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洗衣房,假千金正把红酒泼我头上。许念,你这种贱命,就该给我当佣人。
满屋子笑声,只有我知道,掌心在疼。上辈子我被他们骗到地狱,
这辈子我要把他们拖进地狱。贝瑶,准备好迎接你的报应了吗?1冷水刺骨。我重生了,
重生在替假千金贝瑶手洗她那件昂贵真丝睡衣的这一刻。许念,你动作轻点!
这睡衣可是意大利定制的,弄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贝瑶倚在浴室门口,语气轻蔑,
手里把玩着一支限量版口红。我记得这支口红。上辈子,她不由分说就往我脸上画。
地摊货,也配跟我用一样的颜色?而我们的母亲,当时的反应是轻轻点了点贝瑶的额头,
嗔怪道:瑶瑶,别调皮,看把你妹妹吓的。语气宠溺。那时我傻,以为只要足够顺从,
总能融化这座冰封的豪宅。直到我被设计嫁给一个嗜赌成性的纨绔,惨死街头后,灵魂飘荡,
才看清真相。原来,父亲公司早已被贝瑶亲生父亲架空中空。母亲则被贝瑶的生母,
那个看似温婉的闺蜜,催眠般操控着情感。而我,这个所谓的真千金。
不过是他们用来暂时稳住外界视线,必要时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我的意外死亡,
正好为贝瑶顺利继承全部家产铺平了道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的痛感让我无比清醒。
这一次,游戏规则该由我来定了。我抬起头,
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符合他们期待的笑容:姐姐,我会很小心的。贝瑶满意地哼了一声,
转身离开前,故意将口红盖子拧开,随手扔在洗漱台上。那抹刺眼的红,像血。
我继续低头搓洗衣物,动作轻柔。但耳朵却捕捉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确认她走远后,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洗漱台前,拿起那支口红。端详片刻。然后,我用指尖蘸取少许,
轻轻涂抹在真丝睡衣最显眼的衣领内侧。动作从容不迫。做完这一切,我将口红放回原处,
仿佛什么都未发生。傍晚,母亲林婉清回到家。贝瑶立刻像只花蝴蝶般扑过去,
挽住她的手臂。妈妈,你看我新买的口红,好看吗?她撒娇道。母亲笑着打量:好看,
我的瑶瑶用什么颜色都好看。这时,贝瑶像是才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哎呀,
我的口红好像落在浴室了,那是限量版,很难买的!她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我。
母亲立刻会意,眉头微蹙看向我:念念,你看到姐姐的口红了吗?我放下手中的书,
乖巧回答:看到了,在洗漱台上。贝瑶立刻跑去取。紧接着,
浴室传来她夸张的尖叫:啊!我的口红!怎么断了!她举着那支断掉的口红冲出来,
眼圈瞬间红了,演技精湛。许念!是不是你弄坏的!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母亲脸色沉了下来。念念,怎么回事?我站起身,脸上写满无辜和一丝委屈。妈妈,
我没有碰姐姐的口红。我一直在房间看书。你撒谎!贝瑶激动地指着我,
家里除了你还有谁?难道口红自己会断吗?2我垂下眼帘,声音轻轻颤抖,却足够清晰。
姐姐,我真的没有。不过……下午我洗衣服的时候,
看到李阿姨家里的保姆进去打扫卫生,会不会是……我适时地停住,留下空间。
母亲愣了一下。贝瑶则气急败坏:你少诬陷别人!李阿姨在我们家十几年了,
从来不会乱动我的东西!我不再争辩,只是用那双酷似母亲的眼睛,含着隐隐水光,
望着她。欲言又止。母亲看着我们俩,一个激动愤怒,一个隐忍委屈。
她第一次没有立刻偏袒贝瑶。而是转向闻声而来的保姆李阿姨,语气平和地问:李姐,
下午打扫浴室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瑶瑶的口红?李阿姨是个老实人,突然被问,
有些紧张。太太,我……我是打扫了浴室,看到台子上有支口红,就把它摆正了放好,
绝对没有弄坏啊!我可以发誓!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我当时还纳闷,
口红盖子怎么没盖,膏体好像也蹭掉了一点……话音落下,浴室门口陷入短暂的寂静。
贝瑶的脸色微微一变。我依旧低着头,嘴角掠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冷意。我知道贝瑶的习惯,
她喜欢拧开口红,欣赏片刻再盖上,有时会忘记。而那抹被我涂在衣领上的红,
将是压垮她的第一根稻草。母亲的目光在李阿姨和贝瑶之间游移了一下。最终,她叹了口气,
对贝瑶说:瑶瑶,可能是个意外,别大惊小怪的。一支口红而已,妈妈明天再给你买新的。
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责备我。贝瑶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委屈的泪水这次带上了几分真实。
妈妈!你相信她们不信我?母亲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好了,都少说两句。
准备吃饭吧。她转身走向餐厅。贝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迎着她的目光,
怯怯地、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嘴角。战争,才刚刚开始。晚餐时,气氛微妙。
父亲许宏远难得在家用餐。他威严寡言,大部分时间心思都在公司。
贝瑶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挫败中恢复,低着头,食不知味。母亲则不时看看我,眼神复杂。
我安静地吃着饭,举止得体,与平时那个有些畏缩的许念并无不同。但我知道,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需静静等待它发芽。念念,父亲开口,打破了沉默,
听说你最近在看管理学的书?我放下筷子,恭敬回答:是的,爸爸。我想多学点东西,
也许以后能帮上忙。上辈子,我直到死都被他们认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丫头。这辈子,
我要让他们早早看到我的价值。父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点了点头:嗯,有上进心是好事。
贝瑶立刻抬起头,强颜欢笑:爸爸,我最近也在看一些金融方面的书呢,还做了笔记。
她急于表现,不想让我专美于前。父亲嗯了一声,未置可否,转而问道:瑶瑶,
你张叔叔下周末举办慈善晚宴,邀请了我们家。你准备一下,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出席。
贝瑶脸上顿时放出光彩。这种高级社交场合,是她巩固许家千金地位的最佳舞台。
好的爸爸!我一定好好准备!她兴奋地应道。然后,她像是刚想起我,
用一种看似体贴的语气说:爸爸,那妹妹呢?要不要也带妹妹去见见世面?
她料定父亲不会同意带我出去丢人现眼。3果然,父亲皱了下眉,看向我。
我适时地流露出些许向往,又带点不安。我……我没参加过这种场合,
怕给爸爸妈妈添麻烦。以退为进。母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贝瑶,
开口:带念念一起去吧。总是要适应的。不仅贝瑶愣住了,连父亲也有些意外。
我感激地看向母亲:谢谢妈妈,我会努力学,不给家里丢脸的。贝瑶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却还得维持笑容:是啊妹妹,到时候姐姐教你。我微笑回应:谢谢姐姐。心里清楚,
这场晚宴,将是另一个绝佳的机会。晚宴前一周,我不动声色地准备着。
我凭借上辈子的记忆,精准地挑选了一条既不张扬又显气质的晚礼服。颜色是淡雅的香槟色,
正好能衬托我略显苍白的肤色。我还偶然地向母亲提起,我在自学礼仪,并笨拙
地模仿着视频里的动作。母亲看在眼里,偶尔会出声指点一二。虽然语气依旧不算亲热,
但至少,她开始看见我了。而贝瑶,则忙着定制最昂贵的礼服,挑选最闪亮的珠宝。
她要在晚宴上成为最耀眼的焦点,彻底把我比下去。晚宴当晚。贝瑶一身火红长裙,
佩戴着璀璨的钻石项链,果然艳光四射。她像只骄傲的孔雀,周旋于宾客之间,谈笑风生。
而我,只是安静地跟在父母身后,扮演着乖巧羞涩的角色。直到……主办方张叔叔,
一位儒雅的中年企业家,笑着与父亲交谈。话题偶然引到了一幅近期拍卖的古画上。
那幅画的真伪,在业内颇有争议。父亲和张叔叔都对此有些兴趣,但也仅限于表面了解。
贝瑶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学,迫不及待地插话。
发表了一番从时尚杂志上看来的、浅薄而漏洞百出的评论。张叔叔修养很好,只是微笑听着,
未予置评。但父亲的眼神里,已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就在这时。
我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用不大但足够让旁边人听到的声音,怯生生地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