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林砚

裂刃林砚

作者: 已不再年少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裂刃林砚大神“已不再年少”将林砚谢临渊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少年林砚于断云峰破庙拾得半锈古剑“裂刃”,意外觉醒嗅觉通神之能——可从气味中辨善恶(仇恨如铁锈道义似松针清)、探谎言(欺骗若焦糊真情犹奶香暖),更发现此剑竟是北境传奇门派破军阁的镇阁之藏着阁主谢临渊熔入血与剑心的终极秘密事主线: 林砚本是底层杂因“裂刃认主”卷入江湖漩涡: - 仇恨缘起:烟雨楼的“牵机散”、黑风寨的狼骚揭开二十年前破军阁灭门惨案的冰山一角——谢临渊遭师兄弟背恋人(林砚之母)惨襁褓中的林砚被藏于破 - 寻真之旅:为解身林砚携剑踏入江在寒月谷识破“医仙”墨尘的失明隐于乱葬岗唤醒丐帮旧集齐六块破军却发现最后三块令牌牵扯更暗黑的秘密:皇宫秘库的朝堂勾结、少林舍利塔的陈年往事、母亲故乡的初遇残影…… - 侠义抉择:裂刃剑纹暗藏破军阁剑剑心觉醒需九块令牌共当江湖势力(烟雨楼余孽、黑风寨残党)与朝堂暗流交林砚终于明白:裂刃劈开的不是敌人咽而是人心的迷雾——父辈以命守护从不是霸而是“侠义不灭”的火种特风格: - 嗅觉叙事:将江湖恩怨具象为气味(铁锈腥

2025-07-15 23:37:00
林砚第一次握住那柄剑时,掌心被铁锈硌出了血。

剑藏在破庙的供桌底下,缠着半块发霉的麻布,剑身比他的胳膊还粗,锈迹像干涸的血痂,糊住了原本的纹路。

他那时才八岁,缩在供桌后躲避山匪的搜捕,鼻尖萦绕着香灰的霉味、山匪刀鞘的桐油味,还有这柄剑上……混杂着泥土与血腥的、像陈年伤口般的腥气。

“这破铁也配叫剑?”

山匪踹翻供桌时,林砚死死抱着剑滚到神像后。

山匪的刀劈在神像肩上,木屑混着香灰扬起,他闻到那刀上有七道不同的血腥味——七个人的血,新鲜的还带着体温,陈旧的己经凝成了铁腥。

山匪没找到他,却抢走了他藏在草堆里的半块麦饼。

林砚从神像后爬出来时,手指正被剑刃的锈豁口割破,血珠滴在锈面上,竟晕开一小片暗沉的银。

他忽然闻到剑里藏着的另一股味道:不是铁,不是血,是极淡的、像雪落在松针上的清冽气,被厚厚的锈和泥裹着,像粒埋在土里的种子。

破庙在“断云峰”下,这地方是江湖人眼里的“弃子”——上接北境的黑风寨,下连江南的烟雨楼,却卡在两不管的夹缝里,只有最没出路的武人、最狠辣的亡命徒才会落脚。

林砚在这里长大,靠给药铺晒药、给铁匠铺拉风箱换口饭吃,那柄锈剑被他藏在床底,每天用粗布擦一遍,擦了五年,终于露出点剑的模样。

十三岁那年,烟雨楼的人来断云峰收“过路费”。

领头的是个穿绿衫的女子,腰间悬着柄软剑,剑穗上的珍珠在阳光下晃眼。

她站在镇口的老槐树下,声音像浸了蜜:“交出今年的供奉,保你们安稳过冬。”

林砚蹲在铁匠铺的门槛上,闻到她剑穗的珍珠味里,混着极淡的杏仁苦——那是“牵机散”的味道,抹在剑上,见血封喉。

他还闻到她靴底沾着的、只有断云峰后山才有的“龙涎草”汁液,那草汁沾了泥土会发乌,她靴底的乌痕,像串被刻意抹去的脚印。

“没钱。”

铁匠王大叔举着铁锤,铁砧上的马蹄铁还红着,“要命有一条。”

绿衫女子笑了,软剑“噌”地出鞘,剑光里裹着冷香:“那就用命抵。”

林砚只觉眼前一花,王大叔的铁锤刚举到半空,喉管就多了道血线。

血喷在红热的马蹄铁上,“滋啦”一声腾起白烟,那股新鲜的血腥味里,突然混进了他床底那柄锈剑的气息——同样的沉郁,同样的……带着不甘的腥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去的。

等回过神时,那柄锈剑正被他死死攥着,剑尖抵在绿衫女子的咽喉。

锈剑的豁口划破了他的掌心,血顺着剑身往下淌,在她翠绿的衣襟上洇出朵暗红的花。

绿衫女子的瞳孔骤缩,她闻到了铁锈里的血腥——比她杀过的七个人加起来还浓的血腥,像片陈年战场压在剑身上。

“你是谁?”

她的声音发颤,软剑掉在地上,剑穗的珍珠滚到林砚脚边。

“林砚。”

他的声音比铁锈还涩,鼻尖的血腥味突然变得滚烫,“这剑……叫什么?”

女子盯着剑身上刚显露的纹路,那纹路像道裂开的闪电,在锈迹里若隐若现。

“是‘裂刃’。”

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甜,“北境‘破军阁’的镇阁之宝,二十年前随阁主谢临渊一起失踪……原来藏在这种地方。”

林砚没听懂,他只知道王大叔死了,死在那柄闻起来很香的软剑下。

他举起锈剑,想劈下去,却被女子颈间的另一股味道绊住——那是奶香,极淡的、像婴儿襁褓里的味道,藏在她的胭脂香里,像粒不该存在的糖。

“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

女子的眼泪混着胭脂滑落,“她还在等我回家。”

林砚的剑顿住了。

他闻到她话里的焦味——她在说谎。

但那奶香是真的,像他小时候在药铺闻到的、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身上的味道。

就在这时,镇口传来马蹄声,是黑风寨的人。

绿衫女子趁机推开他的剑,捡起软剑翻身跃上墙头,临走前丢下句话:“破军阁的余孽,拿着裂刃,迟早会死。”

余孽?

林砚低头看掌心的血,血珠在锈剑上凝成了暗红的珠,像要钻进铁里去。

黑风寨的人冲进来时,他抱着剑躲进了铁匠铺的地窖,地窖里堆满了废铁,铁锈味裹着他的呼吸,他忽然想起绿衫女子的话——谢临渊,这个名字像块冰,落进他发烫的心里。

三天后,他在王大叔的尸身旁找到块令牌。

令牌是黑铁做的,刻着“破军”二字,边缘磨得发亮,上面的血腥味和他的剑一模一样。

他把令牌塞进怀里,令牌的棱角硌着肋骨,像要提醒他什么。

断云峰不能待了。

黑风寨的人在找裂刃,烟雨楼的人说不定还会回来。

林砚背着剑,揣着王大叔留下的半袋干粮,往南走。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那柄剑在夜里会发烫,烫得他骨头缝都疼,而每次发烫时,他总能闻到股极远的味道——像雪落在松枝上的清冽,又像……很多人在哭。

走到江南地界时,他在一座石桥上遇到了个老瞎子。

老瞎子坐在桥栏上拉二胡,琴弦的松香里,混着淡淡的药味。

林砚蹲在他旁边,听琴声里藏着的杀伐气——这瞎子年轻时,定是个用剑的高手。

“后生,你这剑太沉。”

老瞎子的胡琴停了,“压着太多人命,会累垮你的。”

林砚摸了摸剑鞘上的锈:“它叫裂刃。”

“裂刃……”老瞎子的手指在琴弦上颤了颤,“谢临渊的剑。

他当年一剑劈开北境冰原,让破军阁成了江湖神话,也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林砚的心跳快了半拍:“他怎么死的?”

“没人知道。”

老瞎子的药味里飘出丝苦,“有人说他被二十七个门派围攻,死在雁门关;有人说他练了禁功,走火入魔;还有人说,他把自己的剑心融进了这柄剑里,剑在,人就在。”

剑心?

林砚不懂。

他只知道握住这柄剑时,掌心的伤口会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铁里钻出来。

“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老瞎子忽然问,胡琴的弦“嗡”地一声,“裂刃认主,能握它的,不是破军阁的传人,就是……”他的话没说完,林砚就闻到了熟悉的杏仁苦。

三个穿绿衫的人站在桥头,为首的正是那个软剑女子,她的剑己经出鞘,剑尖对着老瞎子。

“多嘴的老东西。”

女子的声音冷得像冰,“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

老瞎子笑了,笑声里没有惧意:“烟雨楼的‘绿罗煞’,果然阴魂不散。”

他摸出藏在胡琴里的短刀,刀身窄得像片柳叶,“后生,记住,江湖里最毒的不是牵机散,是人心。”

短刀与软剑相撞时,林砚闻到了十七道血腥味——绿罗煞的剑上,又多了十条人命。

老瞎子的刀很快,却快不过女子的剑,当软剑刺穿他胸膛时,他对着林砚喊:“去……青城山!

找……”后面的话被血堵住了。

林砚抱着裂刃冲上去,他不知道怎么用剑,只知道往最疼的地方砍。

锈剑砸在绿罗煞的剑上,震得他虎口发麻,却也让她的剑偏了半寸。

他闻到她惊慌的味道——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带着点难以置信的甜。

“破军阁的剑法……怎么会在你手里?”

她退了三步,软剑在发抖。

林砚没说话,他只是觉得胸口发闷,老瞎子的血溅在他脸上,温温热热的。

他举起剑,这一次,锈剑上的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寸许银白的剑身,剑身上的纹路像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流转着暗光。

绿罗煞的脸色变了:“你是谢临渊的……”她的话被一声哨音打断。

三个黑衣人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手里的短刃泛着乌光。

林砚闻到他们身上有和黑风寨一样的狼骚味,却更浓,像刚从尸堆里爬出来。

“烟雨楼的人,也敢动破军阁的东西?”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短刃划向绿罗煞的咽喉。

乱战中,林砚抱着剑滚进了芦苇荡。

芦苇的清香里,混着血的腥、铁的锈、毒药的苦。

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打起来,只知道老瞎子让他去青城山,而他的剑在发烫,烫得他眼前发黑,仿佛有无数把剑在他脑子里劈砍——有的剑快如闪电,有的剑重如泰山,有的剑……温柔得像抚摸。

等他醒来时,芦苇荡里只剩下尸体。

绿罗煞的软剑断成了两截,黑衣人的短刃插在自己人的胸口。

林砚捡起那截断剑,剑穗上的珍珠还在,他闻到珍珠的光泽里,藏着个地名:“寒月谷”。

他把老瞎子的尸体埋在芦苇荡边,用裂刃挖的坑。

挖坑时,剑突然变得很轻,像握着一团光。

他看着剑身上渐渐显露的纹路,那纹路连起来,像幅地图,地图的终点,标着个小小的“青”字。

往青城山去的路上,他开始做梦。

梦里总有个白衣人在练剑,剑光像雪,落在松枝上,无声无息。

那人的脸很模糊,但林砚知道他在笑,笑声里有松针的清冽。

每次梦醒,他的手心都会多道新的伤痕,和剑身上的豁口一模一样。

他开始学着梦里的样子挥剑。

在破庙里挥,在溪水边挥,在月光下挥。

锈剑越来越亮,到后来,连剑柄上的缠绳都磨断了,露出里面刻着的字:“砚,吾儿。”

林砚的手僵住了。

砚,是他的名字。

吾儿……那天夜里,他坐在山顶,看着月亮把剑照得像块冰。

他闻到剑里的味道变了,不再是血腥和铁锈,而是雪,是松,是……一个父亲在轻轻喊他的名字。

他忽然明白,老瞎子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绿罗煞的惊慌是为什么,黑风寨和烟雨楼为什么要抢这柄剑。

他不是泥人,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他是谢临渊的儿子,是破军阁最后的传人。

而那些追杀他的人,怕的从来不是他,是这柄剑里藏着的——足以颠覆江湖的,破军阁的真相。

剑又开始发烫了,这一次,烫得很温柔。

林砚握紧剑柄,掌心的伤痕与剑上的豁口完美贴合,像天生就该长在一起。

他站起身,往青城山的方向走去,身后是渐渐沉下去的月亮,身前是微微发亮的东方。

他知道前路会有很多人等着他,有黑风寨的狼,有烟雨楼的毒,有藏在暗处的、更可怕的东西。

但他不怕了,因为他的剑会告诉他谁在说谎,谁藏着杀意,谁……身上有和他一样的,孤独的味道。

风吹过松林,松涛声里,林砚仿佛听到了很多人的呼吸。

有老瞎子的,有王大叔的,有那个白衣人的,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却让他觉得亲近的人。

他的裂刃,不再是柄锈剑了。

相关推荐
  • 我真的陪他淋过大雨整本 延伸 最终终章免费阅读
  • 烟火照夜白安馨
  • 月隐云间爱成憾
  • 爱在迟暮时姜紫涵林心晴篇
  • 云本无心风起意
  • 仙尊被气哭了
  • 傅西洲江之虞小说在线阅读
  • 沈清宴温南枝全文
  • 道术无限升级,九叔人麻了
  • 叶罗丽文茜开始摆烂后
  • 沈清晏免费阅读
  • 凹凸世界人员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