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凌家失散的真千金,但凌家人为护住假千金的地位,将我扫地出门。我身无分文,
住在潮湿杂乱的地下室,饥一顿饱一顿地活着。祖父为我订下的婚约对象萧云找到我,
悉心照料,并为我打压凌家公司。我以为我们会这样幸福到白头。直至婚前,
我听到了我和他养的小狗碎碎念的声音。“爸爸是为了妈妈的坏妹妹,才接近妈妈的,
可怜妈妈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和坏女人在家里翻云覆雨的时候,他还告诉坏女人,
他给妈妈买了一份高额意外保险。”“蜜月的时候,就让妈妈意外坠崖死掉,
这样就再没人可以威胁坏女人的地位了。
”“爸爸甚至在书房抽屉夹层藏着坏女人的蕾丝内衣,每天都拿出来把玩。
”我立马跑去书房打开抽屉,果然有个夹层。那蕾丝花纹映入眼帘,我气得浑身发抖。
萧云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从来不稀罕凌家的千金身份,我的倚仗是我自己。
1我从口袋掏出手机将这蕾丝内衣拍下,突然小狗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妈妈快一点啊!
爸爸已经在书房门口了!”我一惊,慌忙将蕾丝内衣塞回夹层,再把抽屉推回去。下一瞬,
萧云推门进来,看见我站在抽屉旁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星星,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小狗惊慌地碎碎念起来。“完了完了!爸爸肯定起疑了,
妈妈要遭殃了!”我敛去脸上的惊疑未定,将手上的订婚戒指偷偷丢到地上,挤出几滴眼泪。
“对不起,阿云,我把订婚戒指弄丢了...”“我不是故意弄丢的,
对不起...”萧云见状,了然一笑,走过来将我揽入怀中。“小事情,我陪你找,不哭了。
”他松开我,蹲下身在书桌底下找到了那枚订婚戒指。他捡起那戒指,牵起我的手,
温柔地给我戴上。“傻瓜,这回小心些了,不过很快就该换婚戒了。
”紧接着他从西服口袋掏出一条银项链,轻手轻脚地给我戴上。“我巡视商场的时候,
看见这链子衬你,便买回来了。”我心里一阵感动,紧紧搂住他,或许刚刚是我误会他了。
突然小狗的嘀咕声再次响起。“亏爸爸说的出来,这不是上次爸爸送给坏女人,
坏女人嫌弃不好看那条链子吗?”我心里一颤,小狗这些话究竟是真是假。我佯装疲惫,
告诉萧云我要回房休息,转身便抱着小狗回了房。刚踏入房间,怀里的小狗又开始碎碎念。
“可怜妈妈一直不知道爸爸和坏女人经常在她的床上苟合呢!”“唉!
坏女人还对着爸爸撒娇,说要爸爸和妈妈睡觉觉的时候都记着她,
然后将脏兮兮的内裤藏在妈妈的床板底下。”“爸爸这个坏蛋也纵着她,
所以爸爸从来不让妈妈自己打扫房间,还美其名曰心疼妈妈!”闻言,我放下小狗,
锁上房门。然后走到床边,缓缓掀起床板,一抹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和小狗说的一模一样,
床板底下藏着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我放下床板,颓然跪倒在地上,弯腰大口喘着气,
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萧云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那为什么要接近我?
只是为了给凌淼出气?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只能捂着嘴小声哭着。过了好一会儿,
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2“星星,你怎么锁门了?”“我给你买了些吃的,你开开门,
吃点好不好?”我擦干脸上的泪,迅速洗了把脸,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情绪。
然后扯出一抹笑容,将门打开。萧云牵着我的手,走进房里坐下,
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糕点。“这是城西那家的玫瑰桃酥,看你前几次也吃光了,
味道应该不错。”“我亲自排队给你买的,快尝尝!”我伸手捻起一块桃酥,
正准备放入口中,小狗又开始碎碎念了。“这是坏女人最爱吃的糕点,
爸爸就是每次都顺手给妈妈带一份而已!”“怕是坏女人想吃了吧!”我咀嚼着桃酥,
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查看凌淼的动态。果然翻到几条她夸赞桃酥很好吃的动态,
并且发动态的时间和萧云每次给我带桃酥的日期完全吻合。我的指尖开始发凉,
呼吸因为压抑难过,变得有些急促,不经意被桃酥呛到了。
身旁的萧云立即起身给我倒来一杯温水,轻轻抚着我的背。“星星慢些吃,又没人和你争。
”看着他温柔贴心的举动,又想到这一切可能都是装的,我心底一片苦涩。
萧云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他眼中闪过一抹心虚,
紧接着摸了摸我的头。“抱歉,星星,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你乖乖在家休息,
我处理好就回来陪你。”我似从前一样乖乖点了点头,他满意地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
然后离开了。见他离开后,趴在我身旁的小狗愤怒地絮絮叨叨起来。“哼!
肯定是坏女人的消息,公司的事,爸爸哪能这么着急!
”我倒要亲眼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一腿!我换了一身休闲装,戴上帽子,
抱起小狗准备偷偷跟去瞧瞧。小狗似有所感,激动地碎碎念起来。“妈妈这是要去捉奸吗!
他俩现在指定又在琴韵会所私会!坏女人经常约爸爸去那里!”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让司机将我送去琴韵会所。会所里纸醉金迷,我找来一个服务员打听萧云的消息。
服务员告诉我萧云在这里有个固定包间,并且他现在也正和朋友在里面玩。
我按照服务员给的位置,找到了萧云的包间。我站在包间外,
听见萧云那群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的朋友们戏谑的调侃着我。“云哥,
你什么时候解决掉凌星啊?”“演这出戏,都给我们演累了,喊她一句嫂子,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萧云将凌淼圈在怀中把玩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凌淼见他一声不吭,催促道。“怎么?阿云你想放过凌星了?”萧云似是刚回神一般,
漫不经心地开口。“倒也不急,总得慢慢规划,再者说,凌星足够听话,也不是非死不可。
”那群狐朋狗友闻言,纷纷起哄。“云哥,你不会真看上凌星那女人了吧?”萧云一顿,
又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怎么会,她不过是个痴心妄想偷淼淼身份的小偷,
充其量就是个玩物,比不上淼淼一根头发丝。”凌淼依偎在萧云怀里,装作大度的模样。
“行吧,如果阿云你想留她一条贱命也可以。”紧接着凌淼又戳了戳萧云的手臂。“阿云,
你之前说要给我的那个萧家祖传给媳妇的玉镯,什么时候给我?”萧云愣神,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然后宠溺地捏了捏凌淼的脸。“那个不急,需要在婚礼的时候交接。
”“等结婚的时候,我就给你。”萧云那群兄弟也接着他的话。“对啊,淼姐,
结婚仪式上给才显得郑重嘛!”“云哥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了!”听着他们的交谈,
我呼吸一滞,喉咙发紧,浑身血液似凝结了一般。虽然来之前我有了些心理准备,
但亲自目睹这残忍的真相,心口好似被万箭刺穿般疼痛。我蹲在包厢外,无声痛哭。突然,
包厢里有人准备开门出来。3我踉跄着站起来,逃离了会所。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别墅,
小狗的心声再次响起。“妈妈别沮丧了!等到过几天真嫁给爸爸,就小命不保了!
”“妈妈这是还不信吗?爸爸买的巨额保险就在书房保险柜里!
保险柜密码还是坏女人的生日呢!”闻言,我缓步走到保险柜前,颤抖着输入密码。果然,
密码真的是凌淼的生日......保险柜里存放了一份资料和一叠书信。
那份资料就是巨额保险单,被保险人是我,受益人赫然写着萧云的名字。
所以他一直在算计我,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虚假的泡影。我放下保险单,
拿起那叠书信逐字翻阅。全是萧云和凌淼学生时代情窦初开的暧昧书信。淼淼,
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我要做你一辈子的骑士!阿云,我特殊时期不舒服,
你来给我暖暖肚子好不好?......是啊,所以骑士为他的公主,
来扫清我这个障碍了。难怪,萧云如此体贴,每次在我特殊时期,
不论是缓解疼痛还是如何滋养,他都了如指掌。我曾开玩笑逗他,是不是被初恋训练出来的。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又委屈巴巴地说我误解他,他是因为爱我才会特地去了解这些的。
那时我以为他眼神闪烁是因为难过,现在想来竟是心虚。
我掏出手机将保险单和这堆书信拍下来,眼泪不知何时滴落到了地上。
小狗摇着尾巴过来蹭我,碎碎念的声音再度响起。“妈妈别哭了,快离开这里吧!
不然坏爸爸就要害死你了!”小狗的话让我从悲痛中短暂抽离,我必须现在离开这里,
其余的再做打算。我带着小狗回到房间,在柜子里找出一个背包,准备收拾一些行李跑路。
打开柜子,我看见了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一个贵重的玉镯。难怪萧云刚才神色不自然,
原来这祖传玉镯已经给了我。萧云你这戏做的可真全面,可我也不稀罕这萧家媳妇的位置!
我将锦盒放回柜子,拿了重要证件和一两件衣物就抱着小狗离开了。离开别墅后,
我找了个离高铁站比较近的旅馆入住。我躺在旅馆的床上,翻看着拍下来的证据。
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眼里的光亮彻底熄灭,喃喃自语。“原来你真的从来没爱过我,
甚至要置我于死地,榨干所有价值。”情绪平复下来后,我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拿起手机订了一张高铁票就闭眼睡觉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小狗到高铁站候车。
我将脖子上的银链子取下,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垃圾就该待在该待的地方。
广播通知列车即将到达,我拎着包朝着检票口走去。突然两个黑衣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4“凌小姐,少爷有请!”我抬头看去,是萧云的保镖。我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我被两个保镖强行拽住。他们不动声色地将我带出了高铁站,
带到了一个仓库里,拖到了萧云一行人面前。我敛去眼底的厌恶和惊疑,
露出无辜可怜的表情望着萧云。“阿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和凌淼在一起?
”凌淼嗤笑一声,一脚踩在我的头上。“凌星别装了,会所负责人已经告诉我们,
你昨天出现在那里,还打听我们的消息了。”“还有,阿云是你能叫的?
”凌淼抬手让保镖将我夹起来,用力地扇我巴掌。萧云站在一侧一言不发,神色复杂,
似是不忍。凌淼见状,恼羞成怒,眼里闪过一抹狠毒。她走过去揽着萧云的手臂,
笑盈盈地撒娇。“阿云,之前不是说给凌星制造些意外吗?”“意外发生之前,物尽其用,
兄弟们不是对她很感兴趣吗?”萧云没有回应,他走到我面前,捏起我的下巴,
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星星,只要你听话,放弃真千金的身份,我会把你藏起来宠着,
让你此生衣食无忧。”“乖一点,好不好?”我用力挣扎着,咬伤了他的手。“做梦!
”萧云吃痛也没生气,但凌淼一脸愤恨地冲过来将我一脚将我踹开。“凌星!
你怎么敢咬阿云!”凌星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狡黠一笑,
又对着萧云善解人意地劝慰着。“阿云,你对凌星这般好,她却不知好歹。
”“不如让兄弟们替你调教一番,教教她学乖,她就知道你的好了。”萧云神色晦暗不明,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认可了凌淼的话。“星星,是我太纵着你了,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