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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噌……”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执拗,穿透卧室的门板,钻进林晚的耳朵里。

磨刀石摩擦金属的特有质感,缓慢,刺耳,每一下都像刮在人的骨头上。

林晚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根冰冷的取卡针,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耳朵,将那声音无限放大。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她肋骨生疼。

怎么会……这个时间?

妈妈怎么可能在磨刀?

APP那猩红的警告如同鬼魅般在她脑海里重现:三小时后,您将被您的家庭成员杀害。

误差率百分之一。

冰冷的恐惧感如同细密的蛛网,瞬间缠绕而上,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不……不可能……”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而可怕的联想,“只是巧合……妈妈肯定是在准备明天的早餐……刀钝了……”她努力给自己寻找合理的解释,但牙齿却不受控制地开始轻轻打颤。

深吸了几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自己吓自己。

也许只是听错了?

也许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边,屏住呼吸,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凉的门板上,更加仔细地倾听。

磨刀声变得更加清晰了。

没错,就是从自家厨房传来的。

那富有节奏的、缓慢的“噌……噌……”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而且,这磨刀声……似乎过于持久了。

只是磨一下切菜的刀,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这么认真的力道吗?

听起来,更像是在打磨某种更沉重、更需要锋利的……东西。

林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轻轻拧开卧室门的锁,拉开一条细细的缝隙,小心地向外窥视。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大部分区域笼罩在阴影里。

父母卧室的门紧闭着,妹妹的房间也毫无动静。

只有厨房的方向,亮着白色的灯光,将那“噌……噌……”的声音源清晰地标注出来。

她能看到母亲陈芳模糊的侧影,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低着头,肩膀随着磨刀的动作微微耸动。

一下,又一下,专注得近乎诡异。

林晚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推开房门,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显得自然,走向厨房。

越靠近厨房,那磨刀声就越发清晰刺耳,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极淡的、冰冷的金属腥气。

“妈?”

她站在厨房门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这么晚了……你在干嘛呢?”

磨刀声戛然而止。

母亲陈芳的动作顿住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灯光下,她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有些疲惫的笑容。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黏在脸颊旁。

“晚晚?

怎么起来了?

是不是妈妈吵到你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歉意,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她晃了晃手里那把闪着寒光的厨房斩骨刀和那块深灰色的磨刀石,“晚上不是你说想吃糖醋排骨嘛?

这刀好久没用,钝得厉害,切骨头都费劲,我就想着趁现在有空,给它磨利索点。”

她举起刀,对着灯光眯着眼看了看锋刃,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嗡鸣:“你看,现在快多了。

明天做排骨就轻松了。”

解释合情合理,表情无懈可击。

甚至那关切的眼神,都让林晚瞬间产生了一丝愧疚——自己居然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APP,就开始怀疑妈妈?

“哦……这样啊。”

林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但心底那丝诡异的不安感,却像水底的暗礁,并未真正消失。

她下意识地看向料理台。

台上放着几块新鲜的、带着白色脂肪纹理的排骨,旁边还有一碗刚调好的、色泽浓郁的酱汁。

一切都符合母亲的说法。

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母亲转过身,继续拿起刀,作势要在磨刀石上再蹭两下,“我马上就好了。”

“嗯……妈你也早点休息。”

林晚低声应了一句,准备退回客厅。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无意中瞥见了——母亲握着刀的那只手的食指指甲缝里,似乎嵌着一丝极其细微的、暗红色的痕迹。

不像酱料,更像是……凝固了的血渍?

林晚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再次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母亲的动作似乎也极其细微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她非常自然地将那只手垂下,用围裙擦了一下,笑着说:“哎呀,刚才不小心被骨头棱角划了一下,没事。”

林晚站在原地,没有动。

厨房里恢复了寂静。

只有水龙头没有关紧,一滴冰冷的水珠从龙头口渗出,拉长,最终,“嗒”的一声,精准地滴落进下方的不锈钢水槽里。

声音清脆,却在死寂中放大了无数倍,敲打在林晚的神经上。

她看着母亲温柔的笑脸,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斩骨刀,看着指甲缝里那抹刺眼的暗红。

磨刀声停止了。

但那份冰冷的、富有节奏的威胁感,却仿佛凝固在了空气中,比之前更加沉重。

APP的倒计时,在她脑海里无声地跳动。

02:49:1102:49:10误差率,百分之一。

林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退出了厨房。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板上。

手机屏幕上的猩红数字,像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她。

厨房的方向,那令人牙酸的“噌……噌……”声,在经过短暂的停滞后,竟然……又一次响了起来。

缓慢,稳定,执拗。

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林晚几乎是踉跄着逃回自己的卧室,反手“咔哒”一声轻响将门锁死,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令人牙酸的磨刀声和母亲指甲缝里那抹刺眼的暗红彻底隔绝在外。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胸腔里的心脏仍在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黑暗中,只有手机屏幕上那串猩红的倒计时依旧固执地跳动着:02:48:1702:48:16每减少一秒,都像有一根无形的针扎在她的神经上。

“假的,一定是假的……”她喃喃自语,试图用理性压制住蔓延的恐惧,“只是一个恶作剧APP,手机中了病毒……妈妈怎么可能……”她甚至尝试用各种科学原理解释刚才的遭遇:认知偏差、幻觉、睡眠不足导致的错觉……但母亲那过于“标准”的笑容,那恰到好处的解释,那指甲缝里怎么擦也擦不掉的暗红,还有那在她离开后,几乎毫不停顿便再次响起的、缓慢而执拗的“噌……噌……”声——这一切都像冰冷的潮水,不断冲刷着她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她猛地站起身,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

目光扫过书架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父母笑容慈爱,妹妹林晓俏皮地做着鬼脸,阳光暖融融地洒在每个人身上。

多么温馨!

这才是现实!

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APP,而去怀疑这样的家人?

然而,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嘶吼: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那百分之一的误差才是真相呢?

父亲今晚似乎格外沉默,晚饭后就很早就回了房间,几乎没说什么话……妹妹林晓最近看她的眼神也似乎有些躲闪……这些平时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在恐惧的放大镜下,变得无比清晰和可疑。

“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等着!”

她冲到书桌前,再次拿起取卡针,颤抖着对准手机的卡槽。

这是最后的方法,物理隔绝!

就在针尖即将触及卡槽的瞬间——“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轻柔的敲门声,让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开,取卡针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姐?

你睡了吗?”

是妹妹林晓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听起来和平常并无二致。

林晚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晓晓?

她为什么这个时间过来?

“姐?”

门外的声音又唤了一声,似乎带着点疑惑,“我刚好像听到你屋里有动静……你做噩梦了吗?”

听起来很正常,甚至有关心的意味。

但林晚全身的血液却仿佛冻住了。

她屏住呼吸,透过门缝下的阴影,能看到一双毛绒拖鞋的轮廓停在外面。

“我没事……”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就是……起来喝口水。

你快回去睡吧。”

门外沉默了几秒钟。

这几秒钟,对林晚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哦……”林晓的声音拖长了一点,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别有深意?

“那好吧,姐你早点睡哦。

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哦。”

最后那句话,语气轻飘飘的,甚至带着点女孩间的玩笑口吻,但落在林晚耳中,却让她如坠冰窟!

别出来?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回应,门外的脚步声就响起了,哒哒哒……似乎是回自己房间去了。

林晚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妹妹最后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回荡。

是单纯的关心?

还是……某种警告?

甚至是……威胁?

她再次看向手机,倒计时无情地流逝:02:45:0102:45:00时间不多了!

恐惧如同藤蔓,彻底缠绕并收紧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她无法判断门外是真实的妹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也不敢再去验证任何事!

必须躲起来!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的目光疯狂地扫视房间,最终定格在靠墙的那个老旧桃木衣柜上。

那是她小时候玩捉迷藏最爱藏的地方,足够大,也足够隐蔽。

几乎没有犹豫,她抓起手机,踉跄着扑到衣柜前,猛地拉开沉重的柜门。

一股淡淡的樟木和旧衣服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蜷缩在最深处,用几件厚重的大衣将自己盖住,然后从内部轻轻合上了柜门。

世界瞬间被压缩成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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