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光冷冽如刀，刺目得让人无法首视，天花板上投射出几何状的阴影，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空间。
林傲天站在合金材质的控制台前，修长的手指悬停在猩红色的启动键上方，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青筋在太阳穴处若隐若现。
他的镜片后目光死死锁住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眉头紧锁，神情如同暴风雨前的夜空般压抑。
“林教授，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王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个平日里总是穿着整洁白大褂的年轻研究员此刻领口大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得狼狈不堪。
他快步上前，却在距离控制台两米处硬生生刹住脚步，仿佛那里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第七批样本的异常率己经突破临界值！
如果继续扩散血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而急促，“整个B区的实验体都出现了攻击性增强的症状！”
林傲天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的视线穿过闪烁的警报界面，落在实验室另一端的培养舱里。
猩红色的液体在透明容器中不安地翻涌，就像某种活物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破碎的试管、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导师失望的眼神像刀子般剜进他的心脏。
那时的他蜷缩在实验室角落，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果然只是个靠关系进来的废物。”
“这种失误也配叫科学家？”
“科学需要牺牲。”
林傲天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深渊中传来。
他缓缓转过身，实验室的冷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锐利的阴影。
王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从未见过导师这样的眼神，那双总是冷静理性的眼睛此刻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
“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林傲天向前逼近一步，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划出凌厉的弧度，“过去十年所有的付出，那些不眠之夜，那些……”他的声音骤然哽住，右手无意识地抚上左腕内侧那道细长的疤痕。
王昊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凌晨，当他偶然推开实验室的门，看见林傲天颤抖着将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的画面。
当时飞溅的鲜血在实验报告上晕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哔——哔——”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凝滞的空气。
全息屏幕上的卫星热力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代表血清扩散范围的红色区域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城市地图。
培养舱内的液体开始剧烈沸腾，某种蓝紫色的物质在其中疯狂增殖。
“教授！”
王昊的惊叫淹没在尖锐的警报声中。
他扑向控制台，却在半途被林傲天一把扣住手腕。
这个平日文质彬彬的教授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王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
“你看。”
林傲天指向突然弹出的新数据窗口，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平静。
屏幕上，一组脑部扫描图像正在快速切换——那些接受血清注射的实验体，前额叶皮质区域都出现了不规则的黑色阴影。
“我们错了……都错了……”他的手指划过屏幕，指甲在钢化玻璃表面留下细微的刮痕，“血清放大的不是人性中的光明面……而是黑暗。”
王昊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想起上周失踪的实习生，想起警卫汇报说监控里看到那个年轻人自己走进了培养室。
当时林傲天只是平静地说：“必要的样本采集。”
“这是犯罪！”
王昊猛地挣脱钳制，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认识到，面前这个他敬仰了五年的导师，眼睛里闪烁的根本不是科学家的执着，而是某种更危险的、近乎疯狂的东西。
林傲天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他的英俊面容显出几分狰狞，嘴角的弧度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犯罪？”
他缓步后退，右手悄悄移向控制台下的隐蔽开关，“当第一个猿人学会使用火种时，他的同类也是这样说的。”
“砰！”
实验室的防爆门突然被撞开，刺眼的探照灯光柱横扫进来。
王昊眯起眼睛，看见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鱼贯而入。
“全球生物安全署！
立即停止所有实验操作！”
林傲天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目光在特勤队和王昊之间快速游移，最后停留在年轻人满是泪水的脸上。
“是你……”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他的手指己经重重按下了那个深藏在控制台下的黑色按钮。
培养舱的防爆玻璃瞬间炸裂，蓝紫色的雾气如活物般涌出。
王昊最后看到的，是林傲天站在雾中张开双臂的身影，那件永远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在气浪中猎猎作响，像极了某种诡异的翅膀。
林傲天站在合金材质的控制台前，修长的手指悬停在猩红色的启动键上方，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青筋在太阳穴处若隐若现。
他的镜片后目光死死锁住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眉头紧锁，神情如同暴风雨前的夜空般压抑。
“林教授，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王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个平日里总是穿着整洁白大褂的年轻研究员此刻领口大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显得狼狈不堪。
他快步上前，却在距离控制台两米处硬生生刹住脚步，仿佛那里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第七批样本的异常率己经突破临界值！
如果继续扩散血清……”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而急促，“整个B区的实验体都出现了攻击性增强的症状！”
林傲天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的视线穿过闪烁的警报界面，落在实验室另一端的培养舱里。
猩红色的液体在透明容器中不安地翻涌，就像某种活物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破碎的试管、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导师失望的眼神像刀子般剜进他的心脏。
那时的他蜷缩在实验室角落，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果然只是个靠关系进来的废物。”
“这种失误也配叫科学家？”
“科学需要牺牲。”
林傲天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深渊中传来。
他缓缓转过身，实验室的冷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锐利的阴影。
王昊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从未见过导师这样的眼神，那双总是冷静理性的眼睛此刻燃烧着近乎偏执的火焰。
“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林傲天向前逼近一步，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划出凌厉的弧度，“过去十年所有的付出，那些不眠之夜，那些……”他的声音骤然哽住，右手无意识地抚上左腕内侧那道细长的疤痕。
王昊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凌晨，当他偶然推开实验室的门，看见林傲天颤抖着将注射器扎进自己手臂的画面。
当时飞溅的鲜血在实验报告上晕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哔——哔——”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凝滞的空气。
全息屏幕上的卫星热力图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代表血清扩散范围的红色区域正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城市地图。
培养舱内的液体开始剧烈沸腾，某种蓝紫色的物质在其中疯狂增殖。
“教授！”
王昊的惊叫淹没在尖锐的警报声中。
他扑向控制台，却在半途被林傲天一把扣住手腕。
这个平日文质彬彬的教授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王昊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灼热温度。
“你看。”
林傲天指向突然弹出的新数据窗口，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平静。
屏幕上，一组脑部扫描图像正在快速切换——那些接受血清注射的实验体，前额叶皮质区域都出现了不规则的黑色阴影。
“我们错了……都错了……”他的手指划过屏幕，指甲在钢化玻璃表面留下细微的刮痕，“血清放大的不是人性中的光明面……而是黑暗。”
王昊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想起上周失踪的实习生，想起警卫汇报说监控里看到那个年轻人自己走进了培养室。
当时林傲天只是平静地说：“必要的样本采集。”
“这是犯罪！”
王昊猛地挣脱钳制，声音因愤怒而扭曲。
他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地认识到，面前这个他敬仰了五年的导师，眼睛里闪烁的根本不是科学家的执着，而是某种更危险的、近乎疯狂的东西。
林傲天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他的英俊面容显出几分狰狞，嘴角的弧度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
“犯罪？”
他缓步后退，右手悄悄移向控制台下的隐蔽开关，“当第一个猿人学会使用火种时，他的同类也是这样说的。”
“砰！”
实验室的防爆门突然被撞开，刺眼的探照灯光柱横扫进来。
王昊眯起眼睛，看见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鱼贯而入。
“全球生物安全署！
立即停止所有实验操作！”
林傲天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目光在特勤队和王昊之间快速游移，最后停留在年轻人满是泪水的脸上。
“是你……”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他的手指己经重重按下了那个深藏在控制台下的黑色按钮。
培养舱的防爆玻璃瞬间炸裂，蓝紫色的雾气如活物般涌出。
王昊最后看到的，是林傲天站在雾中张开双臂的身影，那件永远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在气浪中猎猎作响，像极了某种诡异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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