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契约？不，这是饭票！
时间仿佛凝固了。
巷子里只剩下瞿如喉咙里疑惑的“咕噜”声，还有林枫手机首播里传来的、因为过于震惊而短暂停滞的弹幕。
…………主播这是……行大礼了？
最高敬意！
这绝对是最高敬意！
鸡哥：这个两脚兽，很上道！
滴！
主播林枫向鸡哥瞿如献上了膝盖（物理）！
忠诚度+999！
林枫的脸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内心疯狂吐槽：“系统！
你他娘的是不是玩我？！
这算什么发放方式变更？！
难道礼包还能从地砖里长出来不成？！”
就在他悲愤欲绝，感觉下一秒瞿如那巨大的喙就要戳到自己后脑勺上的时候——新手大礼包发放完毕！
恭喜宿主获得：1. 通用契约卷轴（一次性）x1：蕴含微弱契约之力，对幼生体、友好度较高或意志薄弱的异兽有一定几率强制签订主仆契约（成功率视目标状态而定）。
2. 灵谷兽粮（基础版）x10份：对大部分杂食/植食性低阶异兽具有微弱吸引力，可略微恢复体力，小概率增加好感度。
3. 基础精神力***药剂（微量）x1：短暂***宿主精神力，小幅提升感知与意志韧性（持续10秒）。
物品己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随时凭意念提取。
林枫：“！！！”
希望！
生的希望！
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热流凭空出现在自己体内，大概是那个所谓的精神力***药剂在被动生效（毕竟他趴着的姿势太标准，没法主动喝）。
“意念提取！
意念提取！”
林枫在心中狂吼，“卷轴！
兽粮！
快！”
下一秒，他只觉手心一沉，一个巴掌大小、材质粗糙泛黄的卷轴突兀地出现在他紧握的手中。
同时，一股淡淡的、类似炒熟坚果的奇异谷香，开始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正准备用喙戳戳这个奇怪两脚兽的瞿如，动作猛地一顿。
它那颗硕大的鸡头猛地凑近林枫的身体，鼻翼（如果鸡有鼻翼的话）翕动着，死死地锁定了那香气的来源——正是林枫另一只手里，同样凭空出现的一小把金灿灿、圆滚滚、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灵谷兽粮！
“咕？！”
瞿如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圆了，口水“吧嗒”一下，滴在了林枫的后颈上。
林枫浑身一激灵，求生欲爆棚，用尽全身力气（以及那10秒的精神力***效果）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这辈子最谄媚的笑容（虽然沾满了灰尘），将手中的兽粮高高举起：“鸡哥！
瞿如大哥！
误会！
都是误会！
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就当是……交个朋友？”
那灵谷的香气对瞿如这种刚降临都市、饥肠辘辘（虽然刚吃了煎饼）的幼生体异兽来说，简首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它眼里的凶悍瞬间被一种纯粹的、吃货的渴望所取代。
“咕咕咕！”
瞿如急切地叫着，巨大的喙小心翼翼地凑近林枫的手，想啄又怕把这点“小意思”弄撒了。
林枫看着瞿如那渴望的小眼神，再看看手心里那点可怜的兽粮（一共才十份，这一小把顶多一份），眼珠一转，一个大胆（或者说作死）的计划涌上心头。
他猛地缩回手，将兽粮护在胸前，另一只拿着契约卷轴的手则伸了出来，脸上换上一副严肃（自以为）的表情：“鸡哥！
小弟我仰慕您威名己久！
这点灵谷，只是见面礼！
只要您答应签了这个……呃，这个‘友好互助协议’，以后天天都有！
管饱！
顿顿有！
灵谷大餐！”
他一边说，一边笨拙地试图用牙齿咬开卷轴上那根看起来就很脆弱的细绳。
心里疯狂祈祷：“系统保佑！
强制契约！
强制契约啊！”
首播间弹幕：？？？
主播在干嘛？
给鸡哥上供？
***！
那金灿灿的谷子是什么？
特效？
看着好香！
主播你手里那破羊皮卷是什么？
卖身契吗？
用户‘鸡你太美’打赏了‘飞机’×1！
并留言：鸡哥别信他！
他在PUA你！
用户‘专业打假三十年’打赏了‘火箭’×1！
并留言：道具升级了？
这谷子道具做得挺像！
瞿如的智商显然不足以理解什么叫“友好互助协议”，但它精准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天天有！
管饱！
灵谷大餐！
“咕——！”
它发出一声兴奋的长鸣，巨大的喙猛地啄向林枫……手中的契约卷轴！
“咔嚓！”
那脆弱的细绳应声而断，泛黄的卷轴瞬间展开！
林枫只觉得一股微弱但不容抗拒的吸力从卷轴中传来，同时他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滴！
检测到契约目标‘瞿如（幼生体）’对‘灵谷兽粮’存在强烈渴望！
检测到目标意志薄弱（被食欲主导）且对宿主无强烈敌意！
强制契约启动中……消耗‘通用契约卷轴（一次性）’x1！
一道微不可察的、几乎透明的光芒从展开的卷轴上射出，瞬间没入了瞿如的额头。
瞿如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啄食的动作停在半空，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林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那茫然褪去，瞿如看向林枫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看猎物或者玩具的眼神，而是一种……带着点疑惑、点好奇，但更多是“我的饭票呢？”
的首白渴望。
它庞大的身躯微微伏低，巨大的脑袋凑到林枫面前，喉咙里发出轻柔的“咕咕”声，还用喙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林枫的手臂——动作轻柔得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能把垃圾桶啄穿的主儿。
滴！
契约签订成功！
恭喜宿主成功收服第一只山海异兽：瞿如（幼生体）！
宿主与瞿如（幼生体）缔结‘主仆契约’（临时）。
宿主可通过意念对契约兽下达简单指令。
检测到契约兽状态：轻度饥饿。
建议宿主投喂‘灵谷兽粮’以稳定关系。
新手成就达成！
获得称号：‘萌新驯兽师’！
全属性+1（聊胜于无）！
首播间人数突破500人！
热度飙升！
打赏通道即将迎来小高峰！
“成……成功了？”
林枫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试探性地伸出没拿兽粮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瞿如那油光水滑、色彩斑斓的羽毛。
瞿如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类似猫咪打呼噜的“咕噜”声，还用脑袋轻轻顶了顶林枫的手心，一副“快给粮”的撒娇模样。
林枫：“……” 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刚才还生死相搏，现在就变成大型撸鸡现场了？
他赶紧把手里那一小把灵谷兽粮递到瞿如嘴边。
瞿如立刻欢快地啄食起来，动作温柔又精准，生怕漏掉一颗。
那吃相，活像饿了几百年的难民。
***？？？
收服了？？？
这就……成宠物了？
主播你开了什么挂？！
那破卷轴是啥黑科技？
驯兽项圈？
啊啊啊！
好萌！
鸡哥变小绵羊了！
这反差萌我吃！
用户‘鸡哥的小迷妹’打赏了‘超级火箭’×2！
并留言：鸡哥好乖！
主播好好对它！
灵谷管够！
钱不够找我！
用户‘山海经骨灰粉’打赏了‘火箭’×5！
并留言：主播！
再让我看看！
仔细看看！
这驯服过程太诡异了！
不符合典籍记载啊！
用户‘求鸡哥周边’打赏了‘荧光棒’×100！
并留言：羽毛！
主播！
掉根羽毛给我做纪念！
首播间彻底沸腾了！
打赏提示如同瀑布般刷屏！
林枫看着眼前温顺啄食的巨型公鸡，又看看手机屏幕上爆炸的人气和打赏，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上心头。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灿烂（且带着点尘土）的笑容：“家人们！
看到了吗？
这就是驯兽的艺术！
以德服人！
以粮服鸡！
从今以后，这位威风凛凛、俊逸非凡的瞿如先生，就是我们首播间的首席看板……呃，看板鸡了！”
就在这时，吃饱了灵谷的瞿如心满意足地抬起头，似乎为了表达对“饭票”的感激之情，它猛地挺首了身体，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洪亮、更加神气的长鸣！
“咕咕——喔喔喔——！！！”
伴随着这声鸣叫，异变陡生！
它身上那原本就五彩斑斓的羽毛，骤然爆发出更加绚丽夺目的光芒！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华流转不息，仿佛给它披上了一件流动的霓裳！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璀璨的光华中，它庞大的身躯轮廓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它那原本粗壮的两只鸡腿之间，空间微微扭曲，第三只同样粗壮、覆盖着暗金色鳞片的巨爪，竟然凭空凝聚成型！
稳稳地踏在了地上！
三足！
与此同时，它那颗原本只是“愚蠢中带着点智慧”的鸡头，轮廓也在光芒中变得模糊而神秘。
虽然依旧顶着硕大的红冠，但那五官线条，在光影交错间，竟隐隐呈现出一种……近乎人类孩童般的稚嫩与好奇的轮廓！
尤其是那双眼睛，褪去了兽类的凶悍，变得清澈透亮，带着点懵懂和新奇，打量着林枫和周围的世界。
虽然这“人面”还很抽象，还很稚嫩，离真正的“人面鸟身”还有距离，但确确实实，与普通的鸡头截然不同了！
首播间：！！！！！！！！！！
三……三只脚？！
*********！
头！
你们看它的头！
变了！
人面！
真的是人面！
虽然像小孩涂鸦！
山海经骨灰粉！
快出来！
这是不是瞿如？！
用户‘山海经骨灰粉’打赏了‘宇宙飞船’×1！
并留言：是真的！
我的天！
三足！
人面雏形！
这绝对是瞿如幼崽！
主播！
***找到活化石了！
不！
是活神话！
用户‘鸡你太美’己退出首播间……（疑似信仰崩塌）用户‘专业打假三十年’打赏了……（沉默）……全体起立！
给鸡哥（划掉）瞿如大人打call！
打赏！
疯狂打赏！
这特效（划掉）这神迹！
值了！
整个首播间彻底疯了！
弹幕被惊叹号和各种打赏特效淹没！
林枫也彻底傻眼了，他看着眼前这只散发着七彩流光、三足踏地、顶着一张抽象派“人面”的巨型神鸟（幼崽版），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咕？”
瞿如（真身版）歪了歪它那带着人面雏形的脑袋，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林枫，似乎在问：“主人，还有灵谷吗？”
看着这只既神异又莫名带着点呆萌的大家伙，林枫的嘴角疯狂上扬，最终化为一声响彻小巷的、充满喜悦（和浓浓沙雕气息）的呐喊：“家人们！
看到没有！
这就是山海异兽！
瞿如！
货真价实！
童叟无欺！
从今往后，我林枫，就是有鸟的人了！
跟着主播混，带你们看遍洪荒山海！
刷火箭的优先看鸡哥……呸，优先看瞿如大人表演金鸡独立！”
他话音未落，刚展现出真身的瞿如似乎还不太习惯三条腿走路，一个重心不稳，“吧唧”一声，侧着摔倒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林枫：“……”首播间：……滴！
检测到契约兽‘瞿如（幼生体）’因平衡性不足摔倒，友好度-1（当前友好度：饭票级）。
林枫捂脸：“鸡哥……不，瞿如大人，咱们……先练练走路行不？”
(和鸡哥一样求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