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宫为婢,夜里暗骂狗皇帝,次日就被他捏住手腕:“少喝冷酒?”他竟能听心声。
我以为必死无疑,他却护我挡毒酒、剖心镜证清白,替我吸蛊毒时眼都不眨。
直到那半枚带血的玉佩摊开——才惊觉,他听的哪是心声?是两世前,看我断气的债。
1.柴房的霉味呛得人头晕。我蜷缩在草堆上,指尖缠着渗血的布条——白天给贵妃端茶,
被她故意打翻的热茶烫的。“狗皇帝,昏庸!”我咬着牙骂,声音压得极低,
“宠着妖妃害忠良,我爹要是泉下有知,定要掀了你的龙椅!”“还说少喝冷酒,
喝死你才好!”骂完又怕,捂住嘴往草堆里缩。我是罪臣之女,能留条命入宫为婢已是侥幸,
哪敢妄议天子。天没亮就被管事嬷嬷扯起来。“发什么呆?陛下病了,传你去侍疾!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侍疾?那可是养心殿,离龙椅最近的地方。手心全是汗,
跟着太监穿过回廊。琉璃瓦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像极了我爹临刑前戴的枷锁。
殿内暖炉烧得旺,药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明黄色的帐子掀开一角,露出皇帝苍白的脸。
他半靠在榻上,墨发散在锦枕,比画像上更俊,也更冷。“陛下,人带来了。
”太监低眉顺眼。皇帝没看我,指尖敲了敲榻沿:“手伸过来。”我僵着胳膊递过去,
烫伤的地方还在疼。他的指尖忽然抚过我的布条,微凉的触感让我一颤。“疼?”他问,
声音哑得像磨过砂。我慌忙摇头,心里却在喊:废话!被滚水浇了能不疼?
你当我是铁打的?他忽然勾了勾嘴角,很浅,快得像错觉。“朕的确该‘少喝些冷酒’。
”我的血瞬间冻住。这句话,是我昨晚在柴房骂的!他怎么会知道?
“陛下……”我舌头打结,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他抬眼,黑眸深不见底,
像能吸住人的魂魄。“你叫什么名字?”“苏、苏清浣”“清浣。”他重复一遍,
指尖又碰了碰我的伤口,“去太医院拿药,以后……就留在养心殿当差吧。
”我脑子“嗡”的一声。留在养心殿?离他最近的地方?他分明听见了!听见我骂他狗皇帝,
听见我咒他喝死!可他没杀我,反而把我留在身边。太监引我出去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皇帝还靠在榻上,目光落在我刚才站的地方,指尖捻着什么,嘴角噙着抹说不清的笑。
我攥紧发烫的手心,后颈的冷汗黏住了衣领。这狗皇帝,留我在身边,是想把我挫骨扬灰吗?
2.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像堆了满园的胭脂。我端着茶盏,手在抖。
贵妃斜倚在美人靠上,金步摇随着轻笑晃悠,晃得人眼晕。“听说你在养心殿当差?
”她拈起颗葡萄,指甲涂得艳红,“倒是个有手段的,刚进宫就敢攀高枝。”我垂着头,
不敢接话。心里却在翻涌:你才攀高枝,你全家都攀高枝!仗着有几分姿色惑主,
迟早有你哭的那天!“哑巴了?”贵妃把葡萄皮扔在我脚边,“给本宫倒茶。
”茶盏烫得灼手。我盯着她雪白的衣襟,一个念头疯长:泼上去!让她尝尝被烫的滋味!
看她还敢不敢嚣张!手刚抬起半寸,突然被人攥住。“仔细手滑。”熟悉的冷音,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力度。我惊得抬头,撞进皇帝深黑的眼眸。他不知何时来的,玄色常服,
没带随从。贵妃噌地站起来,脸上的骄纵瞬间换成柔媚:“陛下怎么来了?”皇帝没理她,
松开我的手,指尖替我拂去衣袖上的茶渍。动作很轻,却让我后背发僵。他听见了!
听见我想泼贵妃!“她年纪小,笨手笨脚的。”皇帝转头对贵妃笑,笑意却没到眼底,
“朕替她赔罪,爱妃别往心里去。”贵妃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陛下说的是,臣妾哪敢怪罪。”皇帝没再看她,
只对我道:“回去当差吧。”我逃也似的离开,走到月亮门时回头。看见皇帝背对着我,
和贵妃说着什么,玄色的背影在花丛里,像座冰冷的山。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他替我挡了责罚,却对贵妃赔笑。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摸着发烫的手腕,心里打鼓,
留我在养心殿,又护着我,难道……是想利用我制衡后宫?毕竟我是罪臣之女,
无权无势,最适合当棋子。回到养心殿,看见皇帝的披风搭在椅上。我伸手想拿,
却摸到内里绣着的暗纹——是朵将开未开的玉兰花,和我娘生前最爱的那朵,一模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狗皇帝,藏的到底是什么心思?3.夜凉如水,浸透了薄薄的宫衣。
我抱着刚浆洗好的龙袍,在回廊尽头撞见李总管。他脚步匆匆,
见了我只低喝:“陛下在偏殿议事,别进去捣乱。”偏殿的窗没关严,风卷着话音飘出来。
“……当年通敌案,还有尾巴没清干净。”是皇帝的声音,比白日里冷硬几分,
“苏家那批旧部,查得怎么样了?”我的血一下子冲上头顶。苏家!我爹苏振南!
三年前那场通敌案,我爹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只剩我因年幼被没入宫中。
“回陛下,查到些线索,似乎与吏部尚书有关。”心腹的声音压得极低。“继续查,
别惊动任何人。”“是。”我死死攥着龙袍,指节发白。原来我爹的案子还有隐情!
我爹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心里的嘶吼快冲破喉咙,眼泪糊了满脸。
“哗啦——”窗纸突然被风刮破,露出里面明黄的衣角。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寂像潮水般涌来,我躲在屏风后,连呼吸都忘了。“出来。”皇帝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
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他听见了!听见我心里的话!
颤抖着走出去,膝盖一弯就想跪,却被他拦住。“起来。”他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都听见了?”我咬着唇,眼泪掉得更凶,说不出一个字。“你爹的案子,”他顿了顿,
声音沉了沉,“是有冤情。”轰!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他承认了!
他知道我爹是被冤枉的!“陛下……”我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那您为什么……”为什么三年前不翻案?为什么让我爹含冤而死?他没回答,
只对心腹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偏殿里只剩我们两人,烛火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他走到我面前,指尖擦过我脸颊的泪:“哭什么?”你明知故问!我别过脸,
心里的恨意翻涌,若不是你昏庸,我爹怎会……“当年的事,复杂。”他突然开口,
语气竟有几分疲惫,“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卷卷宗,扔在案上。
封皮上“苏振南”三个字,刺得我眼睛疼。“这是当年的卷宗,你自己看。”我看着那卷纸,
手却像被钉住,不敢碰。他知道我爹的冤情,却藏了三年。现在突然把卷宗给我,是试探,
还是……另有目的?烛火噼啪响了一声,映着他冷硬的侧脸,像蒙着层化不开的雾。
4.圣旨传到浣衣局时,我正蹲在冷水里搓龙袍。“苏清沅接旨!
”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水汽,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红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之女苏清沅,性资敏慧,特册封为才人,
迁居钟粹宫……”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满脑子都是“才人”两个字。从奴婢到才人,
连跳三级。这道圣旨像块滚烫的烙铁,烫得我浑身发疼。搬进钟粹宫的第一天,
赏赐就流水似的送来。锦缎堆成山,珠宝匣子压得梳妆台咯吱响。最惹眼的是支赤金点翠钗,
凤凰嘴里衔着颗鸽血红,在烛火下晃得人睁不开眼。我捏着钗子,指尖冰凉。
想用糖衣炮弹收买我?心里冷笑,以为给点好处,我就会忘了杀父之仇?做梦!
“喜欢?”皇帝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我手一抖,钗子差点掉地上。他不知何时进来的,
玄色常服上沾着雪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陛、陛下。”我慌忙把钗子放回匣子里,
手心全是汗。他走过来,从匣子里拿起那支凤钗,指尖划过凤凰的尾羽:“这支钗,
原是准备给太子妃的。”我的心猛地一沉,像坠入冰窖。太子妃?那是未来的皇后!
他把给太子妃的钗子赏我,是什么意思?他在试探我!我攥紧帕子,指节泛白,
试探我是不是贪图富贵,觊觎后位!毕竟我爹曾是辅政大臣,若我有野心,
定会被他视作眼中钉。“臣妾蒲柳之姿,不配戴这么贵重的首饰。”我低下头,声音发颤,
“请陛下收回成命。”他突然笑了,低低的一声,带着点嘲弄:“怎么?怕了?
”我没敢抬头,心里却在喊:怕?我怕的是你这笑里藏刀!今天能升我位分,
明天就能因一句话砍我脑袋!他没再逼我,只把钗子放回我手心:“戴着吧。
”他的指尖故意擦过我的掌心,“好歹是朕赏的,别让人看了笑话。”我捏着那支钗,
沉甸甸的,像捏着块烙铁。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对了,”他没回头,
声音轻飘飘的,“明日陪朕去太庙祭祖。”太庙?那是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
只有皇后和宗亲能去。我捏着钗子的手猛地收紧,尖锐的点硌进肉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升我位分,赏我重礼,带我去太庙……这不是恩宠,是步步紧逼的网。
烛火在凤钗的红宝石上跳动,映出我苍白的脸。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爹也是这样,
捧着皇帝赏赐的密诏,一步步走进了断头台。这一次,轮到我了吗?5.合欢殿的夜宴,
像铺了层蜜的刀。贵妃举着酒盏,笑意盈盈地走到我面前:“苏才人刚晋位,妹妹敬你一杯。
”她的指甲涂得鲜红,在烛火下像淬了毒的尖刺。我盯着那杯琥珀色的酒,胃里一阵发紧。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攥紧衣袖,指尖掐进掌心,这酒里肯定有鬼!
周围的目光全聚过来,带着看戏的意味。我是罪臣之女,贵妃是宠妃,她递的酒,
我敢不喝?“怎么?不给姐姐面子?”贵妃的笑意冷了几分,手腕又往前送了送。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去接,皇帝的声音突然从主位传来:“爱妃这杯酒,朕替她喝如何?
”满殿的人都愣住了。贵妃的脸瞬间白了,手僵在半空:“陛下……”皇帝没理她,
径直走过来。明黄色的龙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他没看那杯酒,只盯着我,
黑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装什么好人?等下还不是眼睁睁看我被毒死?
我心里冷笑,偏过头不去看他。就在这时,贵妃突然“脚下一滑”,
整杯酒直直泼向我——不,是泼向我手边的空盏!酒水溅了我一身,
空盏里瞬间浮起一层细密的白沫。是毒!我浑身的血都冻住了,原来她早就算好了,
要让我“误饮”毒酒!“哎呀,妹妹没事吧?”贵妃捂着嘴,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
“都怪我不小心……”我闭紧眼,等着喉咙发紧、腹痛如绞。等死的时候,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狗皇帝,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宠的好妃子!见死不救,
你会遭报应的!预想中的疼痛没等来,反被一股力量猛地拽进怀里。熟悉的龙涎香裹住我,
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冷意,却奇异地让人安心。“谁敢动她,先问朕。”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
震得殿内鸦雀无声。我睁开眼,看见他捏碎了那只盛毒酒的盏,
碎片混着黑血从他指缝漏下来——他刚才用手挡了!“陛下!”贵妃尖叫起来,
脸色惨白如纸。皇帝没看她,只低头盯着我,黑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吓傻了?
”我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为什么要救我?以他的性子,
借贵妃的手除掉我这个“隐患”,不是最省事吗?他指尖擦过我脸颊的酒渍,
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着他渗血的手掌,
突然发现他袖口的玉扣——那是我爹当年送他的及冠礼,
三年前抄家时明明被列为“罪证”收走了。怎么会在他手上?殿外的风雪敲打着窗棂,
我窝在他怀里,第一次觉得这个狗皇帝,藏着我看不懂的深渊。6.烧得厉害。
意识像泡在滚烫的水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不疼。殿里的烛火晃成一团,
我看见自己穿着大红嫁衣,站在冰冷的宫殿里。凤冠太重,压得脖子快断了。“苏清沅,
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太监的声音尖得像针,扎进耳朵里,“陛下赐你毒酒,
全你苏家体面。”白玉托盘上,那杯毒酒泛着诡异的光。我抬头,看见皇帝站在台阶上。
明黄色的龙袍刺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为什么?”我抓着他的龙袍,
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我们不是说好……”他掰开我的手,力道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苏家人,留不得。”毒酒被塞进我手里,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喉咙里涌上腥甜——“啊!
”我猛地坐起来,冷汗浸透了中衣,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是梦。可太真实了。那嫁衣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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