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人格病娇少年x柔弱菟丝花你三年前,父母意外双亡,
无家可归的我被小我两岁的少年画家捡回了家。他时而阴郁寡淡,好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后来的少年却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发现了他的双重人格,
但却为时已晚。那时他已经猩红着眼尾癫狂的把我困在床上。
拿着用鲜血注入的画作俯身低语着:“姐姐..你爱人的血就是不一样,
画出的玫瑰花都如此娇艳漂亮。”1我的父母在一个星期前意外双亡。
二十岁的我仅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孤儿,游走在寂静萧条的大街上,犹如败犬。
身上的洁白衣裙早已变得脏污,偶尔散发出一些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路过的行人接踵而至的嫌恶目光毫无保留的刺向我。我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
原本的自尊心早已被这几天颠沛流离的日子泯灭的所剩无几。视线逐渐变得浑浊,
眼前的景象已然模糊。我好像感觉到了生命在流逝,在浑浑噩噩中再无了意识。
最后一刻我听到了沉稳轻柔的脚步声在向我靠近,伴随着面颊上的微凉触感。
“真可怜…”2再醒来早已是另一幅场景,我感受着身上软糯舒适的棉被,以为是在做梦。
陌生的环境让我有些不安。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空间并不大,但是意外整洁干净。
看着像是一处简单的出租屋。恍然间一股浓郁的奶香窜入鼻腔,
小木桌上放着的一杯牛奶让我有些微怔。脑海里闪过母亲做早餐的身影,
泪意瞬间浸湿了眼眶。还记的爸爸妈妈没出事之前,餐桌上永远都有一杯热好的牛奶摆放着,
不曾变过。现在却事与愿违,失去了双亲,自己也成了可怜的丧家之犬。人人避而远之。
想到这里,我眼里的热意再也控制不住,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决堤。
我似是不要命了般绝望的呜咽着,哭泣着。丝毫没有注意出租屋的门不知何时开了。
少年一身白色衬衫推门而入,茶色的碎发微微遮住清冷阴郁的眉眼。
司郁年一手提着蔬菜一手提着购物袋,他垂眼看着独自哭泣的我,停顿了几秒。
“你的衣服脏了,我给你买了新的。”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打破了这一局面。
我狼狈的抬脸看着门口的司郁年,小小的少年看着也不比自己大多少的样子。“是你救了我?
”嘶哑的声线如被刀具碰撞的刺耳声音一般难听。
突然间想起来自己好像在父母出事后就好久没有说话了。“嗯。”司郁年没有说多余的话,
只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把蔬菜随手放在桌子上,又打开了那个购物袋,
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递给了我。“将就穿。”司郁年自顾自的把裙子丢在床上,
窗外的微风吹动了他额间的碎发。露出了一双黑蓝色的异瞳。那双眸子没有光亮,没有聚焦,
像一个木偶般死气。我心下有些酸涩,这个看起来比我小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
3餐桌前的气氛有些过于的沉闷和尴尬。司郁年一直都不曾言语,
他吃饭时优雅的姿态让我觉得他并不普通。反而在看向好几天吃不饱饭的我,
那模样简直天壤之别。“就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吗?”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看着面前一直都在保持安静的少年局促的开口。司郁年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一抹亮光,
转瞬即逝。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卷翘的蝶羽微颤,不动声色的看着我。
我一时间被司郁年盯的有些尴尬,目光触及到他的瞳孔像是被灼烧般一样生疼。
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模样,司郁年歪了歪头,忽然扯出一抹笑容来。他眸子微弯,
嘴角笑意清浅。苍白的面颊却毫无血色,生生的让人觉得莫名诡异。“嗯。
”虽然依旧是不咸不淡的一个字,但此刻司郁年的笑容让我有些惊奇,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对我露出这种神情。但是明显看他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我还是选择不再追问了。但是稍微思索了片刻,或许是出于他的救命之恩。
也或许是一直都很心疼这个破碎阴郁的少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住了司郁年的手。
语气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姐姐以后会对你好的,绝对会好好保护你不离开你,
不让你受一点伤害。”手上柔嫩娇软的触感让司郁年眼底轻颤,那双无聚焦的死眸有些茫然。
心脏跳动的好快…血液都在兴奋的叫嚣着…在叫嚣着什么呢…….4之后的每一天里,
我和司郁年都彼此相互扶持着。他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的冷漠,
但是也对我偶尔的唠叨置之不理。逐渐的我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习惯了司郁年不咸不淡的态度。只是他作出的画偶尔会让我觉得惊悚。在一个午后,
我洗完澡刚打开浴室的门,司郁年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他手里拿着一张卡,
目光深邃的略过我洗完澡的样子,瞳孔微沉。“这卡里有我的一些积蓄,你拿着去学校读书。
”我慌忙的紧了紧身上的浴巾,垂眸看着那张黑卡夹在微红的指骨间,
衬的指骨莫名的有些诱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我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
极力忽略面上的微热,“阿年比我更需要,学习能力强,任何东西也一学就会,
比我更适合才是。”司郁年确实是天才。他的画技比那些大师都要精湛。
一般人不懂的地方他好像都了如指掌。相对于我来说,我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司郁年眼神微暗,
他看着眼前我的模样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极力压下眼底的潮涌,舌尖顶了顶腮帮。
脚步也在一点点向我逼近。我身体有些无措的后退到浴室的墙角,抓着浴巾的指尖有些泛白。
恍若只是一瞬间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就已经严丝合缝。司郁年的身材很好,
这样的角度我好像被他紧紧的圈在了怀里,像是融为一体。
我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少年画家身上独有的檀木香,我竟有一瞬间的痴迷。
强健有力的臂膀禁锢着我的细腰,在我惊愕恐慌之际,我看着司郁年的脸一点点放大。
还是那双空洞死寂的异眸,殷红的唇泛着光泽,轻缓的,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我感受到了丝丝的痒意和酥麻传遍全身,这异样的感觉让我想逃。
双手用力的推拒着面前的胸膛,但是眼前的少年依旧纹丝不动。“司郁年,你在做什么..?
”我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竟有些可笑。现在的我为鱼肉,他为刀俎。寄人篱下,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温软的触感撤离,快的像是一场幻觉。两人离得很近,
近到我甚至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司郁年吐出的灼热呼吸。视线交融,
我第一次在他的眼底看出了别样的情绪。但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约莫了一分钟的时间,
在我感觉我自己尴尬的脚趾快要扣地的时候。司郁年动了,他微簇了下眉,薄唇紧抿,
忧郁的眸子瞳色更深了。看他退了一些距离后,我正想去质问什么,
但回应我的只有一抹冷淡的高大背影。“吃错药了?”我心底的恐慌逐渐消散,
有些不解的咂了咂嘴。5到最后我还是没有答应去学校读书。因为我自己也知道,
我没有什么天赋。但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司郁年这里白吃白喝。
所以就简单的找了一家咖啡店上班。店面虽然小,但胜在环境好,客流量多。
老板也是一位和我差不多大的温柔的少年,名如其人,温祈。因为长相过于温润帅气,
店里的客流量多也都是奔着温祈来的。我第一次来应聘的时候,路上下了大雨,
我来到面试地点时已经被雨水弄的狼狈不堪。浑身湿漉漉的,虽然是夏天,
但我还是被冰冷的雨水冲的浑身发冷。发丝粘在脸上,妆容也早已被弄花,我有些气馁,
心想这次一定会泡汤。“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伞呢?”身后来人声线清润,
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我有些怔忪,
回过身来毫无防备的就这么撞入了一汪清泉中。跟司郁年不同,
他浑身都好像带着初春的暖意,靠近的时候连着周身都开始暖了起来。容貌算不上让人惊艳,
但是待在他身边久了,他身上带着的感觉会不由得让人眷恋。我不好意思的尴尬的一笑,
“出门没有看天气预报。”那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低低的笑了一声。
随即伴随着一股清香,我身上就被覆盖了一层暖意。“小心受凉,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温祈,如果准备好的话,明天过来尝试尝试一下如何?”语调轻缓的询问着,
温祈身上的外套被他脱下小心的盖在我身上。他随后又拿了毛巾递给我,“擦擦头发吧,
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我抿了抿唇,不知是不是他外套的缘故,
我只觉得周身被他的香气填满,心尖止不住一颤。“谢谢,我叫戚眠。”我接过毛巾,
不免有些窘迫,毕竟是我过来面试的,让人家忙前忙后的。“我这是…通过了?
”我紧接着又有些犹疑的追问了一句。在这之前我做好了被拒的准备,
或者是要面对各种的问题,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就已经被录用。心下还是微微忐忑。“当然,
眠眠。”一声眠眠从温祈的口中蹦出,丝丝柔情缠绵在我的心底。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
原来我的名字也可以被叫的这么好听。后面温祈竟然拿着吹风机亲自把我的湿发吹干,
我感受着指尖穿插在我发间的小心翼翼,心神的跳动更强烈了。潮湿的衣服被收起,
换上了干净的碎花衣裙。前前后后吃了一顿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我发现温祈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出色。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竟然有些厌烦,
厌烦今天为何过的这么快。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还能见到他,我最终妥协,
心里的郁结也没那么严重了。“你的衣服等明天你到店里我让人清洗烘干后还给你,
我的外套你先穿着吧,天气渐凉,不要冻感冒了。”温祈上前一步,
动作轻柔的擦过我的发尾,忽然目光专注间柔声笑道:“眠眠很漂亮。”我呼吸乱了几分,
因为我和温祈之间的距离太过于贴近。最后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
我竟一言不发低头飞快的跑去家里的方向。但是心脏的频率告诉我,
我好像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动心了。6到了出租屋楼下,快要将近十二点。
所有的楼层没有一处亮灯,唯独司郁年的房子,仅有一抹微弱的灯光若隐若现。我有些踌躇,
心想这么晚回来,司郁年怎么还没睡。难道是在等自己?照他的性格,有些不大可能。
房门打开,我轻手轻脚的踏进屋子,却跟坐在客厅阳台绘画的司郁年视线交融。
他好像刚洗完澡,发丝还有些水汽,上身的浴袍衣领大大敞开着,露出一大片的春光来。
微弱的小夜灯放在阳台的窗户边沿上,司郁年皮肤白皙,手上还拿着颜料的调色板,
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着那双眼睛,我竟然有些恐惧,被盯的久了,
我有些飘忽的转移着视线,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阿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司郁年没再看我,也没有回答我的话,
而是继续忙着手中的画作,突如其来的话也像是随口一问。
我竟然在这语气中感觉到有一丝的阴鹜。这种恐惧的感觉我搞不清楚是什么。相处了那么久,
我竟然还会对司郁年有时候的神情而感到害怕。我强装镇定的把心下的这种感觉抛掉,
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表情迷茫的打着马虎眼,“阿年,我今天去面试了,老板人好,
看到我被淋湿了随手让人拿了一件外套而已。”“哦?是吗..”上挑的尾音,
司郁年微微撩起眼皮,那凛冽如雪的目光将我狠狠钉在原地,无法动弹。我僵在了原地,
不知该作何反应。最终司郁年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默默的作着画,
而我则像是如释重负般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间。
房门被狠狠关闭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犹为刺耳。司郁年默了一会,
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和调色盘。起身跨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房门被关闭,
桌上的电脑幽幽的泛着冷光。只见那屏幕上赫然播放着一段监控画面,
是一个少年亲昵的把外套盖在少女的身上,少年给少女吹头发,一起吃饭聊天。
画面清晰可见,连两人的神情姿态都一清二楚。像是一对甜蜜恩爱的小情侣。一片静默中,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死寂。司郁年半张脸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思绪。“少爷,
您交代的事都办妥了。”电话接起,对面传来的声音如机械般漠然,不带丝毫感情。“嗯,
温祈有所察觉吗?”“没有,我们已经派人黑掉了他店里所有的监控。”“做的很好。
”“夫人那边…”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空气逐渐升起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