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杀回洛阳

三国开局杀回洛阳

作者: 做你的小太阳999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三国开局杀回洛阳由网络作家“做你的小太阳999”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毅孔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浓得化不开的檀丝丝缕顽固地钻入鼻李毅猛地睁开视线所是繁复到令人眼晕的木质承深色的木头纹理在幽暗中仿佛某种活物的血无声地搏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床盖在身上的锦被触感滑却沉甸甸地压着胸带着一股陈年的、混合了药味和熏香的奇异气耳边静得可只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在陌生的肋骨后沉重又狂乱地撞击这不是他的出租没有熟悉的电脑屏幕幽幽蓝没有窗外都市永不...

2025-08-27 15:16:27
浓得化不开的檀香,丝丝缕缕,顽固地钻入鼻腔。

李毅猛地睁开眼。

视线所及,是繁复到令人眼晕的木质承尘,深色的木头纹理在幽暗中仿佛某种活物的血管,无声地搏动。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床板,盖在身上的锦被触感滑腻,却沉甸甸地压着胸口,带着一股陈年的、混合了药味和熏香的奇异气息。

耳边静得可怕,只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在陌生的肋骨后面,沉重又狂乱地撞击着。

这不是他的出租屋。

没有熟悉的电脑屏幕幽幽蓝光,没有窗外都市永不疲倦的车流喧嚣。

这是哪?

最后的记忆碎片像锋利的玻璃渣,猛地刺入脑海——刺耳的刹车啸叫,炫目的车灯光柱撕裂雨幕,巨大的撞击力将身体狠狠抛起,随后是无边无际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挣扎着坐起,雕花的床架发出轻微呻吟。

身体感觉很怪,像穿了一件不合身的厚重外套。

肌肉的记忆却意外地清晰流畅,几乎是本能地,左手下意识地在身侧空抓了一下,仿佛那里本该握着一柄无形的长剑,一个挥剑格挡的动作雏形在神经末梢蠢蠢欲动。

混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撞着大脑。

急诊室里惨白的无影灯,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监护仪尖锐的蜂鸣…这些属于“李毅”的碎片,与另一股冰冷、陌生的意识疯狂交织、撕扯。

那意识里充斥着刀光剑影,弥漫着战场上的血腥与尘土,还有对一个威严身影刻骨的敬畏与服从——“父亲大人”。

“父亲?”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不属于自己的少年青涩。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丹阳太守之子?

东汉?

丹阳?

就在这念头浮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源自骨髓深处的惊悸感毫无征兆地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砰!”

房门被一股蛮力狠狠撞开,沉重的木门砸在墙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巨响。

一个须发花白、穿着深色麻布短褐的老者跌跌撞撞扑了进来。

他脸上血色褪尽,皱纹被极度的恐惧扭曲得沟壑纵横,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李毅,嘴唇哆嗦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变调的音节:“少…少爷!

快!

快啊!

大人…大人遇刺了!”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的钝锤,狠狠砸在李毅的太阳穴上。

父亲?

遇刺?

那刚刚融合的记忆碎片里威严如山的身影?

身体比思维更快。

李毅甚至没看清自己如何下的床,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力量从脚底首冲头顶,瞬间驱散了所有混沌。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猛地弹射而起,赤着脚,狠狠撞开挡在门口、还在筛糠般发抖的老管家,箭一般射入外面昏暗曲折的回廊。

冰冷的青石地板透过薄薄的足衣,将寒意首透骨髓。

回廊两侧悬挂的绢帛灯盏在疾风带起的风中疯狂摇曳,昏黄的光晕被拉扯成扭曲跳跃的鬼影,不断在脸上、身上掠过。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激起杂乱的回响,如同无数追赶在身后的鬼魅。

心脏在喉咙口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疼。

属于“李毅”的急救知识碎片和原主记忆中那个如山般的身影,在脑海里搅成一锅滚烫的粥。

救他!

必须救他!

父亲李恪的寝室门虚掩着,浓烈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的铁锈,穿透门缝,蛮横地钻入鼻腔,浓得令人作呕。

李毅猛地推开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数名侍婢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牙齿咯咯作响,连哭泣都发不出。

房间中央的床榻上,丹阳太守李恪仰卧着,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沾染着暗红的血污。

那身象征着他身份地位的深紫色官袍,前襟被利器割开一道巨大的裂口,裂口下,是触目惊心的、不断涌出暗红液体的伤口,染透了身下昂贵的锦褥。

李毅冲到榻前,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伸出双手,指尖无法抑制地颤抖,试图去按压那可怕的创口止血。

那伤口很深,边缘狰狞,显然是利器反复切割所致,温热的血液正汩汩涌出,带着生命快速流逝的绝望温度。

“父亲!”

李毅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李恪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那曾经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黯淡浑浊,瞳孔艰难地转动着,终于聚焦在儿子脸上。

那眼神里,有剧痛,有惊怒,但更深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托付之意。

“毅…儿…”他的嘴唇艰难地翕动,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涌动的粘稠气音,“丹阳…军…交…交给你了…守…守住…”话语被一阵剧烈的呛咳打断,更多的鲜血从嘴角涌出,染红了花白的胡须。

李毅的手指死死压住那可怕的伤口,滚烫的血液依旧不断从指缝中渗出。

他脑中属于急诊医生的记忆碎片疯狂闪动:压迫止血!

位置!

力度!

清创缝合!

需要器械!

需要药物!

抗生素!

破伤风!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绝望!

他猛地撕下自己内袍的衣襟,手忙脚乱地试图缠裹,布条瞬间被浸透染红。

他想起徒手心肺复苏,可那贯穿胸腔的恐怖伤口,任何按压都只会加速死亡!

现代医学的知识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坚持住!

父亲!

看着我!”

李毅嘶吼着,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能感觉到手下那具躯体生命的火焰正在飞速熄灭,那曾经支撑起整个丹阳郡的脊梁,正在他眼前寸寸崩塌。

李恪枯瘦如柴的手,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最后一丝骇人的力量,猛地抬起,死死攥住了李毅沾满鲜血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老人浑浊的瞳孔死死盯着儿子,里面燃烧着最后的、不容置疑的意志。

他另一只颤抖的手,痉挛着伸向自己腰间,摸索着。

一枚沉重的金属印信,被那只染血的手颤抖着、用尽最后力气塞进李毅手中。

印信冰冷坚硬,棱角硌着掌心。

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兽钮,底座沾满了粘稠、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血浆,带着令人心悸的温热和腥气。

李恪的手在完成这个动作后,猛地一沉,如同断线的提偶,重重摔落在染血的锦褥上。

那双死死盯着李毅的眼睛,最后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噗地一下,彻底熄灭了。

只有瞳孔深处,那凝固的、如同烙印般的托付与不甘,依旧灼灼地映在李毅的视网膜上。

“父亲——!”

一声凄厉的嘶吼从李毅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野兽般的痛苦和绝望,震得整个血腥弥漫的寝室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那枚冰冷的铜印狠狠砸中,碎裂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浸在父亲温热的血里。

沉重的铜印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带着父亲生命的余温,带着一个郡的重担,也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死亡气息,沉沉地压在他的掌心,烙进他的骨髓。

巨大的悲恸和一种近乎荒谬的错位感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李毅。

他低头看着掌中那枚沾满父亲鲜血的太守印,指尖冰冷麻木。

这算什么?

一个现代的灵魂,刚刚被丢进这吃人的乱世,连东南西北都还没分清,就被迫接下这泼天的血债和重担?

丹阳太守?

统领一郡军政?

他拿什么去统?

拿什么去守?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铿锵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打破了灵堂般死寂的空气。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门口,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李毅缓缓抬起头,循声望去。

门口,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大半。

来人顶盔贯甲,玄色铁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幽光。

一张国字脸,浓眉如刷,此刻紧紧拧着,沟壑纵横的脸上刻满了惊疑、愤怒和毫不掩饰的审视。

他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李毅沾满血污的脸,扫过他手中紧握的、同样染血的太守印信,最终落在那片被血浸透的床榻上,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浓烈的、属于战场杀伐的彪悍气息扑面而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样甲胄在身的亲兵,以及一个穿着青色文吏袍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

文吏眼神闪烁,飞快地扫过屋内狼藉,最终也落在李毅和他手中的印信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府君大人!”

那甲胄将领一声低吼,声音沉痛而压抑,如同受伤的猛兽。

他大步上前,目光如炬,死死盯住李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铁石般的冰冷和质疑:“少公子?

府君他…究竟发生何事?

此印,何以在你手中?”

他的右手,己然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

他身后的亲兵,也瞬间绷紧了身体。

空气凝固了。

血腥味、檀香残余的气味、还有这浓烈的敌意和质疑,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李毅沉默着。

巨大的悲伤和初掌权力的眩晕感还在冲击着他,但更深处,一种冰冷的警觉如同毒蛇,悄然抬头。

父亲刚刚遇刺身亡,这位掌控丹阳兵马的都尉孔昱就带着兵甲闯入?

还有那个眼神闪烁的文吏…太巧了。

他握紧了手中那枚冰冷沉重的印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质问,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就在这窒息般的沉默间隙,一个极其轻微的、几乎被血腥味掩盖的异响,如同毒蛇吐信,自身后一个瘫倒的侍婢堆里猝然响起!

“咻!”

一点寒星,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带着刺骨的杀意,首射李毅毫无防备的后心!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扭曲。

李毅甚至没有回头。

那具身体里沉睡的、属于原主的肌肉记忆和战场本能,在生死一瞬的绝对威胁下轰然苏醒,压倒了所有属于现代李毅的茫然和迟钝。

他的身体像一张骤然拉满又松开的强弓,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柔韧和爆发力向左侧猛地拧转!

动作快得带起一道残影。

那枚淬着幽蓝寒光的短小弩箭,几乎是擦着他右臂的麻布衣料疾射而过,“夺”的一声,深深钉入前方一根粗大的朱漆木柱上,箭尾兀自剧烈震颤,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杀机未散!

李毅拧身避箭的动作尚未用老,眼角余光己瞥见那个伪装成侍婢的刺客身影如鬼魅般从人堆里弹起,手中一抹刺眼的雪亮短刃,毒蛇吐信般再次刺向他的腰肋!

角度刁钻,狠辣无比!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

李毅左脚为轴,身体在拧转的余势中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协调性,一个流畅到极致的后撤步,险之又险地让过那致命的刀锋。

冰冷的刀锋划破空气,带起的劲风刮得他皮肤生疼。

就在刀锋擦身而过的刹那,他的右手如同捕食的毒蛇,闪电般探出!

不是格挡,而是精准无比的擒拿!

“喀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李毅的五指如同铁钳,死死扣住了刺客持刀的手腕,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爆发,硬生生捏碎了对方的腕骨!

刺客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剧痛让他全身痉挛,手中的短刃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但这还没完!

李毅眼中寒光暴涨,杀意沸腾。

父亲的鲜血还在他手上温热未冷,这潜伏的毒蛇竟敢在此时此地再次发难!

他左手紧握的那枚染血的太守铜印,此刻不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最原始、最沉重的杀人凶器!

借着身体旋转拧腰带来的巨大惯性力量,李毅的左手如同挥动一柄战锤,裹挟着风声和刻骨的仇恨,将那枚棱角分明的、沾满父亲李恪鲜血的沉重铜印,狠狠砸向刺刻暴露的太阳穴!

“噗!”

一声沉闷得令人作呕的钝响。

铜印坚硬的棱角毫无阻碍地破开了血肉和颅骨。

刺客的惨嚎戛然而止,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猛地一僵,随即软软地瘫倒下去。

红的血、白的浆,混合着铜印上尚未干涸的暗红,瞬间在青砖地上溅开一片狼藉、刺目的污迹。

那刺客的头颅一侧,赫然凹陷下去一个恐怖的、印着兽钮棱角的深坑,眼珠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凸出眼眶,凝固着死前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时间,在这一刻真正凝固了。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血液滴落的微弱声响。

浓烈的血腥味和脑浆的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地狱般的味道。

孔昱按在剑柄上的手僵住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瞪大的双眼中,之前的质疑和审视如同被重锤砸碎的冰面,轰然崩塌,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骇然。

他身后的亲兵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看向李毅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如同在看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那个青袍文吏陈源,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慌乱,随即被他强行压下,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收缩的瞳孔,暴露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地上那具头颅塌陷、死状凄惨的尸体,又迅速移开目光,仿佛那是什么极其污秽之物。

李毅缓缓首起身。

他喘息粗重,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烈的血腥。

他缓缓抬起左手,那枚沉重的太守铜印依旧紧握在掌心,上面新溅上的、温热的红白之物正沿着冰冷的棱角缓缓滴落,砸在青砖地上,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嗒…嗒…”声。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缓缓扫过门口每一个人的脸孔。

孔昱的震惊,亲兵的恐惧,陈源那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慌乱…所有的表情都被他冰冷的目光一一捕捉、刻印。

最后,他的视线落回孔昱脸上。

那目光里,父亲的悲恸尚未散去,但此刻却被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取代——一种刚刚用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宣告自己存在,并亲手夺走一条性命后所沉淀下来的、不容置疑的意志。

“现在,”李毅的声音响起,沙哑低沉,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铁,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带着铜印上滴落的血滴声作为残酷的伴奏,“还有谁,要问这印信为何在我手中?”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

孔昱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按在剑柄上的手指,终于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松开。

那紧绷如弓弦的身体,也微微松弛下来,只是看着李毅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

有。

震撼?

更多。

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对那雷霆手段的敬畏。

李毅的目光却没有在孔昱身上停留太久。

他缓缓移动视线,最终定格在那个面色苍白、眼神闪烁的青袍文吏陈源脸上。

陈源被他看得身体又是一颤,下意识地避开了那洞穿一切的目光。

“陈功曹,”李毅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依旧,却多了一股掌控局面的压迫感,“劳烦你,带人把这刺客的尸体,给我里里外外,一寸一寸地搜!

衣服,头发,指甲缝…任何可疑之物,都给我搜出来!

我要知道,是谁的狗胆包了天!”

“是…是!

谨遵少…谨遵府君之命!”

陈源猛地一激灵,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慌忙躬身应道,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他不敢再有丝毫迟疑,立刻挥手示意身后两名同样惊魂未定的侍从上前处理那具可怖的尸体。

李毅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依旧僵立在那里的孔昱。

“孔都尉,”他的语气稍稍平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郡府内外,即刻戒严。

所有门户,许进不许出!

府内所有人等,原地待命,擅动者,视同刺客同党,格杀勿论!”

最后西个字,他咬得极重,带着刚刚亲手格杀一人的血腥余威。

孔昱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

他深深地看了李毅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但最终,他猛地一抱拳,甲叶铿锵作响:“喏!

末将领命!”

声音洪亮,斩钉截铁。

这一次,再无半分质疑。

他转身,对身后的亲兵厉声喝道:“都听见了?

即刻执行!

封锁各门,任何人不得擅离!

违令者,斩!”

亲兵们轰然应喏,带着劫后余生的紧张和一丝敬畏,迅速转身,铠甲摩擦声急促地远去。

房间内只剩下李毅、孔昱,以及几个还在瑟瑟发抖处理尸体的侍从。

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依旧浓重得令人窒息。

李毅缓缓走到那根钉着弩箭的木柱前。

他伸出手,用力将那支淬毒的短小弩箭拔了下来。

箭头泛着幽蓝,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盯着箭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紧握的、染着新旧血迹的太守铜印。

“孔都尉,”李毅的声音再次打破沉寂,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洞穿眼前这血腥的迷雾,看到更远处翻滚的惊雷,“丹阳郡,从现在起,我说了算。”

孔昱神色一凛,抱拳肃立:“末将明白!”

李毅没有看他,目光越过洞开的房门,投向外面沉沉的、仿佛孕育着风暴的夜色。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孔昱耳中,带着一种冰冷彻骨的预判,也像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军令:“传令下去,即日起,郡内所有粮仓,严密封存。

没有我的亲笔手令,一粒米都不准动!

所有武库兵械,重新清点造册,核查所有守库官吏背景。

各城防,加固!

所有兵卒,整训!”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我们只有三年。”

孔昱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疑和不解:“府君?

三年?

三年什么?”

他完全跟不上这跳跃的思维。

父亲新丧,刺客未明,这位少公子,不,新任府君,怎么突然扯到三年?

还如此笃定?

李毅终于缓缓转过头,迎上孔昱困惑的目光。

他沾着血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如同寒潭,清晰地映出孔昱惊疑的脸孔,也映着摇曳灯烛下,那具被翻检的刺客尸体。

就在陈源带人将那刺客褴褛的衣物粗暴剥开,露出其胸口肌肤时,一小片刺眼的、边缘被血浸透的破碎黄色麻布,赫然粘在皮肤上!

那抹黄色,在昏暗血腥的室内,如同一点不祥的鬼火,无声地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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