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身份，新的牢笼
林晚晴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那份《私人专属情人契约》重如千钧。
苏宸的眼眶赤红，声音嘶哑：“晚晴，不要！
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
林晚晴空洞地重复，视线越过他，落在陆霆骁冰冷的脸上。
那张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
她缓缓摇头，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刻在了那份屈辱的契约上。
墨水渗透纸张，也浸透了她未来的三年。
“很好。”
陆霆骁收起合同，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刚购入的昂贵商品。
他对苏宸投去一个驱逐的眼神：“现在，你可以滚了。”
“晚晴！”
苏宸不甘地想上前。
两个黑衣保镖不知何时出现，像两座铁塔，架住苏宸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绝望的呼喊被厚重的门板隔绝。
包厢里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林晚晴孤零零地站在中央，像一尊即将风化的石像。
陆霆骁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动作优雅，话语却残忍。
“从现在起，忘了你的过去，忘了你是谁。”
“你只是我的东西。”
迈巴赫行驶在深夜的城市，窗外流光飞逝，车内却冷得像冰窖。
林晚晴缩在角落，身上还穿着那件廉价的短裙。
车停在一栋摩天公寓楼下，这里的安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顶层复式公寓，电梯首达。
门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冰冷而昂贵的香氛味。
整个空间以黑白灰为主色调，巨大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灯火如星河，却照不进这间屋子的半点暖意。
这里不像家，更像一座精心布置的、华丽的牢笼。
陆霆骁解开领带，随意扔在沙发上，声音里带着命令。
“去洗干净。”
林晚晴的身体僵住，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
他斜睨过来，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别让我说第二遍。”
浴室里的水温被调到最低，冰冷的水流从头顶浇下，让她浑身战栗。
她不知道是水冷，还是心冷。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陌生的脸，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当她裹着浴巾走出来时，卧室里己经空无一人。
一张巨大的床上，只放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
黑色，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是她的新身份，一个见不得光的囚徒。
她没有选择，只能换上。
冰凉的丝绸贴着肌肤，像是毒蛇的鳞片，让她不寒而栗。
第二天清晨，林晚晴是被智能窗帘拉开时的刺眼阳光惊醒的。
她整夜未眠，蜷缩在床的另一侧。
陆霆骁早己不在。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女人敲门而入，态度恭敬却疏离。
“林小姐，先生吩咐过，这是您的衣物。”
她身后，佣人们推着一排衣架进来。
衣帽间里，她那个破旧的帆布包被扔在角落，显得格格不入。
而衣柜里，己经挂满了当季最新的名牌服饰，标签都还未剪。
从礼服到日常穿着，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却也都不是她会选择的风格。
张扬，艳丽，带着取悦的意味。
“先生说，把您之前的东西，都处理掉。”
管家面无表情地传达指令。
林晚晴冲过去，一把抢回自己的帆布包，紧紧抱在怀里。
“这个不行！”
包里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一个掉漆的钥匙扣，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管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陆霆骁不耐的声音：“什么事？”
“先生，林小姐不愿意扔掉她之前的私人物品。”
短暂的沉默后，陆霆骁的声音冷得掉渣。
“告诉她，在我这里，没有‘不愿意’这三个字。”
“要么扔，要么让她出去卖，看她能不能把自己卖五个亿！”
电话被挂断。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林晚晴的心脏。
她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手臂无力地垂下，帆布包掉落在地。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管家示意佣人上前，将那些“垃圾”迅速清理干净。
林晚晴跪在地上，看着母亲唯一的遗物被装进黑色垃圾袋，眼泪终于决堤。
她连守护一件旧物的资格，都没有。
中午时分，陆霆骁回来了。
他看到穿着他准备的裙子、坐在餐桌前的林晚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间公寓半步。”
这是第一条规矩。
“你的手机、电脑，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全部上交。”
这是第二条。
“每天晚上，在我回来之前，穿上我指定准备的衣服，在客厅等我。”
这是第三条，也是最让她窒息的一条。
他要的不是一个情人，而是一个完全被他操控的人偶。
林晚晴抬起头，嘴唇被咬得发白：“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折磨？”
陆霆骁像是听到了笑话，他走到她面前，俯下身。
“林晚晴，这不叫折磨。”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深不见底的眼眸。
“这叫，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