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若若的生日，我答应来陪她。一进门，她居然向我求婚了，她说想给我生孩子。

我很生气，我有老婆她给我生什么孩子。她和我生的孩子都上不了我家户口有什么用。

我看着年轻貌美的她，又一次开始给她洗脑。“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我不要孩子，

也不想结婚。”“人生那么长，你要对我有信心，若是我们相爱，

根本不需要那个本本来约束。”“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挺好吗？有了孩子，

你的人生就是孩子的，你再也不是你自己，明白吗？宝宝”她看着我脸色苍白，

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宋承，我怀孕了……”1认识若若是在公司面试的时候，

刚毕业的大学生总是青春洋溢的。“宋承，我怀孕了......”若若的声音颤抖着，

眼泪顺着她年轻的脸庞滑落。我站在她公寓的玄关处，手里还拿着准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此刻那丝绒盒子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几乎要从我指间滑落。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陌生而尖锐。“已经八周了。”她抹了把眼泪，

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医院的检查单递给我，“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

但是...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机械地接过那张纸，

上面模糊的B超图像像一把刀刺进我的眼睛。八周前，正是林晚第三次化疗后最虚弱的时候，

我在医院陪护到深夜，然后借口加班去了若若这里。“打掉。

”我将检查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若若猛地抬头，

眼中的震惊和受伤让我有一瞬间的心软，但随即被愤怒取代。她怎么敢？我们明明说好的，

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我有妻子，虽然林晚现在病着，但她是我大学时的初恋，

我们十年的婚姻，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宋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若若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这是你的骨肉啊！”“够了！”我甩开她的手，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离婚，也不会要孩子。你明知道林晚她，”“林晚林晚！

”若若歇斯底里地打断我，“她都快死了！你还要为她守寡吗？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我抬手想打她，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若若惊恐地后退一步，

眼泪流得更凶了。“滚出去。”我指着门口，“现在，立刻。”她蜷缩在沙发一角，

抱着膝盖抽泣。我转身离开，重重摔上门。电梯下降的三十秒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走出公寓楼，初夏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发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医院的号码。我深吸一口气接通。“宋先生，您夫人刚才突然血压下降，现在已经稳定了，

但主治医生希望您能尽快过来一趟。”“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我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带若若出去“谈工作”的那个晚上。

那时林晚刚确诊乳腺癌中期，医生说治愈率有70%，但需要经历痛苦的治疗过程。

我坐在医生办公室，握着林晚的手信誓旦旦说会陪她一起战胜病魔。

可当化疗让林晚美丽的头发大把脱落，当她因为药物反应整夜呕吐，

当她虚弱得连拥抱的力气都没有时，我却在若若年轻的肉体上寻找慰藉。

第一次是在公司年会后的酒店，我们都喝多了，

她崇拜的眼神和刻意的肢体接触让我无法抗拒。“师傅，麻烦开快点。”我催促道，

额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医院走廊永远那么长，那么白。我小跑到林晚的病房，

推门前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表情。“晚晚，我来了。”我轻声说，走到床边。

林晚半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脸色比早上我离开时更加苍白。看到我，

她勉强笑了笑：“公司忙完了？”“嗯。”我握住她细瘦的手，那上面布满了针孔，

“医生怎么说？”“暂时没事。”她轻声说，“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林晚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迅速用另一只手把手机翻过去。这个小动作让我心里一紧。“你吃饭了吗？”我问，

试图转移话题。“吃了点粥。”她顿了顿，“宋承，你今天...真的在公司吗？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当然，怎么了？”林晚摇摇头，闭上眼睛：“没什么，

就是...想你了。”我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这一刻，愧疚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去找医生聊聊，

你先休息。”我几乎是逃出了病房。医生办公室外，我掏出烟又想起这是医院，

只好烦躁地把烟盒塞回口袋。主治医师张医生正在电脑前写病历，看到我示意我坐下。

“宋先生，您夫人的情况...”他推了推眼镜，“最新的检查结果显示，

癌细胞可能有转移迹象。”我僵在椅子上：“什么意思？”“我们需要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但就目前来看...”张医生的声音变得遥远，“病情可能比我们预计的发展更快。

”“治愈率呢？”我的声音嘶哑。“如果确认转移，会大幅下降。”张医生叹了口气，

“宋先生，您夫人最近情绪怎么样？精神状态对治疗效果影响很大。”我不知如何回答。

林晚一直很坚强，从不在我面前哭闹，甚至反过来安慰手足无措的我。但现在，

我不敢确定她是否发现了什么。回到病房时林晚已经睡了。我轻轻拿起她的手机，

用她的生日解锁，这个习惯她十年未变。最近通话记录只有医院和我的号码，

短信和微信也没什么异常。我正要放下，突然注意到相册图标上有个小红点。2点开后，

我的血液凝固了。最新的一张照片是若若的朋友圈截图，发布于两小时前：一张***，

背景明显是她家的卧室，床头柜上放着我上周送给她的同款项链，配文“最好的生日礼物，

爱你”。截图下方还有一条林晚没发出去的短信，收件人是我：“如果你爱她，

我可以成全你们。”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若若的来电。我迅速挂断，但已经晚了，

林晚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晚晚，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怀孕了，

是吗？”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从我的表情，

也许是从若若的朋友圈其他内容。我跪在病床边，眼泪终于决堤：“对不起，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爱的是你，只有你...”林晚别过脸去，

看向窗外渐暗的天空：“宋承，我们离婚吧。”“不！”我抓住她的手，“我不会同意的！

我和她只是玩玩，我已经让她去打掉孩子了，我，”“够了。”林晚抽回手，

“我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要忍受这些。”监测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林晚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慌乱地按下呼叫铃，医护人员冲进来把我推到一边。在混乱中，

我看到林晚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说“原谅你”。走廊上，我瘫坐在长椅上，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若若的短信：“我在医院门口，我们谈谈。如果不来，

我就上去找林晚姐。”我冲下楼，在医院花园里找到哭红了眼睛的若若。

她看起来比几个小时前憔悴了许多。“你来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吼道。

“我不能打掉这个孩子...”她抓住我的衣襟，“求你了宋承，

给我和孩子一个机会...”“你疯了？林晚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居然敢，”“那我呢？

”若若哭出声，“我就活该当你的玩物吗？你知道同事们怎么说我吗？'宋总监的小情人'！

我连工作都快保不住了！”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臂上的抓痕和凌乱的头发。

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我有所耳闻，但一直选择忽视。此刻，面对若若的控诉，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毁掉了两个女人的生活。“若若，听我说...”我试图安抚她，

“你先回去，等林晚...等事情过去后，我们再...”“再什么？”她冷笑，

“等你妻子死了，你就会娶我吗？”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我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声音让我们都愣住了。若若捂着脸，眼中的爱意终于被恨意取代。“你会后悔的，

宋承。”她转身跑开，消失在夜色中。回到病房，林晚已经稳定下来，但拒绝见我。

护士说医生给她用了镇静剂，现在已经睡了。我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度过了一夜，

脑海中闪回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大学时林晚在图书馆认真侧脸，婚礼上她含泪的微笑，

得知怀孕时我们相拥而泣，流产那天她在我怀里无声的哭泣...直到三年前那次流产后，

医生说她很难再怀孕。我们约定好做丁克家庭，把彼此当作全部。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我升职后越来越多的应酬？是林晚忙于工作我们渐行渐远？

还是当我发现年轻女孩崇拜的目光能填补内心的空虚？清晨，张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

面色凝重：“宋先生，经过昨晚的紧急检查，确认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肝脏。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多久？”我直接问道。“积极治疗的话，

也许...六个月到一年。”我麻木地点头，签了一堆同意书。回到病房，林晚已经醒了，

正在护士的帮助下喝水。看到我，她垂下眼睛。“晚晚...”我跪在床边，

额头抵在她手背上，“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林晚轻轻抽出手，

抚摸我凌乱的头发，就像过去十年里每次我沮丧时做的那样。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我崩溃大哭。

“我原谅你。”她轻声说，“但是宋承...原谅你自己更难。”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噩梦。

我辞去了工作，专心陪在林晚身边。若若发短信说已经打掉了孩子，

要求一笔补偿金后永远消失。我给钱了事，甚至感到一丝解脱。

林晚的病情恶化得比医生预计的还要快。化疗让她瘦得不成人形，但她从不抱怨。

有时候她会突然问我：“那个女孩...她对你好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握紧她的手流泪。最后那个晚上，林晚的精神出奇地好。她让我帮她梳头，

戴上我们结婚时她母亲送的玉坠。然后她拿出一个信封，说等她走了再打开。“宋承，

”她靠在我怀里，声音轻得像羽毛，“我走后...你要好好活着...”我抱紧她，

感受她微弱的心跳：“没有你，我怎么活？”林晚笑了笑，闭上眼睛。

监测仪上的波浪线渐渐变成一条直线，刺耳的警报声中，我吻着她尚有余温的额头，

想起了我们婚礼上的誓言：“无论健康疾病...”信封里是一本日记和一封未寄出的信。

日记记录了她发现我出轨后的每一天，字里行间全是痛苦与自我怀疑。而那封信，

是写给我的：“亲爱的宋承：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离开了。请不要自责，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关于若若的事，我其实早就知道了。我恨过你，也恨过自己，

为什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但最终我选择记住我们相爱时的样子...”信纸被我的泪水浸湿。窗外，

第一缕晨光照进来，照在林晚安详的脸上，仿佛她只是睡着了。我俯身抱住她冰冷的身体，

终于明白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3林晚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上午举行。

我站在殡仪馆门口，机械地与前来吊唁的宾客握手。林晚的同事、朋友，

甚至多年未联系的大学同学都来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里藏着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判，

毕竟，妻子病重期间出轨的传闻，在这个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节哀。

”又一个模糊的面孔握住我的手，我麻木地点头。直到一个陌生年轻人的出现，

打破了这种麻木的循环。他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

眉眼间有几分林晚的影子。最让我心惊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那不是同情，而是***裸的恨意。

“你是？”我下意识问道。“林锐。”他冷冷地说，“林晚的弟弟。”我愣住了。结婚十年，

林晚从未提起过有个弟弟。她只说自己是独生女，父母早逝。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让我本能地警惕起来。

“我不知道晚晚有...”“你当然不知道。”他打断我，声音压得很低，

“姐姐从不提起我，因为我是个污点，就像你现在是她人生最大的污点一样。

”我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还没等我回应，林锐已经大步走向灵堂，

跪在林晚的遗像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我看着他颤抖的肩膀，一时分不清那是悲伤还是愤怒。

葬礼结束后，我独自留在空荡的灵堂。林晚的照片在烛光中微笑，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生活照，拍摄于她确诊前三个月。当时我们还计划着去北欧看极光。

“宋总监。”我猛地回头，看到林锐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不知为何，

那随意的姿态让我想起捕食前的野兽。“有事？”我努力保持镇定。“姐姐的遗物，

我需要整理。”他走近几步，“特别是她的一些私人日记和照片...家族的东西，

你明白的。”我盯着他年轻的脸庞，试图找出破绽：“晚晚从没提过你，

我怎么相信你真是她弟弟？”林锐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泛黄的照片上，

年幼的林晚搂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背后是某个游乐园的摩天轮。

照片背面写着“晚晚和锐锐，1998年春”。“满意了？”他收回照片，

“姐姐十六岁那年，我被送去了福利院。我们的父亲...不太喜欢我。

”他话中的暗示让我胃部一阵绞痛。我点点头：“明天来家里吧，地址我发你。

”林锐离开后，我坐在灵堂的长椅上，突然想起若若。自从那天在医院分别后，

我们再也没有联系。我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翻到她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看来她真的消失了。我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4第二天上午，林锐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他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昨天年轻许多，

甚至有些学生气。我领他进门，指向书房：“晚晚的东西大部分在那里，你自己整理吧。

”他点点头，径直走向书房。我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这栋房子突然变得如此空旷，每一个角落都回荡着林晚的影子。大约一小时后，

林锐抱着一摞书和几个文件盒走出来：“这些我要带走，其他的你留着吧。

”我随意扫了一眼，大多是林晚学生时代的笔记本和相册。

最上面是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日记本，我认出那是她最近两年一直在用的。

“那本日记...”我伸手想拿。林锐迅速后退一步：“家族隐私。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还是说，你怕里面写了什么关于你的秘密？”我们僵持了几秒，

最终我放下手。他抱着箱子离开时，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对了，

姐姐的保险金和存款...”“都归你。”我疲惫地说，“我不需要。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接下来的一周，我沉浸在酒精和自怜中。

公司批了我一个月的丧假，但我清楚，等我回去时，等待我的很可能是人事部的解聘通知，

高层不会容忍一个因私生活混乱而影响公司声誉的总监。第七天的深夜，门铃突然响起。

我摇摇晃晃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林锐，身后还跟着一个戴鸭舌帽和口罩的娇小身影。

当他们走进灯光下，我的酒瞬间醒了，那个“娇小身影”是若若。“你们...认识？

”我的声音因酒精和震惊而嘶哑。若若摘下口罩，露出我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最让我心惊的是，

她看向林锐的眼神里有一种诡异的亲密。“重新认识一下。”林锐搂住若若的肩膀，

“这是我女朋友，若若。当然，你早就认识她了，对吧，姐夫？

”这个称呼像一把刀刺进我的胸口。我后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这是什么恶心的玩笑？

”“不是玩笑。”若若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我和林锐交往两年了。

比你认识我还要早一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两年？

那就是说...在我和若若搞在一起的时候，她同时也在和林锐交往？“你们...设计我？

”我艰难地问。林锐大笑起来，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设计你？宋承，

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若若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知道吗？当你第一次在公司年会后带她去酒店时，

她立刻给我发了消息。之后的每一次约会，每一次上床，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若若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冷漠表情。这个曾经在我怀里撒娇的女孩，

此刻像个陌生人。“为什么？”我看向她，“就为了钱？”“一开始是。”她坦然道，

“林锐说你很有钱，而且...很容易上钩。”她顿了顿，

“但后来我发现你连自己病重的妻子都能背叛，就觉得你活该被耍。

”林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扔在茶几上：“看看这个。”我颤抖着打开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