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学都笑他是乡巴佬,穷得叮当响。只有我,会把偷偷攒下的零花钱给他买牛奶。
我以为这份怜悯,只是我少女时代的无聊善举。直到我家破人亡,父亲锒铛入狱,
我身无分文。曾经的富家女,沦为街边乞丐,无人问津。他却开着豪车,将我从泥泞中抱起。
“这次,换我喂饱你。”他冰冷的嗓音,宣告了我的全新命运。那些嘲笑过他的人,
将亲眼见证这份命运的逆转。**01.坠入深渊:昔日千金,
今日乞丐**凌晨四点的城市,还沉浸在深蓝色的寂静里。我,顾晚,
正跪在一个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桶旁,用一双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手,疯狂地翻找着。
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从昨晚到现在,我只喝了几口公厕水龙头里的自来水。
“嗷呜——”几只同样饥饿的流浪狗围了过来,冲我龇着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
我抓紧了手里半块发霉的面包,那是我的战利品,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用尽全身力气,
冲它们嘶吼回去,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狗被我吓退了几步,但依旧虎视眈眈。
一束车灯扫过,几个刚从夜店出来的年轻男女路过,其中一个女孩指着我,
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天呐,你们快看,那不是顾家大小姐顾晚吗?
”嘲笑声瞬间像无数根针,密集地扎进我的血肉里。“哟,真是她啊!怎么混成这样了?
跟狗抢食,啧啧啧……”“活该!以前多高傲啊,看我们都用鼻孔。”我把头埋得更低,
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我钻进去。尊严是什么?在饿死面前,它一文不值。
胃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恍惚间想起了顾家的餐桌,
那张能坐下二十人的长条餐桌上,永远摆着最新鲜的空运食材。澳洲的龙虾,法国的生蚝,
日本的和牛……而我,顾晚,曾经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嚣张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摇下,
露出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陈薇,我曾经的“闺蜜”。她化着精致的妆,
手上戴着我送她的那块限量版手表,此刻,她正用一种看垃圾的表情打量着我。“顾晚,
真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你。”她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她从钱包里摸出一枚硬币,
屈指一弹,硬币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拿着吧,赏你的。
”她拿出最新款的手机,对准我狼狈的样子,“咔嚓”一声,闪光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能想象,明天我的照片就会出现在我们那个富家子弟的圈子里,成为他们最新的笑料。
我死死地盯着那枚硬币,屈辱感像岩浆一样在胸口翻滚。我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它。
指甲深深地抠进掌心,抠出了血,我却感觉不到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拼命地仰起头,
不让它掉下来。不能哭,顾晚,你不能哭。哭了,就真的输了。陈薇轻蔑地笑了一声,
摇上车窗,跑车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我握着那枚冰冷的硬币,身体蜷缩在桥洞下。
深秋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身上单薄的衣服根本无法抵御。父亲被警察带走时,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家里被法院查封时,
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避之不及的嘴脸;我跪下来求他们收留我,
却被一脚踹开的场景……一幕幕,在脑海里反复上演。我蜷缩得更紧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就在这时,
一个遥远的记忆片段忽然闯入脑海。高中的教室里,
那个叫陆衍的男生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坐在角落里,沉默寡言。
全班同学都嘲笑他是从乡下转来的“乡巴佬”,笑他穷得叮当响。只有我,
在看到他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后,会偷偷把攒下的零花钱塞给他,让他去买牛奶。
我还记得他接过牛奶时,手指的温度。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善意,算什么呢?
不过是我年少时无聊的消遣罢了。怎么可能,改变我如今的命运?简直是痴心妄想。
肺部像是被灌满了冰水,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意识开始模糊,世界在我眼前旋转,
最终归于一片黑暗。我好像,要死了。**02.豪车降临:他的出现,
命运转折**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像一只无人问津的流浪猫,
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肮脏的角落时,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束强光穿透黑暗,
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皮。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一辆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
正稳稳地停在我面前。它庞大的车身几乎堵住了整个桥洞,车漆在清晨微光下,
反射出一种冰冷而昂贵的光泽。这辆车,比我爸最顶峰时期的座驾还要贵上十倍。
车门无声地打开,一条被顶级西裤包裹的长腿迈了出来,
锃亮的定制皮鞋踩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却没有溅起一丝泥点。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
朝我走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走到我面前,缓缓蹲下。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轻柔地拂开我黏在脸上的脏乱头发。
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冷的皮肤传来,让我猛地一颤。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张怎样熟悉的脸?深刻的五官,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可那双眼睛,
却陌生得让我心惊。曾经那双总是躲闪、带着自卑和倔强的眼睛,如今变得深不见底,
像是两口幽深的古井,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陆衍。竟然是陆衍。
那个被我施舍过牛奶的“乡巴-佬”。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喉咙里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我。然后,他伸出双臂,
一个用力,就将我整个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身上散发着馊味,可他好像完全闻不到,将我稳稳地抱在怀里,
像是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钻入我的鼻腔,
混杂着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让我的大脑更加混乱。这是一个梦吗?
他将我轻轻地放入车内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温暖瞬间包裹了我几近僵硬的身体。他俯下身,亲自为我系上安全带。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我能数清他浓密的睫毛。“这次,换我喂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贴着我的耳廓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报恩?还是……别的什么?
我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一种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车子平稳地启动,
缓缓驶离桥洞。我透过深色的车窗,看到外面聚拢了一些好奇围观的路人。在人群中,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去而复复返的陈薇。她大概是想回来再拍几张我的惨状,此刻,
她正举着手机,满脸的不可置信。当她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影时,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车子加速,将那些震惊、鄙夷、恐惧的表情,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靠在座椅上,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这辆车将带我去向何方。我只知道,
从被陆衍抱起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已经彻底脱离了我的掌控。**03.囚笼还是救赎?
他的第一个“礼物”**劳斯莱斯最终停在了一栋位于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前。
铁艺大门缓缓打开,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修剪得如同皇家园林般精致的花园,
和一栋设计感十足的现代主义建筑。这里,比我曾经住的顾家老宅,还要奢华百倍。
车门被穿着制服的司机拉开,一个看起来像管家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一旁。“陆先生,
顾小姐,欢迎回来。”陆衍没说话,径直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穿过巨大的客厅,走上二楼。
他将我放在一间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然后转身对跟上来的女佣吩咐。“带她去洗干净,
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命令的口吻。女佣恭敬地应下,
引着我走进了浴室。巨大的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旁边摆放着全套的顶级洗护用品,
香气氤氲。我脱下身上那件已经看不出原色的脏衣服,整个人沉入温热的水中。
热水浸润着我冰冷的皮肤,也冲刷着我满身的污垢和屈辱。洗完澡,
女佣递给我一套全新的高定连衣裙,真丝的料子,触感柔滑。我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瘦得脱了相,但五官的底子还在。那双眼睛里,
曾经的天真和骄傲被洗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惊恐、警惕和一丝茫然。这真的是我吗?
我换上裙子,走下楼。陆衍正坐在长长的餐桌主位上,桌上已经摆满了菜。
冒着热气的佛跳墙,清蒸东星斑,黑松露焗饭……全都是我过去最喜欢吃的菜。
香气扑鼻而来,我空荡荡的胃立刻发出了抗议的咕噜声。“坐。”陆衍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
我迟疑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吃。”他又吐出一个字。我拿起筷子,
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口也吃不下去。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像一场华丽而荒诞的梦。几分钟前我还在垃圾桶里和狗抢食,
几分钟后我就坐在这里,面对着一桌盛宴。陆衍一直没动筷子,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他的注视让我坐立难安。“不吃?”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是觉得我给的脏?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我的痛处。我浑身一激灵,立刻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离我最近的鲍鱼。可是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那块滑溜溜的鲍鱼,我夹了三次,
都从筷子间滑了下去。“啪嗒。”鲍鱼掉在了名贵的地毯上。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吓得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忘了。陆衍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弯腰捡起了那块鲍鱼,
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他从旁边拿过一份文件,扔在了我面前。“看看这个。
”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关于顾氏集团破产重组的详细报告,
以及……我父亲顾明远案件的内部资料。上面盖着红色的印章,写着“机密”两个字。
这些东西,是我花了无数力气,求了无数人,都弄不到的。“顾氏的破产,不是意外。
”陆衍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抬起头看他。
“你想知道真相吗?”他问。我拼命点头。“我可以帮你,也可以帮你父亲洗清冤屈。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有代价。”“什么代价?”我的声音干涩。他俯下身,
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听话。”“做我的……金丝雀。
”金丝雀!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救赎,
这是一场交易。他救我于水火,代价是我的自由,我的一切。我感到一阵窒息。
他不仅救了我的命,他还掌控着我父亲的命运。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从今天起,
你住在这里。”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你的身份,你的生活,所有一切,
都由我来安排。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里一步,不准联系任何人。”他的话,
就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地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他转身准备离开餐厅。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杯牛奶。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那感觉,像一个布下天罗地网的猎人,
在欣赏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凉透了。
**04.昔日嘲讽者再现:初次交锋**我在这栋别墅里住了三天。三天里,
佣人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每天的餐食比五星级酒店还要丰盛。
我的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但我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沉。
陆衍没有再出现过。这座别墅就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与世隔绝的孤岛,而我,
是岛上唯一的囚徒。第四天傍晚,他回来了。“换上。”他扔给我一个礼盒。
盒子里是一条宝蓝色的抹胸晚礼服,裙摆上缀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要去哪?”我警惕地问。“一个晚宴。”他言简意赅。我不想去。
我不想以这种被包养的姿态,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我能不去吗?”“不能。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半小时后,我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那条惊艳的礼服,
挽着陆衍的手臂,出现在了城中最高档的酒店宴会厅。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商业晚宴,
汇聚了本市所有的名流权贵。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那不是顾晚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气场好强……”“听说顾家倒了,
她这是……找到新靠山了?”各种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目光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陆衍的手臂。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手臂微微用力,
将我更紧地带向他怀里。“别怕。”他在我耳边低语。我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一双充满震惊和嫉妒的眼睛。陈薇。她和她那个同样令人讨厌的弟弟陈宇,
也在这里。看到我一身华服,容光焕发地站在陆衍身边,陈薇的脸都扭曲了。
她端着一杯香槟,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哟,这不是我们的顾大小姐吗?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几天不见,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她上下打量着我,
话语里全是讽刺:“怎么,换了条更粗的狗链子,就以为自己又变回人了?”“陈薇!
”我气得浑身发抖。“怎么?我说错了?”她笑得更加得意,
“前几天不还在垃圾桶旁边跟狗抢东西吃吗?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等着看好戏。我窘迫得无地自容,
恨不得立刻消失。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陆衍,终于有了动作。他将我往怀里一带,
一只手牢牢地环住我的腰,用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我护在身后。他甚至没正眼看陈薇,
只是端起一杯酒,轻轻晃了晃。“陈小姐。”他的声音很淡,
却让整个喧闹的角落都安静了下来。“听说,陈氏集团最近在竞标城南那个项目?可惜啊,
你们的资金链,好像出了点问题。”陈薇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资金链的问题是陈家的最高机密,他怎么会知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慌了。
陆衍轻笑一声,笑声里全是轻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他抿了一口酒,
继续慢悠悠地开口,“我听说,你们为了这个项目,挪用了公司一大笔流动资金。
如果三天内,那笔两亿的海外贷款还到不了账,你们陈氏,就等着破产清算吧。
”陈薇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弟弟陈宇见状,气冲冲地想上前来理论。“你他妈谁啊你!
”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两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保镖拦住了。保镖什么也没做,
只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陆衍终于把头转向了他们姐弟,那一下,
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我是谁?”他重复了一遍陈宇的话。“我是陆衍。
”“当年,被你们堵在厕所里,往头上浇冷水,骂是‘穷鬼’、‘乡巴佬’的那个陆衍。
”陈薇和陈宇的瞳孔,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猛地收缩。他们脸上的表情,从慌乱,
到震惊,最后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恐惧。“是你……怎么可能是你……”陈宇喃喃自语,
像是见了鬼。陆衍不再理会他们,环着我的腰,转身离开。晚宴结束后,在回去的车上,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种地方?”“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是谁的人。
”他开着车,目不视前方,“省得那些不长眼的,再来招惹你。”他的话,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霸道。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看到了他的强大,感受到了他复仇的决心。
那份决心,冰冷而坚定。我开始意识到,我不仅仅是被他救赎,我更是他复仇棋局里,
一枚用来震慑敌人的、最重要的棋子。而我,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05.步步为营:陆衍的复仇序曲**从晚宴回来的第二天起,陆衍的报复,
正式拉开了序幕。我每天都能在财经新闻的头条上,看到关于陈家的负面消息。“惊爆!
陈氏集团产品存在严重质量问题,多名消费者集体投诉!
”“独家揭秘:陈氏集团涉嫌财务造假,股价连续三日跌停!”“重磅!
陈氏集团海外贷款项目失败,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一条条新闻,像一把把重锤,
精准而无情地砸向曾经不可一世的陈家。我坐在别墅客厅柔软的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陈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陈薇的父亲,被记者围堵得狼狈不堪,
焦头烂额地对着镜头鞠躬道歉。我心里很复杂。我恨陈薇的落井下石,
但看到她家落到如此地步,又有一丝不忍。毕竟,她曾是我最好的朋友。
陆衍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将一份早餐推到我面前。“同情他们?”我摇了摇头。
我的同情心,早在我跪在地上捡那枚硬币的时候,就死掉了。“那就好好吃饭。”这天下午,
陆衍突然对我说:“换身衣服,跟我去个地方。”他带我来到了一家高级会所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几位看起来很有分量的中年男人,而会议的主题,
正是关于城南那个政府合作项目。也就是陈家最后的救命稻草。陆衍让我坐在他身边,
旁听了整场会议。我亲眼目睹了他是如何以雷霆万钧之势,
条理清晰地分析了陈家方案的种种弊端,然后抛出了自己那份堪称完美的计划书。
他又是如何精准地抓住项目负责人的心理,步步为营,
最终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地将项目交给了他。在商场上,他就像一个冷静到冷酷的精密机器,
每一个决策都快、准、狠,不给对手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会议结束,项目尘埃落定。
陆衍成功抢走了陈家原本势在必得的项目,甚至,他还利用合同里的陷阱,
让陈家背上了高达数千万的巨额违约金。这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走出会议室,
陆衍当着我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开了免提。电话那头,
传来了陈宇气急败坏的吼声:“陆衍!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们家往死里逼!
”陆衍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干什么?当然是报仇。”“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
”“你们不是很喜欢看别人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吗?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你和你姐姐,
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们留条活路。”“你做梦!”电话那头传来陈薇的尖叫。
“是吗?”陆衍的语气更冷了,“那就等着给你们家收尸吧。”说完,
他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我看着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忍不住开口。他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残忍?”他反问。“当年,
他们带人把我爸打断腿,逼着他签下工厂转让协议的时候,他们残忍吗?
”“他们恶意收购了我家唯一的产业,断了我爸的医药费,
让我妈活活病死在出租屋里的时候,他们残忍吗?”“他们把我堵在巷子里,
把我的头按进泥水里,让我学狗叫的时候,他们残-忍吗?”他一连串的反问,
像一把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震惊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在他沉默寡言的背后,
竟然背负着这样一段血海深仇。他说,当年陈家只是一个小承包商,靠着巴结我爸,
才拿到了顾氏集团的几个项目。后来他家出事,陈家不仅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
用卑劣的手段吞并了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我这才明白,他针对的,
从来不只是陈薇姐弟对他的校园霸凌。而是两代人的,不共戴天之仇。
我对陈家的那最后一丝怜悯,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
“顾晚。”陆衍忽然叫我的名字。他将一份文件递给我。“看看这个,或许,
你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我打开文件,
里面是他收集的关于陈家这些年所有不法经营的证据。在文件的最后一页,
我赫然看到了一份转账记录。收款人,是我父亲案件的关键证人。而转账方,
正是陈薇的父亲,陈德海。时间,就在我父亲被宣判的前一天。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陆衍的意思是……我父亲的案子,也和陈家有关?
**06.父亲的真相:顾晚的觉醒**那个晚上,我彻夜未眠。陆衍给我的那份加密文件,
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了我完全不敢想象的黑暗真相。文件里,
是我父亲顾明远案件的全部卷宗,比我之前看到的官方版本要详细得多,也触目惊心得-多。
原来,父亲公司所谓的“巨额亏空”,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有人利用虚假合同和复杂的资本运作,一步步将顾氏集团的资金掏空,再将所有的罪名,
都推到了我父亲一个人身上。而那份最关键的、给我父亲定罪的伪证,提供者,正是陈德海。
文件里附带了一段录音。录音里,陈德海正向一个神秘人邀功。“林先生您放心,
姓顾的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了。顾氏那块地,还有他手里的几个核心专利,
很快就是您的了。”林先生?是谁?我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姓氏,却毫无头绪。
我只知道,我父亲被他最信任的“兄弟”给出卖了,彻底地出卖了。我想起父亲入狱前,
曾抓着我的手,反复说:“小心陈德海,小心他……”可当时的我,
被巨大的变故冲昏了头脑,只觉得是父亲生意失败,在胡乱找借口。我竟然,没有相信他。
文件里还有几张照片,是父亲在狱中的近照。他苍老了至少二十岁,头发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