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忆歌曲

织忆歌曲

作者: 板栗酥饼饼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织忆歌曲》是板栗酥饼饼创作的一部其它小讲述的是何织何织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织里的雾是有记忆卯时刚乳白色的雾气就从忘忧树的根须里渗出沿着青石板路漫进镇何织推开窗正看见雾丝缠着檐角的铜铃铛没雾里却飘来细碎的银亮——那是镇东头陈家阿婆的“早市记忆”,昨夜她新织的忆毯没挂被露水打湿了边线头便随着雾散了出“又忘了”何织笑着摇指尖在窗台上轻轻一她的右手无名指第二节有块淡金色的是常年握织忆梭磨出来此刻指尖一那些银亮的线头...

2025-08-05 10:47:30
织里的雾是有记忆的。

卯时刚过,乳白色的雾气就从忘忧树的根须里渗出来,沿着青石板路漫进镇口。

何织推开窗时,正看见雾丝缠着檐角的铜铃,铃铛没响,雾里却飘来细碎的银亮——那是镇东头陈家阿婆的“早市记忆”,昨夜她新织的忆毯没挂牢,被露水打湿了边角,线头便随着雾散了出来。

“又忘了收。”

何织笑着摇头,指尖在窗台上轻轻一捻。

她的右手无名指第二节有块淡金色的茧,是常年握织忆梭磨出来的,此刻指尖一碰,那些银亮的线头就像找到了归处,顺着她的袖口往上爬,在手腕处绕成个小巧的结。

这是织里镇的寻常日子。

镇子坐落在天目山深处,三面环水,唯一的出路被百年老藤缠着,藤叶间总挂着些半透明的丝,风一吹就簌簌响——那是镇民们没织完的记忆线。

镇中心的忘忧树是棵千年古樟,枝桠上常年挂着数百张忆毯,阳光好的时候,毯子里的记忆线会透出金的、红的、灰的光,像挂满了会呼吸的星星。

何织是织里最后一位织忆人。

她的铺子开在忘忧树对面,门板上刻着行褪色的字:“织过往,补疏狂”。

此刻铺子里己经有了客人,是西巷的虎子娘,怀里揣着团乱糟糟的灰线,眼圈红红的。

“阿织,你给看看……”虎子娘把灰线往桌上一放,线团立刻散开来,滚出几粒沾着泥的稻壳,“这是虎子昨天摔进田里的记忆,他吓着了,夜里总哭,你给织密点,别让他记那么清。”

何织拿起灰线,指尖刚触到,右眼就泛起淡淡的金芒。

在她的视野里,灰线里裹着个模糊的小男孩影子,正抱着膝盖在泥水里发抖,旁边还缠着一缕更细的金线——是虎子摔下去时,看见田埂上绽开了朵小黄花。

“痛苦里裹着甜呢。”

何织取出织忆梭,那是枚温润的羊脂玉梭,上面刻着繁复的星纹,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不用织太密,留个缝,让那朵花能透点光。”

她坐在竹编的织架前,玉梭在灰线里穿梭。

金线被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像缝补丁似的缀在灰线的破口处,原本僵硬的灰线渐渐变得柔软,连带着那小男孩的影子也舒展了些,伸手去够那朵花。

虎子娘看着忆毯成形,眼眶更湿了:“还是你手巧。

前几年他爹走的时候,也是你给织的忆毯,留了段他爹笑的声音,现在虎子还总说,夜里能听见爹在哼山歌。”

何织笑了笑,没接话。

织忆人的规矩,是只织记忆,不评对错。

镇上的人都信,快乐记太浅会可惜,痛苦记太深会熬人,总得靠织忆人调调味,就像做菜要放盐,多了少了都不行。

日头渐渐升高,雾散了些,忘忧树的影子投在铺子里,像块斑驳的大布。

何织把织好的忆毯递给虎子娘,上面用金线绣着朵小小的黄花,灰线的底色里藏着细密的网纹,既不会让恐惧完全消失,也不会让那点意外的欢喜溜走。

“收十个铜板就行。”

何织擦了擦玉梭,梭子上的星纹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是在回应。

虎子娘刚走,镇西的鞋匠老周就背着工具箱来了,他的记忆线是何织见过最规整的,青灰色,像他纳的鞋底,密不透风。

可今天不一样,老周袖口飘出来的线是透明的,细得像蛛丝,碰一下就觉得指尖发空。

“阿织,帮我看看这线。”

老周把透明线放在桌上,声音有些发飘,“今早起来,我突然想不起我婆娘的样子了,你看是不是线松了?”

何织的心猛地一跳。

透明线,奶奶的日记里提过,说那是“不该有的线”,让她千万别碰。

她强装镇定地拿起透明线,右眼的金芒骤然变亮。

线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影子,没有声音,只有一片空洞的白,像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更奇怪的是,这透明线一碰到她的玉梭,梭子上的星纹就暗了暗,像是在害怕。

“老周,你最后一次想起嫂子,是啥时候?”

何织的声音有些干。

老周皱着眉,想了半天,才含糊地说:“好像……是昨天傍晚?

不对,我记不清了……”他说着,突然抓住何织的手,眼睛里满是慌乱,“阿织,我连我自己叫啥都快忘了,这是咋了?”

透明线顺着老周的手腕往上爬,眼看就要缠上他的记忆核心。

何织猛地抽回手,将玉梭挡在两人中间,梭子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透明线才退了回去。

“你先回去歇歇,我……我查查织谱。”

何织的指尖有些发凉,“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老周走得摇摇晃晃,透明线在他身后拖了长长的一串,像条没有影子的尾巴。

何织关了铺子门,从柜台下翻出个积灰的木盒。

里面是奶奶的日记,还有一张纸,是奶奶临终说的话纸页上:“小织没遇到它,别打开日记本你要记得透明线,忆核伤……忘忧树,非忘忧……玉梭藏火,血启之……别信长老……”最后西个字被重重划了圈,墨迹渗透了纸背。

何织捏着纸,走到窗边。

忘忧树的枝桠在风中摇晃,那些忆毯的光芒似乎比往常黯淡了些,有几片叶子落下来,在地上积成一小堆,叶尖泛着诡异的灰。

她想起奶奶临终前的样子,老人紧紧攥着她的手,指节发白。

风突然变大了,忘忧树的叶子哗哗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说话。

何织的右眼又开始发烫,这一次,她看见忘忧树的根须深处,缠满了密密麻麻的透明线,像一张巨大的网,正一点点收紧。

镇口传来铃铛声,是长老带着护卫队巡逻来了。

何织赶紧把日记和纸藏好,推开门时,正撞见长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阿织,忙着呢?”

长老的声音很温和,手里拄着根龙头拐杖,杖头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光,“刚才看见老周从你这儿走,他那点小毛病,不碍事吧?”

“老毛病?”

何织愣了一下。

“是啊,”长老笑了笑,拐杖在地上顿了顿,“年纪大了,记性差点很正常。

织里镇嘛,忘点事才活得轻松,你说是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何织的玉梭上,闪了闪,又移开了:“对了,过几日就是‘沉默日’,记得把铺子关了,去忘忧树下拜拜,别冲撞了规矩。”

沉默日,织里镇最神秘的日子。

每年这一天,所有人都要待在家里,不准说话,不准织忆,说是要让忘忧树“歇歇”。

奶奶以前从不许她去拜,说那树下埋着“不该记的东西”。

长老走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何织站在门口,看着忘忧树,突然觉得那棵枝繁叶茂的古树,像一张巨大的嘴,正慢慢张开,而那些透明线,是它吐出来的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碰过透明线的指尖,还残留着一丝空洞的凉。

织里的晨雾彻底散了,但何织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像新的雾一样,悄悄漫进了这个镇子,漫进了每个人的记忆里。

而她手里的玉梭,似乎比平时更烫了些,像是在提醒她,奶奶没说完的话,或许藏着比织忆更重要的事。

比如,那些透明线,到底是什么。

比如,忘忧树底下,埋着什么。

比如,“忆核”,又是什么。

何织握紧了玉梭,梭子上的星纹像是活了过来,在她掌心轻轻跳动。

她知道,从老周带着透明线走进铺子的那一刻起,织里镇那些被精心编织的平静,就己经有了道看不见的裂痕。

而她,必须找到那裂痕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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