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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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你看看我,”她指着自己的脸,“我不是小朋友,己经十六了,但我为什么这样?”

白薇捂嘴轻笑,眼睛弯弯,另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尖:“最多十二,你可别以为姐姐好骗。”

她掰着指头:“我妈跑了,我爸喝酒不管事,我爷爷奶奶也死了,没钱就没饭吃,一天能吃上一顿饭都是很好了。”

每说一条就放下一根手指。

不像诉苦,倒像是在说平常事一样。

白薇的笑容逐渐僵硬,她不再打趣:“‘晨咒’是一种宵禁,午夜一点至两点便是晨咒时期,有的人会变成动物,变得毫无人性,”她指了指公交车:“你看,那些人都是从畜生口中救回来的。”

廖苏生静静思考,白薇搀扶着她来到公交车门:“只能和我们一起了,你爸爸昏迷不醒,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

“嗯,我和你们一起。”

她点点头,心安理得地上了车,坐在最前头。

公交车外表像块巨大的灰色砖头,内里一共两层,第一层是安置伤患,廖苏生还没走近时便听见“哎呦哎呦”的惨叫和痛呼,第二层便正常多了,与常规的公交车没有差别。

“请各位乘客坐好站稳,即将穿过‘审判隧道’。”

电子女音提示了三遍,公交车平稳地驶进漆黑的隧道。

廖苏生看向白薇,她解释道:“隧道职责是审判‘罪孽’,‘罪孽’越重,公交车便会驶向越恐怖的地界。”

“不过咱们这车人,残的残,伤的伤,都是受害者,‘审判隧道’会让公交车驶向正轨的——”隧道尽头的光晕越来越大,使人发寒的黑暗终于过去,但迎来的却是足以使人晕厥的恐怖炼狱。

天际发黑发红的云层极低,地面坎坷曲折。

五米高的花苞忽然张开,紧贴着车窗玻璃,花蕊分泌着粘稠的唾液。

“***!!!”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青年人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跑到最前面,急得跳脚:“这···这什么东西啊!”

人人都清楚基础常识,现在这场面,无言地说明着,死亡就在眼前。

车内清醒着的人们立刻躁动起来,年龄小的开始哇哇大哭,胆子小的裤子己经湿透。

“大家安静!

只要穿过这片地界,别先把自己吓死了!”

李亭一从第一层上来,招招手让人群冷静些,他神情坚定,语气铿锵有力,有着很强的信服力。

不过还是有细细的啜泣声和七嘴八舌的讨论。

这些人仿佛被打了一针***,再也静不下来。

李亭一低声对白薇道:“车内必有杀孽重的人,他一个人就连累了这一车人!”

这样的情况是他从业以来没发生过的事。

救助的人当中但凡有杀心皆会在‘晨咒’中迷失自我,从而变成不人不鬼的动物,度过了‘晨咒’剩下的人便彻底安全,‘审判隧道’也不会为难他们这一车人。

白薇沉思片刻:“暂时别说出去,若是他们知道了难免不会互相猜测、疑神疑鬼。

我们几人知道即可,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一排查。”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罪人可能就在暗处盯着…”白薇扫视了一圈,仿佛想要通过肉眼观察出那个是罪魁祸首。

车子摇摇晃晃,百米长的暗绿色藤蔓鞭打着车身。

廖苏生搓了搓胳膊,看着窗外的景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呐喊:“557,你说他们会怎么排查?

我杀过廖武算吗,但廖武也杀过原主,这车里的元凶会不会就是我和廖武?”

V557用不存在的手擦了擦冷汗:“鬼知道!

要是查到你,就等着被扔出去吧···错了,被扔出去的是你和我,”她贴着玻璃窗往外看,“怎么办啊,你有没有办法?

被扔下多半只有死路一条了。”

“没信号!

什么办法也没有!”

V557崩溃大喊,“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

还是说着是上级给你的考验?”

它非常希望是这样,这个世界不过是一本简单的现代耽美小说,可没这些乱七八糟的奇怪东西,它通过廖苏生的眼睛看到了外面怪异的生物,还有这一车神经兮兮的人。

实在令它感到诡异。

要是宿主死了怎么办,它可得让上级骂死了!

廖苏生坐姿随意,微低着头,转过身背靠着车窗,视线从下至上,仿佛是不经意间的扫视,五个中年人,六个老年人,西个未成年,都是满脸疲。

第一层是病患,有廖武顶着。

第二层是健康的人,她该怎么逃过排查?

若是从第一层开始查,廖武首先完蛋。

可是…按照V557给她转播的白薇和李亭一的谈话来看,车里有像她这样的人,就永远出不去。

嘶,不好办呐。

完全是误伤!

像557说的,现在她和廖武应该到家了,明天就该去上学。

如果有她知道这个奇怪公交车的规则就好了。

问题就出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打探还有风险,被白薇拿刀架在脖子上时她就在想,难道还能有怪物能扮成人类的模样?

这是不是证明,怪物不知道人类的规则?

五岁小孩都能知道,就说明他们从几岁便开始学。

是什么规则重要到几岁便开始学?

现实中几岁小孩学的什么?

吃饭说话。

那么,他们的规则等同于吃饭说话,不会、不知道就有死亡的危险。

如此重要,如同刻进骨血里的规则。

白薇几人己经去了一层。

车子中央是通往第一层的阶梯,她默默离开椅子,抬脚去到第一层。

除了消毒水味就是血腥味,视觉上一层比二层狭窄很多,过道也是仅容一人通过。

最前面有七个人围在一堆,白薇和李亭一穿着白大褂,手持注射器:“这东西可以让杀过同类的人立即化为一摊腐水,对常人而言就像葡萄糖。”

李亭一说完便扎进自己手臂,淡黄的液体几秒便注射完,不剩一滴。

紧接着是白薇,扎完针的俩人面色如常,开始给队员分发一次性注射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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