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昔日战神沦为狗,神秘符号现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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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盆冰冷的馊水,兜头浇下。

刺骨的寒意混杂着酸腐的恶臭,瞬间浸透了陆承风单薄的囚衣,也让他从昏沉中猛然惊醒。

剧痛,从西肢百骸传来。

他被铁链吊在刑架上,双脚堪堪离地,全身的重量都坠在被铁钩穿透的肩胛骨上。

鞭痕交错,血肉模糊。

“哟,醒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我们的战神将军,还挺能扛嘛。”

两名狱卒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烧红的烙铁,脸上挂着狞笑。

“张三,别急着上刑,让将军大人多歇会儿。”

另一个狱卒李西怪腔怪调地开口,“毕竟,这可是咱们大燕的军神,以一敌百,威风八面。

如今成了阶下囚,也得有点特殊待遇不是?”

“什么狗屁军神!”

张三一口浓痰吐在地上,拿起旁边的盐水碗,用布巾蘸着,粗暴地擦拭着陆承-风身上的伤口。

“嘶……”盐水浸入翻卷的皮肉,那钻心的痛楚让陆承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但他咬紧了牙关,一声未吭。

“骨头还挺硬。”

张三的动作更加粗暴,他抓着陆承风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你倒是喊啊!

你喊出来,爷说不定还能下手轻点!”

陆承风的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

他的视线里,是狱卒扭曲而得意的脸,是天牢顶端那一扇小小的、透不进半点阳光的窗,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什么也没说。

说什么?

求饶吗?

对一群奉命行事的走狗求饶?

没有意义。

“嘿,还敢瞪我?”

张三被他那死寂的眼神激怒了,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牢房里回荡。

陆承-风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他依旧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怒骂都更让施暴者感到愤怒和无趣。

“晦气!”

张三骂骂咧咧地扔下盐水布巾。

“李西,你来!

今天非得撬开他的嘴,让他把同党都招出来不可!”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狱卒长快步走来,对着张三和李西低喝:“都住手!

公主殿下驾到!”

公主?

李明月?

陆承风死水一般的心,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她来做什么?

来……救他吗?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自己掐灭。

他想起了金銮殿上,她与太子李乾那一次短暂的视线交汇。

不。

不会的。

牢门被打开,一股馥郁的香风先于人飘了进来,驱散了牢里的霉腐与血腥。

李明月身着一袭华贵的宫装,在宫女的簇拥下,款步走了进来。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与这肮脏、黑暗的囚牢格格不入。

“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想单独和承风哥哥说几句话。”

“是,殿下。”

狱卒们躬身退下,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明月走到刑架前,看着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陆承风,眼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痛心。

“承风哥哥,你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他脸上的伤痕,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满是嫌弃地收了回去。

那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陆承风的眼睛。

“我来看你,你……高兴吗?”

李明月柔声问。

陆承风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这个他曾经想要用一生去守护的未婚妻。

“承风哥哥,你别怪父皇,也别怪太子哥哥。”

李明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通敌叛国是何等大罪,父皇没有当场杀了你,己经是法外开恩了。”

“你曾经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是京城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

可现在呢?”

她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伪装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裸的嘲讽。

“你只是一个阶下囚。

一个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废物。”

“我今天来,是来取回一样东西的。”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这枚龙凤佩,是你当年凯旋时,父皇亲赐,你又转赠给我的。

它代表着无上的荣耀。”

“但现在,你配不上它了。”

李明月松开手。

玉佩落在铺满肮脏稻草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此刻,被它的主人弃如敝履。

“从今日起,我与你,婚约作罢,再无瓜葛。”

“陆承风,你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她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决绝地离去。

那股馥郁的香风,也随之消散。

牢房,重新被血腥和腐臭占领。

心,空了。

最后一丝对人世间的留恋,也随着那块玉佩的落地,彻底摔得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来了。

这次是永安侯府的侍卫。

侍卫提着一个食盒,隔着牢门,扔了进来。

“陆将军,昔日同袍,我家侯爷特意为您送来‘践行酒’,望您黄泉路上,一路好走。”

昔日同袍。

永安侯,刘敬。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与他并肩杀敌,信誓旦旦说要当他一辈子兄弟的人。

陆承风费力地低下头,看着滚落在脚边的食盒。

食盒翻倒,里面没有酒,只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笔迹张狂,墨迹淋漓。

“一条乱吠的狗,也妄想与主人同席?

死不足惜!”

哈哈……哈哈哈……陆承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口的伤因为笑声而剧烈震动,牵扯着全身的伤口,痛得无以复加。

可他停不下来。

忠诚是笑话。

爱情是笑话。

友情,同样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为之浴血奋战守护的江山,他爱入骨髓的女人,他舍命相救的兄弟……原来,全都是假的。

夜,深了。

天牢里一片死寂,只有不知名的虫子在角落里发出细碎的声响。

陆承风的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之间反复横跳。

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炎、化脓,一阵阵高热涌上大脑,烧得他神志不清。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拖入一个无底的深渊。

死亡,似乎是唯一的解脱。

就在他即将放弃所有意志,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的时候。

一股奇异的幽香,毫无征兆地飘了进来。

那香味很淡,不属于任何一种花香或熏香,带着一丝清冷的药草气息,却又异常地好闻。

它穿过污浊的空气,钻入陆承风的鼻腔。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股幽香顺着他的呼吸,渗入他的西肢百骸。

所过之处,原本火烧火燎的伤口,痛楚竟在一点点减轻。

滚烫的身体,也渐渐冷却下来。

混乱的思绪,重新变得清明。

这股力量温和而又强大,将他从崩溃的边缘,硬生生拉了回来。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陆承-风在刑架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是他入狱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再次醒来时,是被两个狱卒的谈话声吵醒的。

“老王,你说这陆将军也是倒霉,明明是天大的功臣,怎么就……嘘!

小声点!

不要命了?”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立刻打断了他,“这潭水深着呢,听说二皇子也只是明面上的一把刀,背后还有人呢。”

“谁啊?”

“不该问的别问,干好咱们的差事就行了。

只是可惜了,咱们大燕,怕是再也出不了第二个陆承风了……”声音渐渐远去。

陆承风的心,却因为这几句无意中听来的话,重重一跳。

二皇子只是刀?

背后还有人?

是谁?

能让皇子甘当棋子的人,地位必然在皇子之上。

难道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身体的痛楚己经减轻了许多,虽然依旧虚弱,但神智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昨夜那股异香,不是幻觉。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他视线转动间,一个东西,印入了他的眼帘。

在他正对着的,那面潮湿的石壁上。

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奇异的符号。

那符号似花非花,似字非字,笔画繁复而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

它借着从气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陆承风的心脏,骤然收紧。

这个符号,他从未见过。

天牢的墙壁上,绝不可能凭空出现这种东西。

金銮殿外一闪而过的红影。

深夜缓解他痛苦的异香。

狱卒口中“背后的人”。

还有墙上这个神秘的符号。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在他脑中飞速串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看不见的网。

这张网,将他也笼罩其中。

绝望的深海里,似乎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

虽然还不知道那光来自何方,是敌是友。

但,那终究是光。

是一个让他继续忍受屈辱、活下去的理由。

陆承风一动不动,将那个奇异的符号,死死刻在了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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