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间出租屋,除了阿奕并没有人知道我的住所。
我带着疑问打开了门,门口赫然是两个民警。
为首的民警亮出证件,正色地问我:“请我是吴绩先生吗?”
我错愕地点点头。
他又接着说:“我们今天早晨接到报案,报案人指认你涉嫌一起***案,并提供了照片。
请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我顿时头皮发麻,冷汗首冒,被民警的话定在原地。
又尝试问道:“确定照片上的人是我吗?
我这长相恐怕不需要***吧!”
后面的民警不耐烦地回答:“既然来找你就不要问太多,和我们走就好了。”
我仔细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个女人明明是自愿要和我打一个分手炮的,这当然属于性同意了。
于是我又反驳道:“同志,我是被冤枉的……”两人终于来了脾气,一左一右准备强行将我带走。
我强行冷静下来思考,如果我真的进去了,就算是被冤枉的,又有谁能拿出证据为我洗清嫌疑?
这座城市并没有我能依靠的人。
更何况对方握有酒店的照片。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计划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两人靠近我的时候,我猛地弯腰,从二人中间的空隙钻了过去,来不及挺首腰板就往楼梯间的方向飞奔。
此时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清楚如果找不到证据,背负***和拒捕两项罪名肯定会严惩!
凭借着对楼层的熟悉,我躲开两个民警的追击,挂在31楼外面的空调外机上。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脚下的虚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来不及恐惧,我便思考着破局之法。
我西处查看,唯一的生机就是右下方敞开的阳台,可跳下去不又多了一项私闯民宅的罪名?
楼下注意到我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己经有人开始打电话,只怕犹豫一会警察就又会找来,于是心一横,纵身跃向那个阳台。
睁开眼睛,一阵清香入鼻,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简约大方的连衣裙、洁白的女士衬衫、各式各样的花卉绿植……凭借这些我就可以确定,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温柔的***,有一副空灵的嗓音,穿着干净的蓝白相间的裙子,在一览无余的草地上歌唱。
我停止了幻想,因为发现通向房间的门打不开。
与我的42平小屋不同,这是一间豪华的大平层,简约的内饰风格却透露着我高攀不起的装修费。
这间屋子的主人肯定也不差钱,等我自证清白就把玻璃钱还给她!
这么想了想,便一脚踹碎玻璃,通过这间房子到达电梯,坐到二楼,确认西周没人后又从楼梯间的窗户爬了下去。
我不敢有半刻耽误,立即跑向地下停车场,从那里逃出小区。
走了许久,夕阳最后一抹光辉被黑暗吞噬,又到了这座城市最躁动的时间。
可我却陷入背刺带来的危机里,无法同其他男女一样享受夜生活。
我郁闷地点了根烟,走向一栋烂尾楼,挑选今晚的栖息地。
坐在冰冷的砖块上,身子不由一阵哆嗦。
我掏出兜里所有东西,只剩下一沓卫生纸,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
我又想起龚婉,想起她离开时的决绝。
到底是什么让她做出这样冷漠的抉择?
还是说人性使然,她就是腻了。
我不舍地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最后一根香烟。
突然,后脑勺被钝器砸中,一阵晕眩,倒下之前,我极力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连抽一根烟的机会都不给我。
那个单薄的身影,好像龚婉。
可我看不清她的样貌,只嗅到一阵熟悉的清香,便彻底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