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血染教室”到“警局喝茶”,我的一天堪称史诗级社死现场!因为父母要求带粪便化验,
我精心打包好大便挤公交。下车时发现竟被偷,乘客们纷纷惊呼报警。
警察一听失窃物是大便,直接把我轰出警局。医生听完我的遭遇,
憋笑说:“下次带棉签就行,整坨容易招贼。”郁闷的我去网吧,借用了下别人的身份证号。
玩得正嗨时警察包围了我:“A级通缉犯的号你也敢用?
”父母交完罚款看我的眼神像看傻子。
回家路上我望着窗外:这邪门的一天怕不是被写进了整蛊剧本?
1事情得从我来月经开始说起。那天刚下课我起身准备去厕所时感觉身后一阵湿热,
我伸手一摸,满手鲜血。“哇靠!狗剩你身后流血了!
”后座的同学像是见了鬼似的尖叫起来。我扭头一看,
浅色的校服裤子上已经洇开一大片血迹。教室里顿时变成了菜市场,
想看猴的几个同学走过来把我围起。“都让开!”我镇定挥手,“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我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模仿生物老师的语气:“女性在青春期后,
子宫内膜会周期性脱落,形成月经,俗称‘大姨妈’。”“可你是男生啊!
”班长打断时班主任闻讯赶来,看到血迹后倒吸一口凉气,“男孩子哪来的生理期,
快送去医务室!”在医务室简单处理后,我就被父母接走。“可能是肠道出血。
”就因校医这句不太确定的诊断,成了我后续一系列噩梦的开始。
当天在我妈的耳提面命和我爸眼神的再三凌迟下,我,李狗剩,
一个尚未完成十八年有期徒刑,啊不,是尚未成年的学生仔,肩负着一个艰巨而光荣的使命,
护送我今日份的“黄金成果”,奔赴圣殿般的三甲医院检验科,进行一场意义非凡的化验。
我捏着那个被塑料袋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最后又用旧报纸糊得严严实实的“生化包裹”,
手心全是黏乎乎的汗。想起我妈的千叮咛万嘱咐,仿佛我提着的不是一泡屎,
而是关乎家族兴衰的传国玉玺。空气里那点若有似无的、属于人类排泄物的原始气息,
被我自己的紧张无限放大,总觉得全车的人都在抽鼻子。我缩在后门边,
死死护着手里的“宝贝疙瘩”。每一次刹车,我都感觉那包东西在塑料袋里微微滑动,
惊得心脏砰砰直跳,生怕它一个不合作,就在这拥挤空间里炸开,让我当场社死,遗臭万年。
短短几站路,煎熬得像是被架在火上慢烤。“哐当”一声,后门在我面前打开,
带着油烟味和尾气的风猛地灌进来。到站了!我几乎是弹射起步,
用胳膊肘在人群中艰难地犁开一条缝,只想赶紧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车厢,
把这烫手的“玉玺”安全送进医院化验室的“保险柜”。脚尖刚沾到站台坚硬的水泥地,
心里那块大石头还没完全落地,习惯性地就往腋下一揽,空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擂鼓。我猛地低头,
又难以置信地在身上那几个空荡荡的口袋里来回掏摸。没了!真没了!
那坨承载着父母殷切期望和我一早上精神折磨的屎,它不翼而飞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嗡嗡的噪音,嘴比脑子快,一声带着哭腔的嚎叫已经不受控制地冲出了喉咙:“我靠!
我东西呢?谁偷我东西了?!”这一嗓子,堪比信号枪,
周围原本行色匆匆的人流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我这个脸色煞白、状若疯癫的毛头小子身上。短暂的寂静之后,
议论声嗡地炸开。“咋啦小伙儿?,东西丢了?”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嗓门洪亮,
立刻成了人群里的意见领袖。“啥玩意儿啊?钱包?手机?”旁边有人急切地问。
我被团团围住,在充满关切目光中大脑一片混沌,完全没过脑子,
只剩下丢东西的本能恐慌:“大便!是大便啊!我,我要拿去化验的样本!”声音劈了叉,
带着绝望的颤音。空气中的声音骤然停滞,接着。“哗——”人群瞬间炸了锅,
惊呼声此起彼伏,仿佛我投下了一颗精神炸弹。
各种眼神交织在我身上:震惊、嫌恶、难以置信、还有憋不住的、看猴戏似的猎奇光芒。
几个靠得近的乘客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仿佛我身上带着瘟疫。“天爷!偷……偷那玩意儿?
这贼口味够重的啊!”一个大哥嘴张得能塞进鸡蛋。“小伙子,别愣着了!
赶紧的上派出所去!”大妈回过神,果断地拍板,“甭管偷啥了,偷东西就是犯罪。”“对!
报案!必须报案!”周围一片附和声浪,群情激愤,仿佛被偷走的是他们自家的金条。
那一刻,我仿佛是个被众人推上舞台的小丑,在无数道灼热目光的注视下,
晕乎乎地被裹挟着,脚步虚浮地走向不远处的派出所。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怀里的空荡感提醒着我那荒谬绝伦的损失。身后,公交站台成了临时的八卦中心,
关于“重口味小偷”的议论声浪,像潮水般一波波拍打着我的后背。
2派出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推开时,一股属于体制内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
值班台后面坐着个年轻警察,板寸头,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我很忙别烦我”的标准表情。
我像个被押解的犯人,
在身后热心市民主要是那位嗓门洪亮的大妈七嘴八舌、添油加醋的“案情通报”声中,
被推到了台子前。“警察同志!快快快!这小同学的东西在车上被偷了!”大妈抢着发言,
语气里带着主持公道的激昂。年轻警察撩起眼皮,眉头一挑,扫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后面这群表情生动的人墙,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大概是觉得场面有点失控。
他拿起笔,翻开一本厚厚的登记簿,公事公办地问:“姓名?丢了什么?具体时间地点?
”声音平平,没什么起伏。所有人的眼神扫射过来,一道“嘶嘶”声在我耳边响起,
是我勇气泄露的声音。在众人的注视下“就,就在刚到的XX路公交车上,
下车时候发现没了!”我嗓子眼发干,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觉得那两个字烫嘴,
但还是得说,“丢,丢了一坨屎。”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年轻警察头也没抬:“屎?
什么屎?鸽子屎?蝙蝠屎?”我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人,人的!我的!
要拿到医院化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悲壮。“唰!
”年轻警察那正气凛然的脸瞬间出现了极其短暂的错乱,他像是没听清,
也可能是怀疑自己幻听了,笔尖停在纸上,洇开一小团墨迹。
他身后另一个原本在低头整理文件的警察,愕然地抬起头,
眼神在我脸上和报案登记簿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荒诞感。
接着整个警大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几秒钟后,年轻警察像是被那两个字烫着了手,
啪地一下合上了登记簿,动作带着点粗暴。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威严,
但那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同学,你这个情况非常特殊。“他眼神躲闪,
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你看,第一,失窃物品,嗯,过于独特,价值难定。第二,
公共场所失窃,人员流动性极大,监控排查困难,这个,我们确实难以立案。
”四周的热心群众还在努力争取“同志,这大小伙自己带着准备看病化验的,
对人家来说重要着呢!”他抬手示意安静,语气变得果断起来,
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态度:“行了行了,这事儿没法立案!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下一个!”我像个被宣判的傻子,
在身后隐隐约约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和两道“赶紧走”的驱赶目光中,灰溜溜地转身,
逃也似的冲出了派出所的大门。我那被偷走的,不仅是一包生理产物,
还有我青春岁月中一份沉重的尊严啊!谁能懂我攒了多久的劲儿才成功产出这份合格的样本?
这偷屎贼,他偷走的不是屎,是科学!是我通往健康彼岸的通行证啊!!!!!
悲愤交加中忽然想到,预约的医生还在那等着,只得拔腿狂奔。
3医院走廊里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此刻闻起来都带着一股苦涩,就如同我的心情。
我垂头丧气地挪到诊室门口,硬着头皮推开虚掩的门。里面坐诊的是个头发花白,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医生,面相看着挺和蔼。我站在他桌前,像个被抽掉筋骨的鸡爪,
蔫头耷脑地把这一上午的奇幻事件——从精心打包的“生化武器”,到公交车上离奇失窃,
再到派出所被当成瘟神扫地出门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倒了出来。老医生一直安静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当我艰难地说出“屎被偷了”这个核心情节时,我清楚地看到,
他那张原本平静温和的脸,瞬间如同遭遇了强震,肌肉以极其复杂的方式扭曲、绷紧。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先是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
眼角的皱纹像水波一样漾开,嘴角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拼命地想要往上翘,
又被一种强大的职业理性死死往下压。
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极其高难度的、在爆笑边缘疯狂试探却又必须维持医者庄重的表情管理,
憋得他脸颊通红,鼻翼翕张。他猛地低下头,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肩膀可疑地耸动着,
再抬起头时,脸还是红的,但表情勉强算是控制住了,
只是眼神里还残留着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和荒诞感。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水,
清了清嗓子,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抖动:“咳,嗯,同学啊,你这个遭遇,
确实嗯比较罕见。”他放下杯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专业而平静,
但眼底的笑意却总要时不时地冒出来,“其实呢,下次遇到需要化验检验物的情况时,
”他顿了顿,似在思考该怎么说最不伤及我的自尊,“找根干净的棉签 ,
轻轻地沾取一小点就可以了,最后再用个小瓶子装好就行。”余光里瞥见他又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我莫名懂了。他嘴角终于还是没压住,向上弯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
带着点过来人的调侃,“体积小,目标也小,不容易招贼惦记。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