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默,一个刚死透的倒霉蛋。死前一秒还在控诉老婆给我戴绿帽,
死后一秒就发现自己重生在了那个绿帽身上。现在,我正搂着我的前妻,
参加我自己的葬礼。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于此。复仇?必须的!但在此之前,谁能告诉我,
我这张帅脸的过敏药在哪?1我死了。这件事我心知肚明。毕竟,
一辆失控的泥头车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把我那辆小破车撞成铁饼时,我正坐在驾驶座上。
灵魂出窍的那一刻,我甚至还很有闲心地想,
明天的新闻标题大概是《本地知名调香师命丧环路,曾为城市记忆系列香水创始人》。
你看,人就是这么贱,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自己那点虚名。但下一秒,我就没那份闲心了。
我飘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我的妻子苏晴,那个平日里柔弱得像朵小白花的女人,
冷静地从事故现场不远处的一辆车上走下来。她没有哭,没有尖叫,
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堆废铁,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搞定了。
她的声音像十二月的冰。我的血,哦不,我的魂,瞬间就凉了。我以为这是终点,
但命运显然觉得我还不够惨。一阵天旋地转的拉扯感后,我猛地睁开了眼。刺眼的白光,
浓郁的消毒水味,以及……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我正对着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得能割破纸。这脸我熟,熟得不能再熟了。
这不就是苏晴手机屏保上那个小白脸,那个我怀疑了半年,
却连根毛都没抓到的奸夫——顾阳吗?我……操?一句国粹从我嘴里冒出来,
声音清朗磁性,和我自己那略带沙哑的烟嗓完全不同。我抬起手,摸了摸这张脸,
又掐了掐大腿。疼。非常疼。这不是梦。我,林默,
一个三十五岁、事业小成但婚姻失败的男人,重生在了我情敌的身体里。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祖宗,你总算醒了!
你知道你这一昏迷,公司损失多大吗?《天子谋》的男二号都快被别人抢走了!
我懵逼地看着她。她叹了口气,把一个平板怼到我面前:算了,先别想工作。
看点让你开心的吧。你家晴晴为了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屏幕上,
正在播放一则本地新闻。……著名调香师林默先生的追悼会于今日上午举行,
其遗孀苏晴女士悲痛欲绝……画面里,苏晴一身黑裙,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纤弱的身体靠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而那个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
正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一脸悲戚地看着我的黑白遗照。那个男人,
赫然就是我现在这张脸的主人,顾阳。我看着电视里的我搂着我的老婆,
参加我自己的葬礼,听着她对着我哭诉失去我的痛苦。大脑,宕机了。这算什么?
NTR 届的闭环吗?我自己绿了我自己?晴晴真是太可怜了,经纪人还在旁边感叹,
刚死了老公,你又出了车祸,她一个人要承受多少啊。车祸?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是啊,我用顾阳的声音干巴巴地回答,
眼神却死死盯着屏幕上苏晴那张完美的侧脸,她……真是太可怜了。可怜到,
亲手策划了自己丈夫的死亡,还能面不改色地在葬礼上,依偎在同谋的怀里,
演一出情深不寿的戏码。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苏晴走了进来。她换下了一身黑,
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眼睛红肿,看起来脆弱又无助。她径直走到我床边,
无视了旁边的经纪人,俯下身,用那双我曾经无比迷恋的眼睛看着我,声音又软又糯,
带着哭腔。阿阳,她叫着顾阳的名字,手却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你终于醒了。
我好怕……好怕连你都离开我。我浑身僵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着这张我爱了十年的脸,看着她眼底那真挚的关切,
只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疯狂叫嚣。杀了她。但现在,我不能。我必须扮演好顾阳。
一个深爱着她,刚刚从车祸中醒来,甚至可能有点失忆的顾阳。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学着她情人该有的样子,抬起这双陌生的手,
轻轻握住她的手。晴晴,我听到自己用一种令人作呕的温柔语气说,别怕,
我这不是……醒了吗?苏晴的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进我怀里,哭得浑身颤抖。太好了,
阿阳,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林默他……他走了……我抱着她温软的身体,
闻着她身上那股我亲手为她调制的、名为初见的香水味,心中一片冰冷的杀意。亲爱的,
别急。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2在医院躺了三天,我总算把顾阳
这个人给盘明白了。顾阳,二十五岁,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小明星。长得帅,身材好,
但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和苏晴是在一个商业酒会上认识的,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经纪人,也就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女人,叫张岚。
她对我和苏晴的关系似乎略知一二,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只是旁敲侧击地提醒我注意影响。这三天里,苏晴每天都来。她煲汤、削苹果,
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焦急等待情郎苏醒的痴情小三角色。
每当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柔声细语地叫阿阳时,我都需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才能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我只能在心里默念《演员的自我修养》,告诉自己,
林默已经死了,现在我是顾阳,一个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脑残。为了让戏更真,
我给自己加了个车祸后遗症——选择性失忆的设定。晴晴,
我……我好像有些事记不清了。我捂着脑袋,一脸痛苦地对她说。
苏晴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就被担忧所取代:没关系,阿阳,
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记不清就不要想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那……林默呢?
我试探性地问,我记得他……好像是你的丈夫?苏晴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她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嗯,他是个好人……可惜,
我们没有缘分。他走得很突然,是一场意外。意外?我差点笑出声。
好一个轻描淡写的意外。那他的后事……我继续追问,
像一个关心女友前夫的大度情人。都处理好了。苏晴抬起头,
对我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岚姐帮你请了最好的律师,遗产分割会很顺利。
林默没有别的亲人,他的一切,以后都是我们的了。我们的了。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的公司,我的房产,我十几年的心血,
我的一切,转眼就成了他们这对狗男女的囊中之物。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脸上已经换上了顾阳该有的欣喜和贪婪。真的吗?晴晴,你对我太好了!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用最亲昵的姿态,说着最恶毒的诅咒。苏晴,
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出院那天,苏晴开车来接我。
不是我的那辆被撞成废铁的辉腾,也不是她的甲壳虫,而是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卡宴。
喜欢吗?苏晴把车钥匙塞到我手里,笑靥如花,用林默的保险赔偿金买的。他说过,
男人就该开好车。我握着那冰冷的车钥匙,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这句话,
是我在半年前跟她开玩笑时说的。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并且用我的命,给我买
了一辆。真是讽刺。我开着这辆用我的命换来的车,载着我的杀妻仇人,回到了顾阳的家。
这是一个高档的单身公寓,装修风格骚包得不行,到处都是镜子和顾阳自己的巨幅写真。
我一进去就感觉眼睛要被闪瞎了。苏晴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她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然后张开双臂,像一只慵懒的猫,对我撒娇:阿阳,我好累,抱我回房间。我看着她,
喉结滚动了一下。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开始了。
我必须维持和她亲密的关系,才能让她放下戒心,找到她谋杀我的证据。我弯腰,
将她横抱起来。她的身体很轻,带着熟悉的馨香。可在我怀里,却重如千斤。走进卧室,
一股浓郁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那是苏晴最喜欢的一款商业女香,俗气又廉价。
她以前从不用,因为我说过,调香师的妻子,身上应该有独一无二的味道。看来,我死后,
她终于可以做回俗气的自己了。她勾着我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阿阳,
你瘦了,今晚……我好好补偿你。她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解我的衬衫扣子,眼神迷离,
充满了情欲的暗示。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让我和杀我的凶手同床共枕?
这比让我再死一次还要恶心。我猛地推开她,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冲进了卫生间,
对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3我在卫生间里待了足足半个小时,
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着脸,才勉强压下那股滔天的恶心感。镜子里,
顾阳那张帅脸苍白得像鬼。我看着他,也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林默,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居然被一个女人逼到这个地步。我整理好情绪,走出卫生间。苏晴正坐在床边,
担忧地看着我。阿阳,你怎么了?是伤口不舒服吗?没事,我摆摆手,
找了个绝佳的借口,可能是车祸后遗症,医生说暂时不能……剧烈运动。
苏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掩饰过去。她体贴地说:没关系,你的身体最重要。
我们来日方长。是啊,来日方长。我们的账,得一笔一笔慢慢算。接下来的日子,
我过上了精神分裂般的生活。白天,我是演员顾阳。在经纪人张岚的安排下,
我重新回到剧组,拍摄那部叫《天子谋》的古装剧。幸好顾阳只是个男二号,戏份不多,
台词也简单,大部分时间只需要摆出一张冷酷的帅脸就行。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本色出演,
毕竟我现在看谁都像杀父仇人。晚上,我变回了复仇者林默。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搜集证据。
我以找找过去的回忆为由,翻遍了顾阳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顾阳是个典型的草包帅哥,
生活一团乱麻,东西随处乱扔,这反倒方便了我。终于,
在一个塞满了各种奢侈品包装盒的储物间里,我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旧手机。那不是顾阳的。
机身上有一个小小的M形划痕,那是我自己不小心刻上去的。这是我的手机!
我那部在车祸后就失踪了的手机!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出胸膛。我颤抖着手,
找到了充电器。万幸,还能开机。开机后,我立刻点开了短信草稿箱。在车祸发生前几分钟,
我察觉到刹车失灵,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在那生死一瞬,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编辑了一条短信,准备发给我的律师朋友。那条短信,还静静地躺在草稿箱里。老张,
如果我出事,立刻报警查苏晴!她和一个叫顾阳的演员有不正当关系,
我怀疑我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地点在环湖东路……证据!这就是铁证!
只要把这条短信交给警察,苏晴和顾阳就都跑不了!我激动得浑身发抖,几乎要仰天长啸。
但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不行。现在还不行。首先,我怎么解释这部手机的来源?
一个失忆的顾阳,为什么会藏着情妇丈夫的手机?这不合逻辑。其次,
这条短信只能证明我死前对苏晴有怀疑,但并不能直接证明她就是凶手。以苏晴的精明,
她肯定有办法脱罪,甚至会反咬一口,说是我污蔑她。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现在的身份是顾阳,是她的同谋。一旦报警,我也会被牵扯进去。
就算最后能证明我是魂穿,谁会信?精神病院的床位倒是可能给我预留一个。所以,
我需要一个更周全的计划。一个能让苏晴自己亲口承认罪行的计划。
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可能暴露我身份的信息,只留下了那条关键的草稿短信,
然后将手机重新藏好。做完这一切,我走出储物间,迎面撞上了苏晴。她端着一杯红酒,
笑盈盈地看着我:阿阳,在找什么呢?这么入神。我心里一惊,
脸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找一件以前的衬衫,好像找不到了。一件衬衫而已,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走上前,把酒杯递给我,吐气如兰,我帮你买了一柜子的新衣服,
不喜欢吗?我接过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像极了我的血。喜欢。我笑着说,
将酒一饮而尽。苏晴满意地笑了,她靠在我怀里,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胸膛:阿阳,
你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今晚,可以吗?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欲望,像一张网,
要把我牢牢困住。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脸,
现在只让我感到无尽的恶心。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嘴唇。当然可以,
我用顾阳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宝贝。在碰到她嘴唇的那一刻,我发誓,
这是我林默这辈子,演过最烂,也最成功的一场戏。
4和杀人凶手共赴云雨是种什么体验?我不知道别人,
反正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个披着人皮的充气娃娃演对手戏,全程靠着为艺术献身
的信念感和对顾阳这副身体本能的鄙视才撑了下来。苏晴很满意。她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
蜷缩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她恬静的睡颜。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我却毫无睡意。
我轻轻地从床上下来,走到阳台,点燃了一根烟。这是顾阳的烟,味道又冲又呛,
一点层次感都没有。不像我以前抽的,带着淡淡的雪松和皮革味。我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林默已经死了,连同他所珍视的一切,都被埋葬了。
现在活着的,是顾阳,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演员。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开始构思我的复仇剧本。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苏晴露出马脚的契机。第二天,
我无意中对苏晴提起,说我最近总做噩梦,梦到一些车祸的片段。
我梦见……我好像不是一个人在车里。我皱着眉,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好像……还有个人?苏晴正在涂指甲油的手猛地一抖,鲜红的颜色在她的指甲边缘晕开,
像一滩血迹。胡说八道什么,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你那天喝多了,
自己开车回家的,哪有别人。肯定是车祸吓到你了,别胡思乱想。是吗?我挠了挠头,
装出一副憨傻的样子,可能吧。我还梦见……有辆泥头车,开得飞快……
我的话还没说完,苏晴啪地一声合上了指甲油的盖子,脸色有些难看:好了!别说了!
都过去了!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激烈。有戏。我决定再加一把火。
我利用我作为调香师的专业知识——这是林默留给我唯一的,也是最宝贵的遗产。我的嗅觉,
远比常人灵敏。那天晚上,苏晴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沐浴露的香气。我凑过去,
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她身上闻来闻去。干嘛呀你。苏晴被我弄得有些痒,笑着推我。
晴晴,你今天……是不是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故作好奇地问。没有啊,怎么了?
我闻到一股很淡的味道,我闭上眼,装模作样地分辨着,有点像……松节油,
又混合了一点金属的锈味。很特别,是你们公司新出的香水小样吗?我话音刚落,
苏晴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她的身体变得无比僵硬,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因为她知道,我说的不是香水。那是用来清理汽车刹车系统,
并使其在短时间内加速失灵的化学制剂的味道!这种味道极易挥发,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觉,
但瞒不过我这个级别的调香师的鼻子。她一定是在处理作案工具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味道?她的声音干涩而尖锐,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柔媚。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但我脸上依然挂着顾阳
式的天真无邪:我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好闻,想问问你是什么牌子,下次我也买来用。
我这副蠢样,显然让苏晴稍微放松了警惕。她可能觉得,顾阳这个草包,
只是碰巧嗅觉灵敏了一些,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味道背后代表着什么。她深吸一口气,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我今天去车库,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吧。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你别学。她迅速转移了话题,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我心里,也在她心里,
同时种下了。她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顾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而我,则更加确定,
我的死,她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这场猫鼠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需要一个外援,
一个能帮我从外部突破的帮手。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我生前打过几次交道,
印象极为深刻的家伙——平安保险公司的王牌理赔员,王大锤。5王大锤,人如其名,
长得五大三粗,行事风格也像一把大锤,简单粗暴,直击要害。
他是我那份巨额人身意外险的负责人。当初买保险的时候,
就是他唾沫横飞地跟我吹了三个小时,说他们公司的理赔速度宇宙第一。现在,
是时候考验一下他的业务能力了。但我不能直接去找他。顾阳和王大锤没有任何交集。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偶遇。机会很快就来了。张岚给我接了一个汽车品牌的站台活动。
活动地点,就在我以前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场。活动当天,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在台上摆了半小时的 pose,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就溜到了后台。我换上便装,
戴上口罩和帽子,悄悄溜出了商场。我凭着记忆,走到了我公司默语寻香的楼下。
公司已经换了招牌,变成了一家我不认识的投资公司。门口的保安也换了人。物是人非。
我站在街角,看着那栋熟悉的写字楼,心里五味杂陈。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夹克,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正是王大锤。他看起来刚在楼里碰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