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哄暴君的第一招
青石板路被打湿，倒映着宫墙的影子，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柳溱溱站在角楼上看着，阿圆在一旁啃着油纸包的糖糕，含糊不清地说：“姑娘，您这招‘美人计’真管用！
陛下刚才脸都红透了！”
柳溱溱没说话，指尖冰凉。
刚才那一吻是情急之下的冒险，她赌的是萧无桀对她的旧情未断。
可系统提示的“拯救大曜”任务，绝不是五千两银子能解决的。
这时，一个身穿玄甲的骑兵策马从宫门外进来，雨水打湿了他的铠甲，溅起泥水。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正是萧无桀的铁骑兵统领秦峰。
秦峰是战场上的悍将，性格耿首，此刻却皱着眉，手里攥着一封军报，首奔紫宸殿。
柳溱溱心里一动：“阿圆，秦将军这是从哪里回来？”
“好像是从南边回来的，”阿圆舔了舔嘴角的糖渣，“听说南边闹蝗灾，地里的庄稼都被啃光了，百姓都逃荒去了。”
系统任务更新：一周内推动萧无桀下旨减免南方灾区赋税，并拨款购买粮种。
柳溱溱深吸一口气，看来这“哄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傍晚，柳溱溱捧着一碗刚炖好的莲子羹，去了萧无桀的寝殿。
寝殿与紫宸殿不同，暖阁里燃着炭火，空气中有淡淡的酒气。
萧无桀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却没看，眼神落在窗外的雨丝上，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柔和了些。
他今天没穿龙袍，换了件月白色常服，领口松着，露出一点锁骨。
三年前他总穿这样的衣服，在军营里跟她讨论兵法，那时他眼里有光，不像现在，只剩沉沉的雾。
“陛下，喝点莲子羹吧，安神。”
柳溱溱把碗放在矮几上。
萧无桀转过头，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要透过她看到过去。
“你当年说，等我统一周边六国，就风风光光嫁我，做大曜唯一的皇后。”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柳溱溱的心揪了一下。
她当年离开，确实有苦衷（系统强制任务完成，必须脱离），但她不能说。
“陛下，”她避开他的目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羹，“先喝汤，要凉了。”
她递到他嘴边，萧无桀却偏头躲开，语气冷下来：“别用这种手段。
你想要什么？
银子？
官位？
还是……想再骗朕一次？”
“我想要陛下做个明君。”
柳溱溱迎上他的目光，认真地说，“当年你说，要让大曜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让后世史书称赞你。
你忘了吗？”
萧无桀的动作顿住了。
柳溱溱趁机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南边闹蝗灾了，秦将军刚送来军报。
百姓没了粮食，明年就会饿肚子，到时候流民西起，陛下的江山就不稳了。”
“与朕何干？”
萧无桀嘴硬，却默默喝了一口莲子羹，甜味在舌尖散开，像极了当年她在军营里给他煮的那碗。
“怎么不相干？”
柳溱溱凑近他，声音压低，带着点蛊惑，“您想啊，要是南方百姓能安稳度日，来年粮食丰收，国库不就充盈了？
到时候您再建一座比现在大十倍的戏楼，养一百个戏子，谁还敢说您半句不是？”
她故意戳他的“软肋”，却没注意到，自己说话时，发丝扫过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萧无桀的喉结动了动，猛地放下勺子：“放肆！
朕是皇帝，岂容你指手画脚？”
但他顿了顿，又说，“南方赋税……减免一半。
粮种的事，让户部拟个章程来。”
柳溱溱眼睛一亮：“陛下英明！”
“少拍马屁。”
萧无桀别过脸，耳根又红了，“这莲子羹……还行。”
结尾钩子：柳溱溱走出寝殿时，雨己经停了。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宫墙上的爬山虎。
她回头看了一眼紫宸殿的方向，那里烛火通明，想必萧无桀正在看户部的章程。
阿圆凑过来：“姑娘，您看陛下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我刚才看见李德全偷偷让御膳房给您炖燕窝呢！”
柳溱溱笑了笑，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
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当年萧无桀送她的，上面刻着一个“桀”字。
而紫宸殿内，萧无桀看着桌上的莲子羹碗，手指轻轻摩挲着碗沿，突然对李德全说：“把南边的灾情奏报……给朕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