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出嫁:弃妃太招摇

替身出嫁:弃妃太招摇

作者: 啾一口甜er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啾一口甜er的《替身出嫁:弃妃太招摇》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隆庆七年的冬冷得格外刻铅灰色的云沉沉压着朱红的宫将最后一点天光也挤压殆不知何时又开始下细碎的、无声落在琉璃瓦落在枯槁的枝也落在宫道两侧尚未扫净的残冰覆上一层新的、冷寂的苍栖梧殿暖炉烧得极兽炭噼啪轻吐着暖融融的倦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梅丝丝缕缠绕着更浓郁的、属于御酒的醇烈气这香气本该是温暖此刻却只让沈青霜觉得粘稠而窒她静静坐...

2025-08-11 11:18:57

隆庆七年的冬天,冷得格外刻骨。铅灰色的云沉沉压着朱红的宫墙,将最后一点天光也挤压殆尽。雪,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细碎的、无声的,落在琉璃瓦上,落在枯槁的枝头,也落在宫道两侧尚未扫净的残冰上,覆上一层新的、冷寂的苍白。

栖梧殿内,暖炉烧得极旺,兽炭噼啪轻响,吐着暖融融的倦意。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梅香,丝丝缕缕,缠绕着更浓郁的、属于御酒的醇烈气息。这香气本该是温暖的,此刻却只让沈青霜觉得粘稠而窒息。

她静静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一张轮廓柔婉的脸。眉色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沉静,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浅淡,像初绽的樱。这张脸,在宫人们小心翼翼的恭维里,是“温婉静好”,在帝王偶尔的凝视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沈青霜的目光落在镜中人的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拂过眉梢眼角。铜镜冰凉,触感陌生。她看着镜中人,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精心描摹的偶人。

殿门猛地被撞开,一股裹挟着雪粒的冷风直灌进来,吹得殿内烛火猛地一矮,光影剧烈地摇晃。浓烈的酒气瞬间盖过了清冷的梅香,像一记重拳,砸碎了殿内虚假的宁和。

萧执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玄色的龙纹常服被寒气浸润得颜色更深。他步履有些虚浮,眼神却带着一种被酒精灼烧后的、异常锐利又混乱的光,直直钉在沈青霜身上。那目光,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锦绣宫装,带着审视、带着贪婪,又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无法餍足的焦躁。沈青霜的心骤然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身体却僵在锦凳上,动弹不得。

“婉清…”一声模糊的低唤从他喉间滚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令人作呕的温情。他大步跨进来,龙靴踩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那声响,每一步都踏在沈青霜紧绷的神经上。

他几步就到了她身后。铜镜清晰地映出他靠近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和酒气熏蒸的混乱。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猛地攫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力道凶狠,毫无怜惜。

冰冷的触感瞬间刺穿了皮肤,直抵咽喉。沈青霜只觉得呼吸猛地一窒,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惊骇和窒息感让她本能地挣扎,双手徒劳地去掰那只铁钳般的手。然而她的力量在他面前,微弱得如同蚍蜉撼树。

“别动!”萧执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手臂猛地用力,沈青霜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身体被狠狠地向前掼去!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她的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铜镜镜面上。镜面剧烈地震颤,发出一阵嗡嗡的哀鸣。冰冷的金属触感混合着额角瞬间炸开的剧痛,让她眼前金星乱迸。温热的液体沿着额角蜿蜒而下,粘稠地滑过眉骨、眼角,带来一阵铁锈般的腥甜气息。

镜面清晰地映照出两张扭曲的面孔。一张是她的,额角破裂,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如纸,瞳孔因剧痛和窒息而放大,充满了惊惶与痛苦。另一张,是萧执的,俊美无俦的帝王面孔此刻被酒气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扭曲,那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镜中她受伤的脸,却又仿佛穿透了她,在寻找另一个影子。

“看…看清楚这张脸!”萧执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寒意和残忍的嘲弄,狠狠剐蹭着她的耳膜和心脏,“沈青霜,你给朕看清楚!看看你这眉眼…看看这鼻子…还有这嘴唇…哈!”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嗤笑,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森白,“像…真他娘的像啊…”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肺叶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烧。沈青霜的视野开始模糊、旋转,耳边只剩下他如同诅咒般的声音在疯狂回荡。

“可你终究不是她!不是朕的婉清!”他的嘶吼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怒,另一只手猛地揪住她的发髻,迫使她的脸死死贴在冰冷的镜面上,挤压着那处流血的伤口,“你不过是个影子!一个卑贱的、替她占着位置的赝品!一个朕醉酒时,用来看着解闷的玩意儿!懂了吗?赝品!”

“赝品”两个字,如同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早已麻木却依旧会痛的心尖。

温热的血,沿着冰凉的铜镜滑下,蜿蜒成一道刺目的红痕,模糊了镜中两张同样扭曲的脸。额角的剧痛尖锐而持续,窒息感让每一次挣扎都变得徒劳而可笑。沈青霜的意识在剧痛和缺氧的漩涡中沉浮,萧执那如同淬毒匕首般的话语——“赝品”、“卑贱的玩意儿”——却异常清晰地穿透层层迷雾,一遍又一遍,在她混沌的脑海里疯狂回荡,发出刺耳的轰鸣。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被活活掐死,或者撞碎在冰冷的镜面上时,脖颈上那铁箍般的力量骤然一松。

新鲜的、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灼痛的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沈青霜像一截被抽去骨头的软泥,顺着光滑的妆台边缘滑落,瘫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她蜷缩着身体,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喉管和额角的剧痛,眼前依旧一片昏花。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带着酒后的虚浮,在她身边停顿了一瞬。居高临下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帝王的威压。她能感觉到那两道冰冷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狼狈蜷缩的身体上,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舐。

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审视一件物品是否还能使用的漠然。

片刻的死寂。只有她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然后,那脚步再次响起,沉重地、踉跄地走向那张宽大的龙床。织金锦被被粗暴地掀开又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便是帝王陷入沉睡后粗重而绵长的呼吸声,夹杂着酒后的鼾音,在这死寂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仿佛刚才那场几乎夺去她性命的暴虐,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发泄完了,便该安睡了。

冰冷的金砖地面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体里本就稀薄的热量。额角的血还在缓慢地渗出,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慢慢变冷。喉间的剧痛和肺腑的灼烧感并未减轻分毫。沈青霜蜷缩着,脸颊贴着冰冷的砖面,那寒意一丝丝渗入骨髓。

她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艰难地聚焦,越过冰冷的地面,落在几步之外,那静静躺在妆台角落阴影里的一个物件上。

那是一枚玉簪。通体由极品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莹润无瑕,在昏黄的烛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泽。簪首并非寻常的如意或花朵,而是两只相依相偎的凤凰,凤首相对,凤尾缠绕,翎羽根根分明,姿态亲昵缠绵,栩栩如生。这是大婚那日,帝后大礼上,礼官奉上的“合簪”中的一支,象征“结发同心,恩爱不移”。当时,萧执亲手将这枚象征皇后身份与夫妻情谊的玉簪插入她的发髻,动作敷衍,眼神疏离。而她,却曾将它视若珍宝。

此刻,这象征着她可笑婚姻的玉簪,正静静躺在那里,簪首那双凤鸟相依的姿态,在跳跃的烛火下,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无声地嘲笑着她的狼狈和痴妄。

沈青霜的目光死死焦着在那枚冰冷的玉簪上,双凤相依的轮廓在烛影下扭曲变形,如同一个巨大的讽刺烙印,灼烧着她的眼睛。额角的伤口一跳一跳地抽痛,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提醒她刚才那场濒死的羞辱——“赝品”、“玩意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四肢百骸都被地面的寒气浸透,麻木得失去了知觉。殿内萧执的鼾声依旧规律而沉重,如同沉睡的凶兽。沈青霜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颤抖的手指抠住冰凉的砖缝,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自己从地上撑了起来。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颈间的剧痛和额角的伤口,冷汗混着未干的血迹粘腻地滑落。她扶着沉重的妆台边缘,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像一株被狂风摧折后勉强挺立的芦苇。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血迹斑斑的脸,额角狰狞的伤口还在缓慢地渗着血丝,眼神空洞,死寂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甚至没有再看镜中的自己一眼,只是抬起冰冷僵硬的手,用袖子胡乱地、用力地擦拭着镜面上那道刺目的、由她鲜血画出的痕迹。袖子粗糙的锦缎摩擦着冰冷的铜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血迹被粗暴地抹开,晕染成一片模糊的暗红污渍,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再也无法恢复光洁。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扶着妆台边缘,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挪,极其艰难地走向殿外。

栖梧宫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酒气和鼾声。扑面而来的风雪像无数冰冷的针,瞬间刺透了单薄的宫装。彻骨的寒意让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混沌的脑子却因此获得了一丝病态的清明。

“娘娘!”一声压抑着惊惶的低呼从廊下传来。

沈青霜微微侧过头。风雪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疾步奔来,正是她的贴身侍女阿月。阿月不过十四五岁,一张小脸冻得发青,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和恐惧。她冲到沈青霜面前,借着檐下昏暗的宫灯,看清沈青霜额角的伤口和脖颈上那圈触目惊心的青紫掐痕时,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娘娘!您…您…”阿月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想伸手去碰触那伤口,又怕弄疼了她,双手僵在半空,急得直跺脚。她是沈青霜在御花园角落的枯井里救下的哑女,当时奄奄一息,是沈青霜给了她名字和栖身之所。在这深宫之中,阿月是唯一一个用这样纯粹、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她的人。

沈青霜看着阿月那双盈满泪水、写满心疼的眼睛,心头那冻结的、麻木的冰壳,似乎被这滚烫的目光灼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楚,混着更深的疲惫,悄然弥漫开来。她轻轻摇了摇头,动作牵扯到颈伤,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无碍。”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破旧的风箱,“去…把药拿来。别惊动人。”

阿月用力点头,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朝偏殿跑去,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回廊的阴影里。

沈青霜独自站在空旷的回廊下。寒风卷着雪粒子,呼啸着穿过雕梁画栋,发出呜呜的悲鸣,如同无数幽魂在哭泣。整个皇宫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风雪吞没,远处宫殿的轮廓在雪幕中模糊不清,只有几点零星的宫灯在风中飘摇,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的鬼火。这深宫,像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冰窖,华丽之下,只有彻骨的寒冷和无尽的孤独。

她微微仰起头,任凭冰冷的雪花落在她滚烫的伤口上,带来一丝短暂的、近乎残忍的刺痛。那刺痛,反而让她觉得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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