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又不回来吃饭了。"六岁的宁小宝趴在餐桌上,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我看着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心里一阵酸涩。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五次了。手机响起,
是韩子轩的声音:"晚晚,公司有个紧急会议,你们先吃吧。""会议?"我冷笑,
"还是去陪你的林总监开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方晚,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的声音拔高,"韩子轩,你扪心自问,这一个月你有几天是准时回家的?
""我这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林雨柔是我的工作伙伴,你能不能别总是疑神疑鬼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工作伙伴?工作伙伴需要半夜十一点还在讨论方案?
工作伙伴需要周末也约出去加班?""够了!"韩子轩暴躁地吼道,"方晚,
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电话挂断。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宁小宝走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是不是小宝不乖,爸爸才不回家的?"那一刻,
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我蹲下来抱住儿子:"不是的,宝贝,爸爸只是工作忙。
"可是我心里清楚,韩子轩变了。自从林雨柔进入公司,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对我和孩子也越来越没有耐心。那个曾经说要给我和孩子最好生活的男人,
现在连一顿晚饭都舍不得陪我们吃。晚上十一点,韩子轩才回家。我假装睡着,
听到他小心翼翼地进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不是我用的牌子。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做早餐,韩子轩匆匆忙忙地要出门。"今天是小宝的生日。"我提醒他。
韩子轩的脚步顿了一下:"生日?""你忘了?"我看着他,心凉了一大截。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晚点我会给他买礼物的。"韩子轩有些尴尬。"算了,
我已经买好了。"我转身继续做早餐,"你想起来就回来陪他吃个蛋糕,想不起来就算了。
"韩子轩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出门了。下午五点,
我带着宁小宝去蛋糕店取预订的生日蛋糕。小家伙兴奋得不得了:"妈妈,爸爸几点回来?
我想等他一起吹蜡烛。""好,我们等爸爸。"我摸摸他的头。可是等到晚上八点,
韩子轩还是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没人接。九点,十点,
十一点...宁小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握着蜡烛。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正在这时,韩子轩的手机发来一条微信:"子轩,
今天雨柔心情不好,谢谢你陪我这么久,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
"下面还附了一张照片:韩子轩和一个漂亮女人坐在高档西餐厅里,女人靠在韩子轩肩膀上,
韩子轩温柔地为她擦眼泪。我看着这张照片,心彻底凉了。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
而他在陪别的女人过生日。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韩子轩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礼品袋。
"小宝,爸爸给你买了礼物。"他试图用礼物来弥补昨晚的缺席。宁小宝看了看礼物,
又看了看他:"爸爸,昨天你去哪里了?""爸爸加班了,对不起宝贝。
"韩子轩蹲下来抱住儿子。我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韩子轩,我们谈谈。
"我开口。他跟我进了卧室,我直接把那张照片甩到他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韩子轩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了:"晚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在儿子生日的时候陪别的女人?"我的声音在颤抖,
"解释你为什么撒谎说加班?""我没有撒谎,我确实在工作!"韩子轩急忙辩解,
"雨柔她遇到了一些困难,我只是作为朋友帮助她...""朋友?"我冷笑,
"什么朋友需要你在深夜陪伴?什么朋友需要你放下自己的儿子?""方晚,
你能不能理性一点?我和雨柔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打开手机,
翻出更多聊天记录,"那这些是什么?'雨柔,今天的会议你辛苦了','雨柔,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咖啡','雨柔,
注意身体'..."韩子轩的脸越来越难看:"这些都是正常的工作交流...""正常?
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的眼泪再次流下来,"韩子轩,你变了,
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方晚,我承认我最近对家庭关注少了,
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可以发誓,我和雨柔只是朋友关系。""发誓?"我苦笑,
"你的誓言还有什么意义?"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接下来的一个月,
韩子轩确实收敛了一些,会准时回家吃饭,也会陪宁小宝玩。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以为我们的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我错了。一个月后,韩子轩又开始晚归。
这次他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说:"公司最近项目很多,我可能要经常加班。"我知道,
他又去找林雨柔了。那个女人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们的婚姻里。三个月后,
宁小宝发高烧,烧到了39度。我一个人抱着孩子往医院跑,给韩子轩打了十几个电话,
都没人接。在医院急诊科,我一个人守着昏迷的儿子,眼泪不停地流。凌晨两点,
韩子轩终于赶到了医院。"小宝怎么样?"他满身酒气。"你喝酒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公司聚餐..."他避开我的目光。"聚餐?"我冷笑,
"还是和林雨柔的约会?""方晚,你够了!孩子在这里,你能不能别闹?""我闹?
"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韩子轩,你的儿子发高烧,我一个人在医院守了六个小时,
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现在你回来了还要怪我闹?"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
韩子轩的脸有些挂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小宝生病了...""不知道?
"我的心彻底死了,"因为你心里只有林雨柔,根本没有我们母子的位置!"从那天起,
我就知道这个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了。第三章小宝的病好了,
但我和韩子轩的关系却彻底冰冻了。我开始暗中观察他的行踪,
发现他和林雨柔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亲密。他们一起出入高档餐厅,一起看电影,
甚至在公司里也举止亲密。同事们都在背后议论,说韩总监和新来的林总监关系不一般。
而我,成了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妻子。那天,我决定去韩子轩的公司找他。
我想要一个解释,想要挽回我们的婚姻。可是当我到达他的办公室门口时,
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子轩,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方晚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是林雨柔的声音。"我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韩子轩的声音很温柔,
是我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温柔。"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我不想再做你的地下情人了。
"林雨柔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雨柔,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家里的事情的。
""你真的会和她离婚吗?""会的,我保证。只是现在小宝还小,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傻了。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原来,
韩子轩已经在计划和我离婚了。我悄悄离开了公司,走在大街上像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
宁小宝跑过来抱住我:"妈妈,你怎么哭了?"我擦掉眼泪,勉强笑了笑:"妈妈没事,
只是眼睛进沙子了。"晚上,韩子轩回来了,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晚晚,
今天晚饭吃什么?"他甚至还能笑着问我。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恶心:"韩子轩,
我们离婚吧。"他手里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我的声音很平静,"这个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方晚,你在说什么胡话?
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好好的?"我冷笑,"韩子轩,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叫好好的吗?""是因为今天小宝生病的事吗?我已经道歉了,
我以后会注意的...""不是因为小宝生病,是因为林雨柔。"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爱她,不爱我了,对吗?"韩子轩的脸色变了:"方晚,你在胡说什么?
我和雨柔只是同事关系...""同事关系?"我打断他,
"同事关系需要你承诺会和我离婚?同事关系需要你叫她地下情人?
"韩子轩彻底愣住了:"你...你都听到了?""是的,我都听到了。"我的心彻底死了,
"所以,我们离婚吧,成全你们。"韩子轩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方晚,
我...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没想过伤害我?"我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那你想过小宝吗?他还这么小,你忍心让他失去完整的家庭?
""小宝的抚养权我会争取的,我不会让他受委屈。""争取?"我冷笑,"韩子轩,
你连陪他过生日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抚养权?"就在我们争吵的时候,
宁小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妈妈,爸爸,你们为什么要吵架?"小家伙揉着眼睛,
显然是被我们吵醒了。我和韩子轩同时沉默了。宁小宝走过来拉着我们的手:"妈妈,爸爸,
小宝不喜欢你们吵架,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的。"看着儿子天真的笑脸,我的心碎了。
第四章为了孩子,我暂时没有提离婚的事。但是韩子轩和林雨柔的关系越来越明目张胆。
他们开始在朋友圈里互相点赞,评论,甚至发一些暧昧的话。有一次,
林雨柔还故意发了一张她和韩子轩在公司加班的照片,配文:"深夜加班也有人陪,真好。
"韩子轩立刻评论:"辛苦了,注意身体。"我看着这些,心如刀割。更过分的是,
韩子轩开始带林雨柔参加公司的家庭聚会。那次公司年会,所有员工都可以带家属参加。
我以为韩子轩会带我去,结果他说:"晚晚,年会比较无聊,你在家照顾小宝吧。"第二天,
我在同事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年会的照片。韩子轩和林雨柔并肩坐在主桌上,
林雨柔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照片下面有人评论:"韩总监和林总监真般配。
""什么时候办喜酒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看着这些评论,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在外人眼里,韩子轩和林雨柔才是一对,而我这个正牌妻子,
却像个隐形人一样。当天晚上,韩子轩回来得很晚,身上满是酒气。"年会怎么样?
"我明知故问。"还行,就是一些例行的聚会。"他敷衍地回答。"是吗?
我听说你和林雨柔在年会上表现得很亲密。"韩子轩的脸色变了:"谁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我看着他,"重要的是,韩子轩,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没有装,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爱上了别人,却不敢承认?"韩子轩沉默了。"韩子轩,
我们离婚吧。"我再次提出,"你爱她,我也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这次,
韩子轩没有反对。"好,我们离婚。"他说,"但是小宝的抚养权,我要争取。""凭什么?
"我激动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要小宝的抚养权?""我是他的父亲。""父亲?"我冷笑,
"一个连儿子生日都记不住的父亲?一个儿子生病都联系不上的父亲?""方晚,
你别太过分!"韩子轩也怒了,"我承认我对家庭关注不够,但我也是为了事业!
""为了事业?还是为了林雨柔?"我们的争吵又一次惊醒了宁小宝。小家伙走出来,
看着我们,眼里满是恐惧:"妈妈,爸爸,你们是不是不要小宝了?
"我立刻蹲下来抱住他:"宝贝,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的。""那爸爸呢?
"宁小宝看向韩子轩。韩子轩也蹲下来:"爸爸也不会不要你,爸爸永远爱你。
""那你们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要说离婚?"宁小宝哭了起来,"小宝不要爸爸妈妈分开,
小宝要一个完整的家。"看着儿子的眼泪,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是我知道,继续这样下去,
对所有人都不好。"小宝,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但是妈妈保证,无论发生什么,
爸爸妈妈都会永远爱你的。"第二天,我去找了律师,开始准备离婚手续。律师告诉我,
在争夺抚养权的官司中,通常会倾向于经济条件更好的一方。而韩子轩现在是公司的总监,
收入比我高很多。"方小姐,坦白说,如果对方坚持要抚养权,你的胜算不大。
"律师如实告诉我。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我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失去吗?
第五章离婚手续进行得很快,韩子轩也很配合。但是在抚养权的问题上,我们僵持不下。
"方晚,我可以给你一笔补偿金,但是小宝必须跟我。"韩子轩说。"我不要你的钱,
我只要我的儿子。"我坚决不同意。"你觉得你能给小宝什么?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
怎么保证他的生活质量?""我可以工作,我可以努力赚钱!""方晚,你别天真了。
你离开职场这么多年,还能做什么?"韩子轩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我,"跟着我,
小宝至少能过上好日子。""跟着你?跟着你和你的新女朋友?"我冷笑,"韩子轩,
你觉得林雨柔会真心对待小宝吗?""雨柔很善良,她会喜欢小宝的。""善良?
"我想起了林雨柔在年会上的表现,"一个明知道你有妻子有孩子,还要和你在一起的女人,
你告诉我她善良?"韩子轩无言以对。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件事情改变了一切。
那天,我出门买菜,把宁小宝留在家里。韩子轩说他会照看孩子,我也没多想。
可是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我疯了一样到处找,
给韩子轩打电话也没人接。最后,我在小区楼下找到了宁小宝,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