。我看都没看,径直进厨房煮了一人份的面条,滋遛滋溜吃完,刷了碗。
杨曼曼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来时,桌上只剩下几个空盘空碗。她脸色铁青,
抓起玄关的车钥匙摔门而去。空气瞬间清净。我背上包,脚步轻快地去挤早高峰的地铁。
刚到公司,主管就找我谈话。袁彦啊……他推了推眼镜,
递过来一份文件:有个外派的机会,项目不错,就是……地方偏远,离这儿两千多公里呢。
他观察着我的神色:你下个月不是结婚吗?这事儿……要不跟你家曼曼商量商量?
不用商量。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抬头:婚不结了。我觉得一个人挺好。
主管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如释重负:好!想明白了就好!赶紧交接,
越快过去越好!刚从主管办公室出来,杨曼曼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劈头盖脸,
还是那副不容置疑的腔调:袁彦!我车让人追尾了!对方耍赖!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又是这样。无论我在开会还是签合同,只要她遇到点“事”,例如“袁彦,
我电脑开不了机了!”“袁彦,外卖不送上楼!”“袁彦,楼下野猫叫得好烦!
”……她的电话永远会像催命符一样响起。以前我总会像听到警报一样立刻请假冲出去。
最荒谬那次,她和刘昊然在餐厅遇上个醉汉闹事,砸了她工作电脑。我紧赶慢赶冲过去,
为了给她争取赔偿,几乎要跟那人动起手。结果呢?刘昊然在旁边轻飘飘一句:彦哥,
冷静点。都不容易,何必咄咄逼人呢?赔偿意思到了就行。杨曼曼立刻跟上:是啊袁彦,
就一台破电脑,也没多少钱,算了吧。周围人看刘昊然和她,赞他们豁达,
劝我别像个疯子。现在?我忙着在手机上订机票、查路线,
眼皮都没抬:打保险公司电话报案。或者你抖音搜‘交通事故处理流程’,挺全的。
我顿了一下,补充道:实在搞不定,就给你那位‘万能’的男闺蜜打电话吧,
他处理这些肯定比我更‘体面’。电话那头传来尖锐的喇叭声,
伴随着她羞恼的咒骂: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嘴上说着不生气,
在这儿等着秋后算账是吧?真有事,忙着呢。我不想纠缠。她嗤笑一声:忙?
你能忙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不就心里那点酸水么!我都说了八百遍是纯洁的闺蜜关系!
你自己思想龌龊,能赖谁?背景里,
刘昊然熟悉的、故作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曼曼别生气,他性子直……我来跟他解释……
无非还是“误会”、“想多了”的陈词滥调。我直接按断了通话,顺便把手机调到静音,
世界瞬间清静。开始专心处理积压的交接文件。03下午,
几个要好的同事张罗着晚上给我送行。推辞不过,下班路上心情不错,
顺手在小店买了两罐冰啤酒。推开家门,客厅依旧维持着昨夜的战场模样,甚至更乱了。
请了一天假的杨曼曼显然只专注于生我的气,丝毫没动手收拾。
刺鼻的酒味混合着过夜饭菜的馊味让她皱眉掩鼻: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喝酒?
故意躲着不想回家干活是吧?她靠在沙发上,斜睨着我,语气刻薄。真可笑。七年了,
无论加班多晚,这屋子的大小杂事哪件不是我在收拾?她哪来的立场指责?
我绕过地上的狼藉,直接换鞋进屋,没接她的话。冷场了一会儿,
她憋不住又开始旧调重弹:我出车祸的事你就一点不关心?对方讹我呢!工作忙。
忙?她猛地坐直,像抓住了把柄:以前再忙你哪次不是放下工作就跑来?装什么装!
我就知道,你还是耿耿于怀婚纱照那点破事!我不是都跟你掰开了揉碎解释清楚了吗?
就普通朋友帮个忙而已!你自己没朋友,就想连我的正常社交也掐死?
学着点人家昊然的胸襟气度吧!看看你这大男子主义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她机关枪似的扫射了一大堆,从衣柜堆到洗碗槽,从陈年往事数落到我“狭隘的眼界”。
我听得头更沉,胃里翻江倒海。行了,我疲惫地打断她,头疼得厉害,
我去洗个澡睡了。说完就扎进了浴室。她大概看我脸色是真难看,撇撇嘴,终于消停了。
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瞥见客厅茶几上多了两样东西:一杯凉白开,一盒拆开的头孢。
心里掠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这是会照顾人了?但我刚喝完酒啊,
所以是想让我死吗?她的手机响了,
昊然有气无力的哼哼:曼曼……我得喉咙好疼……好像……发炎了……家里头孢放在哪里?
杨曼曼像被踩了电门一样弹起来,对着手机连珠炮似的:胡闹!喝了酒怎么能吃头孢?
想死啊!不许乱吃药!等着!我马上到!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她抓起包要往外冲,
正好撞见站在客厅的我。四目相对,她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自在:你……你不是头疼吗?
记得吃药。我有急事!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出门去,防盗门重重撞上。呵。原来她知道。
只是在我身上,无所谓罢了。没滋没味地吞下两粒自己找的药片。同事发来消息,
送行宴地点定好了。刚和他们聊了两句,
杨曼曼的塑料姐妹萌萌“适时”地给我发来一个视频。点开,
高清画面:她心心念念赶去的包厢里,杨曼曼正满面温柔地给刘昊然喂水,甚至在他呕吐时,
毫不犹豫伸手去接秽物……萌萌的消息紧跟着来了:哎呀发错了!
]配上一个‘’尴尬笑脸’的表情。04又是老套路。无非是想刺激我,
让我沉不住气跳出去哄她,好让她在“男闺蜜”面前继续享受这份被争抢的优越感。但这次,
不会了。我直接把萌萌的消息划掉,把手机扔到一边充电,关了灯。黑暗里,
疲惫终于占了上风,沉沉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客厅空无一人,卧室门开着。
杨曼曼一夜未归。也好。我迅速收拾好剩下的行李,全部打包,叫了快递直接寄往目的地。
刚忙活完,手机又响,来电显示:刘昊然。彦哥,
那头声音还有点故作萎靡的黏腻味儿:昨晚真是不好意思,
害得曼曼照顾我一宿……过意不去。晚上我摆一桌,咱们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
不用。我懒得听他表演,干脆利落挂了电话。时间差不多了,
背上仅存的随身双肩包去赴同事的约。刚到饭店大堂门口,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喧闹。
目光扫过去——真是冤家路窄。杨曼曼和她那群小姐妹,还有主角刘昊然,
正坐在靠门的一桌。更刺眼的是,杨曼曼正端着酒杯,手腕正和刘昊然勾缠在一起,
两人笑呵呵地玩着“交杯酒”。周围起哄声浪一波接一波:喝得好!曼曼,
我看你干脆和昊然在一起得了!就是!袁彦整天拉着个驴脸,又抠门又小心眼,多没劲!
对对对!和昊然在一块儿多开心啊!你笑的都不一样!那几个起哄的面孔我太熟了。
当年追杨曼曼,连着三个月,她们的咖啡奶茶下午茶我包圆了。在一起后,
杨曼曼一句“姐妹情深有福同享”,我逢年过节送完杨曼曼的礼物,还得给她们每人备一份,
生怕落了谁,全是往贵了挑。结果呢?她们心安理得地收着我的好处,
然后在杨曼曼绘声绘色地编排我的种种“劣迹”里,心安理得地鄙夷我。杨曼曼端着酒杯,
脸上浮起两抹红晕,眼波在醉意里流转了一下,
竟然有几分认真的犹豫:袁彦……人是挺古板的,毛病也多……毕竟这么多年了,
说不要就不要……我还真有点……后半句没说出来。她的姐妹们立马炸锅,
七嘴八舌把我说得一无是处,恨不得立刻把我扫进垃圾桶腾位置。身后肩膀被拍了一下,
是同事李河:袁彦,杵门口干嘛?进去啊!大堂门口那桌瞬间静音。
所有目光“唰”地聚焦过来。杨曼曼握着杯子的手晃了一下,酒洒出来些,脸色白了又红。
刘昊然反应快,立刻上前一步,几乎是挑衅地、自然而然地就握住了杨曼曼刚放下的手,
摆出那副标准的和事佬嘴脸:哟,彦哥?请客你不来,
这算……‘偶遇’还是‘不放心’啊?他笑着环视周围,大伙儿评评理,
我们兄弟姊妹吃个饭,这都要被‘监督’,曼曼也太难了吧?杨曼曼像是被他架在火上烤,
脸上挂不住,立刻也把矛头对准我,努力撑着那份“委屈”:听到你想听的了?满意了?
满意了就滚!但身体动作还是下意识地跟刘昊然拉开了一点距离。
萌萌立马心领神会地救场:哎呀袁彦你别黑着脸啊!我们刚都是闹着玩的!故意激你呢!
谁让你那么高冷!其他几个小姐妹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开不起玩笑似的!
怪不得曼曼嫌弃你!小气!哄笑声像针一样扎人。我扯了扯嘴角,懒得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