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救过族长性命的老黄牛 “镇山”,是宗族谱上记过功德的灵兽。可我接济的寡婆婆,
为讨好我丈夫,竟将它剁成一锅牛肉汤。饭桌上,
我丈夫漫不经心舀着肉块:“畜生养着费草料,娘亲手给你炖的,别不识好歹。”他不知道,
“镇山” 是祖辈传下的镇宅灵,牛头落地时,我家祖坟冒了黑烟。田产被夺,爹娘暴毙,
我被他亲手绑上浸猪笼的石板,在冰河里泡了三天三夜,受尽折磨而死。再睁眼,
我坐在飘着牛油香气的木桌前。寡婆婆正捧着陶锅,满脸谄笑:“媳妇快尝尝,
这牛筋炖得烂乎着呢。”我丈夫周武,则将一把沉甸甸的木勺塞进我掌心:“娘熬了整宿,
莫辜负这片心意。”我笑着接过那碗汤,然后当着他们惊愕的面,猛地掀翻了整张桌案,
转身冲进祠堂,抡起一人高的鼓槌,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向那面召集全族的青铜大锣。
“当——!当——!当——!”“各位叔公!我当家的周武说功德牛炖汤最是大补,
特意留了半扇在柴房,劳烦各位开族会分肉啊!”1.“铛——!”震耳欲聋的锣声,
劈开了清晨的宁静。周家村,这个沉睡了百年的古老村落,瞬间被惊醒。
我丈夫周武脸上的得意笑意僵住了。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算计的三角眼里,染上了一层阴霾,
仿佛没听懂我的话。“沈若兰!你疯了不成!”他身旁的寡婆婆李桂芬,
那个我接济了整整三年的女人,脸上的褶子因惊恐而拧在了一起,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端着那锅牛肉汤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在她的手背上,烫出了一片红。她却浑然不觉,
只是用一种惊恐又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你这个丧门星!搅家精!你想干什么!
”她说着,尖利的嗓门刺得人耳膜生疼。这副撒泼打滚的模样,上一世骗得我团团转。
甚至在她和周武联手宰杀“镇山”后,我还觉得他们只是愚昧无知,不懂得灵兽的重要性。
多么可笑。我没理会他们的叫骂,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又一下,
奋力地敲击着那面青铜聚族锣。锣声穿透了薄雾,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周武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想夺下我手中的鼓槌,
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怒斥与威胁。“反了你了!沈若兰!赶紧给我停下!家丑不可外扬,
你非要让全族人来看我们家的笑话吗!”说完,他便要来抢我的鼓槌。祠堂外,
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和村民们的喧哗声由远及近。我能想象到,那些被惊醒的族人,
正扛着锄头、拎着扁担,从四面八方朝祠堂涌来。“家丑?”我冷笑一声,
侧身躲过周武的抢夺,反手一槌,更加用力地砸在铜锣中心。“铛——!!!”“周武,
你告诉我,擅杀记入族谱的功德灵兽,是哪门子的家丑!”“这是亵渎祖宗!是要遭天谴的!
”我的声音,盖过了嘈杂的锣声,清清楚楚地传了出去。周武的动作顿住了,他握着拳头,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掌控局面的错愕和慌乱。我从他身边冲出祠堂,站在高高的石阶上,
看着下方越聚越多的族人。“各位叔伯乡亲!”我指着从屋里追出来的周武和他娘李桂芬,
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周武和他娘,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背着全族人,
将我们周家村的镇宅灵兽,救过族长性命的‘镇山’,给宰了!”“现在,肉就炖在锅里,
骨头还堆在柴房!”“他们让我喝汤,让我跟他们一起分食功德牛,一起背上这滔天的罪孽!
”“我沈若兰不干!今天我敲响聚族锣,就是要请族长和各位叔公出来,为‘镇山’,
为我们周家的列祖列宗,主持公道!”话音落下,整个祠堂前坪,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脸色惨白的周武和李桂芬身上。2.周武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来。“沈若兰!
你血口喷人!你非要为了一头畜生,毁了我,毁了这个家吗?”他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
“哎哟我的天爷啊!我不活了啊!”李桂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用她最擅长的伎俩博取同情。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天抢地。
“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媳妇啊!我好心好意看她身子弱,把家里最后一口粮,
那头老牛杀了给她补身子,她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反咬我们一口啊!
”“她说我嫌弃她肚子没动静,故意闹事,我冤枉啊!我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她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武立刻蹲下身,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看向我的眼神却愈发冰冷,充满了责备和厌恶。
“你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了?”“娘一个寡妇,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就想抱个孙子,
她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早点给我生个儿子,才想着给你补补身子。”“你就算不领情,
也不该这么污蔑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那维护的姿态,那颠倒黑白的言辞,
和我上一世被他亲手绑上浸猪笼的石板前,他对着全族人控诉我不孝不贤,善妒不育的样子,
一模一样。我的心,早已在上一世冰冷的河水里,冻成了万年玄冰。此刻,
只剩下彻骨的恨意。“为我好?”我嗤笑出声,指着从屋里飘出的、令人作呕的肉香。
“用护佑了我们周家村上百年的灵兽,来为我补身子?”“周武,你这话,
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周武的耐心似乎被我彻底耗尽。他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沈若兰!你够了!
”“不就是一头老得快走不动道的畜生吗?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非要为了这点小事,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让全族看我们的笑话?”他身后的李桂芬,
躲在他的臂弯里,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我看见了。就像上一世,她站在冰冷的河边,
看着在水里挣扎的我,也是这般得意的神情。她说:“沈若兰,这就是你跟我斗的下场。
”她说:“你的嫁妆,你的田产,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儿子的了。”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死死掐住掌心。人群分开,一条通路让了出来。
须发皆白、手持龙头拐杖的族长,在几位德高望重的叔公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周武和李桂芬的心尖上。族长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直接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的凝重和探究,几乎要凝成冰块。然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到周武家的方向,
那股浓郁的、挥之不去的牛肉汤的香气,让他的眉头,死死地拧在了一起。
整个祠堂前坪的空气,瞬间凝固了。3.周武看着族长和几位叔公,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
他虽然是个混不吝的村痞,但在宗族规矩大如天的周家村,族长就是天。
他见过族长如何用家法处置偷盗的族人,如何将不孝的子孙逐出宗祠。那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是他这种泼皮无赖能抗衡的。“族……族长,您怎么来了?
”周武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谄媚的颤音。族长没有理他,花白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径直走到我面前。他的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点,发出沉闷的声响。“丫头,
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族长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平静。
我直视着他浑浊但精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族长,若兰若有半句虚言,
甘受任何族规处置!”族长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他身后的几位叔公,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三叔公,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睛都红了。
“混账东西!”他指着周武的鼻子低吼一声,就要上前。族长抬起拐杖,拦住了他。
他缓缓转过身,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武。周武终于从惊惧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族长,又看了一眼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但更多的是被我这个“不听话”的媳-妇冒犯的恼怒。“族长,您别听这个疯婆子胡说!
”他重新摆出自以为是的男人架子,语气强硬而狡猾。“这就是一场误会,家里的家务事,
她不懂事,非要闹出来,没想到还惊动了您老人家。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切归结于我的“无理取闹”和“不懂事”。“还请您劝劝她,
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有什么事,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他说得理直气壮,
仿佛在维护一个家庭的尊严。族长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他。“误会?
”“你管这个,叫误会?”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前坪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一头畜生?
”族长重复着周武刚才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用龙头拐杖,
重重地敲了敲脚下的青石板。“周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二十年前,后山山崩,
是谁用身体护住了老夫,让老夫捡回一条命?”“十年前,村里大饥荒,
是谁将全族最后一把谷种,从山洪里给老夫驮了回来?”“‘镇山’的功德,
白纸黑字写在族谱上!受过我周氏祠堂的香火供奉!”“你现在告诉我,它只是一头畜生?
”族长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厉,最后几乎是咆哮。他身后的几位叔公,
早已是双目赤红,那眼神像是要活吞了周武和李桂芬。周武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
他被吼得懵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地上的李桂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整个人缩成一团,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她的哭声,在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族长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她。“你不知道?”“当初沈家丫头带着丰厚嫁妆嫁过来,
是谁跑到老夫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好好对待沈家丫头,好好供奉‘镇山’?
”“你从若兰手里骗走那把金锁,跟她说要给‘镇山’挂上祈福的时候,
老夫的婆娘没有拦着你,告诉你灵兽之物不可轻动?”一连串的质问,让李桂芬哑口无言,
只能拼命地摇头。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上一世,就是这副模样,让我信了她,
觉得她只是贪小便宜,无心之过。可我重生回来,
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的那把金锁——那是我刚嫁过来时,她以“给‘镇山’祈福,
保佑你早日开怀”为由,从我手里骗走的。她说要把金锁挂在牛角上,沾染灵气,
再给我戴回来,就能一举得男。现在想来,她哪里是为了祈福。她分明是为了拿走金锁,
好顺理成章地解下“镇山”脖子上那根象征着灵兽身份的红绳,好为今天的屠宰,扫清障碍!
4.周武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是蠢货,族谱上记过功德的灵兽代表着什么,
他比谁都清楚。这已经不是一顿肉、一头牛的事了。这是在挑衅整个周氏宗族的根基和信仰。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族长……叔公们,
这件事,确实……确实是我们想得不周到。”他放低了姿态。“我们愿意认罚,愿意赔偿,
只要族里开个话,我们家砸锅卖铁也认!”他试图再次用钱,用认罚的态度来解决问题。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也是他认为最有效的方式。族长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赔偿?”“你拿什么赔?”“拿你的命,去换‘镇山’为我周家立下的功德吗?
”族长上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让周武下意识地后退。“你知不知道,屠戮宗族灵兽,
按族规,是什么罪?”周武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儿子……”李桂芬怯生生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们……我们快去请里正……去县衙告状,说他们要动用私刑……”告状?我差点笑出声。
她大概以为,官府的律法,能大过这传承了三百年的宗族规矩。周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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