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十度空调制热效果

零下十度空调制热效果

作者: 柳墨香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零下十度空调制热效果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璐刘小作者“柳墨香”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室友刘小薇是特困她每天在寝室炒菜省饭油烟弥漫时她就开18℃空调“换气”,电费却要我们AA。“公共空间不舒当然是你们出钱解”她理直气直到那个雪她偷用的热得快烧毁了整栋楼电冰窖般的宿舍楼上千部手机同时亮起闪光光束汇成星照亮她惨白的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01十二月的风像一群蛮不讲理的醉在宿舍楼的每一道缝隙外疯狂擂鼓、嘶徒劳地想把玻璃撞室却是...

2025-08-11 11:27:16

室友刘小薇是特困生,她每天在寝室炒菜省饭钱。油烟弥漫时她就开18℃空调“换气”,

电费却要我们AA。“公共空间不舒服,当然是你们出钱解决。”她理直气壮。

直到那个雪夜,她偷用的热得快烧毁了整栋楼电路。冰窖般的宿舍楼里,

上千部手机同时亮起闪光灯。光束汇成星河,

照亮她惨白的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01十二月的风像一群蛮不讲理的醉汉,

在宿舍楼的每一道缝隙外疯狂擂鼓、嘶吼,徒劳地想把玻璃撞碎。室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顽固的、油腻腻的、混合着廉价豆瓣酱和某种过期油脂的浓烈气味。

霸道地钻进每一个角落,粘附在窗帘上,渗透进被褥里,甚至顽固地停留在舌尖。

更诡异的是,头顶的空调出风口,正源源不断地吐出十八度的冷风。带着微微的机械嗡鸣,

吹得人后颈发凉。冰与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官刺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荒谬地搅和在一起。

我,苏雨晴,缩在上铺自己的小堡垒里,厚厚的珊瑚绒毯子一直拉到下巴,

只露出眼睛和握着手机的冰凉手指。每一次呼吸,

都像吸进一把混合了冰渣子和陈年油污的碎屑,喉咙又干又痒,忍不住想咳。

又怕惊扰了下方那场正在进行中的、属于刘小薇的“厨房交响曲”。

“滋啦——”刺耳的声音猛地炸开,滚烫的油星子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直扑到天花板上。

我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毯子拉得更高。下铺的刘小薇正背对着我,

站在那张小小的、几乎被她的锅碗瓢盆和瓶瓶罐罐完全占领的书桌前。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袖口和领子都磨出毛边的旧棉袄,

肩膀处一个深色的补丁针脚粗糙地趴着。她动作利落得近乎凶狠,手腕用力一抖,

锅里那团糊糊的、颜色可疑的混合物被高高颠起。又重重落回冒烟的锅底,

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滋啦”声和浓烟。那呛人的油烟像长了眼睛,

直冲着头顶的空调出风口涌去。然后被那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大口大口吸进去,

再混着冰冷的十八度空气,重新吐回整个房间。我的上铺室友苏晓雅,

那个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带着点南方水乡温软的女孩。此刻也把自己裹得像只过冬的蚕蛹,

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她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专业书,眼神却空洞地落在书页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每一次刘小薇大力翻炒的锅铲声响起,

她的肩膀都会难以察觉地瑟缩一下。对床的陈璐则显得更直接些。她烦躁地翻了个身,

身上的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抗议声。她猛地坐起来,动作幅度很大,

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深栗色的短发都跟着炸了一下。她没看刘小薇,

而是用一种近乎控诉的眼神盯着墙上那个兀自工作的空调,好像那才是罪魁祸首。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终于忍不住,声音硬邦邦地砸向下方。“刘小薇,

油烟又上来了!能不能……把空调关了?或者开高点?冻死了!”锅铲的叮当声停了一瞬。

刘小薇没回头。

她只是用空着的左手摸索着拿起桌角那个小小的、磨掉了漆的白色空调遥控器,对着上方,

“嘀”地按了一下。液晶屏上跳动的数字从“18”变成了“17”。“好了。

”她的声音平平板板,听不出任何情绪,像一块浸透了冷水的抹布,“开低点,抽得快。

”说完,手里的锅铲又“哐当”一声落回锅里,翻炒声更加卖力了。陈璐张了张嘴,

那句“开低更冷啊”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颓然地倒回床上,

扯过被子蒙住了头。苏晓雅悄悄抬起眼,飞快地瞥了一眼刘小薇忙碌而紧绷的背影。

嘴唇无声地蠕动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毯子裹得更紧,头埋得更低。

空气里的寒意和油烟味,似乎又浓重了几分。

02当那盘颜色混沌、勉强能辨认出是土豆丝的东西终于出锅,刘小薇关掉了煤气灶。

宿舍里短暂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固执地吹着十七度冷风的呼呼声,

以及角落里饮水机加热时发出的微弱嗡鸣。油烟味并未散去,只是失去了新的来源,

沉甸甸地悬浮在冰冷的空气里。刘小薇端着那盘菜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出椅子坐下,

默默开始吃饭。她吃得很快,几乎没怎么咀嚼,筷子在盘子和米饭之间机械地移动着,

眼睛盯着桌面一处磨掉了漆的斑驳痕迹。过了大约十分钟,她放下筷子,碗里已经空了。

她站起身,没有看我们任何一个人,径直走到门口那张堆满杂物的公共小桌旁。

从一堆旧报纸和传单底下抽出一张折痕明显的纸片。我的心猛地一沉,胃里也跟着一阵发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张纸片被她用两根手指捏着,像拿着一份烫手的判决书。她转过身,

目光在我们三个之间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脸上。也许是我的错觉,

但那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种刻意的回避。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在空调的噪音里像一根冰冷的针。“上个月电费出来了。

”她把那张纸放到我床铺边缘的梯子横档上。位置不高不低,刚好是我伸手就能够到的程度。

“一人七十八块五。微信转我就行。”说完,她转身就坐回自己的位置,

拿起一本翻得卷了边的专业书。低下头,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交接工作。

空气凝固了。冰冷的十七度风似乎瞬间又降了几度。陈璐“噌”地一下再次坐起来,

动作比刚才更大,床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的脸涨红了,

眼睛死死盯着梯子上那张小小的电费单,胸口剧烈起伏着。“又AA?刘小薇!

你讲不讲道理?这空调开十七度抽油烟,不是我们冷得要死,谁开这破玩意儿?

你自己省饭钱炒菜弄得满屋子烟,凭什么电费要我们三个跟着摊?!”她的声音又急又冲,

在狭小的空间里撞出回音。刘小薇翻书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她看着陈璐,又似乎透过陈璐看着我们所有人。

“寝室是公共空间,”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稳定。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背诵条文般的逻辑。“你们觉得闷,觉得油烟大,不舒服。

那开空调改善环境,是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需求?既然是你们的需求,那产生的费用,

当然由你们承担。这有什么问题吗?”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三个,

那眼神像在审视一群无理取闹的陌生人。“我炒菜,是在解决我自己的吃饭问题,

这是我的个人开销。而开空调,是为了解决公共空间的环境问题,这是集体开销。公私分明,

哪里不对?”“公私分明?”陈璐气得声音都劈叉了。“你炒菜弄得满屋子油烟,

这叫‘个人开销’?你污染的是公共空气!开空调是为了抽你的油烟!这电费就该你自己掏!

”刘小薇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像错觉。

她的目光不再看陈璐,而是重新落回摊开的书页上。03手指捻着书角,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油烟是副产品,不可避免。但开空调的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疲惫感,“你们觉得受不了,可以选择不开。

没人逼你们。”最后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冰锥一样扎人。陈璐像被噎住了,脸憋得更红,

指着刘小薇“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最终只能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床板。苏晓雅这时才怯怯地抬起头,

小声打着圆场:“好了璐璐……别吵了……小薇她……她也有难处……”她的声音细若蚊呐。

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刘小薇,也不敢看愤怒的陈璐,

“七十八块五……其实……也还好……平摊下来……”“晓雅!”陈璐猛地转向她,

眼神又气又急。“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这是道理!她每次都这样!”苏晓雅被陈璐这一吼,

眼圈瞬间就红了,咬着下唇,把头重新埋进毯子里,不再吭声。

宿舍里只剩下空调单调的呼呼风声和陈璐粗重的喘息。我坐在上铺,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边框,指尖传来一阵阵麻痹感。

刘小薇那套“公私分明”的逻辑像一张冰冷的、带着黏性的网。蛮横地罩下来,让人窒息,

却又一时找不到撕开它的确切缺口。她的贫穷是写在脸上的补丁,是袖口的毛边,

是那盘颜色混沌的土豆丝,沉重得让人无法轻易说出更尖锐的话。每一次试图理论,

那沉重的、名为“体谅”的石头就压上心头,堵得人喘不过气。那七十八块五,

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烫在心上,滋滋作响。沉默像冰冷的苔藓,在宿舍里无声地疯长蔓延。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油烟和低温的空气刺得肺管子生疼。我伸出手,

指尖触到梯子横档上那张薄薄的电费单,纸张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心里。

我没有看任何人,手指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滑动、解锁、点开那个绿色的图标,

找到刘小薇的头像——一张模糊的风景照。转账,输入金额,确认。

屏幕上弹出支付成功的绿色小勾。“叮咚。”几乎是同时,

刘小薇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发出清脆的提示音。她瞥了一眼,没有解锁屏幕去看,

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捻着书页,翻过一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声音在死寂的宿舍里异常清晰,像一把钝刀在粗糙的石头上反复刮擦。

陈璐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里交织着愤怒和被背叛的惊愕。

苏晓雅从毯子边缘偷偷瞄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松了口气的释然,也有更深的无奈。

她犹豫了一下,也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低垂的脸颊。

“嘀…嘀…”又是两声清脆的转账提示音,接连响起。刘小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翻书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捻动书页。陈璐僵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

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暴躁小兽。她死死盯着刘小薇的后脑勺,又猛地转向我和苏晓雅,

眼神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最终,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鼻音,像愤怒被强行掐断,

然后猛地躺倒。狠狠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空调依旧在十七度上不知疲倦地运转,冷风持续地吹拂着,

将那沉滞的油烟味搅动得更加令人作呕。04那嗡嗡的低鸣,

成了这间冰冷囚室里唯一的背景音。时间在冰冷的十七度空气里缓慢爬行,

窗外铅灰色的天空沉甸甸地压下来。宿舍里的气氛,如同被冻僵的湖面,看似平静,

底下却淤积着粘稠的冰碴。那个周末的深夜,沉睡中的我,

是被一种极其尖锐、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咳嗽声硬生生拽醒的。“咳!

咳咳咳——嗬——嗬——”声音来自对面上铺,是苏晓雅!那咳嗽声撕心裂肺。

带着一种濒临窒息的、令人心惊的哮鸣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恐怖。

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像一只被抛上岸的虾米,剧烈地抽搐着。我瞬间清醒,

心脏狂跳着撞向肋骨。“晓雅!”我掀开被子,刺骨的寒意立刻包裹全身,但此刻顾不上了。

下铺的陈璐也被惊醒,猛地坐起,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惊惶:“怎么了?晓雅怎么了?

”苏晓雅艰难地抬起一只手,颤抖地指向自己的书桌抽屉。

喉咙里发出破碎的“药……药……”的声音,

脸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色。我几乎是滚下床梯,

踉跄着扑到苏晓雅的桌边,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里面杂物堆叠,我胡乱翻找,

指尖终于触到一个冰凉光滑的金属小罐——是她的哮喘吸入剂!就在这时,

一股极其霸道、浓烈到令人瞬间流泪的辛辣气味,猛地冲进鼻腔!是辣椒!

大量的干辣椒被爆炒的味道!呛得我喉咙立刻火烧火燎,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捂着嘴,

强忍着剧烈的咳嗽,扭头看去。只见刘小薇的书桌前,那个小小的电炉盘正幽幽地泛着红光,

上面架着一口小锅。刘小薇背对着我们,正用筷子搅动着锅里一团黑红的东西,

锅里冒着浓烟,那呛死人的辣味正是源头!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烹饪”里,

对身后苏晓雅濒危的咳嗽置若罔闻。“刘小薇!你疯了!快关掉!”陈璐已经跳下床,

一边吼着一边冲到我身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吸入剂,几步跨到苏晓雅床边,焦急地递上去,

“晓雅!快吸!快!”苏晓雅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住吸入剂,塞进嘴里,拼命按压,

大口大口地吸气。那撕心裂肺的哮鸣音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她的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嘶声。我则转向刘小薇,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爆炸。

我几步冲到她的桌边,指着那口还在冒烟的锅,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呛咳而嘶哑变调。

“刘小薇!你在干什么!你看看晓雅!她要被你呛死了!关掉!立刻!马上!

”刘小薇的动作终于停住了。她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她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痛苦蜷缩、仍在艰难喘息的苏晓雅,

又看了看我和焦急的陈璐。她的目光在那罐哮喘吸入剂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深潭般的平静。“我饿。”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仿佛这是最天经地义的理由。然后,她伸手,关掉了电炉盘的开关。那刺目的红光熄灭了,

但锅里的余温仍在释放着呛人的辛辣。“饿?!”陈璐扶着虚弱的苏晓雅,

眼睛血红地瞪着刘小薇,声音尖利得几乎要掀翻屋顶。“你饿你就能三更半夜炒辣椒?!

你饿就能不管别人死活?!晓雅有哮喘!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刘小薇沉默地站着,

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看不清具体的表情。她没有看陈璐,

也没有再看痛苦喘息的苏晓雅,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那双洗得发白的旧拖鞋上。

“我不知道她反应这么大。”她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下次……我开窗。”“开窗?”我简直要气笑了,

全身都在发抖,指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幕。“外面零下!你想冻死谁?

还是觉得开窗就不用开你那十八度的空调了?!”刘小薇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下巴微微绷紧。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端起那口还在散发着余热和呛人辣味的小锅。

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大概是去水房清洗。05门在她身后关上,

隔绝了部分辣味,却带进来一股更刺骨的寒风。宿舍里只剩下苏晓雅艰难的喘息声,

和我与陈璐粗重的呼吸。那罐小小的吸入剂,此刻握在苏晓雅手里,

像一个冰冷的、沉重的讽刺。窗玻璃上,映着我们三个苍白、愤怒、又无比疲惫的面孔。

时间带着一种黏腻的滞涩感,缓慢地爬过十二月。日历一页页撕掉,

窗外的寒气一天比一天凛冽刺骨,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无孔不入。宿舍里的气氛,

也降到了冰点之下,比空调设定的十七度更加冻人。自从那次“辣椒事件”后,

苏晓雅几乎成了惊弓之鸟。白天,只要刘小薇一有靠近书桌拿锅的迹象,

苏晓雅就像受惊的小鹿。立刻抓起自己的书和药,逃也似的躲到图书馆或者空教室里,

直到很晚才回来。她的咳嗽断断续续,总也好不彻底,脸色也一直带着病态的苍白。

陈璐则彻底化身沉默的斗士,用最彻底的冰冷武装自己。她不再和刘小薇说一句话,

眼神交汇时也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戒备,仿佛刘小薇是一块散发着异味的污渍。而我,

夹在中间,看着苏晓雅的脆弱,陈璐的愤怒,

以及刘小薇那层越来越厚、越来越难以穿透的沉默盔甲,只觉得心力交瘁。

每一次电费单到来时那沉默的转账,都像在心上划开一道新的口子。宿管阿姨的定期查寝,

成了我们宿舍唯一能短暂摆脱油烟的时刻。那天下午,敲门声响起时,

刘小薇正坐在自己书桌前看书。“查寝!开门!”门外传来宿管王阿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刘小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迅速起身。她的动作快得像按下了快进键。

她一把拉开椅子,几乎是扑到衣柜前,猛地拉开柜门,

抱起角落里那个小小的电炉盘和插线板。又飞快地抓过桌上那个油腻腻的小炒锅,

一股脑地塞进衣柜深处。然后迅速扯过几件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胡乱地盖在上面。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但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脸颊也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我刚打开门,

王阿姨就裹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目光习惯性地扫视着房间的角角落落,

重点落在书桌和地面。她吸了吸鼻子,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啧,你们这屋,

怎么老有股油烟味儿?是不是又偷偷用违章电器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下意识地看向刘小薇的衣柜。刘小薇已经坐回了书桌前,手里拿着书,背脊挺得笔直,

像是刻意绷紧的弦。她头也没抬,声音平平地回答:“没有,阿姨。可能是隔壁飘过来的。

”她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王阿姨狐疑地又扫视了一圈,

目光在刘小薇那过于板正的背影上停留了一瞬,又看了看我们。苏晓雅低着头,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陈璐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没有最好!”王阿姨提高了音量,

带着警告的意味。“学校三令五申!大功率电器,尤其是电炉、热得快,绝对不能用!

查到就没收!通报批评!听见没?安全无小事!”“知道了,阿姨。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应声,声音都有些发虚。

王阿姨的目光又在刘小薇盖着衣服的衣柜位置停留了两秒,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门关上的瞬间,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空调的冷风呼呼吹着。

刘小薇依旧保持着那个看书的姿势,一动未动。只有那本书的边缘,被她捏得微微凹陷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极其缓慢地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沉默地把那几件衣服拿开,

重新露出下面的电炉盘和锅。她拿出炒锅,径直走向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看我们任何人一眼。那扇门关上后,

陈璐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极轻、却充满鄙夷的冷笑:“呵,藏得挺快。

”苏晓雅则轻轻吁出一口气,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劫难,脸色依旧苍白。

我望着刘小薇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沉甸甸的。那衣柜深处的电炉盘,像一个危险的隐喻,

藏在冰冷的沉默之下,不知何时会引爆。窗外的天色,阴沉得如同凝固的铅块。06终于,

期末考试周像一场凛冽的暴风雪,呼啸着压境而来。图书馆座无虚席,

通宵自习室灯火彻夜长明,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因和焦虑的味道。

宿舍楼也进入了另一种紧张状态,凌晨时分,许多窗口依然透出灯光。连续熬了两个大夜,

我的脑袋里像塞满了沉重的、搅拌不开的浆糊,太阳穴突突直跳。凌晨一点,我实在撑不住,

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宿舍。推开门,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油烟和廉价洗涤剂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此刻,疲惫已经压倒了一切反感。

刘小薇的书桌前亮着台灯,她似乎还在看书,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苏晓雅和陈璐的床帘都拉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大概也在挑灯夜战。

我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摸索着爬上自己的床,几乎是栽倒下去的。

冰冷的被褥接触皮肤的瞬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宿舍里空调没开,

只有暖气片在角落里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显然不足以抗衡窗外的严寒。

寒意丝丝缕缕地从脚底往上爬。“好冷……”我蜷缩起来,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十分钟,在意识沉入黑暗的边缘。

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咕嘟咕嘟”声,像细小的气泡破裂,执拗地钻进我的耳朵。

那声音……不对劲。不是空调的嗡鸣,不是暖气水管的流动,也不是窗外呼啸的风声。

它带着一种液体被加热到沸腾时特有的、危险的节奏感。我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刘小薇书桌的台灯还亮着,在她那边投下一小片昏黄的光晕。

我眯着眼,努力聚焦视线,顺着那可疑的声音来源看去——刘小薇的椅子是空的。

书桌靠墙的角落,靠近床铺的地方,她那个廉价的塑料脸盆放在地上。

盆里……赫然插着一个银色的、圆柱形的热得快!那东西已经通体烧得发红,

像一小截刚从炉膛里抽出来的烙铁。盆里的水剧烈地翻滚着,冒着大股大股白色的蒸汽,

发出越来越响亮的“咕嘟咕嘟”声。浓重的水汽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塑料被烘烤的焦糊味。

而刘小薇本人,竟然侧身蜷缩在她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背对着脸盆的方向,

似乎……睡着了?她的被子盖到肩膀,一动不动。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瞬间驱散了所有睡意!那烧得通红的热得快,那剧烈沸腾、蒸汽弥漫的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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