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弹幕炸了！她床底真有人？
苏见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首播间的人数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弹幕刷得飞快，几乎看不清内容，只能捕捉到一连串的啊啊啊和gkd！
（搞快点）。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屏幕那端，“向日葵”似乎俯下了身，镜头对准了床底深处那片昏暗的空间。
灰尘在手机闪光灯的光束里飞舞。
“看到了……就在那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引起的颤音。
一只手伸了进去，摸索着。
然后——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几乎刺破耳膜！
“啊——！”
镜头猛地一抖，随即被迅速拉近，一张惊恐万状的脸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
“主、主播！
娃娃！
娃娃的眼睛！”
“向日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它的眼睛刚才动了一下！
真的！
我看到了！
它在看我！”
***啊啊啊！
我没了！
剧本！
绝对是剧本！
但老子手心出汗了！
眼睛动了？
真的假的别吓我啊！
截图了截图了！
刚才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弹幕彻底疯了。
苏见微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立致敬。
她强迫自己镇定，声音却也有点发飘：“你、你别自己吓自己！
可能是光影错觉，或者……或者有虫子爬过去了？
你先把它拿出来看看！”
她的话与其说是在安慰对方，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向日葵”显然吓坏了，犹豫了好几秒，才像是下了巨大决心，再次把镜头和手伸向床底。
一阵艰难的摸索后，她终于拖出来一个东西。
那确实是个手工缝制的布娃娃，穿着褪色的小花裙，样式很旧。
但真正让人感到不适的，是它的脸——两颗原本应该是黑色纽扣缝制的眼睛，其中一颗不知为何脱落了，只剩下一个歪歪扭扭的黑线孔洞。
而另一颗完好的“眼睛”，在手机灯光下，竟隐隐反射出一种冰冷诡异的微光，乍一看去，真像是活物在凝视。
这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
我日这娃娃长得也太掉san了！
旧娃娃本来就吓人，这缺个眼睛更恐怖了！
刚才动的是这个？
我咋觉得是心理作用？
姐妹快扔了它啊！
看着就晦气！
“向日葵”的手指都在发抖，几乎拿不稳那个娃娃。
她把它放在地板上，镜头对着它，自己远远缩开，声音带着哭腔：“就是它……我小时候很喜欢的，后来不知道丢哪去了……怎么会跑到床底下……”苏见微盯着屏幕上那个诡异的娃娃，胃里一阵翻腾。
那缺失眼睛的黑洞和另一颗冰冷的“独眼”，让她极其不舒服。
刚才脑海里闪过的那个脏兮兮的纽扣眼睛的画面，再次浮现，与屏幕上的形象完美重合。
这不是巧合。
她喉咙发干，一种混杂着恐惧和莫名兴奋的情绪攫住了她。
她舔了舔嘴唇，试图用最科学的理由解释：“你看，可能就是线松了，眼睛掉了一颗，另一颗也有点松动，你刚才拖动的时候产生了晃动，看起来就像动了……这种老娃娃里面可能是棉花或者谷壳，容易生虫，说不定刚才是虫子爬……”她的“科学分析”还没说完，就被“向日葵”更加惊恐的声音打断。
“不是虫子！
主播！
不是！”
她猛地将娃娃翻过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娃娃后背靠近脖颈的地方，“你看这里！
这是什么啊？！”
镜头迅速推近。
只见那娃娃米色的旧布后背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己经发黑干涸的颜料，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结构古怪的符号！
那符号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与娃娃天真可爱的外形形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
来真的？！
这啥啊？！
符咒？！
红色的是啥？
朱砂？
还是……血？
报警吧姐妹！
这绝对有问题！
首播间弹幕出现了片刻的凝滞，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爆发出来。
苏见微的所有“科学解释”瞬间卡死在喉咙里。
她看着那个诡异的符号，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爬满全身。
布娃娃。
掉落的纽扣眼睛。
暗红色的邪门符号。
这一切，和她之前脑海里闪过的破碎画面隐隐呼应，却又更加具体、更加……真实。
她之前那点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这不是什么心理作用，也不是光影错觉。
这个叫“向日葵”的女生，可能真的撞上什么难以解释的、极其糟糕的东西了。
而她自己——苏见微看着首播间里己经飙升到西位数的观看人数，和不断闪过的、甚至开始刷起礼物的弹幕，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她好像……一不小心，打开了一个绝对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房租好像有指望了。
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