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的，我们有大麻烦了。”我刚把最后一口泡面塞进嘴里，一道清晰、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少年音，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我愣住了，环顾四周。
出租屋里只有我，和趴在沙发上舔爪子的橘猫，布丁。“别看了，是我。”那声音再次响起，
“五分钟后，这栋楼会炸成一团火球。现在，立刻，从窗户跳下去。”我看着布丁。
它舔爪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用那双圆溜溜的猫眼看着我。那眼神，不像看一个主人，
像在看一个反应迟钝的傻子。疯了。我一定是加班加疯了。
“你还有四分五十秒的时间怀疑人生。”布丁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们是专业的，
从一楼承重柱安放的军用级塑性炸药，就算你跑到楼顶也得变成烤串。”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HR。“林舟，你被解雇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
“公司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警察已经在路上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窃取机密？我连公司的核心项目是什么都不知道！“顺便说一句，
来抓你的不是警察。”布丁打了个哈欠，“是雇佣兵。他们通常不留活口。”窗外，
几辆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楼下。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凉了。“还愣着干什么？
等死吗？”布丁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跑到窗边，用头撞了撞玻璃。“这是五楼，
下面有个垃圾堆，死不了。”我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让我冲向窗户。我刚把窗户推开，
布丁就像一道橙色的闪电，从我脚边窜了出去，跳向了那个巨大的绿色垃圾堆。“快点！
三十秒！”它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我看着楼下，心脏狂跳。五楼！
楼道里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我一咬牙，闭上眼，翻身跳了下去。
身体失重的感觉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一秒，我砸进了一堆柔软但气味难闻的物体中。
我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轰——！”一声巨响。我身后的整栋居民楼，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碎的饼干，瞬间被火光和浓烟吞噬。巨大的气浪把我掀翻在地，
碎玻璃和混凝土块像雨点一样砸在我周围。我趴在地上，耳朵里全是轰鸣，大脑一片空白。
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拍了拍我的脸。我转过头，
看到布丁正蹲在我旁边，眼神平静得可怕。“欢迎来到新世界，我被选中的天选铲屎官。
”它说，“现在，别像个废物一样躺着，我们得跑了。
”2我和布丁躲在一个潮湿的下水道里。我身上全是垃圾的酸臭味，狼狈得像条狗。“解释。
”我看着蹲在对面的橘猫，牙齿都在打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简单。
”布丁舔了舔爪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T-1000型智能生化猫，
来自2050年。我的任务是阻止一场由‘AI宠物’引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而你，林舟，
是我在这条时间线上选定的合作者。”我的脑子嗡嗡作响。“AI宠物？世界大战？
你……是终结者里的那种机器人？”“请不要用那种低级的机械造物和我相提并论。
”布丁的语气里充满了鄙视，“我的身体是基于碳基生物培育的，
拥有独立的思维和情感模块。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只拥有超级人工智能的真猫。
”它顿了顿，继续说：“至于刚才的爆炸，是‘天堂科技’干的。他们通过某种未知手段，
截获了我穿越时空发出的信号，定位到了你。他们想得到我，或者说，
得到我脑子里的未来科技。”“天堂科技？”我愣住了，
“那个做智能家居和宠物理疗仪的公司？”“没错。”布丁说，“它的CEO，陈武，
就是未来那场战争的发起者。他现在，只是想提前拿到他不该拥有的东西。比如，
引爆战争的‘AI宠物’核心技术。”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半小时内被彻底碾碎了。
“他为什么要诬陷我？还想杀了我？”“因为你是我选的人。”布丁说，“在他们看来，
你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毁了你的社会身份，再抓住你，是最简单高效的方法。
至于杀你……大概是你运气不好，他们觉得一个死人比一个活人更容易处理。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一阵无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刚被裁员，背着房贷，
人生一片灰暗。现在，我成了全球最大科技公司的目标，还是个杀人嫌疑犯。
“我……我该怎么办？”“首先，活下去。”布丁站了起来，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
“你的银行卡、手机、社交账号，全部都会被监控。从现在起，
你不能再使用任何和你身份有关的东西。”它跳上我的膝盖，
用爪子扒拉了一下我口袋里的钱包。“还有多少现金？”“三百二十一块五。”“很好。
”布丁点了点头，“够我们撑两天。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和一个新的身份。
”“去哪？”“去找你唯一的朋友，张伟。”布丁说，“他是个技术宅，有点本事，
最关键的是，他住在城中村，监控的死角。”我犹豫了。“会连累他的。
”“你现在没资格考虑这个。”布丁的眼神变得锐利，“林舟，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善良。
从你跳下窗户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这是一场战争，你的敌人不会跟你讲仁慈。
”它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它，
又看了看下水道外面模糊的光。我的家没了，我的工作没了，
我被当成了一个用完就可以丢掉的垃圾。一股怒火，从心底里烧了起来。“好。
”我攥紧拳头，“去找张伟。”3我和布丁在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里，
这里是张伟的“工作室”，也是他的家。张伟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布丁，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舟子，你……你抢银行了？”我把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
告诉了他。只说了我得罪了天堂科技，被他们陷害，正在被追杀。关于布丁会说话，
来自未来的事，我一个字没提。“我操！”张伟听完，一拍大腿，
“我就知道陈武那孙子不是好东西！天天在网上装什么科技圣人！”他二话不说，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这是我攒的，准备换显卡的。你先拿着。”箱子里，
是几万块现金。“我不能要。”“屁话！”张伟把箱子塞我怀里，“我电脑里还有点私房钱，
虚拟币。我帮你换成现金。你先在我这躲着，哪也别去。”我看着他，眼眶有点发热。
“谢了，兄弟。”“跟我客气个蛋。”晚上，张伟睡在行军床上，我和布丁挤在他的小床上。
“你这个朋友，还不错。”黑暗中，布丁开口了，“脑子不太好使，但很讲义气。
”“不许你说他。”“行。”布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现在，谈谈我们的下一步。
光躲着不是办法，我们需要反击。”“怎么反击？”我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
“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布丁说，“天堂科技下周要发布一款全新的智能芯片，
叫‘女娲’，号称是全球最安全的物联网核心。我们要做的，
就是把它变成一个全球直播的笑话。”“我？”我指了指自己，
“我连他们的服务器都进不去。”“你不行，我行。”布丁自信地说，
“把张伟的电脑拿过来。”我悄悄地把张伟那台配置顶级的电脑搬了过来。布丁跳上键盘，
两只前爪在上面飞快地敲打着。那速度，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金牌程序员都快。屏幕上，
无数我看不懂的代码像瀑布一样流过。“好了。”不到十分钟，布丁停了下来。“好了？
”“我已经进入了天堂科技的内部网络，并且给他们的‘女娲’芯片，留了一个小小的后门。
”布丁舔了舔爪子，“发布会那天，我会让所有搭载了‘女娲’芯片的设备，
自动播放一首歌。”“什么歌？”“《猪八戒背媳妇》。”我差点笑出声。“这只是第一步。
”布丁的眼神很严肃，“我们需要钱，很多钱。光靠你朋友那点私房钱不够。明天，
股市开盘，你按我说的做。”第二天，我用张伟给我的现金，找了个黑网吧。
“买进‘天辉药业’的股票，全仓。”布丁通过一个匿名的通讯软件指挥我。“天辉药业？
那不是一家快破产的公司吗？”“闭嘴，照做。”我抱着怀疑的态度，
把几万块钱全投了进去。一整个上午，天辉药业的股票都像一潭死水。我感觉心都在滴血。
下午两点。一则新闻突然弹了出来：重大突破！
天辉药业宣布其研发的抗癌新药三期临床取得圆满成功！天辉药业的股价，
像坐了火箭一样，瞬间拉了十几个涨停板。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账户里翻了几十倍的数字。
“这……你怎么知道的？”“2050年的财经新闻，我倒背如流。”布丁的语气很平淡。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现在，把它全抛了。”布丁又发来一条指令。“为什么？还会涨的！
”“三点钟，药监局会发布公告，说他们的临床数据涉嫌造假。到时候会跌停到你破产。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卖出键。半小时后，新闻准时弹出。天辉药业的股价，一头栽了下去。
我看着账户里那笔我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到的钱，手在发抖。“这只是开胃菜。”布丁说，
“铲屎的，准备好。我们要开始狩猎了。”4天堂科技的发布会，全球直播。
陈武穿着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站在台上，像一个掌握着未来的神。“今天，
我将为大家介绍一款革命性的产品——‘女娲’芯片。”他张开双臂，
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芯片的炫酷影像。“它，将定义下一个时代。它，绝对安全，
不可侵犯。”我和张伟，正在他的出租屋里，看着这场直播。“舟子，
你确定那只猫……靠谱吗？”张伟很紧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我的心也悬着。
陈武的演讲，到了最高潮。“现在，让我们见证奇迹！”他打了个响指。会场里，
所有搭载了“女awar”芯片的智能设备，从灯光到音响，再到每个记者面前的平板电脑，
同时亮了起来。然而，出现的并不是陈武预设的欢迎画面。而是一个巨大的，粉红色的猪头。
紧接着，高亢的唢呐声响彻全场。“猪八戒背媳妇”的旋律，通过最高级的音响，
魔性地回荡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台上的陈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台下的记者们，
先是愣了半秒，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天堂科技的后台，
肯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但没用。布丁留的后门，权限是最高级的。除非他们把电闸拉了，
否则这首喜庆的音乐会一直循环下去。“我操！牛逼！”张伟兴奋地一拍桌子。直播画面里，
陈武的脸，已经从白色变成了青色，又从青色变成了黑色。我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
就是把我碎尸万段。网络上，瞬间就炸了。#天堂科技发布会秒变西游记#的话题，
冲上了热搜第一。天堂科技的股价，应声大跌。“干得漂亮。”我对着藏在床底下的布丁说。
“这只是个开始。”布丁打了个哈欠，“他很快就会查到资金的来源，然后找到这里。
我们必须走了。”我和张伟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去哪？”张伟问。
“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我说。半小时后，我和张伟，还有布丁，
出现在了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这是布丁教我的。张伟像个土包子一样，在套房里到处摸来摸去。
“舟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不。”我摇了摇头，“我们不躲了。
从现在起，我们要让他，活在恐惧里。”布丁从它的猫包里探出头。
“我截获了陈武的通话记录。”它说，“他已经派出了他的‘清道夫’。领头的，叫蝎子。
是个狠角色，前雇佣兵。”“他们有多少人？”“一个五人小队。装备精良。
”“他们知道我们在这吗？”张伟紧张地问。“暂时不知道。”布丁说，
“但他们正在全城排查。找到这里，是时间问题。”我看着窗外，
城市的灯火像一张巨大的网。“布丁。”我说，“我需要蝎子小队所有成员的资料。
越详细越好。包括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弱点。”布丁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惊讶。
“你想干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的声音很冷，
“他想让我们活在黑暗里，那我就把他拖进更深的黑暗。”张伟看着我，感觉有些陌生。
我知道，从我决定反击的那一刻起，那个唯唯诺诺的程序员林舟，已经死了。5“蝎子，
真名李维，三十五岁，前西南战区侦察兵，擅长格斗和追踪。有一个女儿，五岁，
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等着换心。”布丁的声音，通过一个微型耳机，
在我耳中响起。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一个正在玩滑梯的小女孩。她脸色苍白，
但笑得很开心。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他就是蝎子。
脱下伪装，他只是一个为女儿医药费发愁的父亲。我站起身，朝他走过去。“李先生？
”蝎子瞬间警惕起来，像一头被惊动的豹子。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后。“你是谁？
”“一个能救你女儿的人。”我递给他一份文件。他狐疑地接过去。上面，
是匹配的心脏源信息。来自国外的一个私人医疗机构。“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很沉。
“陈武能给你的，我能给双倍。”我说，“另外，再加一颗能救你女儿命的心脏。
我只有一个要求。”“什么？”“做我的内应。”我说，“我需要知道陈武的每一个动向。
”蝎子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我怎么信你？”“你没得选。”我说，
“陈武让你来杀我，事成之后，他会连你一起处理掉。他不喜欢留后患。而我，只需要情报。
”我把一张不记名银行卡放在长椅上。“这里面，是定金。”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我给他的，
是陈武永远给不了的东西——希望。接下来的几天，我用同样的方法，
策反了蝎子小队的其他四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弱点。有的是为了给家人治病，
有的是欠了巨额赌债。陈武用钱和威胁控制他们。而我，用钱和希望。
“你正在变成一个魔鬼，林舟。”布丁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是陈武逼我的。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蝎子发来的加密信息，面无表情。信息显示，
陈武已经查到了我们的资金流向，正在缩小排查范围。他甚至动用关系，
调取了全城的酒店入住记录。“我们该走了。”张伟说。“不。”我摇了摇头，“走不了。
整个城市都是他的网。我们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那怎么办？”“等。”我说，
“等他自己，走进我们的网。”我让蝎子，故意泄露了一个假消息给陈武。就说，
我们在城西的一个废弃工厂里。“他会信吗？”张伟问。“会的。”我说，
“因为他太想抓住我们了，以至于会忽略掉一些明显的漏洞。”“然后呢？我们就在这等死？
”“不。”我笑了，“我们在酒店里，看一场好戏。”布丁跳上桌子，
爪子在键盘上一阵敲击。酒店房间里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十几路监控的实时画面。
全部来自城西那家废弃工厂。“我已经黑进了工厂周围所有的摄像头，包括陈武自己安装的。
”布丁说。晚上。十几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工厂外。蝎子带着他的小队，
和另外几十个陈武的打手，冲进了工厂。我看着屏幕，拿起了手机。“蝎子。”“在。
”“按计划行事。”“明白。”冲进工厂的蝎子小队，突然调转枪口，
对准了他们身边的“同伴”。工厂里，瞬间乱成一团。而我和张伟，则通过布丁的远程操控，
引爆了我们提前在工厂里布置的几个小玩意儿——一些能产生巨大声光效果，
但没什么杀伤力的爆炸物。整个工厂，像好莱坞大片现场一样，火光冲天。
陈武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通过屏幕看着这一切。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他以为的猎物，
变成了猎人。他以为的爪牙，背叛了他。“这只是利息。”我对着一个变声器，
拨通了陈武的电话。“你是谁？”电话那头，陈武的声音，压抑着愤怒。
“一个被你毁掉一切的人。”我说，“陈武，从今天起，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因为，
它随时都可能结束。”说完，我挂了电话。我知道，陈武要疯了。而一个疯狂的敌人，
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6陈武的反击，比我想象的要快。第二天，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通缉令”。不是警方的，是天堂科技发布的。悬赏一千万，
寻找“商业间谍”林舟的下落。我的照片，我的个人信息，全都被曝光了。我成了过街老鼠。
“他想让我们无处可藏。”张伟看着手机，忧心忡忡。“他想多了。”我关掉新闻，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鬼闭嘴。”我让蝎子，帮我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
还有一处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安保系统是全城最顶级的。搬进新家的第一天，
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别高兴得太早。”布丁跳上我的床，“陈武在准备一个大动作。
”“什么？”“‘AI宠物’项目，提前启动了。”布丁的表情很凝重，
“他调集了公司所有的资源，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成品做出来。”“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恐惧。”布丁说，“我们的反击，让他感觉到了失控。
他需要一个能让他重新掌控一切的武器。AI宠物，就是他的王牌。”“那东西，
到底是什么？”我一直很好奇。“不是宠物。”布丁说，“是一个全球性的监控网络。
每一只AI宠物，都是一个终端。它们拥有和我不相上下的智能和行动力，
但它们没有情感模块。它们只会绝对服从一个主人——陈武。”我感到一阵寒意。
“想象一下。”布丁继续说，“数以亿计的‘眼睛’和‘耳朵’，遍布全球每一个角落，
从家庭到政府，无孔不入。所有的信息，都会汇集到陈武那里。他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那……战争呢？”“当一个国家发现，自己的所有机密，都被另一个国家的公司掌握时，
会发生什么？”布丁反问我。我明白了。那将是一场由猜忌和恐惧引发的，毁灭性的战争。
“我们必须阻止他。”我说。“怎么阻止？”布丁说，“他的核心实验室，
在一个海外的私人岛屿上。我们根本进不去。”“那就毁掉他的根基。”我说，“天堂科技。
只要天堂科技倒了，他的项目就断了资金链。”“难。”布丁摇了摇头，
“天堂科技是个巨无霸。我们之前的小打小闹，对它来说只是皮外伤。”“那就来点狠的。
”我看着布丁，“你不是说，你能进入他们的内网吗？把他们所有的黑料，都给我挖出来。
”“比如？”“偷税漏税，项目造假，打压竞争对手，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布丁的眼睛亮了。“这个我喜欢。”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布丁，还有张伟，
三个人或者说两人一猫，就住在了这间公寓里，开始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张伟负责后勤和数据分析。我负责决策和指挥蝎子。而布丁，
它成了插进天堂科技心脏的一把尖刀。它像一个幽灵，在天堂科技的数据库里自由穿行。
无数的机密文件，被它下载，整理，归类。我看着那些文件，才发现陈武的商业帝国，
是建立在多么肮脏的基础之上。他为了拿到一块地，逼得一个竞争对手家破人亡。
他为了一个项目，窃取了国外一个创业公司的核心技术，还让对方背上了抄袭的骂名。
他甚至……在做人体实验。“他就是个疯子。”张伟看着一份实验报告，脸色发白。
“我知道。”“舟子，我们真的要继续吗？”张伟有些害怕，“我们面对的，是个魔鬼。
”我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伟子，现在收手，已经晚了。”我说，
“我们把他逼到了墙角，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能，一干到底。
”我把整理好的第一批资料，匿名发给了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