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合作,我和死对头协议结婚。新婚当晚,他那白月光突然找上门来,
眼眶通红地对我说:“姐姐,我知道你们是假的。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
”“他胃不好,不能吃辣;他有洁癖,床单必须一天一换;他……”“放心,
我会让他给你足够的补偿,你开个价吧,别太贪心就行!”我还没开口,就听见浴室门开了。
我那协议老公擦着头发走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对我说:“别听她废话,赶紧去洗漱,
明天民政局开门我们就去换证!”他那白月光瞬间僵住:“换证?换什么证?
”我那名义上的老公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把假的换成真的,听不懂?”1.新婚当晚,
门铃响了。我裹着浴袍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林薇薇。
我那协议老公、商业死对头江驰,放在心尖上七年的白月光。她穿着一身白裙,
画着精致的淡妆,眼眶却红得像兔子。“姐姐,我知道你们是假的。”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把他还给我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胃不好,不能吃辣,你点外卖记得要清淡的。”“他有洁癖,
床单必须一天一换,不然他会失眠。”“他睡觉喜欢抱着东西,
你记得把那个棕色的熊玩偶放在床头。”她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这些细节,
我和江驰签下的那份长达二十页的协议里,一条都没有。我像个局外人,
听着另一个女人讲述我“丈夫”的私密习惯。何其荒谬。林薇薇终于停下,
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审视着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优越感。“放心,
我会让他给你足够的补偿,你开个价吧,别太贪心就行!”我扯了扯嘴角,正想说点什么。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水汽氤氲中,江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他身上也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浴袍,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滑过他的喉结。性感得要命。他看都没看门口的林薇薇一眼,径直走到我身边,
很自然地拿走了我手里的毛巾,盖在他自己头上胡乱擦着。然后,他对我开口。
声音带着刚出浴的沙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别听她废话。”“赶紧去洗漱,
明天民政局九点开门,我们去换证。”林薇薇瞬间僵在原地,
脸上的楚楚可怜碎裂成一片愕然。“换证?换什么证?”江驰终于舍得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冷得像冰。“把假的换成真的,听不懂?”2.空气死寂。林薇薇的脸色从红到白,
再从白到青。“江驰……你什么意思?你疯了?”她声音发颤。江驰懒得再理她,
他低头看着我,眉头微蹙。“还不去?”他的目光掠过我身上湿漉漉的浴袍,眼神暗了暗。
“想感冒?”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抓紧了领口。我们是死对头,
是商业竞争中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敌人。
这次为了拿下和欧洲百年香水世家“赫拉”的合作,才迫不得已协议结婚。
因为“赫拉”的掌门人,那位古板的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家庭”与“传承”。
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可现在,江驰的行为,彻底超出了协议的范畴。我没动,
只是看着他:“江驰,你没必要……”“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他打断我,语气强硬。
然后,他当着林薇薇的面,伸手将我推进了浴室。“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我能听到门外林薇薇拔高的质问声,以及江驰愈发冰冷的回答。最后,
是高跟鞋仓皇离去的脚步声,和重重的一声摔门。世界终于清净了。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浴室的镜子里映出我此刻的模样,脸颊泛红,眼神迷茫。
江驰到底在搞什么鬼?把假的换成真的?他图什么?图我每天在公司给他使绊子,
还是图我三番五次抢他项目?我洗漱完出去,江驰正坐在沙发上。
他换了身深灰色的丝质睡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神情专注。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过来。”我走到他对面坐下,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江驰,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谈什么?”他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慵懒,“谈我们什么时候去换证?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深吸一口气,“林薇薇回来了,
我们的协议可以提前终止了。我会跟‘赫拉’那边解释,就说我们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为什么?”我无法理解,“你不是一直……”“苏然,
”他再次打断我,眼神锐利地锁定我,“你以为这场婚姻,只是为了‘赫拉’的合作?
”我愣住了。难道不是吗?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自嘲和……疲惫。
“你睡主卧,我睡客房。”他站起身,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了客厅。
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那份被他丢在茶几上的文件。那不是什么商业合同。
而是一份房屋过户协议。受益人,是我。3.第二天我醒来时,江驰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一份温热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字迹锋利,和他的人一样。
记得吃早餐。下午三点,‘赫拉’的老夫人要见我们。我看着那份早餐,心情复杂。
这是我们协议结婚的第一天,一切都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我没动那份早餐,
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然后去了公司。
我的独立香水工作室和江驰的公司就在同一栋写字楼的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电梯里,
我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他。他身边跟着几个高管,正在汇报工作。看到我,他脚步一顿,
眉头又皱了起来。“没吃早餐?”他问。电梯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吃了。”“吃的什么?”他追问。我有些不耐烦:“这属于我的私人问题,
江总。”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说话,但周身的气压明显低了下去。
他身后的几个高管大气都不敢出。电梯一到,我立刻走了出去。下午三点,
我和江驰准时出现在约定的茶室。“赫拉”的掌门人,伊丽莎白夫人,
是一位优雅而威严的法国老太太。她看着我们,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审视。“江先生,江太太,
”她开口,语速缓慢,“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们的……传闻。”我的心一紧。江驰却很镇定,
他握住我放在桌下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夫人,我与我太太的感情,
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商业上的竞争,是我们的工作。但回到家里,
我们只是最普通的夫妻。”伊丽莎白夫人笑了笑,意味不明。“是吗?可我怎么听说,
江先生心里,一直有位白月光呢?”话音刚落,茶室的门被推开。林薇薇走了进来,
她换了身得体的香奈儿套装,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夫人,我来晚了。
”她走到伊丽莎白夫人身边坐下,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不希望夫人被一些虚假的表象蒙蔽。毕竟,‘赫拉’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江驰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他看着林薇薇,
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压迫感。“林小姐。”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茶室都安静了下来。“我和我太太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置疑?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伊丽莎白夫人,“我爱的人,从始至终,
都只有我身边这一位。”“她的名字,叫苏然。”4.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江驰说什么?
他说他爱的人,是我?这比他说明天就去换结婚证还要离谱。
伊丽莎白夫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三个,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剧。林薇薇的脸彻底白了,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江驰,你……”“至于所谓的白月光,
”江驰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些误会。林小姐,
如果你再继续散播这些不实言论,损害我太太的名誉,我想我的律师函,
很快就会送到你手上。”他的语气,冰冷、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
林薇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那种楚楚可怜的,而是带着屈辱和不甘的狼狈。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江驰,你会后悔的!”她撂下这句狠话,
转身跑了出去。茶室里恢复了安静。伊丽莎白夫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看来,
传闻并不可信。”她放下茶杯,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江太太,你很幸运,
拥有一个如此维护你的丈夫。”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的手还被江驰握着,他的体温透过皮肤,烫得我心慌。这场会面,
在一种诡异而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我终于忍不住,
甩开他的手。“江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演得太过了。”他开着车,目不斜视。
“是吗?我觉得刚刚好。”“你……”我气结,“你跟伊丽莎白夫人说你爱我?
你不觉得可笑吗?”红灯,车子停下。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苏然,
如果我说,那不是演戏呢?”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绿灯亮了,他重新发动车子。我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这个男人,
我认识了十年,斗了五年。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可现在,我发现我一点也看不透他。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了客房。我需要冷静。半夜,我被一阵压抑的呜咽声惊醒。
声音是从主卧传来的。是江驰。我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走了过去。主卧的门虚掩着,
我透过门缝看进去。江驰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紧闭着双眼,
眉头痛苦地纠结在一起,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我听不清。只觉得他此刻的样子,
脆弱得不像话。和我白天见到的那个强势、冷漠的江驰,判若两人。我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
走近了,我才听清他在说什么。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一个名字。不是“薇薇”。
也不是“苏然”。而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阿阮……”“阿阮,
别怕……”他叫得那么悲伤,那么绝望,像是要将整个灵魂都撕裂开来。就在这时,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丝毫的睡意,
只有无尽的、浓稠的黑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是你?”他声音嘶哑,
“你都听到了?”5.我被他吓了一跳,手腕上传来骨头快要碎裂的痛感。“江驰,
你弄疼我了!”他眼中的黑暗和疯狂,让我感到一丝恐惧。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你听到了多少?”他重复着,
声音更沉。“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只是听到你好像不舒服,
过来看看!”我的挣扎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眼中的疯狂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懊悔。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的手腕上,
留下了五道清晰的红痕。“抱歉。”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用手撑着额头,“我做了个噩梦。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光线勾勒出他疲惫的轮廓,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
“你叫的……阿阮,是谁?”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他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一个……故人。
”“是她吗?”我看着他,“你心里真正的那个人?”所以,林薇薇不是白月光,
这个叫“阿阮”的才是?而我,苏然,又算什么?一个用来演戏的工具,
一个用来对抗林薇薇的挡箭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得发疼。原来,
我连当一个替身的资格都没有。江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痛苦,
有挣扎,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苏然,”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冷笑,“江驰,我们是协议结婚,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