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质子,我入赘了敌国最受宠的昭阳公主。三年来,她夜夜召幸臣,逼我跪在床边观赏,
只为折辱我的国家。国破家亡那天,她将我父皇的头颅踢到我面前,笑得花枝乱颤。
她亲手将我凌迟,三百六十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再睁眼,
我竟回到了刚入公主府的第一天。昭阳公主捏着我的下巴,轻蔑道:记住,
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我笑了,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一口咬断了她的手指。
1剧痛让昭阳公主那张美艳的脸瞬间扭曲。“啊——!”她发出凄厉的尖叫,
鲜血从指间喷涌而出。我吐掉嘴里的断指,满口血污,却笑得畅快。“公主,狗被逼急了,
也是会咬主人的。”侍卫们被尖叫声惊动,瞬间涌了进来,十几把刀剑齐齐架在我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昭阳公主捂着血流不止的手,疼得浑身发抖,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从未想过,一个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废物,敢反抗。“杀了他!
给我把他剁碎了喂狗!”她嘶吼着。刀锋压下,割破了我的皮肤。我却毫无惧色,
反而仰天大笑,笑声癫狂。“杀了我!
”“杀了我你们就再也看不到亡国太子最后的尊严是如何被碾碎的了!
”“一个轻易求饶的废物,有什么好玩的?”“多无趣啊!
”我的吼声震得整个寝殿嗡嗡作响,也震住了歇斯底里的昭阳公主。她捂着手,
死死地盯着我,眼神从暴怒转为阴鸷。是的,她懂了。一个逆来顺受的玩物,
玩腻了也就杀了。但一个桀骜不驯、会反咬一口的疯子,却能勾起她更变态的驯服欲。
“住手。”她冷冷开口。侍卫的刀停在我的颈侧。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因剧痛而泛着病态的潮红。“想死?”“没那么容易。
”“本宫要亲自把你这只疯狗的牙,一颗一颗地拔下来!”我被拖了下去,关进了柴房。
酷刑接踵而至,鞭子带着倒刺,在我身上撕开一道道口子,皮开肉绽。
前世被凌迟的剧痛记忆,与今生的鞭笞重叠。很疼。但我一声不吭。
我只是用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要让她记住,我不是在求饶,我是在享受。
享受她失控的愤怒,享受我计划第一步的成功。终于,她打累了,或者说,
她从我没有表情的脸上感到了挫败。“拖下去,别让他死了。”她喘着气,
扔掉了带血的鞭子。深夜,我像一具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冰冷的柴草上。伤口火辣辣地疼,
意识在清醒与昏沉间徘徊。柴房的门被推开,昭阳公主带着太医走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华服,断指也被精心包扎好,但那张脸依旧阴沉得可怕。
太医跪在地上为我处理伤口,动作战战兢兢。昭阳公主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别让他死了,本宫还没玩够。”冰冷的声音,和前世她下令将我凌迟时一模一样。
但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她对我,从纯粹的“玩物”,变成了带有征服欲的“猎物”。
我赌赢了。2我在柴房里养了三天伤。三天里,除了送饭的哑仆,再无人问津。
我利用这段时间,仔细梳理着前世的记忆,寻找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很快,
一个名字浮现在我脑海——林锋。公主府的一个普通侍卫,沉默寡言,
前世因为顶撞了公主的幸臣,被活活虐杀。但我知道一个秘密。
我知道他那个据说是离家出走、最终下落不明的妹妹,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伤势稍好,
我被允许在公主府的偏僻角落里活动。我开始刻意观察府内侍卫的换防规律。终于,
在一个黄昏,我等到了林锋独自一人在后花园值守。我拖着伤体,蹒跚着靠近,
然后“力竭”倒在他脚边。林锋皱眉,但还是伸手想扶我。就在他靠近的瞬间,
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袖,双目圆睁,仿佛陷入了梦魇。
“别杀我……别杀我……”我开始胡言乱语,声音凄厉。林锋被我吓了一跳,想甩开我。
“张校尉……放过她……她还是个孩子……”我声嘶力竭地喊出那个名字。
林锋的身体猛地一僵。我继续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疯癫地呓语。
“城西……乱葬岗……好大的火……烧不干净的……”林锋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一把攥住我的衣领,将我从地上拎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你刚刚……说什么?”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颤抖。我装作被他吓醒的样子,
眼神惊恐又茫然。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梦见公主的幸臣,那个张校尉,
虐杀了一个女孩……”我一边“害怕”地发抖,一边将女孩当晚的衣着、发髻,
甚至她求饶时说的话,一字不差地描述出来。这些细节,与他妹妹失踪那晚的一切,
完全吻合。林锋如遭雷击,松开了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一直以为,妹妹只是不懂事,
自己走失了。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一个血腥残忍的结局。就在他心神大乱之际,
我身体一晃,一个东西从我怀里“无意”间掉了出来。是一个洗得发白的旧香囊,
上面绣着一株笨拙的兰草。林锋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妹妹亲手绣了送给他的,
后来妹妹嫌不好看,又抢了回去自己戴着。前世,公主府被抄家时,
我曾见过张校尉的“战利品”里,就有这个香囊。林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一个七尺男儿,哭得像个孩子。
“殿下……”他死死抓住我的裤脚,双目赤红,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血泪。
“求您……求您为我指条明路!”我慢慢蹲下身,扶起他。
我的手拂过他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悯。“我与你,
都是这地狱里的苦命人。”“想报仇,就做我的手和眼。”3.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昭阳公主的“游戏”也再次开始。这一夜,她又召了幸臣侍寝,命我跪在床边观赏。
而这个幸臣,正是张校尉。林锋的灭门仇人。张校尉赤裸着上身,
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旧伤疤,他斜躺在锦榻上,一只脚踩在昭阳公主的腿上,
另一只手把玩着酒杯。他看见跪在地上的我,眼中充满了轻蔑和炫耀。“公主,您这条狗,
好像不太听话啊。”他伸出脚,用脚趾碾压着我放在地上的手背。骨节被踩得咯咯作响,
钻心的疼。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在昭阳公主带着一丝戏谑望向我时,
我缓缓抬起头,冲她露出一抹诡异的、带着“同情”的微笑。这个笑,让她很不舒服。
昭阳公主眉头一皱。“你笑什么?”我垂下眼,声音卑微。“臣不敢。”“只是觉得,
张校尉对公主真是‘痴心’。”我刻意加重了“痴心”两个字。昭阳公主来了兴趣:“哦?
怎么个痴心法?”我继续低着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们耳中。
“连公主您亲手赏赐的龙纹玉佩,都舍得送给烟花巷的头牌‘醉红尘’,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份‘痴心’,真是感天动地。”床榻上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张校尉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你胡说八道!”他指着我,声音都变了调。
那块玉佩,是他昨夜在赌坊输红了眼,当掉换了赌资。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天亮前就能赎回来。谁知道,竟然被这个疯子太子一语道破。昭阳公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最恨的,就是背叛和欺骗。她的东西,她可以赏赐,可以丢弃,
但绝不允许被她的“狗”拿去讨好别人。这比打她的脸还让她难受。“来人。”她冷冷开口。
两个太监立刻走了进来。“去查,烟花巷,醉红尘,看看张校尉的‘痴心’,到底给了谁。
”张校尉彻底慌了,他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主饶命!公主明鉴!
是这个疯子在污蔑我!是他!”昭阳公主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我。
我看着张校尉被拖走前那怨毒的眼神,和昭阳公主脸上冰冷的杀意,心中毫无波澜。
她转过头,捏住我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你怎么知道的?”我咧开嘴,
露出一个疯癫的笑。“狗的鼻子,总是很灵的。”4.张校尉的下场很惨。
龙纹玉佩在醉红尘的枕头下被找到,人赃并获。昭阳公主没有杀他,而是打断了他的双腿,
将他像垃圾一样扔出了公主府。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校尉,转眼就成了街边的乞丐。
林锋得到消息后,在无人的角落里,朝着我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件事之后,
公主府内人人自危。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鄙夷,
而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他们开始叫我,“疯太子”。昭阳公主再次召见我,
这一次,地点不再是她的寝殿,而是书房。她也没有折辱我,只是坐在主位上,
静静地看着我。那只被我咬断手指的手,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你还‘闻’到了什么?
”她开门见山。我知道,鱼儿上钩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眼神迷茫,在书房里四处乱看,
嘴里念念有词。
多血……”“铁的味道……还有……背叛的味道……”我猛地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副将军铠甲,
那是另一位幸臣,“李将军”的。“他!他身上有!”昭阳公主的瞳孔微微一缩。
李将军手握京畿护卫营的部分兵权,是她安插在军中的重要棋子,也是她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他背叛了什么?”她追问。我继续疯癫地表演,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说出的话颠三倒四。
“三……三皇子……好多兵器……军械库……”我“无意”中,
将李将军和三皇子联系到了一起。三皇子,是昭阳公主在朝堂上最大的死对头。
我当然没有证据,但证据,是可以制造的。前世,我知道城南的军械库会因为官员管理不善,
在一周后意外失火,烧毁大批军备,导致当时负责的李将军被问责。我让林锋提前行动。
他不需要做什么大事,只需要在军械库附近,
伪造一些李将军心腹和三皇子门客秘密接头的“痕迹”。比如,一枚三皇子府特有的腰牌,
一张写着暗语的字条。昭阳公主的多疑,远超我的想象。她立刻派出了自己的秘密卫队,
日夜不停地监视李将军和城南军械库。几天后,大雨倾盆。
城南军械库果然“意外”地燃起了冲天大火。火光映红了半个京城。大火被扑灭后,
负责调查的官员在现场“搜”出了林锋提前布置好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
李将军私通三皇子,意图盗卖军械,事败后纵火烧毁证据。这个罪名,
被死死地钉在了他的头上。昭阳公主感觉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接二连三地背叛,
彻底陷入了暴怒。她亲自去向皇帝哭诉,请求将李将军处以极刑。我站在廊下,
看着雨水从屋檐滴落,心中一片冰冷。她以为自己在清除叛徒,殊不知,
她正在亲手剪除自己的羽翼。而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借她的刀,杀了我的两个仇人。
这感觉,真好。5.李将军被满门抄斩后,昭阳公主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忌惮、好奇和一丝病态依赖的复杂情绪。她不再召幸臣侍寝,
反而经常在深夜独自来到我那间破旧的屋子。她不碰我,只是坐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逼问我对朝中大臣的“看法”。我成了她的“妖言”。我继续扮演着那个疯癫的预言家。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九分是前世已经发生过的真相,剩下的一分,是足以致命的谎言。
“丞相大人……家里要发大水了……”我知道,他家附近那条年久失修的河道,
马上就要决堤。“户部尚书……要破财了……好多钱……都没了……”我知道,
他偷偷参与的一笔海外丝绸生意,会被海盗洗劫一空。
“吏部侍郎……头顶绿油油的……”我知道,他那个美艳的妻子,
正和自己的亲外甥打得火热。一件,两件,三件……当我的“疯言疯语”接二连三地应验后,
昭阳公主对我产生了近乎迷信的信任。她甚至开始根据我的“预言”,来提前布局,
对付她的政敌。比如,在丞相家被淹之前,她就“好心”提醒皇帝加固河道,
顺便将负责此事的丞相政敌参了一本。比如,在户部尚书的船队出事前,
她就劝说皇帝暂停了所有海外贸易,让尚书的政敌血本无归。她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殊不知,她只是我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我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仇敌,如今对我言听计从,
那种快感,比亲手杀了她还要强烈。我没有满足于此。我通过林锋,
将“质子能预言吉凶”的消息,用各种添油加醋的版本,悄悄地在京城权贵圈里散播出去。
“听说了吗?公主府那个燕国质子,是个活神仙!”“胡说,我听说他是个妖人,能咒人死!
”“不管是什么,反正他说的都应验了!”恐慌和好奇,像瘟疫一样蔓延。我的存在,
从昭阳公主的私有物,逐渐变成了一个足以影响大昭朝局的“不祥”符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