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那封信是如何改变我人生的。那是一个阴沉的周四下午,
雨水不停地敲打着办公室的窗户,我正为《晨报》下周的专栏焦头烂额。
作为报社的调查记者,我齐雨晴已经习惯了处理各种离奇案件,但那天收到的匿名信,
却让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信封很普通,白底黑字,没有邮票,
显然是有人直接投递到报社信箱的。
我的名字"齐雨晴"三个字写得工整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僵硬,就像有人在模仿正常笔迹。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和一把小钥匙。
纸上用同样的笔迹写着:"阳光医院第七病室的真相,与你母亲二十年前的失踪有关。
钥匙能打开地下室的门。不要相信任何人。——一个知情者"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失踪,警方调查了三个月毫无结果,最终以"疑似离家出走"草草结案。
二十年来,这个未解之谜一直是我心中最深的伤口。阳光医院。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
那是一家已经废弃二十年的精神病院,位于城郊,因为多起患者离奇死亡事件而被关闭。
关于那里的都市传说数不胜数,有人说夜里能听到病人的哭喊,
有人说看到了穿白大褂的幽灵医生在走廊游荡。我翻过纸条,
背面用红笔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圆圈里套着倒三角形,三角形中心是个数字"7"。
这个符号让我莫名感到一阵寒意。"怎么了雨晴?脸色这么难看。
"同事张毅端着咖啡走过来,他是报社的摄影师,也是我少数信任的朋友之一。
我把信递给他看,张毅皱起浓密的眉毛:"阳光医院?那地方邪门得很,
去年有几个探险博主去拍视频,结果三个人里有一个再也没出来。""但我必须去,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坚定,"这可能是我找到母亲下落的唯一线索。
"张毅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劝不住你。好吧,我跟你一起去,但得准备充分。
那地方不安全。"两天后的周六,我们驱车前往城郊。随着城市景观逐渐被荒野取代,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母亲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城郊,
警方当时怀疑她可能去了某个偏远地区。"到了。"张毅停下车。前方,
一座灰暗的建筑群矗立在荒草丛中,铁栅栏大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
阳光医院的招牌已经褪色,只剩下"阳光"二字依稀可辨。我们翻过栅栏,
踩过及膝的野草向主楼走去。五层高的主楼窗户大多破碎,像无数黑洞洞的眼睛注视着我们。
正门被铁链锁住,但侧面的窗户可以轻易进入。"记住,我们只调查第七病室和地下室,
拍些照片就走。"张毅检查着相机,递给我一个强光手电筒,"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撤退。
"踏入医院的瞬间,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我说不上来的化学药剂气味扑面而来。
走廊上的瓷砖大部分已经剥落,墙皮发黄卷曲,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纸张。奇怪的是,
尽管废弃多年,这里却没有太多蜘蛛网或小动物的痕迹,仿佛连它们也不愿在此停留。
"第七病室应该在楼上,"我查看医院平面图,"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楼梯间的扶手已经腐朽,我们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二楼走廊两侧是一排排病房,
门牌号已经模糊不清。每经过一扇门,我都会用手电筒照进去——大多数房间空空如也,
只有生锈的铁床架和翻倒的柜子。"307...309...这里应该是七号病房。
"张毅指着一扇比其他门更厚重的铁门。门牌确实写着"7",但奇怪的是,
这个数字像是后来被人刻意加深过,颜色比其他门牌鲜艳得多。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第七病室与其他病房截然不同。首先,它出奇地干净,几乎没有灰尘;其次,
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符号——大部分都是那个圆圈套三角的标志和数字"7"。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房间中央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一件病号服,
仿佛有人刚刚脱下来放在那里。"这不对劲..."张毅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地方不该这么干净。"我走近墙壁,发现那些符号和数字下还刻着细小的文字。凑近看,
大部分已经模糊,但有一段话清晰可辨:"他们不是医生,是恶魔。
7号药物会让人忘记一切。救救我,我不想变成他们那样。"我的手电筒光扫过病床,
在锈迹斑斑的床架上,我发现刻着几个小字:"林修是凶手"。林修?这个名字莫名熟悉。
我努力回忆在哪里听过,
突然想起母亲失踪前的日记里提到过这个人——他是母亲在医学院的同学,
后来成为阳光医院的精神科主任。"我们得去地下室,"我对张毅说,
"钥匙上标着'B1-7',应该是地下室第7号房间。"下楼比上楼更令人不安。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隐藏在护士站后面,狭窄陡峭,手电筒的光似乎被黑暗吞噬了大半。
随着深入,温度明显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奇怪的是,
这味道新鲜得不像存在了二十年。地下室走廊尽头,我们找到了标着"7"的铁门。
我颤抖着拿出钥匙,插入锁孔——完美契合。门开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房间不大,
像是个资料室。架子上摆满文件夹,中央是一张金属桌。我随手翻开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病人的治疗记录,但内容令人不寒而栗:"7号实验体对B型药物反应剧烈,
在注射后第三天失去语言能力...脑部扫描显示前额叶严重损伤..."这不是治疗记录,
而是人体实验数据!"雨晴,你看这个。"张毅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皮质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林修医生工作日志"。我们快速浏览内容,越看越心惊。
日志详细记录了某种精神控制药物的实验过程,对象都是医院里的病人。最后几页字迹潦草,
集体出现异常...药物副作用比预期严重...必须终止实验..."最后一页被撕掉了,
只留下半句话:"如果被发现,我们都将——"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重物倒地。
我和张毅同时僵住。"可能是风吹倒了什么东西,"张毅说,但他的声音并不确定,
"我们该走了,天快黑了。"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的手电筒光扫过墙角的一个保险箱。
箱门上赫然刻着那个圆圈三角符号。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试着转动密码锁——不知为何,
我输入了"0707"。保险箱开了。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小药瓶。
照片上是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医院门口,我一眼认出了年轻的母亲站在后排。
而前排中央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想必就是林修。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项目启动日"。
药瓶标签已经褪色,但还能辨认出"7号实验药物"和"极度危险"的字样。
"我们必须把这些带回去调查,"我说,将物品小心装入证物袋,
"这可能就是医院关闭的真正原因。"正当我们准备离开地下室时,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缓慢、沉重,像是穿着皮鞋的人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张毅的手电筒照向声音来源,但走廊空无一人。然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像是液体滴落的声音。"快走!"张毅抓住我的胳膊,我们冲向楼梯。
就在我们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身后的铁门猛地自动关闭,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
我们没命地跑出医院,直到回到车上才敢喘气。张毅发动车子时,
我回头望了一眼医院——在五楼的一个窗口,
我发誓现看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注视着我们。回到城里,
我们直接去了张毅的公寓分析收集到的资料。将照片扫描放大后,
我在母亲白大褂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小本子的一角,上面隐约可见"日记"二字。
"这可能是关键,"我指着屏幕,"如果我能找到母亲的日记本,
也许就能知道她在医院经历了什么。"张毅检查着药瓶:"这玩意看起来就不妙。
标签上写着主要成分是某种神经抑制剂,但后面跟着一长串化学式,我查不到匹配的药物。
"夜深了,我们决定明天再继续调查。张毅坚持让我睡在客房,担心我一个人不安全。
凌晨三点,我被一阵奇怪的嗡嗡声惊醒。声音来自客厅。我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看到张毅背对着我坐在电脑前,屏幕光照在他僵硬的背影上。"张毅?这么晚还不睡?
"我问道。他没有回答。当我走近时,
惊恐地发现他面前摆着那个"7号药物"的瓶子——已经打开了。
而电脑屏幕上是一封刚写好的邮件,收件人是"林修医生"。
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字:"她已经发现了第七病室的秘密。"我后退时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张毅缓缓转过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射着诡异的光,嘴角扭曲成一个不像人类的笑容。
"齐记者,"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声音说,"你母亲当年也像你一样好奇。
看看这给她带来了什么。"我转身就跑,冲出公寓拦下一辆出租车。车上,
我颤抖着打开从张毅桌上顺手拿走的U盘——里面是他在医院偷拍的照片。翻到最后几张时,
我的血液凝固了:那是第七病室的墙壁特写,在那些疯狂涂鸦中,
赫然隐藏着一张人脸——那是我母亲年轻时的面孔,下面用血写着"救救我"。
而更可怕的是,照片角落里,
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从病房门口注视着镜头——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和林修照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丝毫没有衰老的痕迹。出租车驶过24小时药店时,
我注意到店门上的时钟显示7:07,温度计显示7度。这个可怕的数字似乎无处不在,
追逐着我。我知道,这个谜团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黑暗。而唯一能解开它的人,
可能只剩下我了。第二部分雨水拍打着出租车窗户,我蜷缩在后座,
紧握着从张毅公寓带走的U盘。司机透过后视镜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我顾不上解释。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喂?"我颤抖着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接着是一个沙哑的男声:"齐小姐,你拿到了不该拿的东西。
"我猛地挂断电话,手指发麻。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除非...张毅不是唯一被控制的人。"小姐,去哪?"司机问道。我犹豫了。
家已经不安全,旅馆需要身份证登记。最后我给了闺蜜陈萱的地址,她出国进修,
把公寓钥匙留给了我保管。陈萱的公寓在城东一栋老式居民楼里,简单但温馨。锁好门后,
我立刻打开电脑插入U盘。除了医院照片,里面还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7"。
我试了几个密码都不对,最后输入"母亲"—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是一系列扫描文件:旧报纸剪报、医疗报告和几张模糊的照片。
最上面一份是二十年前的《晨报》,标题赫然写着《阳光医院七名患者离奇死亡,
家属质疑医疗事故》。报道称七名精神病患者在同一晚死亡,院方声称是集体自杀,
但家属指出死者生前都接受过同一种实验性治疗。文章末尾提到调查组负责人是林修医生,
而负责报道的记者叫齐芳——我的母亲。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母亲从未告诉过我她报道过这个案子。更奇怪的是,她失踪正是在这篇报道发表后两周。
下一份文件是医疗报告复印件,标题为"7号药物临床试验记录"。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中,
我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记忆消除"、"服从性增强"、"副作用不可逆"。
报告末尾的签名栏有两个名字:林修,和另一个让我血液凝固的签名——齐芳。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母亲不是调查记者吗?怎么会成为这种可怕实验的参与者?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房间。就在这一瞬间,我瞥见对面楼顶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
再定睛看时,那里又空无一人。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屏幕闪烁几下后,
自动打开了一个我没见过的文件——编号"7"的病例报告。患者姓名被涂黑,
但症状描述让我毛骨悚然:"受试者表现出对数字7的病态执着,
常活跃...建议增加7号药物剂量..."报告最下方有一行手写小字:"她知道了太多,
必须处理掉。——L"我猛地合上电脑,心跳如雷。这个"L"是谁?林修?
他们要"处理"的是我母亲吗?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显示7条未读信息,
全部来自"未知号码"。我鼓起勇气点开第一条:"你以为你在寻找真相,
其实真相在寻找你。"第二条是一张模糊的照片,似乎是一间病房,
墙上用血写着"她在第七病室"。第三条到第六条都是同一个词:"跑"。
第七条信息只有一张图片——陈萱公寓大门的实时监控截图,上面标记着一个红色圆圈,
正好圈出门外走廊上的一个人影。我惊恐地看向门口,
听到门外传来缓慢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两步...脚步声在门前停下。
我屏住呼吸,手伸向桌上的水果刀。几秒钟的寂静后,门缝下塞进来一张纸条。
又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渐渐远去。确认危险暂时解除后,我用刀尖挑起纸条。
上面是那个熟悉的圆圈三角符号,里面写着:"午夜12点,老城7号仓库。独自来,
否则你永远找不到母亲。"我看了看手表——11:07。时间紧迫,但我别无选择。
母亲可能还活着,而这是我二十年来离真相最近的一次。出门前,
我做了两件事:首先将U盘内容备份到云端,
设置定时邮件发给报社主编;然后临摹了那个奇怪的符号在左手掌心——不知为何,
这个符号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全感。雨已经停了,但雾气笼罩着街道。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告诉司机去老城区。司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人,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这么晚去那边?
小姐,那边不太平啊。""我必须去。"我紧握着口袋里的水果刀。车子驶过寂静的街道,
雾气越来越浓。司机突然开口:"你是第七个今晚要去老城区的乘客。
"我心头一颤:"前六个是谁?""奇怪的是,"司机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们看起来都像同一个人——穿白大褂的男人,眼睛很冷。"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就在这时,车子猛地急刹车,停在了一座破旧的仓库前。门牌已经锈蚀,
但还能辨认出数字"7"。"到了,"司机说,却没有解锁车门,"小姐,听我一句劝,
别进去。那里面...不是活人该去的地方。"我看向仓库,二楼的窗户透出微弱的蓝光,
像是医院的消毒灯。正当我犹豫时,手机震动起来——又是一条信息:"时间到了"。
"我必须去。"我付了车费,等司机一解锁就冲了出去。仓库大门虚掩着,
推开门时铁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医疗设备——病床、轮椅、输液架,
全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阳光医院如出一辙。"有人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没有回应,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回响。
仓库深处有一扇门,上面用红漆画着那个圆圈三角符号。我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间完美复制的医院病房,白色墙壁、铁架病床,
甚至墙上还挂着病历卡。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盖着白布。"妈妈?"我颤抖着走上前,
轻轻掀开白布。下面是一个人体模型,胸口插着一块金属牌,上面刻着"7号实验体"。
模型手中握着一本小册子,我拿起来一看,是母亲的记者证。"齐小姐,你终于来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高瘦男人站在门口。
他的脸和林修照片上一模一样,没有丝毫衰老的痕迹。"林修?"我后退几步,背抵着病床。
他微笑着,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聪明。不过现在请叫我7号医生。""我母亲在哪里?
"我强作镇定,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刀。"齐芳是个优秀的记者,也是更好的科学家。
"林修缓步走近,"她发现了7号药物的真正潜力——不仅能消除记忆,还能打开意识之门,
让人看到...另一个世界。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正常的光泽:"可惜她太好奇了,想终止实验。
我们不得不让她成为实验的一部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林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正是我在医院地下室找到的那种:"她成为了完美的7号实验体。你想见她吗?
她就在你身后。"我忍不住回头,
惊恐地发现病床上的人体模型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女人——我的母亲。她睁着眼睛,
却像是看不见我,嘴里不断重复着:"7...7...7...""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冲向林修,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地上。"7号药物打开了她的第三只眼,
"林修的声音变得不似人类,"现在轮到你了。我们会让你和母亲团聚...在第七病室。
"他举起注射器向我走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左掌心的符号突然开始发烫。
林修像是被烫伤般后退一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符号?"他厉声问。
我来不及思考,抓起手边的输液架砸向他,趁机冲向门口。
身后传来林修愤怒的咆哮:"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我们?7号药物选中了你,
就像选中你母亲一样!"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仓库,浓雾中隐约看到那辆出租车还停在原地。
我拉开车门跳进去:"快开车!"司机一言不发地踩下油门。直到仓库消失在视野中,
我才瘫软在座位上。"小姐,我说过不该进去的。"司机的声音突然变了。
我抬头看向后视镜,镜中是一双发着蓝光的眼睛。"下一个7天,"司机用非人的声音说,
"我们会来找你完成仪式。7号药物需要7个新祭品...你已经是被选中的第一个。
"我惊恐地拉开车门,不顾车子仍在行驶就跳了出去。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6天23小时59分后见。7号病室等你。
"第三部分刺耳的鸣笛声将我从昏迷中惊醒。我躺在马路中央,
一辆货车在距离我不到一米处急刹车。司机跳下车,脸色煞白。"姑娘!你不要命了?!
"他伸手想扶我起来。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警惕地环顾四周。浓雾已经散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那辆诡异的出租车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没事..."我挣扎着站起来,浑身疼痛但奇迹般地没有骨折。
货车司机执意要送我去医院,但我婉拒了,只让他把我带到最近的公交站。公交站的长椅上,
我检查着自己的伤势——膝盖擦伤,手腕扭伤,但最让我在意的是左手掌心。
昨晚临摹的那个奇怪符号已经消失了,但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淡红色的灼痕,
形状正是那个圆圈套三角的图案。手机还剩7%电量。
我翻看昨晚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6天23小时59分后见。7号病室等你。
"消息接收时间是午夜12:07,现在是早上6:07——正好过去了6小时,
倒计时显示"6天17小时53分"。这绝不是巧合。数字7像诅咒一样纠缠着我。
公交车来了,我决定前往报社。那里有我信任的同事,更重要的是,
有能够保护我的公共环境。上车后,我坐在靠窗位置,警惕地观察每一个乘客。
报社大楼已经亮起了灯。周末的清晨,只有值班编辑和几个加班记者在。
我的直属上司周主编正在办公室喝咖啡,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差点把咖啡喷出来。"老天,
齐雨晴!你看起来像被卡车碾过!""差不多。"我苦笑着关上门,
将昨晚的经历简略告诉了他,只省略了超自然的部分——我不想被当成疯子。周主编听完,
眉头紧锁:"阳光医院的案子我有点印象。二十年前确实闹得沸沸扬扬,但后来被压下去了。
"他压低声音,"你母亲当时在追查这个新闻,后来突然请了长假,再后来...就失踪了。
""报社还有当年的资料吗?""档案室可能有,但..."周主编犹豫了一下,
"有传言说,当年所有关于阳光医院的资料都被神秘人买走了。"我心头一震:"被谁?
""不知道。交易是通过律师进行的,现金支付。"周主编叹了口气,"听着,雨晴,
这案子水很深。你母亲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调查记者,如果她都..."他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白——如果我母亲都栽在这个案子上,我又有多大胜算?"我必须试试。
"我坚定地说。周主编沉默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这是老档案室的钥匙。
那里堆满了纸质资料,电脑查不到。如果有什么线索,只可能在那里。
"老档案室在大楼地下室,昏暗潮湿,堆满了发黄的报纸和文件箱。
我按照年份找到了二十年前的资料架,但标注"医疗事故"的分类中,
关于阳光医院的文件夹空空如也。正当我失望之际,
余光瞥见架子最底层有个不起眼的牛皮纸信封,上面用铅笔写着"齐芳-未发表"。
我的心跳加速——这是母亲的笔迹!信封里是一叠手写笔记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阳光医院的地下室,墙壁上画满了那个奇怪的符号。笔记则是母亲的调查记录,
字迹潦草,
物并非简单的精神控制剂...林修在尝试打开'第七道门'...实验对象出现集体幻觉,
称看到'另一个自己'...必须阻止仪式完成..."最后一页的日期是母亲失踪前一天,
内容让我毛骨悚然:"林修已不是人类。
7号药物让他看到了门后的世界...我也是实验对象却不自知...如果明天我没来上班,
将资料交给周...记住,符号是钥匙也是锁..."我双手颤抖。母亲知道危险,
却依然深入调查。她提到自己也是实验对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注射了7号药物?
翻到信封最底部,我发现一张小照片:母亲站在阳光医院门口,
手里举着一个画有那个符号的木牌,表情凝重。照片背面写着:"第七道门后是镜子世界,
那里有所有答案。"突然,档案室的灯闪烁了几下,随后完全熄灭。黑暗中,
我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缓慢、沉重,像是皮鞋踏在水泥地上。"有人吗?"我喊道,
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没有回答,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慌忙打开手机闪光灯,
照向声音来源——走廊空无一人,但脚步声却近在咫尺。就在这时,
我左手掌心的灼痕突然剧痛起来,像被烙铁烫伤一般。我忍不住痛呼出声,与此同时,
脚步声戛然而止。几秒钟后,灯光重新亮起。我浑身冷汗,决定立刻离开。
将母亲的资料小心收好,我正准备出门,
却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块小木牌——和照片中母亲手持的一模一样,
上面画着那个圆圈三角符号。谁放在这里的?刚才黑暗中的人?还是...母亲?
回到办公桌前,我仔细研究母亲的笔记。其中一页提到了"仪式需要七个纯净灵魂",
与昨晚那个假出租车司机说的"7个新祭品"吻合。
另一页则记载了医院地下室有个"镜屋",是仪式的核心场所。"镜屋..."我喃喃自语,
想起母亲照片背面写的"镜子世界"。这一定是关键。周主编走过来,看到我手中的木牌,
脸色骤变:"这东西你从哪得到的?""档案室。怎么了?"他四下张望,
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低声道:"二十年前,有三个调查阳光医院的记者先后失踪。
每次失踪前,他们的办公桌上都会出现这样一个木牌。
"我脊背发凉:"你是说...这是个死亡预告?""更像是标记。"周主编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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