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寒梅半开(陆彻苏砚)完结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情人之寒梅半开(陆彻苏砚)

情人之寒梅半开(陆彻苏砚)完结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情人之寒梅半开(陆彻苏砚)

作者:流浪主妇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陆彻苏砚的悬疑灵异《情人之寒梅半开》,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灵异,作者“流浪主妇”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流浪主妇”精心打造的悬疑灵异,大女主,先虐后甜,甜宠,推理小说《情人之·寒梅半开》,描写了角色 分别是苏砚,陆彻,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1654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2 03:52: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情人之·寒梅半开

2025-08-02 05:09:22

第一章:雪夜叩门雪粒敲在砚香阁的玻璃上,像无数细沙在磨一块旧玉。

苏砚的镊子正悬在《梅谱》的残页上方,

指尖沾着的米浆冻得发黏——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三分钟了,

目光落在宣纸上那道斜斜的撕裂痕上,仿佛要透过纸背,

看见四百多年前某个同样落雪的夜晚,是谁不小心扯坏了这页画着朱砂梅的册页。

老座钟的摆锤晃过第七次时,敲门声终于来了。笃,笃,笃。节奏均匀,

间隔时长几乎分毫不差,带着种刻意控制的克制。苏砚眼皮都没抬,镊子稳稳落下,

将半透明的桑皮纸覆在撕裂处。这种敲门声她太熟悉了——带着明确目的,

却又试图扮演“无意打扰”,本质上是一种权力试探:既想打破边界,又想占据道德主动。

就像那些打着“抢救文物”旗号来催活的人,

或是揣着来路不明的旧书、想让她“通融”的藏家。敲门声停顿了两秒,

大概是门外的人在判断里面是否有人。苏砚蘸了点浆糊,指尖在纸上轻轻一抹,

动作轻得像蝴蝶点水。她修书时从不锁门,

却极少有人能在她开口前踏入这扇门——大多数人会在第三次敲门后失去耐心,

要么加大力度,要么转身离开,这两种反应,其实都暴露了内心的焦躁。

但这次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还是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力度,

甚至连落在门板上的位置都没换。苏砚终于停了手。她起身时,

案头的铜炉“叮”地轻响了一声,是炭火燃到了尽头。窗外的红梅被雪压得低垂,

枝桠在玻璃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谁的手指在无声抓挠。她走到门后,没有立刻开门,

而是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没有急促的呼吸,没有跺脚取暖的声音,

甚至连风雪穿过巷口的呼啸,都仿佛被那人身上的某种气场隔开了。“谁?”她开口时,

声音比铜炉的余温还要低。门外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回答来得很快,却不仓促:“抱歉打扰,

我叫陆彻。”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滤去了大部分情绪,只留下清晰的字句,

“想请您修复几本书。”苏砚拉开门闩的瞬间,一股寒气裹着雪粒扑进来,

带着点松木和皮革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恰好站在煤油灯的光晕里——这个位置很微妙,既不全然暴露自己,又能看清对方的眼睛。

人在面对未知时,会本能地寻找“安全角”。对苏砚而言,这盏灯的光晕就是她的安全角,

既能照亮对方的意图,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很高,黑色大衣上落满了雪,

却一点没显得狼狈。他怀里抱着个牛皮纸箱,箱子上印着模糊的编号,边角磨损得厉害,

露出里面深色的绒布。最让苏砚在意的是他的眼睛,很亮,

却不像普通访客那样带着审视或急切,反而有种……观察性的平静,像在看一幅画,

而不是在看一个可能拒绝他的修复师。这种平静让她很不舒服。“修不了。

”苏砚的视线从他怀里的箱子移开,落在他冻得发红的指节上——那里有层薄茧,

像是常年握笔或工具留下的,“我这里有规矩,不接急活,不碰有争议的东西。

”她刻意把“有争议”三个字说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是她的防御机制:用明确的规则代替模糊的拒绝,既避免了不必要的解释,

又能立刻筛选掉那些试图突破底线的人。就像院外的梅树,用尖锐的枝刺告诉世界:想靠近,

就得接受我的边界。陆彻的目光却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落回箱子上,而是掠过她的肩膀,

落在了案头的《梅谱》上。“您在修《王氏梅谱》?”他突然说,

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惊讶,“我祖父的书房里,也有一本残卷。”苏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本《梅谱》是她上周刚收到的,连熟客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认出来?更重要的是,

他提到“祖父的书房”时,语气里没有丝毫炫耀,反而有种……怀念?这种情绪太真实了,

不像是装出来的。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那里绣着一朵半开的梅花,

是母亲教她绣的。小时候她总问,为什么不绣全开的?母亲说,半开的花最有分寸,

既藏得住心事,又露得出风骨。此刻这朵梅花贴着她的手腕,

像个无声的提醒:别被表面的情绪迷惑。“陆先生认错了。”苏砚转回身,重新拿起镊子,

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请回吧,雪天路滑。”她没有关门,

这是一种更明确的拒绝——不驱赶,不纠缠,只是用沉默和背影告诉你:你的存在,

对我来说无关紧要。陆彻却没有走。他站在门口,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瞬间融化成水珠。

他看着苏砚低头修书的侧影,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把下颌线衬得格外清晰,

像极了院外那株最挺拔的梅树,孤高,却又透着股韧劲。他注意到她袖口的梅花绣得很特别,

花瓣只展开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还紧紧裹着,像在等待某个特定的时刻才肯绽放。

而更巧的是,院墙外那株老梅,此刻开得最盛的那朵,姿态竟和这绣品如出一辙。

“我找了很多修复师。”陆彻的声音放低了些,像是怕惊扰了灯下的宁静,“他们都说,

只有您能修。”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些书……对我很重要,不急,也没有争议,

我可以等。”苏砚捏着镊子的手停了一下。“等”这个字,其实是最温柔的施压。

心理学上称之为“延迟满足的反向应用”——不要求立刻回应,

却用“愿意付出时间”来暗示“这件事的重要性”,从而引发对方的心理动摇。她没有回头,

只是用镊子将最后一点浆糊抹匀,声音轻得像雪落:“我的排期,已经排到明年春天了。

”这是实话,也是借口。她的排期里,永远留着一块空白,不是给“重要的人”,

而是给那些真正需要被修复的、沉默的旧书。但眼前这个人,

带着一身风雪和过于平静的眼神,让她本能地想竖起所有防线。陆彻沉默了几秒,

像是在消化这个答案。然后,他轻轻地把怀里的箱子放在门槛边,没有推进去,

只是让它一半在门内,一半在门外,像个小心翼翼的妥协。“我把书放在这里。”他说,

“您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看。如果实在不行,再还给我就好。”他转身时,

大衣下摆扫过积雪,发出簌簌的轻响,“对了,”他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眼院墙上的红梅,“雪天修梅谱,其实很应景。”苏砚没有回答。

直到巷口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门槛边的箱子静静地立在那里,

一半沾着雪,一半沐着灯,像个无法忽视的问号。窗外的红梅在风雪里轻轻摇晃,

冷香顺着门缝钻进来,缠上她的指尖,缠上那本摊开的《梅谱》,也缠上了陆彻刚才那句话。

她低头看向袖口的半开梅花,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另一句话:“梅花开在最冷的地方,

不是因为不怕冷,是因为知道,只有熬过这场雪,才能等到真正的春天。”而现在,这场雪,

似乎才刚刚开始。第二章:纠缠:古籍里的秘密陆彻第二次来砚香阁时,雪已经停了。

巷口的积雪被踩成坚实的冰,反射着冷冽的光。他手里没抱那个笨重的牛皮箱,

只拎着个紫檀木盒,走到门口时,正看见苏砚在扫院角的残雪。竹扫帚划过青石板,

发出“沙沙”的轻响,她穿着件月白色的棉袄,领口露出点浅灰的衬里,远远望去,

像株刚被雪洗过的白梅,清瘦,却透着股韧劲。“苏小姐。”陆彻站在门口,没有贸然进去。

苏砚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侧过脸看他。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眼神比上次柔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疏离:“陆先生有事?”“来取箱子。

”他指了指门槛边——那只牛皮箱还放在原地,苏砚显然没碰过,上面甚至覆了层新的薄雪,

“顺便……带了样东西。”他打开紫檀木盒时,苏砚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

盒里铺着暗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叠信笺,纸色是极淡的米黄,边缘泛着自然的磨损,

最特别的是纸面上的纹路——不是寻常的暗纹,而是用极细的笔触绘着疏影横斜的梅枝,

花瓣是淡淡的胭脂色,像是晨露落在初绽的梅瓣上,晕开了半透明的红。“梅花笺。

”陆彻的指尖轻轻拂过笺纸,“明末的东西,用胭脂木浆混合梅花汁抄的纸,

遇水会显出隐藏的梅影。”苏砚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修过无数古籍,

见过的信笺从唐代的硬黄纸到清代的粉蜡笺,却唯独没见过这种梅花笺。

古籍修复师对“孤品”的执念,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像收藏家遇见稀世珍宝,

棋手遇见绝世棋局,那种近乎贪婪的好奇,根本藏不住。陆彻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嘴角几不可见地扬了一下。他研究过苏砚的背景,知道她祖父曾是著名的笺纸收藏家,

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藏品散佚大半。用梅花笺作饵,

其实是一场精准的心理博弈:他赌的是苏砚对古籍的执念,会暂时压过她的防备心。

“这笺纸……”苏砚的指尖悬在盒上方,没敢碰,“是你从老宅找到的?”“嗯。

”陆彻点头,“和上次那箱古籍放在一起,夹在一本《棠阴比事》里。”他顿了顿,

语气放得更缓,“那些古籍里,似乎藏着些旧事。比如这本《棠阴比事》,

页边有我祖父的批注,提到‘梅笺为证’,但我翻遍了全书,也没找到他说的‘证’是什么。

”苏砚的睫毛颤了颤。《棠阴比事》是宋代的公案小说,讲的全是断案的故事。

祖父批注“梅笺为证”,又把梅花笺夹在里面……这里面藏的,

恐怕不只是“旧事”那么简单。她抬眼看向陆彻,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陆先生想说什么?

”“我知道苏小姐不接有争议的活。”陆彻合上木盒,却没有收起来,“但这些古籍,

还有这梅花笺,对我来说不只是‘有争议’,是……执念。”他说起“执念”两个字时,

眼神忽然软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缝,“我小时候在老宅住过,

祖父总在梅树下教我认古籍,他说‘纸比人诚实,藏不住的心事,都会写在字缝里’。

现在他走了,我想知道他到底藏了什么。”这番话里的脆弱,来得猝不及防。

苏砚想起自己的祖父。那个总穿着青布长衫、在灯下教她辨认纸纹的老人,临终前也是这样,

握着她的手说:“阿砚,修书就像修心,纸破了能补,心破了……也能补。”那时她不懂,

直到后来家族蒙冤,她躲在砚香阁里,对着满室旧书,才慢慢明白:有些藏在纸页里的秘密,

其实是未说出口的救赎。人对与自己相似的“创伤”或“执念”,会产生本能的共情。

苏砚此刻的动摇,或许就是因为从陆彻的眼神里,

看到了自己藏在冷硬外壳下的、对过往的执念。“箱子留下。”她转过身,继续扫雪,

声音却比刚才软了些,“梅花笺……我可以看看。”陆彻的眼睛亮了一下,

像雪地里燃起的一星火苗。接下来的半个月,砚香阁里多了个常客。陆彻总是在下午过来,

带着一壶温热的茶,有时是龙井,有时是普洱,却从不多言,只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看苏砚修复古籍。他很懂“边界感”,从不触碰她的工具,也不追问修复的进度,

最多在她停手休息时,递过一杯温茶。苏砚起初很警惕。她知道陆彻的目的不只是修复古籍,

就像她知道自己松口,也不全是因为梅花笺——或许是他偶尔提起童年时,

祖父用梅枝为他做书签的细节;或许是他看见案头那盆快枯萎的兰草,

第二天默默带了包有机肥来,还笨拙地解释“查了资料,说这个管用”。这些细微的举动,

像投入冰湖的石子,虽然没能立刻破冰,却漾开了一圈圈涟漪。这天下午,

苏砚正在修复一本清代的《梅竹谱》,书页边缘被虫蛀得厉害,

需要用极细的竹丝一点点填补。陆彻坐在旁边,手里翻着那本《棠阴比事》,

忽然“咦”了一声。“怎么了?”苏砚头也没抬。“这里有个批注。”陆彻指着其中一页,

“‘廿三年冬,梅落如雪,长房易主,非我所愿’。”他的指尖划过那行小字,

语气里带着困惑,“我祖父是长房,可他从没说过祖产有过变动。”苏砚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想起父亲入狱前,也曾在深夜对着一本旧账册叹气,说“有些东西,明明是我们的,

却被说成不是”。那时她不懂,现在看着陆彻困惑的侧脸,突然觉得所谓的“家族恩怨”,

其实都藏在这些细碎的文字里,像梅树的根须,在看不见的土壤里盘根错节,

牵扯着一代又一代人。“纸会变黄,墨会褪色,但写下去的字,总会留下痕迹。

”苏砚放下竹丝,拿起那叠梅花笺,“你看这笺纸的边缘,有很淡的折痕,

像是被反复打开过。”她取过一杯清水,用指尖蘸了点,轻轻点在笺纸的角落。奇迹发生了。

随着水渍晕开,原本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梅枝上,渐渐显出几个极小的字,是用极细的笔写的,

像是藏在梅蕊里的秘密:“西厢房,地砖下。”陆彻猛地抬起头,

眼里闪过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这是……”“你祖父说的‘证’,或许不在书里,

在老宅里。”苏砚把梅花笺放回盒里,指尖还残留着纸页的微凉,“但找到它之前,

你得先告诉我,这箱古籍里,到底还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事。”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落在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把那本《梅竹谱》的影子拉得很长。陆彻看着苏砚专注的侧脸,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像极了梅枝的疏影。他突然明白,

自己最初想用梅花笺引诱她,却没料到,真正让他挪不开眼的,是她面对古籍时,

那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像守着一方净土,任外界风雪呼啸,她自岿然不动。

而苏砚握着竹丝的手,轻轻动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正在跨过那条无形的界线,

从“修复古籍”,慢慢变成“介入故事”。就像院外的梅树,本想在寒冬里独自蛰伏,

却因为一场不期而遇的雪,不得不舒展枝桠,迎向未知的风。古籍里的秘密,

像埋在雪下的梅蕊,正一点点,透出要绽放的迹象。

第三章:试探:暗香浮动腊月的阳光总是稀薄的,像揉碎的银箔,

懒洋洋地铺在砚香阁的窗台上。苏砚正用金箔纸修补《梅谱》里一处缺损的印章,

指尖捏着的镊子稳得像定住了,金箔在她掌心泛着冷光,

与案头那支红梅形成奇妙的对照——一个冷硬如冰,一个艳烈似火。“咳咳。

”角落里传来两声轻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苏砚的镊子顿了顿,

眼角的余光瞥见陆彻正往手里哈气,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羊毛衫,领口敞开着,

大概是早上来的时候受了寒。她没说话,继续低头摆弄金箔,只是在补完最后一笔时,

起身往铜炉里添了块炭。然后从博古架上取下个青瓷小罐,里面装着去年晒干的梅花蕊,

是她特意留着的,据说煮茶能驱寒。水沸的声音很轻,像春蚕食桑。

苏砚把梅花蕊放进白瓷杯,冲上热水,雾气腾起时,带着清苦的香气,

瞬间驱散了室内沉闷的空气。她端着茶杯走到陆彻面前,放下时杯底与桌面碰撞,

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谢谢。”陆彻抬头时,眼里带着点笑意,

“苏小姐好像什么都备着。”“只是顺手。”苏砚转过身,语气淡淡的,

“喝了免得在我这里生病,传出去说砚香阁的茶水土不服。”她嘴上说着疏离的话,

脚步却慢了些。

这些“被动关怀”往往比主动示好更动人——就像寒梅不会张扬地宣告自己在开花,

却会在最冷的时候,把香气悄悄送进人心。陆彻捧着温热的茶杯,看着她回到案前的背影,

忽然觉得这杯梅花茶,比任何刻意的寒暄都更能拉近距离。从那以后,陆彻来得更勤了。

他不再只坐在角落看她修书,有时会帮她整理散落的工具,有时会在她给梅树剪枝时,

安静地站在一旁递剪刀。有次雪后初晴,他看见院外的老梅被积雪压弯了枝桠,

竟默默找了把长杆,一点点把雪从梅枝上扫下来。苏砚从窗缝里看着他的动作。他个子高,

抬手时羊毛衫的领口拉开,露出清晰的锁骨,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扫到最高处的那根枝桠时,他踮了踮脚,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块旧表,表盘边缘有些磨损,

却擦得锃亮。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曾在这样的雪天,站在梅树下给她摘梅花,

说“阿砚你看,越是压着,梅花开得越精神”。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落在父亲的发梢上,

像镀了层金。“小心点,别把花枝弄断了。”苏砚推开窗,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陆彻回过头,脸上沾了点雪粒,像落了片碎梅:“放心,我小时候常帮祖父打理梅树,

他说梅枝最有骨气,你尊重它,它就不会折。”“你祖父好像很喜欢梅花。

”苏砚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棂,那里有块老木头被岁月磨得光滑。“嗯,

他说我们陆家的人,性子都像梅,看着硬,其实心细。”陆彻的目光飘向远处,

像是陷入了回忆,“我小时候在老宅住,冬天总在梅树下练字,他就坐在旁边看,

说‘字要像梅枝,有骨有筋’。”他说起童年时,语气里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反而带着点脆弱,像冰层下流动的水。苏砚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人在暴露脆弱时,

往往是在发出“靠近我”的信号,而她没有回避,本身就是一种默许。那天下午,

陆彻在一本明代的《梅花诗册》里,看到首题画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眉头微蹙,像是在琢磨什么。“林逋的诗。

”苏砚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一生不娶,以梅为妻,以鹤为子,

其实是把孤高藏在了温柔里。”陆彻转过头,看见她手里拿着支狼毫笔,笔尖蘸着墨,

大概是刚写完题跋。“苏小姐好像很懂他。”“只是修过他的手稿。”苏砚放下笔,

目光落在诗册上,“他的字看着疏淡,其实笔笔都带着劲,就像……”她顿了顿,没说下去。

“就像你院外的梅树?”陆彻替她接了话。苏砚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重新拿起诗册,

轻轻翻到下一页。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纸页上,把她的影子投在诗行里,像幅淡淡的水墨画。

陆彻忽然觉得,苏砚和这梅花诗册很像,表面清冷,字缝里却藏着说不尽的故事。

转折发生在一个落雨的午后。陆彻提前来了砚香阁,

没敲门就推门进去——这是他第一次打破默契。屋里没人,案头摊着本没修完的《墨梅图》,

旁边放着个相框,用块蓝布盖着,大概是刚才被风吹掉了。照片已经泛黄,边角卷了毛边。

上面是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人,抱着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一棵老梅树下。

女人笑得温柔,小女孩却皱着眉,伸手去够枝头的梅花,眉眼间竟有几分苏砚现在的样子。

陆彻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认出照片里的女人——是苏砚的母亲,当年在古籍收藏界很有名,

后来因为一场“文物走私案”入狱,没过几年就病逝了。

而那个小女孩……显然就是小时候的苏砚。“谁让你动我的东西?”苏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冷得像淬了冰。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的艾草,大概是去后巷的药铺了。

看到陆彻手里的照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陆彻慌忙把照片放回原处,盖上蓝布,喉咙发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风……”“出去。”苏砚打断他,声音在发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以后别再来了。

”她的反应比陆彻预想中激烈得多。就像一只被触碰了伤口的小兽,瞬间竖起所有尖刺,

哪怕自己也在发抖。陆彻看着她紧攥的拳头,指节泛白,突然明白这张照片是她的“禁区”,

是她用冷硬外壳层层包裹的、最柔软的痛处。“苏砚,我……”“出去!

”苏砚抓起案头的镇纸,作势要扔,眼里却蒙上了层水汽,像梅枝上凝结的霜,

“我不想再看见你!”陆彻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关门的瞬间,

他听见屋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大概是那个青瓷茶杯。雨还在下,敲打着砚香阁的瓦片,

像谁在无声地哭泣。他站在巷口,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

不小心揭开了覆盖在寒梅上的雪,却忘了雪下面,可能藏着还没愈合的伤痕。而屋里的苏砚,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落在衣襟上。那张照片是她唯一的念想,

是她在无数个深夜里,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微光。陆彻的闯入,像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

不仅吹散了她的伪装,还让她窥见了自己对“靠近”的渴望——这种渴望,

比回忆更让她恐惧。窗外的雨雾里,红梅的影子模糊不清,暗香却比平时更浓了些,

像谁的心事,终于藏不住了。第四章:风暴:往事浮现立春后的第一场雨,下得缠绵。

苏砚正在给梅树松土,指尖沾着潮湿的泥土,混着点腐烂的梅瓣气息。

院外的老梅已经谢了大半,残花落在青石板上,被雨水泡得发胀,像谁散落的心事。

陆彻今天没来,说是老宅那边出了点事,临走前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苏小姐。”巷口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打破了雨幕的宁静。苏砚直起身,

看见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伞沿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只露出锃亮的皮鞋,

踩在积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你们是?”苏砚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小铲,

指尖陷进木柄的纹路里——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像梅树在风雨里收紧根须。

其中个高的男人往前迈了一步,递过来个牛皮纸袋,

动作带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我们是陆总的堂兄,陆明宇先生派来的。”“陆明宇?

”苏砚没接纸袋,眼神冷了下来。她听陆彻提过这个堂兄,在家族企业里掌管地产开发,

一直想把老宅改成商业别墅区,和陆彻的“修复保护”主张针锋相对。

“苏小姐应该认识这上面的人吧?”男人见她不接,直接把纸袋拆开,抽出一叠照片,

扔在旁边的石桌上。最上面的一张,是泛黄的旧报纸剪报,

标题用粗体字印着:“古籍世家涉嫌走私,苏氏夫妇被捕”。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囚服,

剃着光头,却依旧挺直脊背,正是苏砚的父亲。旁边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

苏砚却一眼认出那是母亲最爱的那件月白旗袍。

下面的照片更刺眼:有她小时候在老宅梅树下的照片,有祖父书房被查封的场景,

甚至还有她这几年在砚香阁门口的侧影——显然,他们调查她很久了。苏砚的指尖开始发抖,

血液像瞬间冻住了。这些照片像一把生锈的刀,猝不及防地剖开她结痂的伤口,

露出里面还在流脓的肉。她以为自己早已把往事埋进了梅树下的泥土里,

却没想过会被人这样粗暴地挖出来,摊在雨里暴晒。“陆先生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种濒临崩溃的紧绷,像梅枝被压到极致,再用力就要断了。“很简单。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恶意的笑,“陆彻想保老宅,就得过我们这关。但他偏要跟我们对着干,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软肋’?”他刻意加重“软肋”两个字,像在提醒她的身份有多尴尬,

“苏小姐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离开陆彻,别再掺和陆家的事,这些东西,

我们就永远烂在肚子里。”苏砚猛地抬头,眼里像落了冰碴:“你们觉得用这个能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男人弯腰,捡起那张她和母亲的合影,指尖在照片上划过,

“你母亲在狱里受了多少罪,你父亲死在哪个医院,我们都查得清清楚楚。

要是这些事被捅出去,你觉得陆彻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吗?他身边的人会怎么看他?

一个跟‘走私犯女儿’纠缠不清的继承人?”每句话都像针,扎在苏砚最痛的地方。

她不怕自己被议论,却怕陆彻因为她被拖入泥潭。

那个总在雪天给她扫梅枝、看她修书时眼里会发光的男人,

那个提起祖父时会露出脆弱的男人,他不该被这样的脏水泼。

“恐惧的本质是对失去的预判”。苏砚此刻的恐惧,不是怕自己的过往被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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