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回到家的时候，陈墨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好，明天我们去看房子，
三室两厅那套不错。"他声音很轻，以为我听不见。我放下手提包，脱掉高跟鞋，
光着脚走到客厅。桌上摆着两个红酒杯，还有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陈墨匆忙挂了电话，
回身看见我，脸色有点不自然。"诗雨，你回来了？今天下班挺早啊。""是挺早的。
"我坐在沙发上，"刚才和谁打电话？""公司的事。"他走过来想亲我，被我躲开了。
"什么公司的事需要看三室两厅的房子？"陈墨愣住。
我指了指桌上的红酒杯："解释一下这个吧。""我..."他张了张嘴，"诗雨，
我能解释。""不用解释了。"我站起来，走向卧室，"她叫什么名字？
"陈墨跟在我后面："诗雨，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晴，对吗？
"我转身看他，"你们公司新来的秘书，二十三岁，长发，很漂亮。"他的脸彻底白了。
"你早就知道了？""我知道很多事。"我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比如你们已经在一起三个月了，比如你给她买了那条两万块的项链，
比如你们计划下个月搬到一起住。"陈墨坐在床边，双手捂脸："诗雨，对不起，
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我笑了，"陈墨，我们结婚五年，
你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够了？""我可以和她断掉，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可惜我不想重新开始了。""诗雨！"他抓住我的手，
"不要这样，我们还有感情的。"我甩开他的手："什么感情？你爱她，这就是事实。
""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陈墨。"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我...""爱是什么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什么叫报复。"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诗雨，你要去哪里？""你别管我去哪里。"我回头看他，"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活吧，
不过我建议你珍惜这段时间，因为...""因为什么？
"我微笑："因为好日子不会太长久的。"说完这句话，我推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陈墨的呼唤声，但我没有回头。楼下，我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夫人，去哪里？
""回老宅。"我坐进车里，"给我接通张律师的电话。""是。"电话接通了。"张律师，
明天开始行动。""明白，夫人。所有材料都准备齐全了，随时可以启动。""很好。
"我挂断电话，看了一眼窗外。陈墨站在阳台上，正看着我离开。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回去。可惜他想错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陈墨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中午的时候，
苏晴给我发了条微信。"林姐，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看着屏幕上的消息，
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勾引有妇之夫，还说没想到？我没有回复她，
而是打开了另一个聊天窗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已经安排好了，
今天下午就会有结果。""很好。"我放下手机，走到书房。老宅的书房很大，
整面墙都是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商业书籍和法律条文。这些书，
大部分都是我这五年来偷偷看的。陈墨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
每天只知道买菜做饭看电视剧。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上班的时候，
我在学习会计、法律、投资理财。他更不知道的是，他公司里的很多重要决策，
其实都是我通过各种渠道影响的结果。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了。"夫人，事情办妥了。
陈总的公司今天下午股价下跌了百分之十五，几个重要客户突然要求提前结算合同。
""很好，继续。""另外，那位苏小姐收到了一份工作邀请，是国外一家公司的，
薪水是现在的三倍。""她的反应呢？""很心动，正在考虑。"我挂断电话，
唇角微微上扬。苏晴啊苏晴，你以为陈墨能给你什么？一套房子？一点零花钱？太天真了。
晚上七点，陈墨终于出现在老宅门口。"诗雨，开门，我们谈谈。
"我透过窗户看见他站在院子里，西装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夫人，要开门吗？
"保姆问我。"开门。"陈墨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我："诗雨，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松手。"我推开他，"有什么事就说。""回家吧，我已经和苏晴说清楚了，
我们不会再联系了。""说清楚了？"我坐在沙发上，"那她为什么还没有辞职？
"陈墨一愣："辞职？为什么要辞职？""因为我不想在你的公司里看到她。""诗雨，
你这样不太合理吧？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合理？"我看着他，"陈墨，
你出轨了，现在跟我谈合理？""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苏晴是个好员工，
让她辞职对公司不好。"听到这句话，我笑了。这就是陈墨，永远把公司利益放在第一位，
包括现在这种时候。"好，我不要求她辞职。"陈墨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诗雨。
""但是我有其他要求。""什么要求？""把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给我。
"陈墨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听错了吗？我说，把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给我。
""诗雨，你疯了吗？那是我的公司！""你的公司？"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陈墨，
你真以为那是你的公司吗？""当然是我的！我一手创建的！""是吗？
"我拿出一叠文件放在茶几上，"那你解释一下这些。"陈墨拿起文件，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这...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份，是你公司成立时的资金来源证明。启动资金五百万，
其中三百万来自我父亲的公司，以我的名义借给你的。""第二份，
是你公司这五年来所有重要合同的担保书，担保人都是我。""第三份，
是你公司的股权结构图。表面上你持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但实际上，
这些股份的真正所有者是我。"陈墨的手在颤抖："诗雨，这...这不可能。
""不可能吗？"我冷笑，"陈墨，你以为这五年来你的成功都是因为你自己的能力？
""我...""你的每一个重要决策，每一次关键的商业谈判，每一个大客户的签约，
背后都有我的影子。""你胡说！"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陈总，关于这次合作，
我们其实更倾向于和林小姐谈。""林小姐？哪个林小姐？""就是您夫人，林诗雨小姐。
我们知道她是幕后的实际决策者。"录音结束，陈墨彻底愣住了。"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你的公司，你的成功，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我爱你。"我说这句话的时候，
心里有些疼，"我希望你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我希望你有自信，有尊严。
"陈墨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继续说，"你背叛了我，
背叛了我们的婚姻。""诗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错了？"我摇头，"陈墨，
有些错误是不可以原谅的。""那你想怎么样？""我想要你付出代价。"第三章陈墨走了，
走的时候像个失魂落魄的人。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很乱，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但是我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第二天一早，苏晴就给我打电话了。"林姐，我能见你一面吗？
""可以，老地方。"老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我们之前见过几次面。是的，
我和苏晴早就认识。她比我想象中要早到，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看起来很纯真。"林姐。"她站起来，有些局促，"谢谢你愿意见我。""坐吧。
"我在她对面坐下，"说吧，什么事？""我想和你道歉。"她低着头，
"关于我和陈墨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抱歉？"我笑了，"苏晴，你知道道歉有用的话，
要警察干什么？"她抬起头看我，眼里有泪："林姐，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爱他。
""爱他？"我端起咖啡杯，"那你为什么要接受那个国外的工作机会？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我放下杯子，"苏晴，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你知道那个工作机会是谁给你的吗？"她摇头。
"是我。"苏晴瞪大了眼睛："什么？""没错，是我安排的。年薪八十万，还有绿卡，
条件很不错吧？""为什么？""因为我要你离开。"我看着她，"离开陈墨，
离开这座城市。""我不去。"她咬着唇，"我不会离开他的。""是吗？"我拿出手机，
"那我给你看点东西。"我打开一个视频文件，推到她面前。视频里，
陈墨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吃饭，亲密地说着什么。"这是昨天拍的。"我说，
"你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和别人约会了。"苏晴的脸色瞬间苍白。"不可能，
他说他爱我。""爱你？"我冷笑，"苏晴，你才二十三岁，还是太年轻了。""你胡说！
这个视频一定是假的！""假的？"我又拿出一叠照片，"那这些呢？"照片里，
陈墨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有的在餐厅，有的在酒店，有的在车里。
"这些都是最近三个月拍的。"我一张张翻给她看，"你以为你是唯一的？
"苏晴的眼泪流了下来："不...不可能...""苏晴，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我收起照片，"陈墨不是个好男人，他只是个花心的渣男。""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要你自己发现真相。"我看着她，"只有这样，你才会彻底死心。
"苏晴哭得很伤心，化妆都花了。"林姐，我该怎么办？""接受那个工作。
"我递给她一包纸巾，"出国吧，重新开始。""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一个同时和几个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她不说话了。"苏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
但是相信我，离开他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那你呢？你会原谅他吗？
"我摇头："不会。""那你们会离婚吗？""会的。"我站起来，"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因为我要他先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苏晴看着我，眼里有恐惧："林姐，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用知道。"我拿起包，"记住我的话，接受那个工作，
立刻离开。""如果我不呢？"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那你就等着和他一起承受后果吧。
"说完，我离开了咖啡厅。我知道苏晴会选择离开的，因为她还年轻，还有退路。
但陈墨不一样，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回到家，我给张律师打了电话。"张律师，
可以开始第二步了。""明白，夫人。明天开始，陈总的公司会面临一系列的法律问题。
""很好。""另外，银行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收回贷款。""完美。
"我挂断电话，走到窗边。夜色很美，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陈墨啊陈墨，
你以为背叛我只是失去了一个妻子？太天真了。你即将失去的，是整个世界。第四章第三天，
陈墨的噩梦开始了。早上九点，公司的法务部就接到了三家客户的律师函，
要求提前终止合同并索赔。十点，工商局的人上门检查，说有人举报公司涉嫌偷税漏税。
十一点，银行突然要求提前还清所有贷款，总额两千万。中午，陈墨给我打电话，
声音里带着哭腔。"诗雨，救救我，公司要完了。""完了？"我正在修指甲，
"怎么会完呢？你不是很能干吗？""我知道是你做的，求求你，我们还是夫妻，
你不能这样害我。""害你？"我笑了，"陈墨，我只是在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属于你的？""公司的控制权，我的投资，还有我的尊严。""诗雨，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原谅？"我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陈墨，
你知道原谅的代价有多大吗？""什么代价？""我花了五年时间成就你，
你只花了三个月就毁掉了一切。"电话那边沉默了。"我给你一个选择。"我继续说，
"要么，你把公司的全部控制权交给我，我来处理这些麻烦。""要么呢？""要么，
你就等着公司破产，然后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诗雨，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我的声音变冷，"你出轨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你和苏晴在我们的卧室里的时候，有想过这是我们的家吗？
""我没有...""别撒谎了，陈墨。床单上的香水味不是我的，
浴室里的头发也不是我的。"电话那边传来重重的叹息声。"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付出代价。"我挂断了电话。下午三点，陈墨出现在老宅门口。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红的，胡子也没刮。"诗雨，开门，我们面谈。"我让保姆开了门。
陈墨冲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到底想要什么？""松手。"我甩开他，"坐下，
我们好好谈。""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吗？"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抓着头发，
"三个客户要索赔，工商局要查账，银行要收贷款，我快要疯了。""这只是开始。
"我倒了两杯茶，"如果你不配合，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更多的麻烦？"他抬头看我，
"你还要做什么？""税务局，质检局，消防局，
环保局...我可以让他们轮流找你的麻烦。"陈墨的脸色彻底绝望了。"为什么？
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夫妻？"我冷笑，
"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还记得我们是夫妻吗？""我...""陈墨，
你以为出轨只是道德问题？"我坐在他对面，"在我这里，这是商业问题。""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合约。""什么合约？"我拿出一个文件夹，
取出几页纸："这是我们的婚前协议，第十三条，如果任何一方有出轨行为，
另一方有权要求分割全部财产。"陈墨拿过协议书，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我不记得签过这个。""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根本没仔细看过。
"我指着最后一页，"这是你的签名，还有按的手印。""这不可能...""陈墨，
你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女人？"我站起来，"我是法学硕士，会计师，
还有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他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就在你忙着事业的时候，
就在你觉得我只会买菜做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我要保护自己。
"我看着他，"果然，我的预防措施用上了。"陈墨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我继续说，"第一，按照协议书的条款，我们和平分手，财产平分。
""第二呢？""第二，我们打官司，我要求分割你的全部财产，包括公司的百分之百股权。
""你...你疯了。""我没疯，我很清醒。"我拿起茶杯，"陈墨，
你觉得法院会支持谁？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无辜妻子，还是一个出轨的负心汉？
"陈墨的手在颤抖。"我需要时间考虑。""可以，我给你三天时间。"我站起来，
"但是这三天里，公司的麻烦不会停止。""诗雨...""除非，你现在就签字。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放在茶几上。"这是什么？""公司控制权转移协议。你签了字，
我立刻解决公司的所有问题。"陈墨拿起文件，手指都在发抖。"如果我签了，
我们的婚姻怎么办？""婚姻？"我笑了，"陈墨，我们的婚姻在你出轨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第五章陈墨最终还是签了字。他没有选择，因为第二天银行就要强制执行，
公司真的会破产。"诗雨，我签了。"他把笔放下，"但是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还爱你。"我看着他，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这个男人，
曾经是我最爱的人。我们一起奋斗，一起哭过笑过，一起规划过未来。但是，
当我想起他和苏晴在一起的画面，心就又硬了起来。"爱？"我摇头，"陈墨，
如果你还爱我，就不会背叛我。""我真的还爱你，出轨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我冷笑，"三个月是一时糊涂？"他不说话了。"陈墨，我已经不相信你的爱了。
"我收起协议书，"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公司的员工。""员工？""没错，
如果你想继续工作的话。""那我们呢？""没有我们了。"我看着他，
"明天我会让律师开始办理离婚手续。""不要..."他想抓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陈墨，体面地结束吧，不要让事情变得更难看。"他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动。
"我可以搬出公司给我的房子吗？""不可以。"我的声音很平静，
"那套房子是公司的资产，你现在只是个普通员工，没有资格住。""那我住哪里？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问题。"陈墨看着我，眼里有绝望："诗雨，
你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了？""情面？"我想起这五年来的辛苦，
想起我为了他放弃的那些东西，"陈墨，你背叛我的时候，有给我留情面吗？"他无话可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站起来，"明天开始，你正常上班，我会安排人和你交接工作。
""我还能做什么工作？""销售。"我想了想，"就从最基层的销售做起吧。""销售？！
"他跳了起来，"诗雨，我是公司的创始人！""曾经是。"我纠正他，
"现在你只是林氏集团的一名普通销售员。""林氏集团？""没错，公司改名了。
"我微笑，"有问题吗？"陈墨愣愣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你变了，诗雨。
""是的，我变了。"我点头，"我变聪明了，变坚强了，也变狠了。""为什么？
""因为你教会了我什么叫背叛。"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上楼了。我知道陈墨还坐在客厅里，
但我不想再看见他。这个男人，曾经让我愿意放弃一切去爱的男人，现在已经变成了陌生人。
晚上十点，我接到了苏晴的电话。"林姐，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很好。""在走之前，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其实...其实陈墨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我愣了一下："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甚至没有承诺过要和你离婚娶我。
""那你为什么...""因为我以为时间久了，他会爱上我的。"苏晴的声音有些哽咽，
"但是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替代品。""替代品？""是的，
当他和你吵架的时候，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当他需要发泄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替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