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卖进囚禁少女的绣楼,却发现了她们用刺绣传递的惊天秘密。三日后,集体逃亡。
玉簪姐姐将绣帕塞进我手中,指尖冰冷,眼神却烧着火。她是绣楼最温顺的榜样,
嬷嬷常夸她,认命得像一株缠树的藤。可那夜暴雨如注,
她撕下身上那件绣着金线海棠的外衫,毫不犹豫地将火把丢向绣楼。火光中,三十七名少女,
连成一条刺破黑暗的丝线。1、我被卖进云绣楼那日,天沉得像是浸了墨的绢。
“给我把规矩记牢了。”“抬头仰视贵人,低头绣花认命。”嬷嬷用指甲掐着我的下巴。
“你就是云雀?名儿倒灵巧。”“可惜进了这儿,是雀儿也得把翅膀给铰了。
”娘塞给我的最后一枚铜板还藏在手心,守卫一把掰开我的手指,
将那点微薄的温暖扔进了泥水里。“记住,你们的命就像这丝线,贵人想怎么绣,就怎么绣。
”“顺从,才有活路。”绣楼是座华丽的坟冢。三十多个女孩终日坐在绣架前,
像一群没有魂魄的人偶。唯一的声响是针尖穿透绸缎的簌簌声,密密麻麻,听得人心里发怵。
大门日夜都有护卫把守,高窗钉着结实的木条,把窗外的天光割得一绺一绺。
我的绣架在最阴暗的角落。邻座的女孩手腕抖得厉害,针尖刺破指尖,
血珠洇红了正在绣的鸳鸯。李嬷嬷踱步过来,冷笑一声,抽过绣绷直接摁进一旁的炭盆。
“脏了贵人的眼!今夜跪着绣,绣不完别想吃饭!”火焰吞噬丝线,女孩压抑地呜咽。
我抿了抿唇,胃里突然被那股焦糊味刺激得翻了起来,晚上连饭都没吃几口。深夜,
我被冻醒,一只冰凉的手塞给我半块硬邦邦的饽饽。“吃吧。
”“在这儿饿死了……连具棺材都不会有。”是那个白天被嬷嬷罚了的姑娘。她叫小枝,
来这里三年了。撩起袖子,手上全是新旧交叠的针眼。“绣错一道云纹,
就要被罚用绣针扎指尖十下。”“嬷嬷说,疼,才能长记性。”小枝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那双原本黯淡的眸子里,此刻竟跳动着一点微光,像烬余里的火星。“长记性……不是认命。
”“记住这疼,记住这恨,然后……想办法,不再疼。”我浑身一僵,心脏猛地缩紧。
白天那些古怪的刺绣花样、丝线颜色,瞬间涌上心头。我懂了。她们不是在坐以待毙。
这绣楼里死寂的水面下,涌动着渴望挣脱的暗流。
“你……你们……”小枝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手,阻止我说下去。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确认只有鼾声和风声,才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有人……在为我们找路,
找一条真正的路。”“但路,需要很多人一起走才踏实。”小枝的目光灼灼,“少一个人,
路就可能断;多一个人,灯就更亮一分。”“云雀,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
赌一把活路?”2、华贵的丝帕从我指尖滑落。“发什么呆!还不快捡起来!
”“这云锦贵得很,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李嬷嬷的藤鞭带着风声抽在我旁边的绣架上,吓得我一哆嗦,慌忙俯身去捞。
我想着昨夜小枝的话,心神不宁。就在刚才,与我邻座的女孩芷荷,
因为连日赶工贵人指定的屏风,疲惫之下不慎绣坏了缎面,当场被人带走了。
李嬷嬷甚至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
不由分说地将连声求饶的芷荷拖了出去。她的哭求声在寂静的绣楼里显得格外刺耳,
又很快消失在通往西侧厢房的方向。所有女孩都深深埋着头,针线穿梭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
仿佛下一鞭子就会落在自己身上。直到傍晚时分,芷荷才被架回来。她面色灰败,
原本纤细白皙的十指,此刻肿得像十根红萝卜,指尖密密麻麻布满了深紫色的针眼。
那是嬷嬷的绣针刑。夜里,我偷偷将自己省下的半块干粮塞给她。
“吃吧……不是说在这儿饿死了,连具棺材都不会有吗?”她抬起空洞的眼睛,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没用的……云雀,
我们逃不出去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她告诉我,西厢房不仅是受罚的地方。
偶尔深夜,会有打扮奇异的婆子或沉默的男仆过来,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她们,
然后就会有人被选中。
天……后门抬出去个破席子……我、我瞥见一角……”“是……是芳兰……”她猛地捂住嘴,
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那席子下滴落的……是血……”我如坠冰窟。绣楼根本不是学艺的地方。
这里是华美的囚笼,是吞噬少女青春、肉体乃至生命的魔窟。我曾以为,被卖进这绣楼,
不过是命不好。像娘说的,女子如浮萍,飘到哪里,便在哪里苟活。我甚至偷偷想过,
若能像玉簪姐姐那般绣工出众,或许能被赏个好去处,当个姨娘丫鬟,总好过饿死街头。
直到我看见芷荷姐姐肿烂的指尖,听见芳兰姐姐裹在草席里的结局。我才明白,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穷,不是苦。而是连做个人的指望都没有。我们在这里,
和绣架上的绸缎没有分别,都是等着被贵人挑选的物件。用旧了,用坏了,
就像一方染了血的帕子,随手就扔进污水里。我不想这样活。
既然横竖都可能悄无声息地烂死在这里,那还不如赌一把。赌这条命,能换一口自由的空气。
赌这根针,能绣出自己的生路。第二天晚上,我告诉小枝。我想好了。“我跟你们一块跑。
”既然留在这里,迟早也是一样的下场。那为什么不赌上一把?小枝看着我。
“你真的……想好了?”我反手用力握住小枝冰凉的手指,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枝笑了。她又塞给我一小卷东西,触手冰凉坚硬,像是一枚顶针,
内侧似乎刻着凹凸的纹路。“拿好。”说完,她像影子一样缩回自己的铺位,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紧紧攥着那枚顶针,将它贴在心口。我跟她们跑,
不是为了什么大道理。只是为了能像个人一样,堂堂正正地活一回。
3、廊下窗台有一幅未完成的《红梅傲雪图》。枝干嶙峋的梅树上,
却突兀地用靛蓝丝线绣了三片花瓣。这种颜色是嬷嬷明令禁止的,说它晦气。更奇怪的是,
梅枝转折处,全用了极其繁复的双鱼结针法。这种针法因费时费料,早被废弃不用了。
第二天,那幅绣品不见了,换成《百鸟朝凤》。可我分明看见,凤凰华美的尾羽里,
又藏着一缕靛蓝,针法依旧是双鱼结。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忽然想起小枝前日念叨的话。
“玉簪姐姐又挨罚了……”“她总绣些嬷嬷不喜的古怪花样。”“云雀,你知道么?
玉簪姐姐替我们每人都挨过打、顶过罪。”“嬷嬷以为驯服了她,却不知她咬碎牙往肚里咽,
就为攒足咱们逃出去的资本。”玉簪。绣楼里最出色的女孩,也是李嬷嬷最得意的作品。
她温顺、乖巧、技艺精湛。贵人们赏的珠花她总戴着,分配丝线时她总能拿到最亮的金线。
她是所有女孩学习的榜样。我忍不住偷偷观察她。这样乖顺的人,
也会参与我们的逃亡计划么?次晨梳洗时,我刻意挤到她身边的铜镜前。镜子里,
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纤细的手指上,细密的针孔比小枝的还要多。
她忽然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嘴角极轻地动了一下,手下却不停,
几根靛蓝的丝线从她袖口滑落,恰巧掉进我的水盆里。当晚雷雨大作。
我借着泼水的由头溜到后院井台,却看见玉簪独自站在暴雨里。雨水冲散她的鬓发,
打湿了她的绸衫,她却仰着头,任由雨鞭抽打脸颊。她看见我,一步步走过来,
抓住我冰凉的手,将一件湿透的东西塞进我掌心。那是一方绣帕,
上面用血红的丝线绣着盛放的海棠,但叶脉却用靛蓝勾勒。她的指尖冰得像坠井的石头,
眼睛却烧着一簇我从未见过的火。“云雀,你看这绣楼,像不像一个用金线编的笼子?
”“但我们不是雀儿,我们是人。”“是人,就得飞出这笼子。”雷声炸响,
她迅速变回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眼神灼热、言语惊心的女孩只是我的幻觉。
我捏着那方滚烫的绣帕,心脏怦怦直跳。那簇火,好像也在我心里烧起来了。
4、玉簪塞给我的那方绣帕,像块烧红的炭,贴在我心口,烫得我一夜未眠。黑暗中,
我能听见通铺上其他女孩压抑的呼吸声,还有小枝偶尔因噩梦发出的啜泣。
我用指尖反复摩挲着绢面上盛放的花朵。血红海棠瓣瓣怒放,却用靛蓝丝线勾出叶脉。
丝线吸饱了夜的凉气,沉甸甸的,仿佛真能孵出玉簪眼中那簇烧穿黑夜的火。可天一亮,
绣楼又变回那座吃人的囚笼。李嬷嬷的鞭梢扫过我后颈,留下一条火辣辣的红痕。“云雀!
再走神就把你针线全绞了!”我垂头盯着绣架上那对鸳鸯。本该交颈缠绵的鸟儿,
被我绣得像两团僵死的毛球。心脏还在为昨夜的事狂跳,手下针线却不敢停半分。
玉簪捧着绣篓走来。她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
指尖却极其灵巧地将一小卷月白丝线塞进我待绣的缎料底下,
同时极快地在我手背上按了三下。我心头一紧。她离开后,我展开那卷月白丝线,
里面竟裹着一根极细的朱红丝线!朱红,代表“合作”。我下意识抬头,
正好撞见角落里负责清扫的哑女阿禾对我极轻地眨了下眼。密码像幽暗处的蛛网,
悄然连接起我们。我开始疯狂地痴迷学绣。嬷嬷夸我终于开了窍,却不知我整日缩在廊角,
是为偷看女孩们绣品上绣下的信号。有人给喜鹊翅膀多添一道回纹针,
有人在云纹里藏半缕靛蓝。最胆大的是阿禾,她端来的点心碟子上,
总用芝麻粒粘出细小的双鱼结图案。我逐渐读懂了更多。牡丹是“监视严密”,
柳叶是“计划进行”,梅花是“危险勿动”。至于靛蓝,是天空的颜色。所以代表自由。
她们在筹备一场惊天动地的逃亡,而核心,竟然是那个最温顺的玉簪。午后,
嬷嬷命玉簪示范金线盘龙的针法,她却失手打翻绣篓。五色丝线滚落一地,她伏身去拾,
发间珠花不慎勾破我裙角。“妹妹莫动。”她声音温顺如常,
手指却借势在我小腿上压了几下。我僵着身子任她整理裙摆,直到她直起身,
歉然道:“勾坏了妹妹的衣裳,改日我赔条新的。”嬷嬷浑不在意地摆手,
唯有我看见她指尖蜷着一小卷绢纸,迅疾塞进我的袜腰间。绢纸边缘粗糙的触感紧贴着皮肉,
冰凉的异样感瞬间刺醒了我所有神经。当夜雷雨又至。我假借如厕溜进后院,
从袜腰间拿出那卷绢纸。上面用眉黛画着绣楼平面图,西侧柴房旁标着月白丝线符号,
一道朱红箭头蜿蜒指向后院枯井。“三日后,天灯节,焚楼”。
身后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我惊惶回首,却见小枝浑身湿透站在雨幕里。“快回去。
”她牙齿打颤,目光却落在我攥着绢纸的手上,“刚才我瞧见巡夜的人了。
”一道灯笼光割破雨幕,护卫粗哑的呵斥声逼近。“谁在那儿!
”我们俩连滚带爬缩回通铺装睡。那簇火,终于在我心里彻底烧起来了。
5、我成了玉簪最隐晦的信使。她将需要传递的密码绣在不起眼的边角料上。
有时是某处守卫换岗的疏漏时间,
有时是提醒大家注意某个嬷嬷近几日心情恶劣、需格外谨慎。
我则借着整理绣线、清洗绣具的机会,将这些信号悄然传递给对应的人。
小枝负责留意厨房采买的时间,阿禾则用打扫卫生的便利,
反复确认后院枯井旁堆积的杂物是否能顺利搬开、那井下是否真如地图所绘有通道。
每一次眼神交汇时的微微颔首,每一次擦肩而过时的指尖触碰,都让我们意识到,
自己不是一个人。我们是一张正在暗中织就的网。那一日,李嬷嬷突然抽查绣品,
径直走到一个叫兰儿的女孩面前。兰儿性子弱,手脚也慢,
此刻正对着绣架上略显凌乱的针脚发愁,脸色苍白。嬷嬷一把扯过绣绷,目光锐利地扫过。
那上面,竟有一处不小心带出了一小截靛蓝丝线!“这是什么?”嬷嬷的声音陡然尖利,
手指捏着那点蓝色,像捏着一只毒虫。兰儿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字也说不出。我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下意识地看向玉簪。却见她放下手中的金线,
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讨好。“嬷嬷息怒!”“是奴婢的过错。
”“昨日教她新的针法,用了些陈旧丝线做示范,定是这蠢丫头不当心,
混了一根进去还不自知。”“奴婢这就拆了重绣,绝不敢耽误贵人的活儿。”她边说边上前,
恭敬地接过绣绷,指尖飞快地挑断那根靛蓝丝线,揉成一团攥在手心。嬷嬷冷哼一声,
目光在玉簪温顺的脸上和兰儿惊恐的表情间逡巡,最终狠狠瞪了兰儿一眼。
“看在玉簪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饶了你!”“再出纰漏,仔细你的皮!”当晚,
兰儿缩在通铺角落低声哭泣,愧疚又后怕。玉簪走过去,没有责备,只是递给她一杯温水。
“别怕,一根线而已。断不了的,我们有很多线。”兰儿抬起头,泪眼朦胧中,
看到了玉簪眼中的坚定和其他女孩悄悄投来的鼓励目光。没有人会被放弃。
可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却膨胀到了极点。夜深人静时,我借着窗外微光,
看着身旁玉簪安静的睡颜,终于鼓起勇气,用气声问道。“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冒这么大的风险……”她本可以成为嬷嬷最得意的“作品”,
或许能有稍好一点的归宿。玉簪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黑暗中,她忽然抓住我手腕,
引着我的手指触向她腰侧。那里盘踞着一道凹凸不平的疤痕,针脚粗粝得像蜈蚣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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