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给我一个家,红本上写上我的名字。我偷偷算了笔账,他每月3600的退休金。
一分不剩,刚够给他儿子还房贷。我的心凉透了,他要的是个免费保姆。这婚,我绝不能结。
01夕阳的余晖像融化的橘子酱,温柔地涂抹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里浮动着刚炖好的莲藕排骨汤的香气,混合着我精心打理的兰花淡雅的芬芳。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安详。我,苏晚晴,五十五岁,退休小学教师,
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晚年。安稳,平静,身边有个人陪着。张志国,我的搭伙老伴,
就在这片温暖的光晕里,手捧着一束红得有些俗气的玫瑰,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他的脸上堆满了褶子,笑得深情款款,眼神里是我许久未见的期待。“晚晴,
我们搭伙两年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刻意营造的动情。“是时候给我,也给你,
一个真正的家了。”“红本上,写你的名字,咱们一起过,我照顾你一辈子。”我的心,
毫无防备地,重重跳了一下。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有多久了?自从前夫过世后,
我好像已经忘记了这种被男人郑重以待的感觉。甜蜜,感动,还有一丝被需要的幸福感,
像温水一样,慢慢包裹了我的心脏。一个家。多么诱人的词。我看着他举到我面前的玫瑰,
几乎就要伸出手去。脑海里却在此时,毫无征兆地炸响了闺蜜李梅的声音。
那声音尖锐又清醒,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老苏,再婚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咱们这个年纪,
搭伙过日子,说白了就是资源整合。钱得算清楚,人品更要看透!”我的手,
就那么悬在了半空中。指尖离那束玫瑰,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我眼里的湿润瞬间褪去,
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清明。张志国的眼神里,期待的光芒暗淡了一瞬,
随即闪过一丝极力掩饰的局促和失望。他太急了。我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我扯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轻轻把手收了回来,为他理了理衣领。“志国,你先起来。
求婚这么大的事,你得给我点时间考虑。”我看着他慢慢站起身,脸上的失落一览无余。
“毕竟是第二次,总要慎重些。”他勉强挤出笑容:“应该的,应该的,你好好想想,
我不急。”嘴上说着不急,可他转身去厨房盛汤时,那背影里透出的焦躁,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的心里,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在这一刻,彻底破土而出。那一晚,我失眠了。
窗外月光清冷,我躺在床上,旁边是张志国平稳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我却觉得,
这本该熟悉的鼾声,今夜格外刺耳。两年了。这两年里,他对我无微不至。我胃不好,
他学着给我煲各种养生汤。我喜欢清静,他戒了跟老伙计们打牌的习惯。他嘴甜,会哄人,
把我照顾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以为我找到了晚年的依靠。可李梅的话,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头。钱,得算清楚。我悄悄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了那盏小小的台灯。
我拿出一个笔记本,一支笔。夜深人静,万物俱寂,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开始盘算这两年来的每一笔开销。我,苏晚晴,退休金每月五千八,
名下有一套无贷的房子,就是我们现在住的这套。年轻时攒下的积蓄,也有个小几十万。他,
张志国,退休金每月三千六,老家的房子给了儿子,自己孑然一身。同居时我们说好,
生活费AA。可我一笔笔记下来,心就一点点往下沉。家里的水电煤气网费,是我在交。
每周去超市大采购,是我在付钱。我给他买的衣服鞋袜,换季的保健品,
甚至他抽的烟、喝的酒……密密麻麻的数字,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
张志国每月确实会“上交”一笔生活费,一千块,雷打不动。可这一千块,别说AA了,
连他自己一个人的吃喝拉撒都未必够。我以前总觉得,男人花钱大手大脚,不必计较这些。
一家人,算那么清楚,伤感情。现在看来,多么可笑。人家根本没把我当“一家人”,
只是我一厢情愿地在“伤感情”。我的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划出一道深痕。
一个被我刻意忽略的细节,猛地撞进我的脑海。上个月,张志国接了个电话,
是他的儿子张明打来的。他当时走到阳台去接,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了几个词。
“……压力大……”“……再撑一撑……”“……房贷……”当时我没多想,
只当是寻常父子间的抱怨。现在,这几个词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盘旋。一个可怕的念头,
让我浑身发冷。我回到卧室,从张志国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他的锁屏密码,
是我的生日。我曾为这份“殊荣”感动不已。此刻,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时,却只感到一阵冰冷的讽刺。
我凭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直觉,点开了他的手机银行APP。我的呼吸,
在看到他银行卡余额的那一刻,彻底凝滞了。个位数。一个退休金三千六的男人,
每月卡里的余额,竟然是,个位数。我颤抖着手,点开了他的流水明细。屏幕的光,
映得我的脸一片惨白。那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录着:每个月的15号,工资到账,
3600元。而就在同一天,甚至有时是同一个小时内,一笔3600元的转账记录,
便雷打不动地出现。收款人账户,备注着一个名字。张明。一分不差。一分不留。两年,
二十四个月。每个月,都是如此。手机从我冰冷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整个人,像被一盆掺着冰碴子的冷水,从头浇到脚。寒意从脚底板,一路蹿上天灵盖,
冻得我连骨头都在打颤。他说要给我一个家,红本上写上我的名字。我偷偷算了笔账,
他每月3600的退休金。一分不剩,刚够给他儿子还房贷。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什么搭伙老伴?什么安稳晚年?他要的哪里是爱人,分明就是一个给他提供免费住所,
包揽所有开销,让他能心安理得地用自己的全部退休金去补贴儿子的……免费保姆!甚至,
还是个倒贴的提款机!我的双手死死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肉的痛感,
却丝毫抵不过心头那被欺骗、被利用的剧痛。两年的温情脉脉,两年的体贴入微。原来,
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一个教书育人三十年的老师,自诩看人精准,
却在一个男人的糖衣炮弹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却堵得发慌。
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但,也仅仅是几滴。我看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
眼神从失落,转向冰冷,最后,凝成了一片决绝的寒霜。这婚,我绝不能结!不仅不能结,
这两年的账,我也要跟他,一笔一笔,算个清楚!02天还没亮透,我就再也躺不住了。
我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充满了谎言的味道,令人作呕。我胡乱套了件衣服,
顶着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冲出了家门。“砰砰砰!”我用尽全身力气,
砸着对门闺蜜李梅的家门。门“哗啦”一下被拉开,穿着睡衣的李梅睡眼惺忪地看着我,
瞬间清醒了。“老苏?你这是怎么了?”她一把将我拉进屋里,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
瘫软在她的沙发上。“梅子……”我的声音带着哭过一夜的沙哑和颤抖,
“我……我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把手机甩到她面前,那张银行流水的截图,
像一张罪证,刺目地亮着。我语无伦次地,把昨晚的发现,和这两年的委屈,
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李梅的眉头,从惊讶,到凝重,最后,拧成了一个死结。
她拿起我的手机,仔細看着那一条条转账记录,脸色越来越黑。“砰!”她猛地一拍桌子,
气得浑身发抖。“张志国这个老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老苏,你听我说,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太会演了!他这分明就是吃定你老实善良,想白得一个保姆,
再搭一个提款机!”“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算计!是诈骗!”李梅的怒火,像一把火,
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委屈。我的眼泪又一次决堤,但这一次,不是为那个男人,
而是为自己这两年的愚蠢。“他平时对我那么好……”我喃喃自语,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片段。他给我捶背的温柔,他给我讲笑话的殷勤,
他“不经意”间提起儿子生活多艰难时那一声声的叹息。现在想来,每一个温柔的瞬间,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好个屁!”李梅骂道,“那是演给你看的!
那是放长线钓大鱼!他的每一分好,都是有价格的!
就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掏钱养着他们一家子!”我被她骂得一个激灵,
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是啊,我不能再沉浸在被背叛的痛苦里了。我得想办法,我得反击。
“梅子,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就回去跟他撕破脸,让他滚蛋!”我激动地站起来。“坐下!
”李梅一把将我按回沙发。“你傻啊!直接撕破脸?他那种滚刀肉,只会倒打一耙,
说你无情无义,甚至赖在你家不走!你这两年贴进去的钱,一分都要不回来!
”李梅到底是当过医生的,冷静又理性。“听我的,别打草惊蛇。
你得让他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咱们把证据抓得死死的,让他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她的眼神里闪着精光,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女将军。“你得先学会演戏,比他还能演。
”在李梅的指导下,我擦干眼泪,平复了情绪,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家。张志国已经起床了,
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给我做早餐。看到我回来,他一脸关切:“晚晴,一大早去哪了?
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压下恶心,
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没睡好,出去走了走。”早餐桌上,我装作不经意地,
打响了反击的第一枪。“志国啊,昨天你说到你儿子,我才想起来。”我一边喝粥,
一边貌似随意地问,“我看他朋友圈,最近好像又换车了?他那房贷压力那么大,
你……有没有帮他分担点啊?”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张志国拿筷子的手,明显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闪躲,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嗨,他一个大男人,工作也稳定,
哪用得着我帮?我们老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瞎操心。”他说得那么坦然,
仿佛那每个月准时转走的3600块钱,根本不存在一样。我的心,又冷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张志国为了稳住我,表现得格外殷勤。家务活全包了,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甚至主动提出我的退休金卡由他保管,
说不想让我再为家里的琐事操心。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只觉得滑稽又恶心。
我按照李梅的计划,开始了我的“侦探”工作。我把他这两年穿过的、我买的衣服,
都找了出来,把吊牌和购物小票一张张整理好,拍照存证。我把他用坏的剃须刀,
喝光的茶叶罐,甚至是他抽剩的烟盒,都悄悄收了起来。这些都是我花钱的证据。
我还偷偷在他的床头柜后面,放了一支小小的录音笔。晚上,我假装睡着,他以为我睡熟了,
又偷偷摸摸地去阳台给儿子打电话。录音笔清晰地记录下了一切。“小明啊,你苏阿姨这边,
爸给你稳住了。她最近好像有点怀疑,你说话注意点。”“那三千六你先用着,别省,
你苏阿姨退休金高,家里的开销她全包了,爸这边的钱都能省下来给你。”“等我们领了证,
她那套房子……以后还不都是你的?你别急,爸有分寸。”第二天早上,
我躲在洗手间里听完录音,气得浑身发抖。原来,他们不仅图我的钱,
连我的房子都早就惦记上了!这对父子,简直是两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李梅在微信上给我发来消息:“怎么样,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吧?这种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他肯定会反咬你一口。”我回她:“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晚晴了。
暴风雨来之前,总要先准备好最坚固的伞。”我和李梅在电话里“密谋”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教我如何在接下来的摊牌中,把握主动权,如何不被他的花言巧语和道德绑架带偏。
“记住,老苏,你的目标不是跟他吵架,是让他滚蛋,并且为他的算计付出代价!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的复仇火焰,越烧越旺。张志国,你的好日子,
到头了。03摊牌的日子,我选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周三下午。
我约他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我特意穿了一件质地精良的米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
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又从容。张志国以为我是想通了,要跟他商量婚期,
一路上都显得春风得意,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晚晴,你今天真漂亮。
”他殷勤地为我拉开椅子。我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刀。咖啡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视线。我没有心情绕圈子。我直接将手机推到了他面前,屏幕上,
是我截下的那张让他心惊肉跳的银行流水图。“志国,我们谈谈这笔账吧。
”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张志国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眼神慌乱地闪躲着,不敢与我对视。
“晚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支吾了半天,强作镇定。“这……这都是误会!
我那是……我那是帮儿子做个资金周转,他过几天,过几天就还给我了!”他的额头上,
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只觉得一阵冷笑从心底涌起。“周转?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他的心口,“你每个月一分不留,
‘周-转’了整整两年?张志国,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周转?”“你再告诉我,
这两年,家里的水电煤气,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是我掏的钱?我的退休金,我的积蓄,
全都填进了这个所谓的‘家’。而你呢?你心安理得地住着我的房子,吃着我买的饭,
却把自己的钱一分不剩地全给了你儿子!”“现在,你还想跟我领证结婚?领了证,我的人,
我的钱,我的房子,是不是就都成了你和你儿子的囊中之物?我苏晚晴,在你眼里,
就是这么一个好拿捏的冤大头吗?!”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积压了多日的怒火,
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被彻底揭穿的张志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恼羞成怒。
“啪!”他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苏晚晴!你什么意思!
你查我?我们在一起两年,你现在跟我算这些鸡毛蒜皮的账?
”他的面目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青筋在额角突突地跳。“我一个大男人,
辛辛苦苦为这个家付出,你倒好,在背后算计我?再说了,女人不就该照顾家庭吗?
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吗?你帮衬一点怎么了?”“我儿子?
”我被他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气笑了。我缓缓站起身,直视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张志国,你听清楚了。我苏晚晴的儿子,早就成家立业,
不需要我搭上自己的养老钱去养活!”“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是付出了你的退休金,
还是付出了你的真心?”“你所谓的那个要给我的‘家’,不过是想找个免费的保姆,
伺候你的晚年,再顺便帮你养着你那个长不大的成年巨婴儿子!你做梦!”不远处,
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李梅正坐在角落的位置,
对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的心头一暖,底气更足了。“张志国,”我一字一顿,
宣布了我的判决,“这婚,我绝不可能结。”“我们之间,也到此为止了。分手吧。”说完,
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张志国彻底慌了。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
会如此果断决绝。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晚晴!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走!我们两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你现在把我赶走,
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说我张志国没本事,被女人踹了?我的老脸往哪搁?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苏晚晴,你把话说清楚!”他开始胡搅蛮缠,
试图用道德和流言来绑架我。我厌恶地甩开他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轻蔑。“你的面子,
你自己挣,别指望踩着我来给你贴金。”“张志国,是你先把我当傻子一样算计,
就别怪我撕破脸,不给你留半点情面!”“还有,记住,我苏晚晴,以前是,现在更是,
绝不是能被你这种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我甩下这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的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
但更多的是一种挣脱枷锁后的快意和解脱。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硬仗,还在后头。
04我回到家,这个我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看着客厅里那套我亲手挑选的沙发,
墙上我亲手挂上的装饰画,还有阳台上那些我精心照料的花草,一种复杂的悲哀涌上心头。
这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曾是我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而现在,
它们都沾染上了谎言的尘埃。我刚坐下没多久,张志国就回来了。
他一改在咖啡馆的歇斯底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他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晚晴,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赶我走吗?”“我们在一起两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停。
”我冷冷地打断他。我从书房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产证复印件,拍在了茶几上。“张志国,
你听清楚。这房子,是我苏晚晴的婚前个人财产,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请你,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我的语气,
不带一丝感情,不留半点余地。看到那本红色的房产证,张志国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脸上的可怜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赖的嘴脸。“什么你的婚前财产?苏晚晴,
你别太过分!”他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我们在一起住了两年!这两年,
我对这个家也是有贡献的!这房子里里外外,修修补补,我哪次没出力?你说赶就赶,
没那么容易!”我看着他满脸横肉的样子,只感到一阵阵恶寒。就在这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