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呦呦，平平无奇丞相府嫡女。我一直以为我们家，除了比别人家有钱点、有权点，
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爹，沈从，当朝一品丞相，皇帝面前的红人。每天上朝，下朝，
回家陪我娘和我。我娘，叶情萝，著名美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常就是看看账本，
种种花。多和谐，多普通的一家。直到今天晚上。饭桌上，我爹夹起一块东坡肉，
刚要放到我娘碗里，突然停住了。他看着我娘，眉头皱了起来。
“今天户部尚书又参了我一本。”我娘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喝着汤。“杀了。
”我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掉在了地上。我爹好像习惯了，把那块肉放进我娘碗里。“不行，
杀一个户部尚書，会引起朝堂动荡，不利于我后续的计划。我的意思是，先把他架空，
再找个由头，让他自己辞官。”我娘终于抬眼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全是“你怎么这么墨迹”的嫌弃。“麻烦。我‘刹那楼’的规矩，就是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我爹叹了口气。“情萝，我们说好了，朝堂的事，用我的法子。江湖的事，用你的。
你那个法子，太粗暴，后患无穷。”我娘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沈从！你就是太慢了！
照你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把朝堂清洗干净？等你把六部全换成我们的人，黄花菜都凉了！
到时候江湖上那些老不死肯定会反应过来！”我爹的脸也沉了下来。“叶情萝！我警告你，
不要动我的人！我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棋子，你一刀给我砍了，我前面的心血全白费了！
我说过，要先统一朝堂，再收编江湖，这才是最稳妥的王道！”我娘冷笑一声。“王道？
等你那套走完，皇帝早就把你当成心腹大患给除了！只有先一统江湖，
用绝对的武力掌控漕运和盐铁，架空地方，让朝堂变成一个空壳子，这才是霸道！
才是最快的路！”“妇人之见！”“你个酸儒！”我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我娘气得胸口起伏。两人就这么怒视着对方，饭桌上的气氛，
比我爹上朝跟政敌对喷的时候还紧张。我缩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个鹌鹑。刹那楼？
一统江湖？清洗朝堂？我……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我爹是权臣，要谋反。
我娘是……魔教教主？也要谋反？而且，他们俩，居然还是竞争关系？我看看我爹，
再看看我娘。所以，这些年，我爹每天上朝，不是去辅佐君王，是去挖墙脚的？
我娘每天在家里看账本，不是在看家里米铺的账，是在看……魔教的流水？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碎得稀里哗啦。我爹和我娘吵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
两人“哼”的一声，同时把头转向了我。“呦呦，你来评评理！”我？
我一个连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管不明白的咸鱼，评理？评什么理？评谋反的先后顺序？
我爹一脸“女儿你一定懂我”的表情。“女儿，你说，是不是应该先稳定内部，再徐图外部？
”我娘一脸“女儿你跟我最亲”的表情。“呦呦，告诉他，是不是应该先拿下市场，
再搞定管理层？”我脑子一片空白。我能说什么？我说你们还是先别谋反了，
我们一家三口找个地方种田吧？看着爹娘期待的眼神，我哆哆嗦嗦地举起筷子，
指了指桌上最后一块东坡肉。“要不……我们先把这块肉，统一了？”空气，瞬间安静了。
2. 我不信，我爹肯定是忠臣！那一晚，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子里全是我爹和我娘吵架的内容。“先统一朝堂。”“先一统江湖。”这怎么听，
都不像是一个正经丞相和一个正经丞相夫人该说的话。一定是幻觉。对，肯定是幻觉。
我最近看的话本子太多了，产生了幻听。我爹，沈从，那可是当朝文官的楷模。他写的文章，
被天下学子奉为经典。皇帝都夸他，“沈爱卿，国之栋梁也”。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是个想造反的权臣？我娘，叶情萝，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风一吹就要倒。
上次花园里有只毛毛虫，都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决定去我爹的书房，寻找他是一个忠臣的证据。我爹上朝去了，书房里没人。
我像个做贼一样，溜了进去。书房里，满坑满谷都是书。我随便抽出一本，是《资治通鉴》。
我翻了翻，里面用朱笔画了很多批注。“此计甚好，可用于架空兵部。”“此人当断不断，
终成大患，戒之。”我手一抖，书差点掉了。我不信邪，又抽出一本《韩非子》。
里面的批注更直接了。“帝王心术，用于拿捏小皇帝，再合适不过。
”……我感觉我的心跳有点快。我把目光投向了我爹的书案。上面有一张摊开的宣纸，
是我爹的笔迹。写的不是诗词歌赋，也不是奏折文章。而是一个……结构图。最顶端，
写着两个大字：“天下”。下面分出两个分支，左边是“朝堂”，右边是“江湖”。
“朝堂”下面，又细分出“六部”、“内阁”、“军队”。每个部门后面，
都标注着一些名字。有的人名被红笔圈了起来，
旁边写着“可拉拢”；有的人名被黑笔划掉了，旁边写着“需除掉”。
而户部尚书那个倒霉蛋的名字，赫然就在“需除掉”的名单里。
我顺着“江湖”那个分支看下去。下面画着各大门派的名字，
什么少林、武当、丐帮……每个门派后面，也都标注着一些信息。“少林：秃驴甚顽固，
可从香火钱入手。”“武当：掌门好面子，可设局令其威严扫地。”“丐帮：人多手杂，
可用钱分化。”而在所有这些门派的最顶端，有一个被重重圈起来的名字——“刹那楼”。
旁边，我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语气，写了一行小字批注：“心腹大患，楼主油盐不进，
软硬不吃，极难对付，暂缓处理。”我看着那行字，沉默了。我爹啊，
你口中的“心腹大患”，此刻正在后院，指挥着下人，给你炖补汤啊！我感觉我不能呼吸了。
我爹不是忠臣。他是个谋反进行时的权臣。而且，看他这个业务熟练度，
好像还是个……行业标杆？我正恍惚着，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娘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笑了笑。“呦呦，醒了？来，
把你爹这份谋反计划书给我看看，我瞧瞧他这几天，又在纸上谈兵些什么。
”我看着我娘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再看看她手里那碗冒着热气的汤。我突然很想知道，
这碗汤，我爹喝了，是补身子，还是……补刀子？3. 我娘的魔教，
好像比我想的还正规我决定，去我娘那边看看。如果我爹是个假忠臣，那我娘，
是不是也是个假闺秀？我娘的院子，是整个丞相府最清静的地方。除了几个贴身丫鬟，
没人敢随便进去。我以前觉得，我娘是喜静。现在我觉得，这可能是个……魔教分部？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陪我娘一起看账本。我娘欣然同意了。她带我进了一个密室。对，密室。
就在她卧室那张大床的下面。我跟着我娘走下去，腿都是软的。密室里，
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刑具或者毒药坛子，反而像是一个……大型的档案室。一排排的架子上，
放满了各种卷宗。我娘随手拿起一卷，递给我。“这是今年江南分舵的年度总结报告，
你看看。”我打开一看，差点闪瞎我的眼。上面写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一堆数据。
“……本年度，江南分舵共发展新教众三千二百人，同比增长百分之十五。主要业务收入，
来自漕运保护费，共计白银三十万两。主要支出，为人员薪酬及武器损耗……”后面，
还有一个SWOT分析。优势Strengths：人员充足，地盘稳固。
劣势Weaknesses：与丐帮的业务重叠，时有摩擦。
机会Opportunities：朝廷漕运管理混乱，可进一步扩大市场份额。
威胁Threats：本地知府是沈从的人，不好对付。我看着最后那条“威胁”，
又沉默了。我娘啊，你口中那个“不好对付”的知府，是你老公的下属。你们俩，
这是在异地登录同一个账号，互相伤害吗？我娘好像很满意我的震惊。
她又递给我另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刹那楼’的人事考核标准，你也学习一下。
”我接过来一看。《刹那楼教众年度绩效考核办法试行》。里面详细规定了，
从普通教众，到堂主，到分舵主，每个级别的KPI。比如，普通教众，
每年要完成“发展下线”、“催缴保护费”等任务。完成了，有奖金。完不成，扣工资。
连续三年不达标，直接开除。堂主呢，要负责整个堂口的盈利。每年年底，
要向总舵提交述职报告。……这不就是我们家米铺掌柜每年要做的事吗？我感觉我的三观，
又被刷新了一遍。这哪里是魔教？这分明就是一个管理先进、制度完善的大型连锁企业！
我娘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我的女儿果然有商业头脑”的欣赏。“怎么样，呦呦？
是不是比你爹那个官僚机构，要有效率得多？”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娘，
你们公司还招人吗？我觉得我，好像挺适合做人力资源的。正看着，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密室里。他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启禀教主，
我们安插在户部尚书家的探子，被丞相府的暗卫，给抓了！”我娘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转头看着我，眼神幽幽。“呦呦，你爹，这是要跟我抢客户啊。
”我：“……”我觉得我们家这个“公司”，好像要面临第一次的……恶性商业竞争了。
4. 合着我是他们俩的项目经理？事情，彻底失控了。自从那天晚上，
我爹的暗卫和我娘的探子在户部尚书家“激情碰撞”之后，我们家的气氛就变得很奇怪。
饭桌上，没人说话了。我爹给我夹菜，我娘也给我夹菜。我爹夹的是排骨，
旁边批注是“增强体质，利于思考朝堂大事”。我娘夹的是鱼，旁边批注是“明目补脑，
利于洞察江湖诡计”。我一个饭碗，被他们堆得像座山。我感觉我吃的不是饭，
是他们俩各自的“事业规划书”。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里发呆，我爹进来了。他坐下来，
语重心长地看着我。“呦呦，你觉得爹的计划，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
我说爹你再不收手，我们全家都要去菜市口看风景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说：“爹，您的计划，
很……稳妥。”我爹很满意。“那你觉得，你娘的计划呢？
”我求生欲极强地回答：“娘的计划，很……高效。”我爹叹了口气。“是啊，
她就是太追求高效了。呦呦，你也是读过书的，你帮爹分析分析，你娘那个法子，
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我爹走了。没过多久，我娘又来了。她坐下来，亲切地拉着我的手。
“呦呦，你觉得娘的计划，怎么样？”我：“……高效。”我娘也很满意。“那你觉得，
你爹的计划呢？”我：“……稳妥。”我娘冷笑一声。“他那就是慢！呦呦，
你跟娘说句实话，你爹那个法子，是不是太理想化了？等他走完流程，
咱们的机会窗口早就错过了！”我娘也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抱着我的小本本，
彻底凌乱了。我爹，让我分析我娘计划的风险。我娘，让我分析我爹计划的弊端。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让我做……竞品分析报告？我突然明白了。他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吵架，没用。冷战，也没用。于是，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我，
沈呦呦，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刹那楼未来的少主。我，是他们俩事业规划里，
唯一的共同继承人。所以，他们这是要培养我，让我来做最终的决策？还是说，他们想让我，
把他们俩的计划，给……整合一下？我看着我的小本本。左边，
写着我爹的“朝堂统一计划书.ppt”。右边，
写着我娘的“江湖制霸策划案.docx”。中间，是我。我，一个平平无奇的咸鱼。现在，
好像莫名其妙地，成了他们俩这个“谋反”项目的……总负责人？项目经理？
我感觉我的肩膀上，压上了一座大山。我不想做什么项目经理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
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官二代魔二代？啊！我抱着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这个家，
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5. 丞相爹的帝王心术，第一课：PUA皇帝从那天起，
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爹，开始对我进行“岗前培训”。培训地点，
就在他的书房。培训内容，就叫《丞相的自我修养》。第一课，不讲四书五经，
讲的是“如何向上管理”。我爹指着那张巨大的朝堂结构图，第一个圈出来的，
不是他的政敌，而是……当今皇帝。“呦呦，你看，小皇帝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我想了想：“年轻？”我爹摇头。“不，是又年轻，又想证明自己。”我爹的眼神，
像一个看透了人性的猎手。“一个想证明自己的皇帝，最需要什么？需要功绩。但同时，
他又害怕什么？害怕功高盖主的大臣。”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所以，
爹你的策略是……”“捧杀。”我爹的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微笑。“皇帝想修运河，
我们就支持。不管花多少钱，不管死多少人，都要支持。因为这是他想要的功绩。
运河修好了，功劳是他的。运河修得民不聊生，骂名也是他的。”“皇帝想提拔新人，
我们就同意。他提拔一个，我们就暗中观察一个。是人才，就想办法收为己用。是蠢材，
就让他去最重要的位置上，犯最大的错误。”“皇帝想打压我，我就主动示弱。
今天告个病假，明天上个折子，说自己年老体衰，请求辞官。他一看我这么“识趣”，
反而不敢轻易动我了。”我听得目瞪口呆。我爹啊，你这哪里是“向上管理”？
你这分明是教科书级别的“职场PUA”啊！小皇帝也太惨了。我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摸了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呦呦，记住，权力场上，没有对错，只有利弊。
我们的目标，不是当一个好人，而是当一个……笑到最后的人。”为了让我更好地理解，
我爹还给我布置了“课后作业”。他给了我一沓密报。“这是安插在宫里的眼线，
传回来的皇帝近七日的言行录。你今晚回去，给我写一份分析报告，预测一下，
皇帝明天早朝，会提什么事。”我拿着那沓沉甸甸的密报，感觉像拿着一份烫手的山芋。
我真的，只是想当个咸鱼啊！晚上，我挑灯夜读，研究小皇帝的“言行录”。“辰时，
与太傅论经，龙颜不悦。”“午时，批阅奏折，怒斥兵部尚书无能。”“未时，
于御花园赏花，偶遇淑妃，相谈甚欢。”……我看着这些记录，头都大了。这怎么分析啊？
我又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我绞尽脑汁，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条不显眼的信息。
“酉时，密召安王入宫。”安王，萧珏。皇帝的亲弟弟，也是京城里有名的病秧子。
据说常年卧病在床，风一吹就倒。皇帝密召一个病秧子干什么？我突然想起，
我爹的结构图里，安王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旁边批注：“深藏不露，需警惕。
”一个被我爹这种老狐狸都警惕的人。我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我提起笔，
在我的分析报告上，写下了我的预测：“明日早朝，必有大事发生。与安王有关。
”6. 教主娘的江湖宝典，第一课：下毒我爹的“岗前培训”如火如荼，
我娘自然也不甘落后。我娘的培训地点，就在她的密室。培训内容，
叫《魔教教主的自我修养》。第一课，不讲琴棋书画，讲的是……“核心竞争力”。
我娘指着那张巨大的江湖势力分布图，第一个圈出来的，不是武林盟主，也不是少林方丈，
而是她自己——“刹那楼”。“呦呦，你知道，我们刹那楼，
为什么能成为江湖第一大‘魔教’吗？”我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因为……你们人多？
”我娘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傲气。“不，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核心科技。
”说着，她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排……小瓷瓶。每个瓷瓶上，都贴着标签。
“这是‘一日丧命散’。无色无味，中毒者，一天之内，必死无疑。
”“这是‘含笑半步癫’。吃了这个，只要你敢笑，或者敢走半步，立刻就会全身抽搐，
癫狂而死。”“还有这个，我最喜欢的，‘我爱一条柴’。中毒者，
会疯狂地爱上他看到的第一样条状物。可能是根木柴，也可能是……别人的腿。
”我：“……”我娘啊，你这个“核心科技”，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我娘看着我震惊的表情，非常满意。她拿起一个小瓷瓶，递给我。“来，
这是入门级的‘真心话大冒险’散。你拿去，找个人试试效果。”我手抖得像筛糠。“娘，
这……这不好吧？”我娘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好？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你爹教你的，
是阳谋。娘教你的，是阴招。阳谋阴招，结合起来，才能天下无敌。”她循循善诱。
“你想想，你爹想知道哪个大臣的秘密，需要派多少探子，花多少时间和金钱？而你呢，
只需要在他喝的茶里，放一点点这个……”我看着手里的小瓷瓶，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有点道理啊。我娘的“课后作业”，比我爹的直接多了。她给了我一篮子草药。
“这是十几种常见的毒草。你今晚回去，把它们的名字、药性、以及解法，都给我背下来。
明天我考你。”我抱着那篮子五颜六色的毒草，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参加高考的医学生。
只不过，别人学的是救人，我学的是……杀人。晚上，我一边背着毒草图鉴，
一边看着我爹给的皇帝言行录。左手《毒经》，右手《君王策》。我感觉自己，
正在朝着一个非常奇怪的方向，疯狂发展。背着背着，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娘给的毒草图鉴里，有一种叫“软筋草”的毒药。介绍是：无色无味，混入食物，
可使人短期内全身无力，状似重病。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安王，萧珏。
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他的病，会不会是……装的？一个装病的王爷，
一个被我爹警惕的王爷，一个被皇帝密召的王爷。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我感觉，我好像，
又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7. 朝堂和江湖，怎么还联动了？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给我爹娘“交作业”。早饭桌上，我把我写的两份报告，
分别递给了他们。我爹先看了我的“皇帝言行分析报告”。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当他看到我最后那句“明日早朝，必有大事发生，与安王有关”时，他抬起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惊讶和赞许。“呦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把我的分析过程说了一遍。我爹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不错。
你比爹想的，要敏锐得多。安王这条线，爹一直没看透。看来，是时候动一动他了。
”我娘那边，也看完了我的“毒草认知报告”。她没说什么，只是随手从桌上的花瓶里，
抽出几根花花草草，问我名字和药性。我磕磕巴巴地，居然都答上来了。我娘的脸上，
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看来你在这方面，有点天赋。”我感觉我，
好像同时得到了两位“CEO”的认可。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早朝的消息，
就传回来了。果然出大事了。今天早朝，安王萧珏，那个传说中走两步就要喘气的病秧子，
居然上朝了！他不仅上朝了，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了我爹一本！他参我爹的罪名，
不是贪污，不是结党营私，而是一件……陈年旧案。十年前，江湖上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
江南的一个武林世家，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当时，这件事震动江湖，但最后，
却成了一桩悬案。而安王，今天在朝堂上，拿出了一封“血书”，言之凿凿地说，
当年那个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就是……我娘，叶情萝！他还说，我爹，身为丞相，
明知妻子是江湖魔头，却包庇纵容。是为同罪！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整个京城炸响了。
我爹刚下朝，还没回到家，弹劾他的奏折，就已经堆满了皇帝的御案。我娘这边，
也收到了消息。江湖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像是收到了统一的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