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丝雀出笼傅文深的白月光今天回国。
:五套市中心房产证、三辆顶级跑车钥匙、七块***名表……统统塞进那只喜马拉雅铂金包。
骑着三年前来傅家时的小电驴,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一个月后傅文深出差回来,
对着空荡荡的保险柜发愣。
管家战战兢兢递上一把粉色电动车钥匙:“苏小姐只留下这个……”他忽然想起那晚监控里,
我哭着把爱马仕甩进车筐的滑稽画面。“查!她去哪了!”全城搜索无果后,
傅文深疯了一样骑着那辆羊迪,在早高峰车流中嘶吼我的名字。
______2 破镜难圆傅文深的白月光,今天回国。消息像一滴滚油,
猝不及防地溅进我这潭看似平静的死水里,“滋啦”一声,炸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心口却诡异地没什么波澜。哦,终于来了。
我对着手机屏幕上推送的娱乐新闻头条发了几秒呆,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被媒体誉为“人间富贵花”的脸,在机场VIP通道被簇拥着,
笑容明媚得刺眼。配文更是扎心:“钢琴女神林晚晚荣耀归国,傅氏总裁亲自接机,
破镜重圆指日可待?”破镜重圆?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那我这个占了鹊巢三年的小麻雀,是该自觉滚蛋了。也好。这金丝雀的日子,我早就过腻了。
傅文深这人,出手大方是真大方,可那副高高在上、仿佛施舍般的姿态,
还有那透过我这张脸,永远在寻找另一个女人影子的眼神……都让我膈应得慌。我苏渺渺,
虽然穷过,苦过,但骨头还没软到那份上。环顾这间住了三年的、奢华得不像话的卧室,
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的光,空气里弥漫着傅文深惯用的、冷冽的雪松香水味。这里的一切,
精致,昂贵,却没有一丝烟火气,没有一丝属于“苏渺渺”的痕迹。我只是个暂住的影子。
没什么好留恋的。说干就干。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大概是这三年养尊处优惯了,骤然要离开,
生理上有点不适应?对,一定是这样。我甩甩头,开始翻箱倒柜。动作麻利得很。
我没去动那些傅文深买的、堆满几个衣帽间的当季高定礼服和珠宝首饰,
那些玩意儿华而不实,带着他傅大总裁的标签,看着就烦。我要拿的,
是我这三年“含辛茹苦”、“忍辱负重”攒下的“血汗钱”!
一个巨大的、能装下我半个人的爱马仕喜马拉雅铂金包被我拖了出来。
这包也是傅文深随手扔给我的,据说死贵,但我一直嫌它颜色寡淡,像个大号面粉袋,
此刻倒成了绝佳的搬家工具。拉开床头柜最底下的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个暗红色的小本本。我一股脑抓出来,数了数,五本。嗯,没错。
市中心不同地段,顶级学区,大平层。当初傅文深大概是为了方便“金屋藏娇”,
又或者纯粹是钱多烧的,一套接一套地往我名下过户。我签文件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
心里门清:这是他付给我的“工资”,是我应得的“精神损失费”。
打开梳妆台旁边那个带指纹锁的抽屉,叮叮当当一阵响。
—劳斯莱斯库里南的飞天女神、玛莎拉蒂MC20的三叉戟、兰博基尼Urus的蛮牛标志,
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都是百万甚至千万级别的豪车,停在傅家地下车库吃灰。
傅文深偶尔会问我要不要开出去兜风,我每次都摇头,说晕车。其实我只是不想开,
总觉得那方向盘握在手里,烫手得很。还有手表。拉开另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七块表。
百达翡丽的鹦鹉螺、江诗丹顿的纵横四海、积家的翻转……每一块都价值不菲,沉甸甸的,
像一块块小金砖。傅文深有次看着我光秃秃的手腕,皱了皱眉,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一盒子,
让我随便挑。我随手抓了块最顺眼的戴上,后来发现他盯着那块表看了很久,眼神复杂。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林晚晚以前最喜欢的牌子。呵,真行。
房产证、车钥匙、名表……我面无表情,像收拾破烂一样,
把这些普通人奋斗几辈子都未必能摸到边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那个巨大的铂金包里。
包被撑得变了形,拉链都差点合不上。我用力按了按,拉上拉链,掂了掂分量。嗯,有点沉,
但还行。最后,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那个落了层薄灰的电动车上。粉色的车身,
前面还有个小小的白色车筐,车身上印着一个有点傻气的卡通羊头标志——羊迪。
这是我三年前,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
又吭哧吭哧骑了半小时共享单车,最后实在没力气了,
在傅家别墅区外那个城中村的小店里咬牙买下的。花了整整一千八百块,
是我当时全部积蓄的一大半。骑着它,
我才第一次驶进了这片象征着顶级财富与权力的别墅区。保安当时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
这辆羊迪,是我苏渺渺进入傅文深世界的唯一凭证,
也是我和过去那个卑微、贫穷却真实的自己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系。
傅文深无数次嫌弃它碍眼,说它拉低了整个别墅区的格调,让我扔掉。
我每次都笑嘻嘻地敷衍过去,把它藏在车库最不起眼的角落。现在,
它是我唯一的、真正的行李。我走过去,拍了拍车座上的灰。还好,电池昨晚刚充满。
我把那个沉甸甸、装着“微薄家当”的铂金包,随手甩进前面的车筐里。包包太大,
车筐太小,塞进去一半,另一半还倔强地露在外面。很好,有种落魄中透着荒诞的喜感。
推着羊迪走出车库,夜风带着初夏的微凉扑面而来。别墅区里静悄悄的,
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灯火通明、如同宫殿般的别墅。
傅文深大概正陪着刚下飞机的林晚晚,在某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共进晚餐吧?烛光摇曳,
美人如画,诉说着久别重逢的衷肠。挺好的。我收回目光,没有丝毫犹豫。拧动电门,
小电驴发出“嗡”的一声轻响,载着我,还有车筐里那个价值连城的“破烂”,
稳稳地驶出了傅家那扇气派的雕花铁门。保安亭里的小哥似乎探了下头,但没出声。
大概是我这造型太过震撼,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夜风呼呼地刮过耳边,
吹散了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惆怅。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越笑越大声,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妈的,真爽!金丝雀出笼了!老娘自由了!______3 空城计一个月后。
傅文深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和难以掩饰的疲惫推开别墅大门。
长达一个月的跨国并购谈判耗尽了他的精力,此刻他只想泡个热水澡,
然后……他脚步顿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客厅。以往这个时候,无论多晚,
客厅那盏落地灯总会亮着,沙发上会蜷着一个穿着毛茸茸睡衣的身影,
要么抱着平板追剧傻乐,要么已经歪着头睡着了,手里还捏着吃了一半的零食。可今天,
客厅一片漆黑,寂静无声。巨大的空间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和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
显得格外空旷寂寥。一丝不悦爬上心头。苏渺渺人呢?睡死了?还是又在闹什么别扭?
他扯了扯领带,带着几分不耐,径直走向二楼卧室。推开房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过于干净的气息。不是整洁,是空旷。
属于女性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沙发上随手搭着的薄毯,
床头柜上那本看到一半的狗血言情小说……全都不见了。床铺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像是酒店里无人入住的标准间。傅文深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到衣帽间,
拉开巨大的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属于苏渺渺的那些衣服、鞋子、包包,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他给她买的那堆高定礼服和珠宝,像被遗弃的展览品,孤零零地挂着、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