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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沈青玥更加沉默寡言,干活愈发卖力,甚至主动帮张嬷嬷跑腿,显得无比顺从和怯懦。

张嬷嬷对她的“识相”颇为满意,但鞭打和苛责并未减少,仿佛欺凌她己成为一种习惯性的消遣。

这日清晨,张嬷嬷照例叉着腰在院里训话,却不时皱着眉头,偷偷用手抓挠自己的后颈。

“都给我听好了!

今日要洗的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觉得脖颈处一阵奇痒难耐,忍不住又用力挠了几下,语气变得烦躁,“……是丽景宫送来的!

都仔细着点!

要是出了岔子,仔细你们的皮!”

宫女们噤若寒蝉。

沈青玥低着头,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得无人察觉。

痒,就对了。

那夜她调制的药膏,混合了捣碎的痒痒草和几味能让人皮肤变得敏感的药粉,她趁着前几日给张嬷嬷送洗好衣物的机会,极小量地弹了一些在她贴身的里衣领口上。

药量虽轻,但通过皮肤接触和体温熏蒸,足以让人从轻微的瘙痒开始,逐渐难以忍受。

一天下来,张嬷嬷挠脖子的频率越来越高,情绪也越发暴躁,一点小事就能点燃她的怒火。

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打翻了一盆水,被她揪着耳朵骂了足足一刻钟,还罚没了晚饭。

沈青玥冷眼旁观,心中无波无澜。

这只是个开始。

又过了两日,张嬷嬷的脖颈己被自己挠出了几道血痕,白天坐立难安,夜里也难以安枕。

她请了相熟的太监从宫外弄来些止痒药膏,涂抹了却收效甚微。

“一群没用的东西!”

她痒得心烦意乱,看谁都不顺眼,浣衣局的气氛更加压抑。

时机到了。

这日午后,沈青玥被张嬷嬷叫去屋里整理一批新送来的皂角。

一进屋,就见张嬷嬷正对着一面模糊的铜镜,龇牙咧嘴地试图给后背挠痒,模样狼狈不堪。

“嬷嬷,”沈青玥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您…您这脖子是怎么了?

瞧着怪吓人的。”

张嬷嬷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关你屁事!

丑八怪,赶紧干活!”

沈青玥缩了缩脖子,像是被吓到了,小声嘟囔道:“奴婢…奴婢以前在老家时,见村里人也有过这毛病,痒得厉害,后来用了土方子,好像…好像有点用…”张嬷嬷动作一顿,狐疑地盯着她:“土方子?

什么土方子?”

她实在是痒得受不了了,病急乱投医。

“就…就是用苦参、黄柏加上点薄荷脑,拿醋调了敷上…”沈青玥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说得磕磕绊绊,“能清热燥湿,止痒…就是味道冲了点,敷上去会有点刺痛凉飕飕的…”她说的这几味,确实是常见的止痒药材,组合起来无功无过,至少吃不死人。

真正的“料”,在她悄悄藏起的指甲缝里。

张嬷嬷将信将疑,但那持续的瘙痒战胜了警惕。

她骂骂咧咧:“要是没用,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快去弄!”

沈青玥唯唯诺诺地应了,借口去领份例材料,实则去她藏药的地方,快速将几味真正的药材——能让她皮肤轻微溃烂流水的“料”——混入那止痒药膏里,仔细搅匀。

回来后,她恭敬地递给张嬷嬷:“嬷嬷,您试试?”

张嬷嬷抢过药膏,闻了闻,味道确实冲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挖了一大块,胡乱涂抹在瘙痒处。

“哎哟!”

药膏带来的刺痛和凉意让她叫了一声,但最初的***过后,那抓心挠肝的痒似乎真的缓解了片刻。

“好像…有点用?”

张嬷嬷松了口气,心情稍霁,难得没再找沈青玥的麻烦,“行了,滚出去干活吧!”

沈青玥躬身退下,掩上门扉的刹那,眼底掠过一丝冰寒的讥讽。

有用?

当然“有用”。

止痒只是暂时的,那点薄荷脑的凉意过去后,真正的“效果”才会慢慢显现。

果然,到了第二天,张嬷嬷脖颈处的红肿非但没消,反而开始出现细小的水泡,挠破之后,流出淡黄色的脓水,看起来更加可怖。

她痒痛交加,脾气爆炸到了极点,浣衣局人人自危。

她又惊又怒,认定是沈青玥的“土方子”有问题,冲出来就想找沈青玥算账。

“丑八怪!

你个丧门星!

你给我用的什么鬼东西!

老娘的脸都要毁了!”

她挥舞着鞭子,状若疯妇。

沈青玥早有准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虽然是装的):“嬷嬷饶命!

嬷嬷饶命啊!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方子村里人用了都好的…许是…许是嬷嬷您金尊玉贵,皮肤娇嫩,受不住这乡下猛药…都是奴婢的错!

奴婢该死!”

她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反而暗示是张嬷嬷自己皮肤不行。

其他宫女也纷纷低头,觉得张嬷嬷是自作自受,迁怒于人。

张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从反驳,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扬鞭就要抽下!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平时颇受张嬷嬷欺压的小宫女,或许是见沈青玥可怜,或许是积怨己久,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自己不知道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痒起来,倒会怪人…”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院子里却格外清晰。

张嬷嬷猛地扭头,怒视那个小宫女:“你说什么?!

你个贱蹄子!”

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鞭子朝着那小宫女抽去。

沈青玥跪在地上,低着头,嘴角弯起一个无人看到的冰冷弧度。

狗咬狗,最好不过。

夜里,张嬷嬷因为颈上的溃烂又痛又痒,无法入睡,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一会儿骂沈青玥,一会儿骂太医局的人势利眼不肯给她好好看,一会儿又骂天气。

沈青玥悄无声息地潜到她的窗下,像一抹融入夜色的影子。

只听屋里张嬷嬷烦躁地嘟囔:“…真是流年不利…沾上婉妃的事儿就没个好…当初要不是贪那点银子,帮着瑾妃娘娘处理了那丫头…也不至于现在…”声音模糊,断断续续。

但“婉妃”、“瑾妃娘娘”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入沈青玥的耳中!

她的呼吸骤然一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涌向心脏!

窗内的张嬷嬷还在抱怨,窗外的沈青玥,眼中己不再是冰冷的仇恨,而是找到了目标的、嗜血的锐光。

瑾妃…… 她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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