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亲手准备的烛光晚餐变成了捉奸现场。
丈夫和闺蜜的背叛像一把淬毒的刀,将我的人生切割得支离破碎。而父亲突发的心脏病,
五十万手术费,更是将我推入绝境。直到那辆劳斯莱斯停下,
顾老爷子递来一张名片:"嫁给我儿子,我救你父亲。" 我嫁给了城中首富他爹,
那个传闻中瘫痪在床的顾霆深。所有人都笑我为了钱嫁给一个废人,却不知这场婚姻,
将是我向所有背叛者复仇的开始。第一章 月色下的交易窗外,是林城七月的滂沱大雨。
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刮擦着,却依然模糊了车窗外流动的霓虹。
我攥着手中那张烫金名片,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所有的温暖都随着那晚的烛光,
熄灭在了陈华和肖梅的谎言里。豪华轿车的内饰温暖而沉静,
却驱不散从我骨子里透出的那股森森寒意。身旁的男人闭目养神,
苍白的侧脸在流动的光影中如冰塑般深邃而遥远。这就是顾霆深,我名义上的新婚丈夫,
这座城市首屈一指的商业帝国——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也是在外人眼中,
那个三年前因意外瘫痪在床、前途尽毁的男人。“害怕了?”他突然开口,嗓音低沉,
带着一股浸透了时光的沙哑,听不出情绪。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
好像连睁开眼看我一眼都显得多余。我挺直脊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不那么脆弱。嗓音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而有些嘶哑:“比起背叛和绝望,没什么好怕的。
”我心说,反正我的心早已被撕扯得千疮百孔,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他轻笑一声,
笑声很淡,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嘲讽意味。终于,他转过头,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直抵我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记住你现在的勇气。
顾家不是你过去那片一亩三分地,踏进来,就没有回头路。”他像预言家一样,
轻描淡写地宣告着。车厢内,气氛陡然凝固。他的目光像两把利刃,
剖开我曾自以为坚固的防御。我没有接话,只是紧紧地咬住了唇。车子在夜色中蜿蜒前行,
最终驶入一栋被参天古木环绕的隐秘别墅。与其说是家,
不如说是一座现代化的堡垒——高耸的围墙,严密的安保,
一切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严。大门无声无息地滑开,
训练有素的佣人早已恭候在侧,他们恭敬地为车门打开,目光却在我身上短暂停留,
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悯,或是好奇,又或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幸灾乐祸。“少爷,少夫人。
”一位身着得体燕尾服的老管家迎上前,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老爷来电,说手续已办妥,林老先生的手术很成功。
”心口猛地一松,那个日夜煎熬着我的巨石终于落地。我感到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了我的腰,恰到好处地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惊讶地看向他,顾霆深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一辆定制的电动轮椅,由他的助理推着,
此刻正仰头看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炬,捕捉着我每一个细微的情绪波动。“现在,
该你兑现承诺了。”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新婚夜,
没有洞房花烛,只有书房里一份厚厚的协议。深沉的红木书桌,散发着历史的厚重感。
头顶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亮如白昼。顾霆深操控着轮椅,
将一份封面印着“婚前协议”的文件推到我面前。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
即便常年靠轮椅代步,也未曾见一丝一毫的懈怠。“签了它。三年婚姻,保你父亲安享晚年,
助你夺回一切。”他的声音没有波澜,仿佛只是在谈论一笔寻常的商业交易。我翻开协议,
每一条条款都清晰得冷酷,没有丝毫人情味:名义夫妻,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但必须在外界配合他,完美无缺地演好顾太太这个角色。作为回报,
他将提供我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以及我需要的一切资源和支持,去报复陈华和肖梅。
“为什么选我?”我握笔的手微微颤抖,笔尖在纸上划出了一条歪斜的痕迹。
“以顾家的权势,你完全可以找一个家世更显赫、背景更清白、或者说…更合适的人选。
”我甚至连“更健康”这样的词语都卡在了喉咙,没有说出口。他转动轮椅,
面向落地窗外的夜色,那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了重重雨雾,
看到了一个谁也无法企及的未来。“因为我需要一个有仇恨的人。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剂,
能让人快速成长。它能雕刻出一个人的韧性,磨砺出她的锋芒。而你,”他突然回头,
眼神锐利得像蓄势待发的猎鹰,“你的恨意,足够纯粹,足够炽热。
”笔尖最终还是划过纸张,我签下了“林婉”二字。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仿佛完成了一场古老的祭祀,献祭了过去的林婉,以换取新生。从这一刻起,
那个为爱盲目、被生活打击得体无完肤的林婉已死,活下来的是顾太太。这是一个交易,
更是一场新生。就在我签完字,心绪万千之际,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的“陈华”二字,就像一个带着嘲讽意味的幽灵,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我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挂断,指尖却被顾霆深轻轻按住。他示意我接听,同时按下免提。
“林婉,你死哪去了?!”电话那头,陈华的声音充满着不耐烦和居高临下的傲慢,
仿佛我是他可以随意使唤的佣人,“离婚协议签了没?二十万你要不要?告诉你,
不要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不要一分都没有!你可别指望我跟肖梅会发善心!”我深吸一口气,
目光看向顾霆深。他眼中带着某种鼓励,更有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期待的神色。“陈华,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仿佛面对一个和我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一丝惊讶。我的话语,字字清晰,掷地有声:“那二十万,
留给你和肖梅买墓地吧。”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紧接着,
是肖梅尖利刺耳的噪音:“林婉你装什么清高!离了陈华你什么都不是!你个下贱胚子,
迟早跪着回来求我们!活该你爸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报应!”她恶毒的诅咒,
像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淬毒的恶意。那些曾被我视为“闺蜜”的爱语,
如今都化作刺入心脏的利刃。顾霆深突然伸手拿过手机,他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他并没有挂断,而是直接对着免提,声音冷得像冰,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顾太太不需要求任何人。另外,转告陈华,
明天会有人去收走他公司的股份。作为他送给我们新婚的贺礼。
”不等对方在电话那头反应过来,他便决绝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我。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类似愉悦的表情。那是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满意足的愉悦,
带着一股上位者的霸道和掌控感。“第一个礼物。”他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
“喜欢吗?”窗外,雨停了。月光破云而出,银色的光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给他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我忽然意识到,这场交易,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而眼前这个男人,绝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只是个瘫痪在床的废人。他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随时都可能发出致命一击。第二章 骄傲的崩塌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将客卧的每一寸空间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我是在陌生而又奢华的客卧中醒来的,
身下的床铺柔软得让人几乎要陷进去。佣人早已准备好了一套简约却剪裁得体的真丝睡袍,
态度恭敬却又带着一种疏离,仿佛我是这栋豪宅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需要被小心翼翼地对待,却不需要被真正地亲近。下楼时,餐厅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顾霆深正在用餐,依旧坐在那辆特制的电动轮椅上,面前摆着简单的西式早点——一杯牛奶,
一份燕麦粥,几片烤面包,搭配着新鲜的水果沙拉。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仿佛面前的早餐是一项需要全神贯注才能完成的任务。“吃完早餐,去换身像样的行头。
”他头也不抬,刀叉在盘中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下午陪我去个场合。”他的语气平淡,
却不容置疑。“什么场合?”我小心翼翼地问,心里隐约有一种预感。他放下刀叉,
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一幅画。“让你前夫认清现实的机会。
”他抬眼看我,眸中闪过一丝玩味,“陈华的公司今天有个重要的投资洽谈会,在金茂大厦。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掺杂着一丝快意。“你要带我去?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然呢?”他挑眉,
那细微的动作带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从容和霸道,“顾太太第一次公开亮相,
总得有个合适的舞台,不是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即将上演的“好戏”的期待。
两小时后,我站在二楼巨大的衣帽间镜子前,几乎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这哪里是那个曾经为了家庭操持,穿着廉价衣物的林婉?一身高级定制的香槟色真丝连衣裙,
剪裁流畅,完美地勾勒出我久违的曲线,每一寸布料都仿佛为我量身打造。
颈间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衬得我苍白的脸庞也有了光彩。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恍惚间,
仿佛看到了一只从灰烬中涅槃重生的凤凰。顾霆深的助理推着他进来。他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又带着某种深思。那是一种对艺术品般的审视,
却又充满了欣赏。“还不错。”他简单评价了一句,示意助理递来一个丝绒盒子,
“戴上这个。”盒子里是一枚钻戒,主钻大得惊人,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戒圈内部,
隐秘地刻着“顾氏”二字,无声地宣告着这枚戒指的归属和承载的重量。
“这是…”我疑惑地看向他。“婚戒。”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做戏做全套。既然是顾太太,就得有顾太太的样子。”金茂大厦顶层的宴会厅,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名贵香水的混合气味,耳边充斥着低语和轻笑。
当顾霆深的轮椅被推进来时,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无数目光,
带着惊讶、好奇、甚至是毫不掩饰的鄙夷,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我推着轮椅,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如针般刺在我的背上,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顾…顾总?
”一个熟悉得令我生理性反胃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见陈华目瞪口呆地站在不远处。
他身边是穿着一件过于暴露、颜色鲜艳的红色礼服的肖梅,
她正努力地挤出一个看似优雅实则僵硬的笑容。两人手中还拿着香槟,
显然正准备迎接今天的投资人,脸上洋溢着谄媚而又自信的笑容。顾霆深抬手,示意我停下。
他淡淡地扫了陈华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陈总,
恭喜啊,听说贵公司今天有望拿到五千万的投资?”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整个会场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陈华的脸色变幻莫测,
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顾总消息灵通。
不知您今天来是…”“当然是来祝贺的。”顾霆深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反而让人不寒而栗,“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期待的那位投资人,不会来了。”“什么?
”陈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不可能!
我们约好的…”“因为他刚刚把资金投给了顾氏的新项目。”顾霆深轻描淡写地说,
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随即,他转头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婉儿,
不跟你前夫打个招呼吗?”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陈华和肖梅的表情精彩极了,
从最初的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赤裸裸的恐慌。他们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幽灵。“你…你怎么会…”肖梅指着我,
声音尖利得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带着一股歇斯底里的崩溃,“这不可能!你个下贱的女人,
怎么会…”我微微一笑,挽住顾霆深的手臂。那枚巨大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刺痛了肖梅的眼睛。“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顾霆深。”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掷地有声。会场一片哗然。陈华公司的员工们交头接耳,
看向他们老板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他们窃窃私语,讨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顺便说一句,”顾霆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陈总可能还不知道,你公司最大的股东已经变更为顾氏集团。也就是说,从现在起,
我是你的老板,而你,只是我的一个打工仔。”陈华脸色惨白如纸,
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清脆而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会场中格外醒目。
他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骨架,摇摇欲坠。肖梅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陈华的衣袖,
然而此时的陈华,已然自身难保。回程的车上,我久久无法平静。心中的情绪翻腾,
无法抑制。顾霆深闭目养神,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峻而淡漠的气息,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为什么这么做?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他睁开眼,目光深邃如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智慧。
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要让一个人彻底崩溃,必须先粉碎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对陈华来说,事业就是他全部的骄傲,是他自我欺骗的底气。”他的语气从容,
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我低头看着手上那枚巨大的钻戒,它在我指间闪耀,
发出夺目的光芒。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权力是多么迷人的东西,
它能让人瞬间从泥沼中挣脱,也能让人瞬间跌入谷底。而眼前这个男人,顾霆深,
他就是权力的化身,是他将我从深渊中拉扯了出来。
第三章 往事的阴影与初露锋芒成为顾太太的第三周,我逐渐适应了这个全新的身份。
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眼里只有家庭的林婉,而是顾氏集团的少夫人,林婉。
顾霆深为我请来了城里最好的礼仪老师,
教我应对各种社交场合的言谈举止;最好的金融顾问,恶补我缺失的商业知识;甚至,
他还安排了一位格斗教练,教我实用的防身术。“顾太太不能是花瓶,”他说,
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也要懂得如何反击。”每一次训练,
每一次学习,都像是一次破茧重生,将我身上的娇弱一点点剥离,露出内在的坚韧。
这天下午,我正在独立的红酒品鉴室里,跟随老师学习如何品鉴红酒,
舌尖轻触杯中那醇厚的液体,细细分辨着其中复杂的香气。管家突然通报有客到访。
来人是顾霆深的表妹顾婷婷,一个脸上化着精致妆容,穿着时髦,
目光却带着一股傲慢和轻蔑的年轻女孩。她一进门,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仿佛我是一个等待被估价的商品。“哟,这就是表哥新娶的太太?
”她毫不客气地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讥讽,
“听说你前夫不要你,你就攀上我们顾家这棵大树了?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发出细微的声响,平静地看着她,压下心头升腾而起的怒火。
“婷婷表妹是吧?请坐。”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从容。她嗤笑一声,
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两条长腿交叠着,显得姿态随意而傲慢。“别装模作样了,
谁不知道你就是为了钱才嫁给我表哥的。一个瘫子配一个拜金女,倒是绝配。
”她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刀,直戳我心。我的心猛地一紧,不是因为她的侮辱,
而是因为她对顾霆深毫不掩饰的轻蔑。那股蔑视仿佛利刃,刺痛了我。奇怪的是,
我竟然为他感到了,一丝愤怒。这并非我自己的愤怒,而是替顾霆深感受到的。
“顾家的待客之道,就是允许小辈这样诋毁家主吗?”我声音冷了下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眼神凌厉得让她有些意外。顾婷婷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击。
她可能以为,我只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就在这时,书房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顾霆深自己操控着轮椅出来,面色冰寒,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道歉。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顾婷婷的心头。
顾婷婷明显害怕了,身体微微颤抖,但还是嘴硬,不甘示弱地小声嘟囔:“表哥,
我说的是事实…”“我让你道歉。”顾霆深的目光如刀,狠狠地扎在她的身上,
“向顾太太道歉,然后滚出去。”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压迫感。在强大的压迫下,
顾婷婷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向我道了歉,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她临走时,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顾霆深转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记住,在顾家,软弱就是原罪。”晚上,别墅的花园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空气中夹杂着雨后花草的芬芳。我推着顾霆深在花园里散步。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我鼓起勇气问:“为什么容忍她这样说你?你明明不是…”“不是瘫子?”他接话,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股深沉的苦涩,“外界都这么认为,不是吗?
”他示意我停下,目光望向远处,眼神中带着一丝悠远的回忆,仿佛穿透了时光的迷雾。
“三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我站立的能力,也带走了我的未婚妻。
她无法接受和一个残废共度余生,选择了离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顾家,离开了林城。
”他的声音平淡,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痛苦。我怔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起过去,
他那被世人遗忘的伤痛,如今像一枚被深埋的琥珀,被轻轻揭开。我这才知道,
原来他曾经历过的,与我竟是如此相似的背叛。“所以当你出现时,”他转头看我,
眼中有什么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我无法捕捉,“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背叛,
被抛弃,但不愿意认命,却又无能为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我们的婚姻不仅仅是一场交易,更是两个受伤灵魂的结盟。我们像两只受了伤的兽,
在黑暗中舔舐着彼此的伤口,互相取暖。第二天,我接到母亲的电话,
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喜悦,说父亲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他还特意问起我的新婚生活,我敷衍了几句,却在心中暗暗庆幸父亲的平安。挂断电话后,
我做了个决定:是时候主动出击了。被动挨打,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我让助理搜集了陈华公司所有近半年的财务资料,那些厚厚的报表,
像一道道难以理解的谜题。我夜以继日地研究,终于发现他近半年有大笔资金去向不明,
流向了几个空壳公司。与此同时,肖梅的社交账号上却频繁出现奢侈品炫耀,
名牌包、限量款鞋子、昂贵的首饰…时间点与陈华公司的资金转移高度吻合。
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看来你的‘好闺蜜’不仅偷人,还偷钱。
”顾霆深看着我整理出来的报表,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那目光仿佛在说: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打算怎么做?”“让他们自食恶果。”我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先给肖梅送份大礼。”我匿名给肖梅常去的美容院办了一张终生VIP卡,
又“不小心”让陈华发现这件事。那张金光闪闪的卡片,成了引爆他们矛盾的导火索。果然,
三天后,助理汇报陈华和肖梅在美容院门口大吵一架,肖梅当众哭诉陈华小气多疑,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如同看一场拙劣的街头闹剧。“这只是开始。”顾霆深说,
递给我一份精致的邀请函,“下周顾氏集团周年庆,给你前夫发张请柬如何?
”我接过那份烫金的邀请函,知道这将是下一场好戏的开端。而我也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
顾霆深在这场复仇游戏中,扮演的远不止是赞助者的角色。他更像是一位隐身的导演,
掌控着一切,只等着幕布拉开,好戏登场。第四章 假面舞会顾氏集团周年庆的酒会,
设在顾家私人的湖滨庄园。这是一个占地广阔、景色宜人的地方,庄园内有波光粼粼的湖泊,
有精心修剪的法式园林,更有古老的雕塑和现代艺术品点缀其间。夜幕降临,华灯璀璨,
将整个庄园映照得如梦似幻。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甜腻和各种名贵香水的混合气息。我穿着一身宝蓝色曳地长裙,
裙摆随着我的步履流泻,如同静谧的湖水。裙身点缀着细碎的星光,衬得我肌肤如雪。
颈间的钻石项链与耳畔的吊坠交相辉映,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挽着顾霆深的手臂,
当我们在万众瞩目下出现在会场时,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无数道目光,或羡慕,或嫉妒,
或审视,纷纷向我们投来。今天的我,不再是那个被背叛的林婉,而是顾氏集团的少夫人,
顾太太。陈华和肖梅果然来了,他们站在宴会厅的角落,与周围格格不入。
肖梅穿着一件过于暴露的红色礼服,试图模仿上流社会的做派,却显得格外可笑,
像一只穿着孔雀羽毛的麻雀。她不时地用手中的香槟杯轻声娇笑,
那笑声在奢华的会场中显得格外刺耳。陈华则面色阴沉,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好戏即将开场。”顾霆深低声在我耳边说,
那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磁性。他示意我推他向前,目标赫然是陈华和肖梅所在的方向。
我们所到之处,宾客纷纷让路,脸上堆着恭敬而谄媚的笑容,
毕恭毕敬地问候着“顾先生、顾太太”。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权势带来的尊重。“陈总,感谢赏光。”顾霆深微笑着举起酒杯,
那笑容温文尔雅,却让人不寒而栗,“听说贵公司最近遇到些困难?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充满了玩味。陈华脸色铁青,身体僵硬,
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劳顾总费心。”他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也是,
”顾霆深点了点头,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毕竟陈总还有肖小姐这样的‘贤内助’,
听说肖小姐最近在投资美容院?真是…有眼光。
”他特意加重了“贤内助”和“有眼光”几个字,其中蕴含的讽刺不言而喻。肖梅一愣,
显然没想到顾霆深会知道这件事。她强装镇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顾总过奖了,
只是小打小闹。女人嘛,总要有点自己的小事业。”“是吗?”我适时接话,笑容温婉,
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可我听说那家美容院投资不小呢,肖梅你哪来这么多钱?
该不会是动用了陈华公司的资金吧?陈总的公司最近在谈投资,资金应该很紧张吧?
”我故意将“陈华公司”几个字咬得格外重。陈华猛地转头看向肖梅,
眼神凌厉得像要活剥了她,“你动用了公司资金?!”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难以置信的愤怒。
“我…我没有!华哥,你听我解释!”肖梅慌乱地否认,但她的眼神却在闪躲,
无法与陈华的目光对视,“林婉你血口喷人!你别想挑拨离间!”就在这时,
会场灯光突然暗下,司仪宣布慈善拍卖环节开始。第一件拍品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在聚光灯下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芒。起拍价五十万,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准备竞价。
“一百万。”顾霆深率先举牌,那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现场一片哗然。
这条项链虽然精美,但实际价值估摸不过七十万左右,顾霆深却直接喊价一百万,
这出价显然超出了其本身的价值。“一百五十万。”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惊讶地转头,
看到顾老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会场,正微笑着举牌,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顾霆深面色微沉,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两百万。”他的语气平静,
但其中蕴含的坚定不容置疑。“三百万。”顾老爷子毫不退让,
语气中带着一股长者独有的强硬。父子二人之间的竞价让全场屏息。
所有人都像是看一场精彩的戏剧,好奇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将如何收场。最终,
顾老爷子以五百万的天价拍下项链,然后径直走向我们。“送给我的新儿媳,
”他将项链递给我,目光却看着顾霆深,眼神中带着一股威严和警告,“算是补上新婚礼物,
也算是弥补我这个老头子对你们婚礼的缺席。”他言语轻描淡写,
然而我却明显感觉到顾霆深周身的气场变得冰冷,那种压迫感几乎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直到顾老爷子离开,他才低声在我耳边说:“他在警告我。”“警告什么?”我疑惑地问。
“不要越界。”顾霆深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