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
死哪去了?
给老子滚出来!”
“限期到了!
识相点赶紧搬,别逼老子动手!”
是赵金龙手下的狗腿子,疤脸和几个混混,又来了!
铁蛋眼神一冷,刚刚获得异能的些许慌乱瞬间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块己经变得温润、光华内敛的玉佩小心塞进贴身的衣兜里,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出了老屋。
雨小了些,但天色依旧阴沉。
疤脸带着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吊儿郎当地站在院门口,溅起的泥点弄脏了他们锃亮的皮鞋。
疤脸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凶恶。
“哟,总算舍得出来了?”
疤脸斜着眼,叼着烟,唾沫星子混着雨水乱飞,“还以为你带着你那病痨鬼妹妹死屋里了呢!
怎么样,想通了没?
金龙哥等着回话呢!”
铁蛋站在屋檐下,雨水顺着破瓦滴落,在他脚边溅开细小的水花。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低下头,或者陪着小心,只是平静地看着疤脸几人。
那目光,让疤脸没来由地心里一毛。
这小子今天眼神怎么这么瘆人?
好像能把自己看穿一样。
“看什么看?
找揍啊?”
疤脸色厉内荏地吼道,往前逼近一步,“赶紧的,签字按手印,拿钱滚蛋!”
铁蛋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刚刚下意识地动用了透视能力,扫过疤脸几人。
他看到疤脸别在后腰的弹簧刀,看到另一个混混裤兜里塞着一卷皱巴巴的钞票,甚至看到疤脸那看似凶悍的身体里,肝脏位置有些不太正常的阴影 —— 那是长期酗酒留下的隐患。
“疤脸哥,” 铁蛋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镇定,“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右边肋骨下面胀痛,晚上睡不好,嘴里发苦?”
疤脸正准备挥出的拳头僵在半空,脸上的凶悍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惊疑。
“你…… 你怎么知道?”
铁蛋没回答,目光转向旁边一个瘦高个混混:“你,裤兜里那三百二十五块八毛,是昨天在村头小卖部赊账赖来的吧?
老板娘正满世界找你呢。”
瘦高个脸色唰一下白了,下意识捂住裤兜,结结巴巴:“你…… 你放屁!”
铁蛋不再理会他们,目光越过院墙,望向村子另一头临时搭建起来、颇为热闹的赌石市场。
那里是赵金龙最近搞的新花样,据说日进斗金。
他抬起手,指向那个方向,声音清晰地穿透雨幕:“回去告诉赵金龙,想要我家这块地,可以。”
他顿了顿,看着疤脸瞬间变得惊喜又夹杂疑惑的脸,一字一句道:“让他去赌石场等着。
我铁蛋,今天就去那边,随便开块石头。”
“信不信,我开出来的东西,能让他那农家乐,首接变成笑话?”
疤脸和几个混混都愣住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铁蛋。
这小子是穷疯了,还是被雨淋傻了?
赌石?
就他这穷酸样,连最便宜的砖头料都买不起,还开石头?
“***……” 疤脸反应过来,觉得被耍了,恼羞成怒就要上前。
铁蛋却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屋里,只留下一句:“让他准备好钱,别到时候,输得裤衩都不剩。”
屋门轻轻关上,将疤脸几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和漫天雨丝,都隔绝在外。
铁蛋靠在门板上,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紧张和兴奋的强烈情绪。
他摸了***口那块温润的玉佩,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沉睡的妹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路,己经选了。
是成是败,就看接下来这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