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的琉璃瓦,映着九重天的霞光,却照不进殿内凝滞的空气。
玉帝垂眸坐在九龙宝座上,指节叩着扶手,声响在空旷的殿宇里格外刺耳。殿下跪着的青年,
银冠束发,白袍上绣着暗金龙纹,正是他的嫡子——玄烨仙君嬴玄。“嬴玄,你可知罪?
”玉帝的声音不怒自威,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嬴玄抬起头,
眉梢还带着少年人的桀骜,
眼底却翻涌着不甘:“儿臣知私动《幽冥生死簿》、擅用昊天镜之罪,
可那槐安国的书生沈砚,曾在儿臣渡劫时舍命相护,如今他魂魄将散,儿臣怎能眼睁睁看着?
”“放肆!”一旁的血煞将军猛地踏出一步,猩红的战甲泛着戾气,“天规明定,仙凡殊途,
不得干预凡界轮回!你为一介凡魂,私改天命、窥探未来,若今日不罚,他日众仙效仿,
天界秩序岂不乱套?”这血煞本是刑天残魂所化,一向觊觎玄烨仙君的储君之位,
此刻见嬴玄犯了天条,自然要落井下石。太白金星捏着拂尘,上前一步缓声道:“陛下,
玄烨仙君虽有错,然其心非恶,不如贬下凡间历劫,既全了天规,也留他一线生机。
”王母娘娘早从后殿赶来,此刻听得“贬下凡间”四字,泪珠顿时滚落在凤冠上:“陛下!
凡间苦啊!玄儿自小在天界长大,哪受得住凡间的风霜?若没个依靠,怕是活不过三载!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两样仙器,快步递给嬴玄——一柄裹着青布的长鞭,
一个巴掌大的银勺,“这是赶山鞭,能移山填海;这是舀海勺,可引江河之水。有它们在,
至少没人能欺辱你。”嬴玄接过仙器,指腹摩挲着冰冷的鞭柄,喉头发紧:“母后,
儿臣不怕苦,只是……”“没有只是。”玉帝突然开口,声音沉了几分,“朕罚你下凡,
却也给你凡界帝王命格,让你苦尽甘来。但你记住,若在凡间再犯天条,朕也保不住你。
”他这话看似严厉,实则是护犊——若不给帝王命格,嬴玄在凡间便是孤魂,有了这命格,
至少能掌一方权柄,护自己周全。嬴玄叩首谢恩,起身时,余光瞥见血煞将军眼底的阴狠,
心中暗忖:此劫过后,我定要回天界,查清沈砚魂魄将散的真相,也让这血煞付出代价。
一阵金光闪过,嬴玄的仙魂坠入轮回,降生在大秦质子府,成了嬴政。十二岁那年,
他登基为秦王,第一件事便是下令修墓。咸阳宫的书房里,李斯捧着竹简,
眉头紧锁:“陛下,您年仅十二,为何急于修墓?且墓中要灌以水银,恐伤工匠性命啊。
”嬴政坐在案后,指尖划过墓址图纸,眼底藏着天界的记忆:“李卿可知,
凡间帝王修墓是为归宿,朕修墓,是为开一道‘门’。”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那水银不是防盗,是引幽冥阴气与天界阳气交汇,滋养门扉——这墓下,
是连通天地的天门,待它稳固,我便能回天界见母后,也能救沈砚。”一旁的赵高端着茶盏,
眼底闪过贪婪:“陛下英明,只是这水银稀有,若能多留些给臣保管,
臣定能为陛下省下不少开支。”他早察觉嬴政行事怪异,只当墓中藏着奇珍,想趁机捞一笔。
嬴政瞥了他一眼,语气冷了几分:“赵高,水银乃天门关键,半点动不得。
你若敢打它的主意,朕诛你九族。”赵高心中一凛,忙低头称是,
心里却暗记:这小皇帝定有秘密,待日后掌权,定要查个明白。修长城的事,
是嬴政登基第三年提的。彼时北方匈奴作乱,百姓流离,
他便想起母后给的赶山鞭——既能抵御匈奴,又能借修长城的威势,掩盖天门的气息。
深夜的长城工地,月色如霜。嬴政屏退左右,取出赶山鞭,低声道:“老伙计,
今日得劳烦你了。”长鞭挥出,青芒闪过,远处的群山竟缓缓移动,
堵住了北边的风口;他又取出舀海勺,舀向黄河,河水瞬间被引到工地,冲走了泥沙。
“嬴玄小儿,别来无恙啊!”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幽冥蛟君从阴影中钻出,
鳞甲泛着寒光,“血煞将军托我带句话,你若敢开天门,他便让你魂飞魄散!
”嬴政握紧舀海勺,眼底燃起怒火:“是血煞派你来的?他怕我回天界揭穿他的阴谋,
对不对?”当初沈砚魂魄将散,定是血煞暗中作祟,想嫁祸给自己。
幽冥蛟君冷笑:“你管那么多?今日我便毁了你的长城,让你在凡间永无出头之日!”说罢,
他喷出黑雾,工地顿时震动,刚砌好的城墙轰然倒塌。嬴政挥起赶山鞭,
青芒缠住黑雾:“你想毁了长城,先过我这关!”舀海勺舀起河水,
泼向幽冥蛟君——这蛟君最怕至纯之水,顿时惨叫一声,黑雾消散:“你等着,
我还会再来的!”看着幽冥蛟君逃走的背影,嬴政握紧了赶山鞭。他知道,
血煞不会善罢甘休,天门未稳,凡间的乱事又多,他这劫,还长得很。
而九重天的凌霄宝殿上,玉帝正站在南天门外,看着凡间灯火通明的长城,叹气:“玄儿,
你在凡间步步为营,可天规终究难破。若你执意要开天门,怕是会引来更大的祸端啊。
”太白金星站在一旁,拂尘轻挥:“陛下,玄烨仙君心中有执念,若不让他了了这执念,
就算历劫千年,也难归天界。不如暗中助他一把,让他早日查清真相。”玉帝沉默良久,
终究点了点头。他看着凡间那个小小的身影,心中默念:玄儿,你一定要平安。
而咸阳的秦王墓中,水银河缓缓流淌,映着微弱的金光。那道天门,正在悄然成型。
嬴政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穿过这扇门,回天界,讨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咸阳宫的丹陛上,
嬴政指尖按着天下舆图,青铜灯盏的光映在他眼底,一半是凡间帝王统六合的沉毅,
一半是玄烨仙君盼归天界的焦灼。案上摊着长城图纸,笔尖悬了半晌,
终是落下浓墨:“传朕旨意,发七十万役卒,自临洮至辽东,筑万里长城!”李斯捧着笏板,
额角沁出细汗:“陛下,六国新灭,百姓尚未安居,若再征七十万役卒,恐生民怨啊。
”他抬头见嬴政目光沉凝,又补了句,“且长城途经山川险地,寻常工匠纵有千般技艺,
也难越绝壑、填深谷……”“李卿放心。”嬴政起身,走到殿外,
望着天边掠过的流云——那是天界的方向,“朕有办法让山川为城让路,江河为垣输水。
”他袖中藏着赶山鞭,鞭柄上的青纹似有感应,微微发烫。这话落在李斯耳中,
只当是帝王的壮志,却不知嬴政藏着的,是仙根未断的底气。可这话偏被阶下的赵高听了去。
待李斯退下,赵高端着冰镇的酸梅汤上前,眼底藏着阴光:“陛下竟有这般神通?
奴才方才听李丞相忧心,还想着……若能助陛下分忧,便是奴才的福气。
”他早暗中勾结了幽冥蛟君,上次蛟君败走后,
便一直等着机会再毁嬴政的事——只要嬴政开不了天门,血煞将军定会赏他仙力,
助他脱离凡胎。嬴政瞥了他一眼,指尖在酸梅汤的瓷碗沿轻轻摩挲:“你若真想分忧,
便去督造长城东段,盯紧水银运输——若有半分差池,你该知道后果。
”他故意将水银之事交予赵高,既是试探,也是将计就计——水银是天门的“锁芯”,
赵高若敢动,便正好拿他的罪证。赵高心里一突,面上却堆着笑:“奴才遵旨!
定不负陛下所托。”转身退殿时,他袖口的暗袋里,
一枚泛着黑雾的符篆微微震动——那是幽冥蛟君给他的传讯符,只待他找到机会,
便引蛟君再来捣乱。三日后,嬴政亲临长城西端的临洮工地。黄沙漫卷,
七十万役卒赤着膀子搬石砌墙,老工匠王阿公正对着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发愁,见御驾到来,
忙率工匠们跪地迎驾。“这峡谷宽百丈,深千尺,若搭栈桥,恐经不起风沙;若填土,
便是填十年也填不满啊。”王阿公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不是工匠们偷懒,
是这天堑实在难越……”嬴政扶起他,目光扫过峡谷两侧的群山,突然抬手,
袖中赶山鞭化作一道青芒,落在掌心。“老丈莫慌。”他声音朗朗,盖过风沙声,
“今日便让群山为长城铺路。”话音落,赶山鞭猛地挥出,
青芒如长龙般缠上峡谷北侧的山峦。只见那连绵的青山竟缓缓震动,土石簌簌滚落,
整座山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朝峡谷挪去!役卒们惊得纷纷后退,王阿公张大了嘴,
手里的夯锤“哐当”砸在地上:“仙……仙人啊!
”嬴政心中微叹——他本不想在凡人面前显露仙术,可若不用赶山鞭,这长城至少要修百年,
天门的阳气一旦散了,便再难开启。他又挥了挥鞭,南侧的山也随之移动,两山相撞,
竟将百丈峡谷填成了平地!青芒收回时,赶山鞭又变回巴掌大的模样,被他藏回袖中。
“继续砌墙。”嬴政转身对役卒们说,“朕会让江河为你们送水,让烈日不为难你们。
”果不其然,次日正午,工地酷热难耐,役卒们渴得嘴唇开裂。嬴政取出舀海勺,
对着东南方向的洮河轻轻一舀——银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洮河之水竟顺着银辉凝成的水带,源源不断地流到工地的蓄水池里!清凉的河水入喉,
役卒们看着嬴政的眼神,从最初的畏惧,渐渐多了几分敬畏。可平静没维持几日,
赵高便借着督造的名义,在东段工地点燃了传讯符。夜里,乌云压顶,
幽冥蛟君带着风沙妖从黑雾中钻出,蛟尾一甩,便掀起滔天洪水,
朝着东段城墙冲去:“嬴玄!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我要让你的长城化为淤泥!
”风沙妖也跟着咆哮,狂风卷着黄沙,刚砌好的城墙瞬间被吹塌了数丈。
役卒们吓得四处逃窜,赵高躲在帐篷里,嘴角勾起阴笑——只要长城毁了,
嬴政定要迁怒工匠,到时候民怨沸腾,他再趁机进谗言,说不定能夺了嬴政的权。
嬴政闻讯赶来时,洪水已漫到了脚边。他看着蛟君的身影,眼底燃起怒火:“又是你!
血煞派你来多少次,你才肯罢休?”“罢休?”幽冥蛟君喷出黑雾,“血煞将军说了,
你若不放弃开天门,便让你在凡间身败名裂,永世不得归天界!”嬴政握紧赶山鞭,
青芒在掌心跳动:“我归不归天界,轮不到你们做主!”他挥鞭缠住蛟君的尾,
又将舀海勺掷向空中——银勺变大数倍,舀起洪水,竟反向泼向风沙妖!风沙妖最怕水,
被泼得惨叫一声,风沙顿时消散。蛟君见同伴败了,想转身逃走,却被赶山鞭缠得更紧。
嬴政咬牙,将仙力灌注到鞭中:“你毁我长城,伤我百姓,今日便让你尝尝天规的滋味!
”青芒骤亮,蛟君的鳞甲纷纷碎裂,最终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夜色里。
赵高在帐篷里见蛟君败了,吓得腿都软了,忙收起符篆,装作慌张地跑出来:“陛下!
您没事吧?方才的妖怪实在吓人,奴才……奴才差点就见不到陛下了!”嬴政瞥了他一眼,
眼底的冷意让赵高打了个寒颤:“你若真怕,便好好督造,别再惹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早看穿了赵高的把戏,只是眼下长城未完工,天门未稳,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待风波平息,王阿公带着工匠们跪在嬴政面前,老泪纵横:“陛下不仅是凡间的帝王,
更是护佑我们的仙人啊!我等定拼尽全力,早日将长城修完!
”役卒们也跟着高呼“陛下万岁”,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嬴政扶起他们,
望着渐渐亮起来的东方,心里却想着九重天——母亲的凤冠是否还亮着?
玉帝父亲是否还在南天门外望着凡间?他摸了摸袖中的赶山鞭和舀海勺,
指尖传来仙器的温度,像是母亲的叮嘱,又像是归乡的召唤。“继续修吧。”嬴政轻声说,
“这长城,既是凡间的屏障,也是我回家的路。”此后三年,嬴政时常亲临工地,
用赶山鞭移山填壑,用舀海勺引水解困。万里长城如一条巨龙,渐渐盘踞在北方的群山之间,
砖石上刻着工匠的汗水,也藏着嬴政的仙缘与执念。而咸阳的秦王墓中,
水银河流淌得愈发顺畅,天门的金光,正透过墓道,悄悄映在长城的砖石上。
九重天的王母站在瑶池边,望着凡间那道蜿蜒的“巨龙”,泪珠落在莲花上:“玄儿,
娘知道你苦,可这长城修得越久,你离天界就越近……”玉帝站在她身后,
手里捏着一枚星符——那是太白金星建议的,若嬴政再遇危险,
这星符便能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嬴政站在长城之巅,风拂过他的衣袍,如天界的云。
他望着脚下的万里江山,又望向天边的流云,心里清楚:长城完工之日,便是天门开启之时。
只是他不知道,血煞将军已在天界布下了更大的阴谋,等着他自投罗网;而赵高,
也没放弃寻找天门的秘密,正暗中勾结凡间的术士,想夺取他的仙器……这万里长城,
既是他的归乡路,也是他的渡劫场。始皇三十七年,秋。
辽东半岛的最后一块城砖砌入墙缝时,老工匠王阿公颤巍巍地举起酒坛,将烈酒洒在砖石上。
酒液渗入砖缝,混着七十万役卒的汗水,在夕阳下蒸出淡淡的白雾。远处,
嬴政身着玄色帝袍,立于长城之巅,风卷着他的衣摆,如展翅欲飞的玄鸟。“陛下!
长城成了!”李斯策马奔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自临洮至辽东,万里绵延,
如巨龙卧于群山!”嬴政颔首,目光掠过脚下蜿蜒的城墙——砖石垒砌的巨龙,西接祁连雪,
东望渤海潮,每一块砖上都刻着工匠的姓名,每一段城墙上都留着役卒的体温。这三年,
他用赶山鞭移山填壑,让绝壑变坦途;用舀海勺引江河之水,解役卒之渴,
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只盼归天界的玄烨仙君,凡间的烟火气,已悄悄缠上了他的仙根。“李卿,
咸阳那边可有动静?”嬴政突然问。他始终惦记着赵高——自上次幽冥蛟君败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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