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减肥的片段

妖怪减肥的片段

作者: 生气垂耳猫猫兔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生气垂耳猫猫兔”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妖怪减肥的片段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沉重胖肚妖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夜色渐深林褪去了白日的喧浓雾悄然弥月光被婆娑树影筛只在地面洒下斑驳破碎的银老槐树虬枝盘在雾中伸展如鬼魅的指四周静得连露珠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正是山林深处众妖苏醒的时空地之妖影幢篝火尚未燃却已有各色幽光浮尖耳怪细瘦伶仃立于枝狭长耳朵如雷达般微微转捕捉着风里每一丝可疑的响动;长爪精则缩在树影双臂垂十指枯枝般细指甲在朦胧光下泛着微弱...

2025-08-02 23:38:04

夜色渐沉,深林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浓雾悄然弥漫,月光被婆娑树影筛落,

只在地面洒下斑驳破碎的银斑。老槐树虬枝盘曲,在雾中伸展如鬼魅的指爪,

四周静得连露珠滴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正是山林深处众妖苏醒的时辰。空地之上,

妖影幢幢,篝火尚未燃起,却已有各色幽光浮动。尖耳怪细瘦伶仃立于枝头,

狭长耳朵如雷达般微微转动,捕捉着风里每一丝可疑的响动;长爪精则缩在树影里,

双臂垂落,十指枯枝般细长,指甲在朦胧光下泛着微弱的幽芒。另有爆毛怪顶着一头乱发,

发丝间不时噼啪迸出细碎火星;还有慢吞吞的龟壳妖,拖着沉重的硬壳,慢悠悠挪移着步子,

每一步都踏出沉闷的声响……奇形怪状的影子在雾气里浮动、聚合,

窃窃私语声如同林中穿梭的暗流,为这片月下秘地织就一张无形的妖异之网。忽然,

远处树丛深处一阵剧烈晃动,枝叶“哗啦”作响,惊得几只伪装成鬼火的萤火虫倏然逃散。

接着,一个滚圆巨大的轮廓极其艰难地从两棵紧挨的树间挤了出来——正是胖肚妖。

它那圆硕惊人的肚子颤巍巍地晃动着,真如盛满水的大皮囊,

每一次笨拙的挪移都令肚皮剧烈震荡,几乎要挣脱身体滚落下来一般。它喘息粗重,

好不容易挤过窄道,却只听“刺啦”一声轻响,侧腹处粗糙的树皮竟被蹭掉一大片,

留下道狼狈的刮痕。“哎哟,我的‘球球’呀,”胖肚妖心疼地揉着肚子,圆脸上满是汗珠,

“又差点儿卡住!”它笨拙地挪到空地中央,一屁股坐下时,那圆肚皮先触了地,

接着整个身子才如坍塌的小山般轰然落定,地面似乎都随之微微一颤。此刻,

妖怪们每月一次的“夸功会”正式开场。尖耳怪率先跃下树枝,

细长手指得意地捻着几缕柔亮的发丝:“瞧!昨儿夜里那过路书生的头发,趁他打盹,

一剪子的事儿!”长爪精则慢悠悠探出枯枝般的爪子,爪尖勾着一小片精致的布料,

嘶哑的声音里带着炫耀:“哼,那小姐的绸缎衣裳,再金贵,不也被我挠下一角?

”:几枚铜钱、半块甜糕、一只磨旧的鞋……每一次展示都引来一片啧啧称奇或羡慕的低呼。

轮到胖肚妖了,众妖的目光齐齐聚拢。它费力地吸了口气,

努力挺起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浑圆肚子,脸上竭力挤出几分“威风”:“我嘛……昨夜,

可是潜进了村东头那家!”它故意顿了顿,小眼睛扫视着同伴,模仿着尖耳怪骄傲的语气,

“那灶台上挂着的、香喷喷的老腊肉,嘿嘿,整整一大块呐……”它夸张地比划着,

仿佛那腊肉真的曾近在咫尺。妖怪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连尖耳怪也收起了轻蔑,长爪精浑浊的眼珠里也闪过讶异的光——腊肉,

那可是妖怪们心中顶级的美味珍馐!胖肚妖在众妖惊羡的目光中越发得意,

仿佛那臆想中的胜利已然入口生香。它得意地探手入怀,在众目睽睽之下摸索片刻,

终于掏出了那份被体温捂得温热的“腊肉战利品”。然而,当它高高举起时,

篝火跳跃的光清晰地映照出那物件的真容——哪里是油亮喷香的腊肉?

分明是一块粗糙干瘪、疙疙瘩瘩的老姜!扭曲的形态在火光下显得尤为可笑。

死寂只持续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尖耳怪笑得几乎从栖身的矮枝上栽下来,细长的手指直指那块姜,

尖利的声音刺破空气:“哈哈,胖肚,你……你这偷的是灶王爷的鼻涕疙瘩吗?

”长爪精也抖动着枯瘦的肩膀,嘶哑的嘲笑声像砂纸在摩擦:“好大一块‘腊肉’哟,

足够你啃到下个满月喽!”其他小妖更是前仰后合,

夸张的拍打声与怪异的笑声汇成一片嘲弄的海洋。胖肚妖脸上那点强撑的得意瞬间冻结,

继而像摔碎的泥塑般片片剥落,只剩下涨得通红的窘迫。它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笨拙的动作使得圆滚滚的身子跟着晃了晃。“我……我明明闻着就是肉香嘛!”它小声嘟囔,

胖脸几乎要埋进自己那丰隆的肚腩里,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被戳破谎言的委屈和百口莫辩的焦急,

灯瞎火的……‘球球’又碍事……” 它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引以为傲却也频频误事的圆肚子,

那柔软的肚皮在手掌下发出轻微的“噗噗”闷响。笑声浪涛般拍打着它,

它越发窘迫地低下头。恰在此时,一阵响亮的“咕噜噜——咕噜噜——”声,

竟从它那圆鼓鼓的肚子里清晰地传了出来,悠长又突兀,压过了四周尚未完全平息的嘲笑。

这意外的腹鸣仿佛一个休止符,空地陡然静了那么一瞬。紧接着,

爆毛怪头上猛地“噼啪”炸出一朵特别明亮的小火花,像是憋不住的笑声找到了另一个出口。

这火星如同一个信号,妖怪们彼此对视一眼,新的笑声再次爆发出来,然而这一次的笑声里,

先前那些尖锐的刺已被悄然拔除。尖耳怪抹着笑出的泪,从枝头灵巧地跃下,

随手将方才炫耀的一缕头发塞进胖肚妖不知所措的胖手里:“喏,拿去做个毽子踢吧,

总比你那宝贝疙瘩强点!”长爪精也慢吞吞吐出一小块不知藏了多久、已然有些发硬的麦饼,

干巴巴地递过来:“垫垫你那吵死人的‘球球’。

”胖肚妖愣愣地接过那缕冰凉的发丝和硬邦邦的饼,方才被嘲笑刺痛的羞惭,

被这粗粝却意外的暖意悄然包裹。

它抬头望向同伴们——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奇形怪状、此刻却不再显得那么疏离的脸。

它终于也跟着“嘿嘿”地憨笑起来,圆脸上的窘红慢慢褪去,

一种被接纳的暖意悄悄爬上心头。夜色更浓,雾气悄然裹挟了整片山林,

连头顶那弯窥探的月牙也被彻底隐没。老槐树下,篝火已熄,唯余几粒将灭未灭的猩红炭火,

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微弱地明灭着,如同酣眠巨兽平稳的呼吸。妖怪们四散隐入墨色森林,

枝叶簌簌轻响,是归巢的足音。胖肚妖满足地揉了揉自己圆实的“球球”,

方才那麦饼粗粝的暖意还熨帖地停留在腹中。它笨拙却不再孤单地迈开步子,

圆硕的身影缓缓融入沉厚的夜雾深处。那枚被遗忘在冰凉地上的老姜,周身裹满夜露,

在无人注目的黑暗里,默默散发着一缕辛辣而固执的气息——笨拙行过人间,

纵使拾得辛香而非珍馐,竟也意外撞开了同伴心扉上一道暖意的窄缝。

原来世界对笨拙的接纳,有时就藏在一块被错认的姜、一缕被施舍的发丝里,

悄然证明了:迷途的善意与笨拙的真诚,终能在这广漠世间寻到归处。山林里晨雾尚未散尽,

露珠压弯草叶尖,胖肚妖艰难地挪动在湿润的林间小路上,

每一步都让圆滚滚的“球球”剧烈震颤,仿佛一颗被笨拙搬运的巨大水球。它要去溪边喝水,

出炉、雄心勃勃的“减肥大计”的第一步——用寡淡的溪水代替清晨那碗浓稠喷香的肉糜粥。

然而,那圆润肚皮的每一次晃荡,

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战果”:五只烤鸡的骨架、十根玉米棒子的残骸,

早已被它囫囵吞下,沉甸甸地坠在腹中。“哟,这不是咱们的‘山岳’大人嘛!

”尖耳怪那标志性的、带着金属刮擦般刺耳的嘲笑声,毫无预兆地从头顶一根细枝上砸下来。

它倒挂着,细长的耳朵得意地抖动,猩红小眼眯成缝,毫不留情地射出讥诮的箭,

“大清早挪动您这‘尊躯’,是要去把哪座小山压平啊?啧啧,瞧瞧这肚子,啧啧啧,

”它夸张地咂着嘴,“比村口磨盘还圆溜!抓个人?怕是你自个儿滚过去,

那动静都能把人家震晕喽!以后还是乖乖缩在你那树洞里,省得出来晃悠,

丢尽我们妖怪的脸面!”那“丢脸”二字,被它咬得又重又响,像两颗尖锐的石子,

狠狠砸在胖肚妖的耳膜上。胖肚妖猛地顿住,圆脸瞬间涨成了熟透的山柿子,

连带着脖子根都红透了。羞愤的火苗“腾”地一下从脚底板直烧到天灵盖,

把清晨那点溪水的凉意烧得干干净净。它下意识地想去捂住那饱受诟病的“球球”,

可那圆硕的肚皮根本捂不住,反而因手臂的挤压显得更加突兀。尖耳怪的每一句话,

都像长了倒刺的藤蔓,缠绕着它,越收越紧,勒得它喘不过气,

也勒得它心头那点残存的骄傲片片碎裂。它死死盯着尖耳怪倒挂的细瘦身影,

小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不是馋意,

而是熊熊的怒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不甘——它绝不能当那个永远被戳着脊梁骨嘲笑的废物!

“哼!你……你等着瞧!”胖肚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它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那令人厌烦的尖耳朵,迈开沉重的步子,

几乎是“滚”回了自己那位于巨大老橡树根部的树洞。树洞深处,

杂的食物气息——那是烤鸡油脂冷却后的腻香、玉米的甜香、还有一点隔夜蘑菇汤的酸鲜气,

是它往日饕餮的见证,此刻却成了它新决心的讽刺背景板。

它一屁股坐倒在铺着厚厚干草和兽皮的“床”上,震得洞壁簌簌落下些微尘屑。

圆肚子里的怒火还在燃烧,烧得它口干舌燥,

也烧出了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念头:减肥!必须瘦下来!瘦成一道闪电!

让那个尖耳朵的混蛋好好看看!

一个宏伟的“减肥大计”在它那被怒火烧得滚烫的脑子里迅速成型。第一步,

便是它认为最直接也最残酷的——节食!它要用钢铁般的意志,向那无底洞般的食欲宣战!

“从今往后,”胖肚妖对着洞壁,像立下神圣誓言般大声宣告,

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嗡嗡回荡,“我,胖肚妖,与暴饮暴食一刀两断!一日三餐,清心寡欲!

”它拖着沉重的身体,

挪到角落里那个歪歪扭扭、用藤条捆扎的小木架前——那是它的“厨房”。

油光锃亮的熏野兔;一排用大树叶仔细包裹着、散发出诱人咸香的肥美河鱼;还有几个陶罐,

里面是它用野蜂蜜精心腌渍的山果……这些都是它往日费尽心机搜罗来的心头好。

它的小眼睛在这些宝贝上流连,喉咙里不自觉地滚动着,发出响亮的吞咽声。不行!意志!

它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肥厚的胳膊内侧,痛得龇牙咧嘴。它伸出胖手,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颤抖着,越过了那些令人垂涎的珍馐,最终,

只从架子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捏出了一根东西——一根孤零零、细细长长、表皮甚至有些干瘪皱巴的胡萝卜!

这简直是它“厨房”里最寒酸的存在!它把胡萝卜捧在手心,如同捧着一枚稀世珍宝,

也是它此刻唯一被“恩准”的食粮。“早餐,”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勇气,

然后对着那根胡萝卜,如同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就是你了!”它开始小口小口地啃。

胡萝卜粗糙的外皮摩擦着它的牙齿和舌头,那寡淡、带着点泥土腥气的味道,

与记忆里烤鸡的焦香、河鱼的鲜嫩、蜂蜜的甜润形成了天壤之别。每一口都吃得异常艰难,

像在咀嚼一段干涩无味的木头。它努力回想着尖耳怪那刻薄的嘴脸,

试图用那屈辱感来压制腹中越来越响的抗议声。然而,那根小小的胡萝卜,

对于它那被长久宠溺、早已习惯了大鱼大肉的庞大肠胃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还没捱到正午时分,那熟悉的、令人心慌的空虚感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咕噜噜——咕噜噜噜——”起初,只是几声轻微的腹鸣,如同遥远山谷传来的闷雷。

“咕噜噜噜噜——咕噜——!”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节奏越来越快,

仿佛它那圆滚滚的“球球”里藏着一面被疯狂擂响的战鼓!

这声音在寂静的树洞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洞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一阵阵强烈的、无法抗拒的饥饿痉挛开始袭击它的胃囊,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凶狠地抓挠、撕扯。胖肚妖痛苦地蜷缩起来,

双手死死抱住那躁动不安的“球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它试图转移注意力,

闭上眼睛,默念着:“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可脑海里翻腾的,

全是那些架子上的美味!那熏兔油亮焦脆的外皮,

仿佛正发出“滋滋”的诱人声响;那腌河鱼细腻雪白的蒜瓣肉,

似乎正散发着浓郁的咸鲜香气;那蜜渍山果晶莹剔透的汁液,仿佛正从记忆深处流淌出来,

滴落在它干渴的心田……唾液不受控制地疯狂分泌,在口腔里泛滥成灾。它猛地睁开眼,

像着了魔似的,目光死死盯在木架上。那串熏兔在昏暗的光线下,油光仿佛更盛了,

每一丝肉纤维都在向它发出无声的、致命的召唤。它挣扎着站起来,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志,

一步步朝木架挪去。每靠近一步,那食物的香气似乎就浓烈一分,

腹中的“战鼓”就擂得更响一分。它颤抖的手伸向那串熏兔,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冰冷的油光了!“不!不行!”残存的意志在尖叫,它猛地缩回手,

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胖肚!争气点!想想那尖耳朵的嘴脸!想想‘闪电’!

”它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兽皮上,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可那香气无孔不入,那腹鸣声如同魔音灌耳。它痛苦地闭上眼,试图用黑暗隔绝诱惑。然而,

黑暗中,食物的幻影更加清晰生动:金黄的烤鸡在旋转,饱满的玉米粒在爆开,

鲜美的鱼汤在翻滚……甚至,

它还清晰地“闻”到了灶台上那块老腊肉的浓香——那个让它闹出大笑话的执念,

此刻也加入了诱惑的大军。“就……就尝一小口?”一个微弱而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只尝一点点,尝尝咸淡……不算破戒吧?

反正……反正现在也没人看见……” 这念头如同毒藤,一旦滋生,便疯狂蔓延缠绕,

瞬间绞杀了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意志高墙。它再也无法忍受!

那根可怜的胡萝卜早已被遗忘在角落。胖肚妖像一头被饥饿彻底支配的困兽,

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乎呜咽的嘶吼,猛地扑向了那个小小的木架!接下来的场面,

与其说是进食,不如说是一场疯狂而绝望的宣泄。它不再有任何品尝的优雅和从容,

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摧毁性的吞噬。熏兔被粗暴地扯下,塞进嘴里,

连骨头都来不及仔细剔除,

被强大的咬合力“咔嚓”一声嚼碎;裹着树叶的腌河鱼被整个撕开,

雪白的鱼肉混合着咸香的汁液被囫囵吞下;蜜渍山果的陶罐被掀开盖子,

它直接把胖脸埋了进去,贪婪地吮吸着那粘稠甜腻的糖浆和果子,

糊得满脸都是暗红色的汁液……它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狂乱,

咀嚼和吞咽的声音在树洞里汇合成一片混沌而可怕的交响,

间或夹杂着被噎住的“嗬嗬”声和满足又痛苦的呻吟。

当木架上最后一片肉干、最后一滴蜂蜜被舔舐干净,

当角落里那几颗原本准备留着熬汤的干蘑菇也被它摸索着塞进嘴里嚼碎,

树洞里只剩下杯盘狼藉和一片死寂。胖肚妖瘫坐在一堆食物残渣中间,肚子被撑得滚圆发亮,

像一个随时会爆裂的巨大皮囊,沉重地坠在地上。它剧烈地喘息着,

脸上、胡须上沾满了油渍、蜜糖和果酱的混合物,狼狈不堪。

短暂的、被食物填满的眩晕感过去后,巨大的空虚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它。

饱胀的肚子非但没有带来满足,反而像一个沉重的、耻辱的烙印,死死压着它。

它呆呆地看着自己沾满油腻的双手,又低头看看那撑得快要炸开的“球球”,

一股强烈的酸楚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红了。它张了张嘴,想哭,

却连哭的力气都仿佛被刚才那场疯狂的暴食抽干了,

只发出一声破碎的、饱含了无尽懊悔、羞愧和无力感的呜咽。洞外,

阳光艰难地穿透浓密的树冠,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尖耳怪那刺耳的嘲笑声似乎还在林间隐隐回荡。而树洞深处,

那根被遗忘在角落的、干瘪的胡萝卜,静静地躺在尘埃里,

成了这场轰轰烈烈、却一败涂地的“减肥大计”第一步,最凄凉也最讽刺的注脚。

节食的堡垒,在食欲的第一次猛烈冲锋下,便已轰然倒塌,连一块像样的砖石都没能留下。

节食的惨败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胖肚妖心头,树洞里的残渣散发着隔夜的油腻气息,

熏得它几乎喘不过气。洞外,

尖耳怪那刺耳的嘲笑仿佛还在林间飘荡:“丢尽我们妖怪的脸面!” 这声音像带钩的鞭子,

一下下抽打着它。胖肚妖烦躁地揉着自己那依旧浑圆饱胀的“球球”,

一种近乎悲愤的固执从心底升腾而起——吃不成,难道还跑不动吗?它猛地一拍肚皮,

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溅起一小圈微尘:“好!吃的不行,那就动!第二步,运动!跑!

”决心既下,行动倒是风风火火。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间还浮动着乳白色的薄雾,

露珠在草叶尖上欲坠未坠。胖肚妖便已摇摇晃晃地“滚”出了它的树洞,

踏上了它自认为的“征途”。

它选定了一片相对平坦、铺着厚厚松针的林地作为它的“演武场”。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它笨拙地摆开了架势——两条短腿奋力迈开,

圆滚滚的躯干如同一个巨大的、失去平衡的陀螺,开始艰难地向前“滚动”。起初几步,

它还能勉强维持一个“跑”的姿态,尽管那姿态古怪至极:双臂徒劳地前后甩动,

试图带动沉重的身体,圆硕的肚子剧烈地上下左右震颤,每一次脚掌落地,

都发出沉闷的“咚”声,震得地面微颤,松针簌簌滑落。

那巨大的“球球”成了它前行路上最大的障碍,不仅拖拽着它的重心,

更像一个巨大的、不受控的摆锤,时刻要将它带偏方向。

沉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它喉咙里拉扯,“嗬…嗬…嗬…” 粗重得吓人,

每一次吸气都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肺叶火烧火燎。汗水迅速浸透了它稀疏的毛发,

顺着圆脸往下淌,滴落在松针上。仅仅跑出去不到十丈远——那距离对它庞大的身躯而言,

简直微不足道——一股强烈的眩晕便猛地攫住了它,眼前金星乱冒,

双腿像被灌满了滚烫的铅汁,重得再也抬不动分毫。“噗通!”一声闷响,它再也支撑不住,

像一座被抽空了地基的肉山,轰然瘫倒在地。沉重的肚皮率先着地,

接着整个身子才歪歪扭扭地砸下去,震得身下的松针都跳了一跳。它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

胸口剧烈起伏,如同一个被海浪冲上岸边、濒临窒息的巨大水母,只剩下徒劳的喘息。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盈的“窸窣”声从旁边的灌木丛传来。

一只浑身雪白、长耳朵机灵地抖动着的小兔子,正蹦蹦跳跳地经过。

它显然是被刚才那声闷响吸引,好奇地停下了脚步,歪着小脑袋,

红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这摊庞大的、汗流浃背的“肉山”。“咦?

”小兔子声音清脆,带着毫不掩饰的新奇,“大块头,你躺在地上干嘛呢?

是在练习……嗯……怎么把自己摊得更平一点吗?” 它的小鼻子还微微抽动着,

似乎在分辨空气中弥漫的汗味和一种奇特的妖怪气息。胖肚妖正被剧烈的喘息噎得说不出话,

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它艰难地翻了个身,肚皮朝下,勉强撑起一点上半身,脸涨得通红,

汗水和泥土糊在一起,狼狈不堪。它喘着粗气,

断断续续地说:“呼……呼……你、你这小东西……懂什么!我……我在减肥!跑步!懂吗?

跑——步!” 它用力强调着最后两个字,仿佛这样就能挽回一点尊严。“噗嗤!

” 小兔子再也忍不住,两只小爪子飞快地捂住了嘴,小小的身体笑得一颤一颤,

雪白的绒毛也跟着抖动。“减……减肥?跑步?”它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欢乐,“哈哈哈哈!就……就你这样?天哪!你刚才那也叫‘跑’?

我奶奶爬得都比你快!” 它用小爪子夸张地比划着,模仿着胖肚妖刚才笨拙挪动的样子,

然后蹦跳了两下,动作轻快得像一阵风掠过草尖,“看见没?这才叫跑!你呀,别逗啦!

老老实实躺着晒太阳多舒服,学什么乌龟赛跑嘛,还跑得比真乌龟都慢!嘻嘻!” 说完,

它不再理会地上那目瞪口呆、羞愤欲绝的胖肚妖,后腿一蹬,化作一道白色的小闪电,

“嗖”地一下消失在茂密的草丛深处,只留下一串银铃般、却无比刺耳的嘲笑声在林间回荡。

“比乌龟……还慢……” 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胖肚妖的耳朵,

刺得它心尖都在抽搐。运动计划,连同它最后一点挣扎的勇气,在小兔子无情的奚落中,

彻底宣告泡汤。它颓然地重新趴倒,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凉的、带着泥土腥气的松针,

巨大的沮丧如同冰冷的沼泽泥浆,一点点将它淹没,沉重得让它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难道自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连兔子都可以肆意嘲笑的废物吗?

就在胖肚妖深陷在自我厌弃的泥潭里,几乎要被沮丧吞噬时,

一个缓慢而带着点嘶哑摩擦感的声音,如同滑过粗糙树皮,轻轻地从它头顶上方传来。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胖肚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

是长爪精那张枯槁的脸。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蹲在了旁边一棵矮树的横枝上,

长长的爪子垂落下来,几乎要碰到胖肚妖沾满松针的背脊。浑浊的眼珠里,

难得地没有往日的冷漠或嘲弄,反而透着一丝……近乎怜悯的无奈?“我说胖肚啊,

”长爪精的声音依旧嘶哑,但语速放得很慢,像在努力组织着能让这个笨拙同伴理解的语言,

“你这又是节食又是跑步的……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它用枯枝般的长指,

轻轻点了点自己干瘪的太阳穴位置,“动动这里啊!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是啥?妖怪啊!

天生就会法术的妖怪!放着现成的路不走,非要跟自个儿这身板过不去,傻不傻?”“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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