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五岁的女儿朵朵，在红灯路口，我亲眼看见丈夫李承砚搂着实习生下车。
女孩脚上闪着我曾梦寐以求的高跟鞋，手里的Gucci包内印着“仅限内部赠礼”。
我手机里存着他挪用公款的转账记录，后座的女儿正懵懂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抱别人？
”四十八小时，一场博弈，已然开启。1我骑着电动车。后座载着刚放学的女儿朵朵。
红灯期间，我停在路口。右前方，那辆黑色奔驰G，车牌尾号688。是老公李承砚的车，
副驾门开了。闪闪的高跟鞋先落地，然后是腿、短裙、腰、胸。年轻女孩跳下车，转身，
撒娇似的望向车里。李承砚下车走向她，替她拢头发。手指滑过她耳后，
好久没见他那么温柔的样子了。像当年他第一次吻我额头时那样。我握紧车把的手，
指尖冰冷。面对那双挑衅的眼睛，我生平第一次，选择了隐而不发，只将所有的愤怒，
尽数压进心底。只是后座的朵朵喊：“妈妈，那是爸爸的车吗？”我没说话，绿灯亮了，
我没动，后车狂按喇叭。我盯着那女孩，她拎着Gucci包，限量款。去年我生日，
我说想要。李承砚说：“主妇背这个？浪费。”现在他买给实习生。我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切。
心里默默发誓：李承砚，你以为我只会煮饭带娃？那你就错了，我要让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好妻子。2幼儿园家长群炸了。
有人匿名发图：林妍在亲子活动日穿超短裙、化浓妆，还当众和男家长勾肩搭背。
照片里她手腕上的表，是李承砚去年“公司福利”领的浪琴。我正要截图，群消息突然撤回。
紧接着，朵朵的班主任私信我：“林妈妈，朵朵今天在课堂上说，
照片里的人是她‘新妈妈’，还说是爸爸让她在群里发的这怎么回事？
”我立刻打李承砚电话。他轻描淡写：“哦，那照片是我让朵朵发的。”“为什么？
”“林妍是我助理，形象代表公司。有人恶意P图抹黑她，我得澄清。
”“所以你就让五岁的朵朵，在家长群说那是她‘新妈妈’？”他语气理直气壮：“不然呢？
难道让我说是我小三？你能不能有点大局观？她现在是我重点培养的管培生！
”我冲到幼儿园，朵朵正被其他孩子围着问：“你有两个妈妈吗？”她缩在角落，小脸煞白，
看见我只敢摇头。当晚，我在她书包夹层发现一张纸条，是李承砚的字迹：“告诉同学，
那个姐姐是爸爸的新助理，很爱朵朵。说对了，周末带你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好吃的。
”我蹲在“奇趣亲子餐厅”后巷的垃圾桶旁。记服务员几点换班，记送餐动线从哪扇门进，
记监控死角在哪块卡通地垫下。昨天我穿得人模人样，拎着“儿童教育市场调研问卷”，
混进来转了一圈。前台没拦。因为我说“我们公司准备赞助你们下季度亲子活动”。
他们眼睛都亮了。今天？我不装了。我套上偷来的外卖马甲，蓝底白字，印着“闪电送”，
袖口还沾着上一单的咖喱渍。头盔压低，口罩拉高，我拨通餐厅前台电话。“您好，
6号桌林小姐预定了‘特调儿童营养餐’，备注要‘最漂亮的女服务员’亲自来取单哦，
她说是给‘小朋友’吃的，嘻嘻。”前台没怀疑。三分钟后，
一个扎马尾、涂腮红的小姑娘蹦出来，冲我笑：“姐姐你好，我是最漂亮的！餐呢？
”我打电话叫朵朵先出来让外婆带着她先去玩。拎起一个空餐盒，贴了张手写菜单，
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孩写的。“在这儿，辛苦啦。”她领我进门，穿过海洋球池，
绕过旋转木马。6号桌正中央，李承砚在，小三林妍在，三个闺蜜在。
桌上堆满玩具、蛋糕、气球。“家庭日”布置得比我们结婚纪念日还隆重。我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软垫上，没声。但林妍抬头，她看见我了，先是一惊随后露出得瑟的表情。
嘴里的草莓蛋糕还没咽下去，我把餐盒“啪”地放在她面前。掀开盖子，空的。
只有一张纸条，
用蜡笔写的：儿童营养餐配方： 虚荣100g、无知500ml、破坏别人家庭的勇气。
“不要钱，白送。”我摘下口罩。“林小姐，您点的‘儿童餐’，毕竟，
您心理年龄也就这个水平。”她啊的一声站起来明知故问，“你谁啊？！保安！保安！！
”闺蜜团炸锅，李承砚脸色铁青，手已经摸向手机准备叫人。我抢先开口：“别急啊，
林妍妹妹。”“你上周三在‘云裳’买的那条裙子，吊牌没拆，发票开的是‘办公用品’，
对吧？”我继续：“你前天打车去城东酒店，司机姓王，车牌尾号371，
他说你上车就打电话说‘砚哥哥等我哦’，真甜。”“哦对了，这餐免费。”“毕竟，
这是用别人老公的钱点单，还白送你。”李承砚终于爆发：“林晚舟！你疯了？
这是公众场合！”我转头，对他笑：“李副总，公众场合不好吗？”“正好让大家看看，
你养的小三，连儿童餐都配不上吃。”“她只配吃，“法律的剩饭。”他冲上来想抓我。
我后退一步，从餐盒底层抽出一张照片，他搂着林妍在酒店电梯里，日期清晰，时间精确。
“要我现场发业主群吗？”“还是，你亲自告诉大家，你老婆我，为什么‘疯’？
”林妍捂着脸，我转身就走。路过门口的海洋球池，顺手捞起一个蓝色球，丢进她怀里。
“送你的，回去慢慢玩。”“玩到，他甩了你那天。”3灯光晃眼，香槟塔折射出假笑。
我站在“星曜科技高管夫人联谊会”角落，手里拎着那包临期茶。她们围着我，五个人。
“哟，这不是李副总家那位？怎么，今天没穿围裙来？”“听说她连星巴克菜单都看不懂，
居然混进茶艺环节？”“张总最讨厌不懂规矩的人，她上去？怕不是要泼茶。
”我径直走向主持人：“我申请表演茶道。”主持人犹豫：“林女士，您有证书吗？
”“没有。”我微笑：“但我有十年婚姻，泡过三千六百五十杯他没喝完的茶。”台下哄笑，
李承砚坐在VIP区，脸黑如锅底。他没拦我，他以为我疯了，上去只会出丑。我走上台，
没茶具，没茶席。只有一个矿泉水瓶，一台饮水机，一只空玻璃杯。全场安静，等我出洋相。
我拧开瓶盖，接热水。“这茶，是李副总上月送客户的。”撕开包装，茶叶褐黄，边角发霉。
“标签写着，‘太太亲手挑’。”我抬眼，扫过台下每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可惜，过期了。
”台下有人嘲讽：“过期茶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是王太太，李承砚的铁杆马屁精。
我拎着茶包，走到她面前。“王太太，你家先生上月收的‘客户答谢礼’，也是我挑的。
”“你猜，他回家后，有没有告诉你，那茶他转手送给了楼下保安？
”她脸一白没有继续找我麻烦。我转身，回到台中央。直接撕开茶包，把整包茶叶，
全倒进空杯。推到第一排，老板张维钧面前。“张总，敬您。”“这杯‘祭茶’，
祭被浪费的客户信任。”我顿了顿，“和被辜负的家庭。”张维钧没动，手指搭在杯沿。
李太太跳起来：“林晚舟！你什么意思？在这装什么受害者？谁不知道你连PPT都不会做！
”我慢慢转头，看她。“李太太，你家先生上季度报销的‘客户招待费’，
”“在魅色KTV刷了八万六，发票开的是‘团建餐饮’，要我帮你回忆包厢号吗？
”她愤怒的看向她老公并质问他这么多钱花在哪里了。
另一个太太也出来附和：“装什么清高？你老公养小三，你不还是靠他活着？
”原来他身边的人包括他们的老婆都知道，就我一个人傻傻蒙在鼓里。
可是我为了家庭牺牲掉所谓的前途不代表我没有继续学习，我反击道：“我十年青春，
换他一句‘你不懂我压力’。”“现在，我不靠他了，我靠我自己。”“靠这杯过期茶，
靠你们，睁着眼，装瞎的嘴脸。”张维钧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直视他：“林晚舟。”“沉舟侧畔千帆过的舟。”“也是，掀翻他这条贼船的舟。
”台下，李承砚猛地站起，椅子翻倒。“林晚舟！你够了！”我懒得看他。只对张维钧，
微微一笑：“张总，茶凉了。”“但真相，才刚热。”他盯着那杯“祭茶”，沉默三秒。
然后，伸手，把杯子，往自己面前，拉了半寸。一个动作，全场高管太太，集体闭嘴。
4茶水间，香水味混着奶泡香。林妍的“啦啦队”，围着她，像一群围着腐肉的乌鸦。
她拎着崭新的爱马仕：“承砚说，这包配我气质，下周陪他见客户，得撑场面嘛！
”闺蜜甲：“哇，李副总真宠你！”闺蜜乙：“不像某些人，十年婚姻连个包都混不上。
”我推门进去，她们看见我，笑声戛然而止。林妍翻个白眼，故意把包往桌上一放，
金属扣“咔”地砸在玻璃台面。“哟，这不是正宫娘娘？来查岗啊？”我径直走到饮水机前，
接了杯咖啡。慢悠悠喝了一口。笑着回她：“林小姐，我给你算一卦。”她嗤笑：“算什么？
算你老公什么时候跟你离婚？”周围哄笑。我看向她：“你下月15号，会被甩。
”她不可置信：“哈？你疯了吧？承砚说下个月带我去马尔代夫！”我点头：“是啊，
15号他订了飞三亚的机票。”“是陪王董打高尔夫，王董跟他老婆很恩爱，
是圈内出了名的模范夫妻。”我冲她笑了笑，“但王董夫妻是认识我这个正宫娘娘的，
到时候你可要收敛些，别让人误认为我老公人品不好找小三，影响到合作可就不好了。
”看着林妍跺脚发狂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出轨男方肯定是占多数原因，但知三当三，
想坐享其成的话，没门，我会让李承砚身败名裂看你到时候还爱不爱他。5朵朵缩在沙发角，
小脸哭得通红。手里攥着爸爸昨天偷偷塞给她的草莓糖，糖纸都没拆。“妈妈，你变坏了。
”她抽噎着，眼泪砸在地板上。“爸爸说你打人，你骂人，你不让他回家。”我蹲下来，
和她平视。我从包里掏出一叠“中国英雄”贴纸，花木兰、孙悟空、哪吒、穆桂英，
全是我昨晚跑遍三个文具店挑的。“朵朵，妈妈没变坏，妈妈是，花木兰。
”她睫毛还挂着泪，愣住：“花木兰？”我把贴纸摊开在茶几上，声音压低，
像在讲秘密任务：“爸爸现在，被一个叫‘白骨精’的坏人控制了。”“白骨精会骗人，
会变脸，会假装温柔，其实，她在给爸爸灌‘迷魂汤’。”朵朵眼睛瞪圆：“迷魂汤？！
”“对。”我指着贴纸上的白骨精，妖里妖气，笑得假：“她让爸爸说妈妈坏话，
让爸爸不回家，让爸爸忘记朵朵发烧那天，是谁整夜抱着他。”她小嘴一瘪，又要哭。
我赶紧搂住她，把孙悟空贴纸按在她手心：“但妈妈是花木兰，最厉害的女将军。
”“朵朵是，小哪吒。”“我们组队，救爸爸。”她吸吸鼻子：“怎么救？
”我教她：“下次见到爸爸，你就凑近他耳朵，小声问，”“白骨精今天给你灌迷魂汤了吗？
”她噗嗤笑出来：“哈哈哈！爸爸会吓一跳！”“对！”我趁热打铁，
把穆桂英贴纸贴在她额头：“你一问，爸爸脑子里的迷魂汤就会‘叮’一下，提醒他，
你是他最爱的朵朵，不是白骨精的傀儡。”她跳起来，满屋子贴贴纸。床头贴花木兰，
衣柜贴孙悟空，冰箱贴哪吒。连马桶盖上都贴了个“二郎神”，她说“坏神仙也得打”。
贴完，她扑进我怀里，小声问：“妈妈，爸爸真的会醒过来吗？”我抱紧她，
下巴抵着她发顶：“会，只要朵朵记得，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不是‘坏妈妈’，
是‘救爸爸的花木兰妈妈’。”门铃响了。李承砚的声音从猫眼外传来：“朵朵！开门！
爸爸带你去吃冰淇淋！”朵朵看我。我点头，蹲下，帮她理好衣领，轻声：“去吧。
”“记住你的任务。”她蹦到门边，拉开一条缝。李承砚蹲着，满脸慈父笑：“宝贝，
想爸爸没？”朵朵歪头，天真无邪地望着李承砚：“爸爸，白骨精今天给你灌迷魂汤了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朵朵咯咯笑，关门，跑回我怀里。李承砚在外面拍门：“林晚舟！
你教孩子胡说什么？什么白骨精？你别带坏她！”我亲了亲朵朵发顶。“宝贝，干得漂亮。
”他继续砸门：“你别用这种封建迷信洗脑孩子！我是她亲爸！”我隔着门，
压着脾气回：“李承砚，你用糖收买她，用谎言洗脑她。”“现在，
她用一句‘白骨精灌汤’，戳穿你的假面。”“你配谈‘亲爸’？”一声拳头砸在门上，
然后是脚步声，李承砚自知理亏只能离开。朵朵仰头看我：“妈妈，爸爸怎么跑了？
”我抱起她，走向贴满英雄的卧室：“因为，迷魂汤，开始反噬了。”她咯咯笑，
把花木兰贴纸按在我胸口。“妈妈最厉害！”我搂紧她，你是我唯一的软肋。但今天起，
你也是我最锋利的刀。6我站在张维钧办公室门口。秘书拦我：“张总在开董事会，
闲杂人等不能进。”“美女，麻烦帮我告诉他，林晚舟，李承砚的前妻，带‘退烧贴’来了。
”三分钟后，门开了。张维钧坐在真皮转椅里，西装笔挺，眼神像在看一件麻烦的快递。
“林女士，我很忙。你只有三分钟。”我没坐径直走到他办公桌前。“张总，
我不是来求您主持公道的。”“我是来，和您做一笔交易。”他眉头一皱：“交易？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我有李承砚三年假账的全套证据。
”“发票、转账记录、报销审批链，精确到分钟。”他手指一顿：“你想怎样？”“演讲日，
我上台闹事。您，假装没看见。”他起身盯着我：“你当我傻？你一闹，公司股价跌，
我成笑话。”我点头：“对。”“所以，闹事前24小时，我会把全套证据，
匿名发到您私人邮箱。”“您用它，清理门户。我用它，了断家事。
”他眼神阴沉：“你以为我会信你？你连公司门禁都混不进来。”我从包里抽出一张纸，
是茶水间监控截图，李承砚亲手把报销单递给林妍签字。“这张，只是开胃菜。主菜，
在您邮箱里。”“张总，您怕的不是我闹。”“是李承砚捅的窟窿，哪天爆在审计署手里。
”他手指敲着桌面。哒、哒、哒。像在给我判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纵容一个疯女人，
在我最重要的活动上撒野？”我俯身，靠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因为您知道，我不是疯，
是狠。”“疯女人会哭会闹会跳楼，狠女人，会算账，会布局。”他喉结动了动：“证据，
必须完整。少一页，我让你坐牢。”我微笑：“成交。”他靠回椅背，闭眼，再睁眼时，
已恢复冰冷：“我什么都没答应。”“但。”“演讲那天，我会迟到半小时。”“谢谢张总。
”“您该换掉身边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了。”转身，推门。身后，他声音低沉传来：“林晚舟，
别让我后悔。”“张总，后悔的，从来不是我。”走出大厦，阳光刺眼。
我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录音结束。不是为了威胁他。是为了提醒自己：连老板都怕的女人，
还有什么不敢撕？7舞台灯亮得刺眼，音乐是《天鹅湖》变奏，优雅。我站在侧幕，
脚塞在小半码的高跟鞋里。脚趾被挤压、磨破，血正从脚后跟渗出来，染红鞋垫。
主持人报幕：“下一位，财务部实习生，林晚舟，现代舞《血色账簿》。
”李承砚坐在VIP第一排，翘着腿，他以为我来求和，来哭诉，来当笑话。他错了。
我上台，没音乐起舞，先脱鞋。赤脚，踩在冰凉的镜面舞台上。全场哗然。他皱眉，
对保镖低语：“把她拉下去。”保镖起身。我抢先开口，麦克风在手：“李副总，别急，
这支舞，是跳给你看的，也是，跳给审计署预备的。”他脸色一沉。我重新穿上鞋，
那双小半码的刑具。音乐骤起。我起舞，第一步，左脚重踏。血印，啪地烙在舞台中央。
像盖章。第二步，右脚滑步，血痕拖出一道斜线，像划掉的账目。台下，
财务部老周悄悄举起手机。我知道，他等着拍“编号”。李承砚猛地站起：“保安！关灯！
把她拖下去！”两个黑西装冲上台。我没停，旋转，血点飞溅，下腰，血印拉长。
每一个动作，都在地板上留下印记。保镖抓住我胳膊。我甩开，对着李承砚的方向，张口，
无声：“F-07-23。”那是假账第一笔，伪造的三亚团建费。老周手机“咔”一声，
拍下血脚印落点。保镖再次扑来。我后退，高抬腿，
血脚印重重砸在“G-12-09”位置。第二笔，虚报的客户招待费。
李承砚怒吼：“林晚舟！你疯了？！这是公司年会！”我对着他，
再无声：“H-03-15。”第三笔，挪用的员工福利金。台下，
五个财务部员工同时举起手机。闪光灯此起彼伏，像在给他送葬。主持人想切音乐。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话筒：“别关！让李副总，好好看看他亲手写的‘舞谱’！
”我跳到舞台边缘，正对他的座位。脱下高跟鞋，赤脚，一步步走下台阶。血脚印，从舞台，
延伸到红毯，再延伸到他脚下。我在他面前站定。血，滴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他嫌恶地后退：“你这个疯婆子！保安！报警！”我微笑：“你记得朵朵第一次走路吗？
”“她摔了，你都没扶。”“今天，我踩着血走过来，你连看都不敢看。
”他一把抓起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俯身，捡起染血的高跟鞋，塞进他怀里。
“拿着，这是你欠我的，十年青春的收据。”转身，赤脚走回舞台中央。聚光灯下，
我举起染血的脚底，对准所有镜头。老周他们，已拍下完整路径，档案室编号，分毫不差。
音乐戛然而止。我对着全场，微笑：“舞跳完了，账，该算了。”。
8电梯门“叮”一声开了。我低头看手机，像在等下一班。其实，
我数过他们财务部的打卡时间。7:48分，B2电梯，
必来三人：老周、小陈、还有“铁面王”，审计组副组长王振。我等的就是他们。
电梯门快关上时，我“哎呀”一声，快步挤进去。“不好意思，赶时间。”老周皱眉，
往里缩了缩，像躲瘟神。小陈干脆低头假装刷手机。只有王振，冷着脸，盯着楼层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