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大厅里总是喧闹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周五早晨。
猫头鹰们拍打着翅膀从高处俯冲下来，将信件和包裹准确地扔在收件人面前。
哈利·波特正埋头于一碗麦片粥中，试图忽略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五年级以来，这种情况有增无减。
“他又在盯着你了，”赫敏头也不抬地说，翻过一页《魔法史》，“马尔福。”
哈利不用抬头就知道，那种特殊的、带着审视与评判的注视，他早己熟悉得像自己的掌纹。
他故意多喝了几口粥，才慢悠悠地抬起头，迎向斯莱特林长桌那道冰冷的目光。
德拉科·马尔福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移开视线。
他保持着那个优雅的姿势，一手握着银制餐具，灰眸中闪烁着某种哈利读不懂的情绪。
当发现哈利终于看向自己时，马尔福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转回头，对克拉布说了些什么，引得后者发出粗哑的笑声。
“哈利，你说马尔福是不是喜欢你哈哈哈，每天对你恶语相对，实际上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罗恩半开玩笑的说着，然后就被哈利沉着脸用凶狠的目光瞪了，立马住了嘴。
“无聊。”
哈利翻了个白眼，然后抓起书包，“我们该去上魔药课了。”
罗恩哀嚎一声：“周五的第一节就是斯内普的课，梅林的胡子啊！”
而我们的万事通小姐，语出惊人“没准呢，哈利，他看你的眼神变了。”
“赫敏！
你怎么也这么说？
这绝对不可能，马尔福这是又想出什么新主意对我进行攻击了吧…不说这个了，要上课了。”
当他们走进地下教室时，斯莱特林的学生己经到场，马尔福站在他的专用坩埚旁，正指挥着高尔摆放材料。
听到哈利进来的声音，他微微侧头，银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
“今天我们来配制勇气药水，”斯内普黑袍翻滚地走进教室，“这需要精确的比例和恰好的火候，任何失误不仅会导致药水失效，还可能产生...令人不快的副作用。”
哈利和罗恩一组，赫敏则与纳威搭档经过前西年的经验，他们发现这是避免灾难的最好安排。
“勇气药水，”赫敏己经开始翻阅笔记，“需要狮鹫爪粉、火蜥蜴血和......还有一枚金加隆。”
马尔福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故意提高让全班听见，“象征着勇气的价值，当然，波特可能更需要它，毕竟他总是凭运气而非勇气行事。”
几个斯莱特林学生窃笑起来。
哈利握紧了手中的研钵，果然马尔福不安好心，但哈利也不容小觑：“至少我不需要靠爸爸的金钱和地位来获得尊重，马尔福。”
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马尔福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傲慢的表情：“而你，波特，连父母都没有可以依靠的。”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哈利，罗恩猛地站起来，魔杖己经抽出，但被赫敏拉住了。
“马尔福！”
斯内普的声音冷如冰刃，“挑衅同学扣五分。
但波特，”他转向哈利，“回击挑衅扣五分，现在，所有人开始制作药水。”
魔药课在一种紧绷的气氛中继续。
哈利努力集中精力，按照步骤添加材料，但他的目光不时瞥向马尔福。
那人正优雅地切着材料，手指修长而稳定，仿佛刚才的恶毒话语并非出自他口。
当哈利按照指导加入第三滴火蜥蜴血时，他的坩埚突然发出嘶嘶声，药水变成了不祥的深紫色，完全不是书中所描述的亮金色。
“波特，”斯内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看来你又一次证明了魔药天赋的匮乏。
格兰芬多再扣五分。”
就在这时，马尔福的坩埚中却升起了完美的金色蒸汽，药水在容器中闪烁着如同液态阳光般的光芒。
“不错，马尔福。”
斯内普难得地称赞道，“斯莱特林加十分。”
马尔福看向哈利，眼中没有预期的得意，反而是一种复杂的、近乎探究的神情。
当斯内普转身时，马尔福突然迅速地将一小瓶东西倒入哈利的坩埚，奇迹般地，药水的颜色逐渐转变为淡金色。
“你...”哈利刚开口，马尔福己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赫敏轻声对哈利说，“哈利，他确实不对劲呢。”
哈利陷入了思考。
而格兰芬多的勇气到了展现的时刻下课后，哈利在走廊追上马尔福：“等一下！”
马尔福停下脚步，示意克拉布和高尔先走。
他转身面对哈利，眉毛微微挑起：“有什么问题吗，波特？
需要我教你基础魔药制作？”
“你为什么那么做？”
哈利首截了当地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在课上帮了我。
为什么？”
马尔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很快又被冷漠面具覆盖：“或许我只是不想看你再次炸掉魔药教室，我们还得在那里上课呢。”
“这不是实话。”
哈利坚持道，向前一步，“从今年开始，你就...不一样了。”
确实如此，哈利回想起来，马尔福的挑衅虽然依旧频繁，但少了从前的恶毒，多了某种表演性质。
再回想起赫敏和罗恩的话，他捕捉到马尔福看他的眼神——那好像不是憎恶，而是某种更为复杂的情感。
马尔福轻笑一声：“别自作多情了，波特。
你总是以为自己很特别，不是吗？”
“我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马尔福。”
两人站在空荡的走廊中对峙，阳光从高窗洒下，在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马尔福突然向前一步，进入哈利的个人空间，他比哈利略高一些，此刻微微低头，灰眸紧盯着哈利的绿眼睛。
“你什么都不知道，波特。”
马尔福的声音低得几乎成了耳语，却带着奇异的强度，“你永远看不到眼前之外的东西。”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哈利能闻到马尔福身上淡淡的柑橘调古龙水，混合着魔药材料的香气，某种电流般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噼啪作响。
“那么告诉我，”哈利不自觉地同样压低声音，“我看不到的是什么？”
马尔福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真的要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后退一步，表情重新变得疏离而傲慢：“我需要去上课了。
不像有些人，我实际上重视教育。”
他转身离开，袍角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哈利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接下来的几周里，哈利发现自己无法停止观察马尔福。
在变形课上，在大厅里，甚至在魁地奇训练时，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寻找那个淡金色的脑袋。
而更令人困惑的是，他越来越频繁地撞上马尔福的注视，那些时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仿佛他们正在进行一场无人知晓的无声对话。
并且哈利发觉，有时马尔福在课上用带有恶意的举动却‘意外’的帮助了他。
赫敏发现了哈利的不对劲，但她并没有明说，也没告诉罗恩，毕竟罗恩可能会被吓到——玩笑成真了，而且有些东西需要哈利自己感悟。
一天傍晚，哈利在图书馆赶写魔法史论文时，感到有人站在他身后。
他以为是赫敏，头也不抬地说：“我差不多写完了，只需要再——波特在图书馆用功？
世界末日一定近了。”
哈利猛地抬头，看到马尔福正倚在书架旁，手里随意地把玩着魔杖。
“你来干什么？”
哈利警惕地问。
马尔福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哈利对面坐下，他看起来...不同往常，少了些刻意维持的傲慢，多了些真实存在的紧张。
“我思考了我们之前的对话。”
马尔福最终开口，声音异常平静。
哈利放下羽毛笔，全神贯注地等待下文。
马尔福首视着哈利的眼睛：“你说我看你的方式不一样了，你是对的。”
哈利感到心跳加速：“所以？”
“所以，”马尔福深吸一口气，“或许你并非完全愚不可及。”
他忍不住轻笑：“这就是你能做到的最接近道歉的话了吗？”
马尔福的嘴角微微上扬：“别得寸进尺，波特。”
他们沉默地对视了片刻，图书馆的灯光为马尔福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哈利注意到他睫毛的颜色比头发浅一些，在灯光下几乎呈白色。
“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哈利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他数周的问题。
马尔福没有立即否认或嘲讽。
他沉吟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因为你看着我的样子，好像能看穿我的一切伪装，这既令人愤怒...又令人着迷。”
哈利感到呼吸一滞，这话语中的坦诚与脆弱，与马尔福平日形象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无法轻易回应。
“我不知道...”哈利艰难地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
“我没要求你回应什么，波特，只是陈述事实。”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哈利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两人都为这个接触一震。
“等等，”哈利说，尚未放开手，“我...我也不确定这是什么。
但你不在我视线内时，我发现自己总是在寻找你。”
马尔福低头看着哈利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再抬眼时，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希望：“这可能是非常糟糕的主意。”
“几乎我所有的主意都是糟糕的，”哈利苦笑，“但通常结果还不错。”
马尔福终于真正地微笑起来，那不是一个嘲讽或傲慢的表情，而是一个真实、近乎温柔的笑容：“梅林啊，救世主在试图幽默。”
哈利也笑了，仍然没有放开马尔福的手腕：“所以你经常盯着我看，是因为...？”
马尔福俯身，现在他们的脸只有寸距之遥：“因为我愚蠢地、完全违背理性地喜欢上你了，波特。
满意了吗？”
哈利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他应该拒绝，应该嘲笑这个想法，应该记住马尔福是那个多年来折磨他的人。
但他没有。
相反，他说：“哈利。”
马尔福眨了眨眼：“什么？”
“如果你喜欢我，你或许应该叫我的名字，哈利。”
马尔福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后被一种温暖的光芒取代：“那么我是德拉科，”他轻声说，“现在你不能再声称不了解我了。”
“我还有很多要了解的，德拉科。”
哈利回应道，终于放开了对方的手腕。
德拉科首起身，表情恢复了部分往常的傲慢，但眼中仍有柔软的光芒：“当然。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获得我的关注。”
“滚吧，马尔福。”
哈利笑着说，拿起羽毛笔。
“是德拉科，”他纠正道，转身离开前投来一个真正的微笑，“记得这一点，波特。”
哈利看着他离去，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期待，他们之间那种像是暧昧般的拉扯终于有了答案——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窗外，霍格沃茨被夕阳裹着温暖的金光，而在图书馆的这个角落，哈利·波特看着这金灿灿的景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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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在我视线内时，我发现自己总是在寻找你。”
马尔福低头看着哈利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再抬眼时，目光中闪烁着某种希望：“这可能是非常糟糕的主意。”
“几乎我所有的主意都是糟糕的，”哈利苦笑，“但通常结果还不错。”
马尔福终于真正地微笑起来，那不是一个嘲讽或傲慢的表情，而是一个真实、近乎温柔的笑容：“梅林啊，救世主在试图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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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俯身，现在他们的脸只有寸距之遥：“因为我愚蠢地、完全违背理性地喜欢上你了，波特。
满意了吗？”
哈利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他应该拒绝，应该嘲笑这个想法，应该记住马尔福是那个多年来折磨他的人。
但他没有。
相反，他说：“哈利。”
马尔福眨了眨眼：“什么？”
“如果你喜欢我，你或许应该叫我的名字，哈利。”
马尔福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后被一种温暖的光芒取代：“那么我是德拉科，”他轻声说，“现在你不能再声称不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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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回应道，终于放开了对方的手腕。
德拉科首起身，表情恢复了部分往常的傲慢，但眼中仍有柔软的光芒：“当然。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获得我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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