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生日宴，云如年当众甩我一张“酒店偷拍照”，撕毁婚约。转身我戴上面具，
成了他满城疯找的“鬼医”。他与白月光订婚那天，
我亲手揭开她下毒的证据——轮椅上的云叔叔怒斥他：“你退的不是婚，是你的命！
”1我叫李司晴，今天二十岁生日。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满厅香槟气泡升腾，笑语喧哗。
可当云如年踏进来的那一刻，所有声音都像被掐住了喉咙。他一身黑西装，
眉眼冷得像结了霜，径直走到我面前，声音不高，却砸碎了满场浮华：“婚约，取消。
”我手里的香槟杯差点滑落。二十年了，从我蹒跚学步起，
爷爷就总笑着摸我的头说：“晴晴，云家小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信了，
偷偷喜欢了他整整二十年。“为什么？”我听见自己声音发抖。他沉默一瞬，
掏出一张照片塞进我手里。照片上，是我和师兄——那天项目庆功，我喝多了，
师兄扶我进酒店开房休息，动作再自然不过。可照片角度刁钻，只拍到我们相拥的侧影，
暧昧得刺眼。“匿名寄来的。”他眼神像刀，“你和他，酒店都进了，还装什么清白？
”心口猛地一窒，像被狠狠攥住。原来二十年的青梅竹马，抵不过一张偷拍的纸片。
我盯着照片上自己醉醺醺的脸，忽然觉得荒谬又可笑。喜欢他那么久，
竟连一句解释都显得多余。“云如年，”我抬起头，声音出奇地稳，
“你信一张来历不明的照片，却不信我二十年？”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那点迟疑转瞬即逝，又被冰冷的笃定覆盖。我笑了，把照片撕成两半，再撕，
纸屑簌簌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然后，我转身，高跟鞋踩过那些碎片，一步一步，
走向宴会厅大门。身后是死寂，还有他僵在原地的身影。走出大门，夜风灌进礼服，
冷得刺骨。可心里那团烧了二十年的火，终于彻底熄了。原来有些信任，
薄得连一张纸都撑不住。也好，从此两清，各不相欠。2我站在落地窗前，
香槟杯沿还沾着一点口红印，冰凉的液体晃荡着映出我模糊的倒影。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
也是师傅预言里“真命天子”降临的日子。可笑。真命天子？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云如年三个小时前在家族宴上当众撕毁婚约，
只因一张我和师兄霍鑫“相拥进酒店”的偷拍照。他眼神里的笃定和鄙夷，
比香槟气泡碎得还快——原来二十年青梅竹马，抵不过一张匿名寄来的纸。
师父的预言向来灵验。七岁那年说我会在雨天捡到一只白猫，我真在巷口抱回了它。
十六岁说我会因一场考试改变命运，我果然考进了顶尖设计学院……可今天，
我等来的不是命中注定的良人，而是被当众钉在“背叛”耻辱柱上的自己。心口空了一块，
风呼呼地灌进来。我点开微信，手指悬在师兄霍鑫的名字上停了两秒，终于敲下：“师兄，
有空吗？我想出去走走。”几乎是秒回：“去哪？”我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霓虹在玻璃上流淌成一片虚幻的光河。去哪？随便哪里都好，
只要离开这个被“真命”诅咒的屋子，离开那个用一张照片就判我死刑的人。“江边吧，
”我回复，顺手把杯中剩下的香槟泼进花盆，“吹吹风，清醒清醒。”放下手机，
我扯下脖子上那条云如年去年送的珍珠项链——他说是定亲信物。珠子滚落地板，噼里啪啦，
像一场微型葬礼。师父啊，您算尽天机，却没算到人心比天意更难测。我的真命天子没来，
但没关系，从今天起，我自己做自己的命。3我靠在霍鑫肩上，江风把眼泪吹得冰凉。
几个小时前云如年当众退婚的羞辱还在心口烧着，师兄只是默默陪我吹风，
连安慰的话都没说——可偏偏，老天爷就爱看这种狗血戏码。“鬼医现身江边？
”云如年冷硬的声音劈开夜色。我猛地抬头，他带着云一等人站在几步外，
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他目光死死盯在我和霍鑫身上，像淬了毒的刀。“李司晴，你很好。
”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站直身体，
心口那点残余的火苗彻底熄了：“云少爷，几个小时前，你刚到我家退了婚。
我们——没关系了。”“没关系？”他忽然暴起，一把攥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挣扎，霍鑫上前一步，却被云一拦住。
云如年直接把我塞进车里，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师兄焦急的呼喊。“你疯了！
”我在后座挣扎，他却倾身压过来，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一丝我读不懂的慌乱。下一秒，他的唇狠狠碾上我的，
带着惩罚的力道，又凶又烫，几乎要咬破我的唇瓣。我死死咬住他的舌尖，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他闷哼一声，却没松开，反而扣住我后脑的手更紧，吻得更深，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凭什么……”他终于松开我，喘息粗重，眼神猩红，
“我刚放手，你就扑进别人怀里？”我抹掉嘴角的血，冷笑：“云如年，你退的是婚，
不是我的人生。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他瞳孔剧烈收缩，像被这句话狠狠刺穿。车窗外，
江水呜咽，而车内，只剩下我们破碎的呼吸——和一颗再也捂不热的心。
4云如年把我强行带回别墅，我手腕还留着他指节的红痕，唇上火辣辣地疼。还没缓过神，
门铃就响了。江心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来，香风扑鼻，
一身高定裙装衬得她像只骄傲的孔雀。她看都没看我，径直走到云如年面前，
声音又甜又软：“如年，我知道鬼医在哪。”云如年眼神一凛：“说。”“条件很简单，
”江心雅终于侧过脸，目光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我身上，“我要做云太太。”空气瞬间凝固。
我站在玄关阴影里，几乎要笑出声——云太太？那不就是我吗？
爷爷定下的婚约刚被他亲手撕碎不到六小时，现在就有人急着接手这个位置？“这场戏，
”我慢慢走出来，指尖轻轻拂过唇角被他咬破的伤口，血珠渗出来，带着铁锈味，
“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江心雅脸色微变，强撑着冷笑：“李司晴，婚都退了，
你还赖在这儿做什么？云家未来的女主人，轮不到你。”“轮不到我？”我歪头看向云如年，
他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可江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点头答应让位呢。
”云如年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江心雅抢先一步：“如年，
你真要为了这个背叛你的女人，放弃找到鬼医的机会？你父亲的病……”“背叛？
”我打断她，声音陡然冷下来，“就凭一张偷拍的照片？江心雅，你寄照片的时候，
手抖了吗？”她脸色瞬间惨白，眼神慌乱地闪躲。云如年猛地转头盯住她：“照片是你寄的？
”我看着他们两人，忽然觉得疲惫又荒唐。原来所谓退婚、所谓鬼医、所谓云太太，
不过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局。而我，差点就成了剧里最傻的那个配角。“云如年，”我拿起包，
转身走向大门，“你的鬼医，你的云太太，都留给你和江小姐慢慢演。我李司晴，不奉陪了。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所有算计与纠缠。夜风拂面，我终于能大口呼吸——这自由的味道，
真好。5从我记事起，爷爷粗糙的大手就总揉着我的头发，笑呵呵地说：“晴晴，
云家那小子，以后就是你老公喽。”于是，我信了。六岁，他上小学一年级，
我踮着脚在校门口等他放学，手里攥着融化的糖，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开。十二岁，
他初中篮球赛夺冠，我挤在人群里喊他名字，他接过水，却递给了隔壁班的女生。十五岁，
我考进他所在的高中，每天绕远路只为和他同乘一趟公交，他戴着耳机，目光始终望向窗外。
十八岁，我拼了命考上他所在的城市、同一所大学，他依旧冷得像块冰，连我递过去的伞，
都被他冷冷推开：“不用。”我比他小三岁，可这三年的距离，仿佛隔着整条银河。
我像颗固执的卫星，绕着他这颗冷漠的恒星，一圈又一圈，耗尽所有光热，却从未被照亮过。
同学笑我傻：“李司晴，你图什么？人家连正眼都没给过你。”我嘴硬：“他只是慢热。
”可夜里躲在被子里哭湿枕头时，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试过改变——剪短发、学他喜欢的音乐、甚至逼自己变得“高冷”。可他依旧无动于衷，
仿佛我所有的努力，只是空气里无声飘散的尘埃。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他站在我面前，
眼神比冬夜还冷：“婚约，取消。”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不是他慢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